网王]别样年华,经此流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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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我相信你能明白的。”
　　声音消失了，任平龙跃如何叫喊，如何歇斯底里地哭泣，依然没有再出现。
　　最后，龙跃嘶哑着如同枯槁的嗓子，轻轻地微笑。
　　“我宁愿你没有遇见我啊……我更宁愿，我比你死得早。”
　　
　　后来，龙跃才知道，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只有脸上温热的泪水，才是真的存在的。但她已经对苍南渡的死确信不疑了。清醒之后，便去舞剑。
　　舞尽了一身的无可奈何，舞尽了一身的百般伤痛。
　　她从房间出来之后，晕倒在地。只知道有一个宽厚的胸膛容纳了她的任性，她的悲痛。
　　
　　迹部拥着怀里的人，接触的地方仿佛传来了龙跃的伤悲，他深深地拧起了眉头，一把抱起龙跃，向管家吼：“去找医生来啊！在场的有没有人懂包扎的，先给他的手包扎啊！”
　　都翻白肉了，可怖之极啊！
　　事后，迹部静静地看着面如土色的苍皇，说：“刚才拥着他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情绪。”
　　“我知道，那种情绪叫做：心如死灰不复温。”
　　屋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神色复杂。就连迹部家的老太爷也默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看官们不能BW，不能潜水啊泪！
下章还是有点虐的…但是我虐的是【哔——】




23

23、二十三·此等辞别　。。。　
　
　
　　在梦里，龙跃又变成了严卉心的模样，她在一道水屏后面，看着自己前世的修炼，在元素的世界里一点一点地摸索，领悟，然后控制着身边的事物。也很明显地看到了，少女的眼泪，因为少女啊，是个异类啊。
　　也看过异能小说，但是严卉心非常明白，当你自己拥有异能后，真正能笑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会整天地担心着，别人的眼光。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后，会不会恐惧？
　　何况严卉心生存的世界，人情冷漠如冰窖。
　　在众人的呼唤中醒来的时候，龙跃的眼角正滑落一颗豆大的泪珠，颤抖着落入枕头。
　　苍皇守在她的身边，双眼里满是疲惫。看见龙跃睁眼，面上欢喜不已，却为那一颗眼泪重重地一颤。
　　欲言又止。
　　是全屋人的表现。
　　龙跃坐起来，接过芜桐递来的水，缓缓喝了下去。然后凝视着脸色复杂的芜桐，说：“除了芜桐，各位请先出去。”然后低下头继续喝水，也没有再用中性的声音说话。
　　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情绪。脸上却有了一小抹的冷笑。
　　众人离开，苍皇关上了门。却听见迹部家的管家说有两个人要来见龙跃，在知道了两人的名字之后，苍皇猛地锁紧了瞳孔，眼中泛起了痛苦。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长长地一声叹息，自迹部家的老太爷嘴里发出，“原来，苍龙跃是女的啊。苍皇，你拯救了这两个人，也毁灭了这两个人啊。”
　　一边的迹部景吾倒没有过多的动容，只是眉宇间的担忧从未减少。
　　
　　房间内，静寂无声。
　　忍了许久，芜桐首先发话：“龙少，其实南少未必死了，现在也没有找到尸体怎么能算……”
　　龙跃打断她，淡淡地说：“我受不起。”
　　芜桐一鄂，不明白龙跃说的什么。
　　龙跃继续说：“我不是苍皇的亲生女儿，你才是啊。”顿了顿，龙跃说出了一个名字，“苍梧。我没说错吧？”
　　不顾一边芜桐苍白的脸色，龙跃把水杯放到一边的床头柜，想了一下，说：“其实南曾经恨过我。”
　　芜桐诧异地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龙跃，面如死灰。
　　“因为苍皇从来没有给南准备过生日礼物，连信笺也没有。南遇见我之后，跟我说：如果你不存在，我会不会活得好一点？父亲会不会爱我？”
