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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女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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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叫三顺了,好在她老娘不姓金。
“任清,你别着急,上面不是有书瑶看着吗?”说话的自然是大顺她娘,她手上还抱着个不满三岁的小男孩,五官就整一个小安的缩小版。
“可是,可是……”任清跺了跺脚,她哪能不着急啊,楼上的每一个声音都砸在她的心上,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不管是女人生孩子还是男人生孩子她都是看到过的,可这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是第一次经历,那感觉完全不一样,真的是声声揪心。
“让她上去吧。”说话的是端坐在一旁的任清她老爹任宜杭,话说这位任大帅哥,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玩失踪,一年都回不了两次家的那种,这次恐怕也是因为马上就有孙子抱才在半个月前赶回来的。任清也不问他,更是不管他,反正能让这位老人家吃亏的人天下也没几个。
有这位长辈发话,自然就没人再拦她,任清匆匆的向她老爹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呼啦呼啦的窜上楼去了。
可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紧接着,产房里面传出一声婴儿的响亮的哭声,任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欢喜得紧张,可腿上一软,差点跌地上了。
扶着墙,猛的推开门,看到木兰正将一个皱巴巴的小孩收拾干净,又拿了手边的软棉布将小孩包好,见到任清推门进来,忙递到任清手里,满脸的笑,“恭喜小姐,是个小公子。”
任清欢喜的接过来,可手就是不听使唤的一直乱抖,却又顾不了这么多,忙抱着自个儿子走到自己老公的床前。
任峦楚此时虽然虚弱的很,可仍然强撑着眼看向任清和她手里的那个小娃,可待到任清坐在他身边时,他却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任清当然知道他的那点心思,早就跟他说了无数遍了,可他就那死脑筋转不过来,此时还在往那牛角尖里钻,白了他一眼,将儿子凑到跟前使劲的亲了一口,然后故意撅着嘴说到,“你嫌弃我家小新?”
“小新?”任峦楚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他还记得,在离开月桂山庄的时候她就说过她以后的小孩要叫‘小新’,而自己怀孕的这几个月她也说过几次,他只以为她想好的是女儿的名字,“可是,可是这是个男孩……”
“是阿