　　“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我没有九岁之前的记忆。后来，南说，他恨过我，可现在，他不恨了。因为我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理解他的人。”
　　“南说，我是他的救赎。可他何尝不是我的救赎呢？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别，我一定要第一个说离开。但是南的死却让我措手不及。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苍皇疏离南的理由，”龙跃凝视着芜桐，“竟然是你。”
　　“苍皇从来没有去过南的家长会，每次都是秘书代劳。更有甚者，苍皇多年之后因为愧疚而计划的，和南的第一次会面，也被你以学校演奏会的理由终结了。”
　　“在机场抢人的那一回，是南第一次见到真人的苍皇。大多数时候，苍皇会出现在报纸、电视上。你说，这样的父亲，当得悲哀么？还是说，这个儿子，更加悲哀？”
　　“苍梧，虽然你没有名分，但是你却是拿走了全部属于你和南的父爱，包括母爱。你兼具了所有，我和南却只能在城堡里面相依为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南对我有多好。”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南告诉我说，我是他的全部。他早已经做好为我而死的觉悟了。”
　　说到这里，龙跃不由地哽咽了，眼里也再次闪起了泪花。芜桐却比龙跃更早地留下了眼泪。
　　“以上，是我想说的。请你转告苍皇，立刻拟一份关系断绝书来，我要立刻签字。”
　　最后一句话，把芜桐和监控室里面的苍皇打入了万劫不复。
　　
　　而我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苍皇和芜桐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
　　我冷眼看着，走上前去，抓起他们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尼玛啊，说到底害死了苍南渡不就是你们么？现在来无辜，TM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苍梧是吧，说到底你才是真正的私生女欸，你有什么脸在龙跃身边呆五年啊？”
　　“苍皇是吧，娘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对龙跃啊？是你和龙跃签订了血契，是你用血契束缚了龙跃，是你让龙跃拯救了苍南渡，也是你让龙跃毁灭了苍南渡不是么？TM这么老了还哭，哭有P用啊？哭可以让苍南渡活过来啊？”
　　我就是看不惯这一群马后炮的人，狠狠踹了苍皇一脚，把两份份合同扔到芜桐脸上，踩着高跟鞋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龙跃的房间。一路上竟然也没有人来拦我。
　　芜桐把合同翻开来，猛地一颤，脸上的五指红印深了起来，越发衬得这两人脸色的苍白。
　　——《关系断绝书》。
　　甲方是苍皇，乙方是苍龙跃。
　　更多的人，看着这一切，默然。
　　
　　我推开门。
　　龙跃正抚摸着绛黄龙的刀鞘，手指在龙形上面勾勒，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一阵心软，快速走过去，抱住龙跃，“对不起，我来晚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我保证。”然后，我轻轻地俯在她的耳边，唤回了她散落的意识，“我会和你一起去找苍南渡。直到找到为止。”
　　龙跃轻轻地挣开，看着我，笑了：“你是黑衣。”
　　我一挑柳眉，说：“你怎么知道？”心中却庆幸不已，太好了龙跃还会笑……还有希望。
　　“女人的直觉。”龙跃笑着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龙跃的真声，清亮，脆妙，空谷兰草，枝上黄莺，全都不可比拟。
　　“你的声音很好听。”我由衷地赞叹。
　　龙跃把绛黄龙横亘在我们之间，面上是怀念的神情，语气坚定如磐石，“因为我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南白白为我牺牲。”
　　我默然了，也笑了。
　　之后，我打开龙跃的衣柜，让她去洗浴。顺便让龙跃换上了一身玄色的便装（盥洗室换的，里面没有摄像头），风衣的装扮让她儒雅依旧。细碎的水晶链条却有了女人味。只是那淡然而苍白的气场却有失风度。我默叹一口气。
　　“龙跃啊，我直接帮你拟了关系断绝书，反正你和苍家也没什么感情啊，就在楼下。对了，我还扇了那对父女，耶，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说着，龙跃从一个小盒子里面拿出一个发圈和一把木梳，我走过去，会意地给龙跃梳头。
　　“这些是苍南渡送你的吧？”
　　“恩。因为他觉得我留长头发比较好看呢。”龙跃浅浅地笑，继续说，“所以这头发从我九岁开始就没有剪过了。不过……”她顿住了。
　　我笑盈盈地把话接下去：“明天我给你找一个超级厉害的造型师，对了，你来我们霹雳集团吧，我看你对霹雳布袋戏也算情有独钟了。”
　　龙跃乖乖地任我摆弄，“我去了能干什么？”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你不是很会写曲子嘛？我哪儿缺个音乐总监呢。《烟尘》、《寒风裂》什么的，都是好曲呢。而且，”我窃笑不止，“你还会舞剑，给我们做模特最好不过了。”
　　龙跃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也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她会舞剑，更不问我什么。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呢。”龙跃突然说，“罢了，依你就是。”
　　最后，龙跃和苍皇在关系断绝书上签了字。只是一些外人对其中有一条不大满意。我撇撇嘴，人家苍皇都没说什么，你们瞎起哄干嘛？
　　
　　“关系断绝书第一条：苍南渡尸体找到后，骨灰归苍龙跃。”
　　
　　龙跃倒是颇为满意，我冲她嘿嘿一笑，“知你者莫过于我和唐啊。淡定，我们要低调。”
　　龙跃回我一句：“低调才是最牛的炫耀。”无奈地拿起一式两份的合同之一，我和龙跃离开了这栋公寓，唯一带走的，只有绛黄龙和合同。
　　自然，我们也拒绝了苍皇的解释，芜桐的道歉。或者说，我们拒绝了苍家的所有。
　　断绝书上，龙跃没有索要苍家一分财产，就连充满了和苍南渡的美好回忆的城堡也没有要。
　　反之，我倒是给了苍皇一张信用卡，里面有一百万RMB，我想龙跃也没用他多少钱，这些该够了。
　　
　　车上，我亲密地搂住龙跃的肩膀，“嘿，宝贝儿，今后可就跟我们一起了啊。”
　　龙跃似乎是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宠溺地笑着，对我说：“你呀，算了。对了，为什么刚才就你一个人进去，不怕他们么？”
　　我哼了一声，冷眼看了一眼前面在开车的男人，“要是这厮冲进去了，还不开杀啊？这厮啊，见到你之后就很不淡定！我都懒得理他了。”
　　龙跃弯了弯唇，似乎很开心，“你也真是可爱啊。难怪唐会和我分手。”前面的男人明显身影一顿，龙跃继续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了，随意地倒在龙跃怀里，“莫陌！前面的那厮，叫唐煜砂，在内地小有名气的歌星啊。”　

作者有话要说：虐苍皇虐芜桐，就是不虐迹部。淡定望。于是，下章开始读书吧！




24

24、二十四·此等重逢　。。。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女人，短暂地出现却给迹部带来了永久的记忆，忍足侑士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众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苍龙跃。
　　向日岳人会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刚刚看见迹部对一个来送便当的女生说：“滚开，母猫。”而向日岳人最奇怪的就是，苍龙跃一个男的，怎么就变成了女的呢？
　　忍足也觉得奇怪，当初知道苍龙跃和自己同居的时候，还特意去调查了一下，结果也是男的呀。最后东窗事发（苍南渡死亡）的时候，龙跃才亮出本嗓，美煞了一众的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迹部看龙跃的眼神，隐隐地有了变化。对此，忍足只是推了一下眼镜，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对那个踩高跟鞋扯他衣领的女人芜桐比较感兴趣，不，该叫她苍梧。因为在龙跃离开公寓的第二天，苍家就对外宣布了和龙跃的关系断裂，以及苍梧的身份。
　　迹部对此嗤之以鼻，就连向日岳人这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在听说了龙跃的事情之后，也大发雷霆，坚决不让家里人再买苍家公司下生产的任何物品。
　　渐渐的，苍家淡出了日本。而霹雳布袋戏，却发行到了日本。
　　忍足说，迹部对这个东西似乎很感兴趣。因为忍足亲眼见到过迹部家的执事去音像店买霹雳音乐选辑。而选辑的封面，俨然是唐煜砂和龙跃的合照。
　　他们在合作演奏。
　　迹部空闲的时候，就经常选龙跃编曲的歌来听。有的荡气回肠，有的柔肠百转。当真是一涉猎之广让人目不暇给。迹部又一次还在学校的演奏会上，以龙跃的曲子做了曲目。忍足听到的时候，笑了。
　　如此，便是一年过去了。
　　又是暑假。
　　这一天，阳光正好。网球部的人还在学校里热火朝天地训练。
　　忍足揪准了一个休息的时候，悄悄把迹部拉到一边，贼兮兮地四处望望，弄得迹部好不耐烦。
　　忍足微笑了一下，拍拍迹部的肩膀，说：“莫陌最近给立海大女子足球部添了一员虎将。你知道莫陌是谁吧？就是那个把龙跃从你公寓里面领走的那个。”
　　迹部一挑眉毛，眼神示意忍足说下去。
　　“听说是个美女。黑发黑眸，个子1。65M，挺瘦的。”看着迹部越来越复杂的眼神，忍足凑在迹部的耳边继续说，“听说，会拉二胡，弹得一手好钢琴。中国来的。”
　　迹部稍微拉开距离，有些不适应这么近的呼吸声。
　　却听见了一声大呼：“你看你看，我就说迹部和忍足有一腿嘛！你还不信，你看呐，都大庭广众下调戏了！”
　　迹部微微黑线，现在的女人……怎么都那么腐？！这是哪个不华丽的母猫在叫？忍足却不在意地耸耸肩，显得十分无辜：“不怪我的，现在的腐女啊，什么都能YY。”
　　迹部沉下脸反过身去，对着一群看好戏又想笑不敢笑的部员们下达命令：“现在，全体绕操场跑20圈！”然后看看忍足，“你陪本大爷打一场！”
　　忍足却直直地盯着迹部的身后，笑得暧昧不已。
　　“迹部，你要是看了发声的女人——身边的那一个，你再罚我不迟。”忍足一推眼镜，转过身去和大部队一起跑。身边的向日岳人不由地抱怨。
　　“忍足你又连累我们。”
　　忍足笑笑，超前跑几步，反过身来倒着跑，对着大部队，用双手做成喇叭放在嘴边：“我们要解放咯~”一群人就笑着骂着继续跑步。
　　
　　迹部看着，不语。他不是没有听出忍足的话中话。无非是告诉迹部，龙跃回来了。耳边却又响起了那个欠扁的女声：“哟哟，恼羞成怒了。说他们之间是纯友谊我死也不信。”
　　忍道是博大精深的，迹部想，腐女是打击不完的。所以不去理就好了。迹部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放到在跑步的大部队身上。
　　但是……某女还在喋喋不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迹部生气地看过去，目光如炬。来人却毫不退让地瞪回去。
　　很快，迹部的脸柔和了下来，神色复杂。因为他看到了龙跃（也忽略了身边的某女）。
　　一身月白色的休闲服，身上是细碎的银链子。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还是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只是曾经的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不见了。细碎的中发贴在耳边，流海还是三七分，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一分调侃。
　　女生淡淡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迹部。”
　　声音如秋水绵绵，百合幽放。清脆悦耳又带着淡淡的笑意。
　　迹部皱起眉头，半晌，只能涩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顿了顿，唤出一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龙跃。”
　　一边的我不爽了，我哉，完全忽略了我。撇撇嘴，放开搭在龙跃肩膀上的手，往网球场里面走，看着传说中的监督，上下打量一番，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莫陌。来与您商谈音乐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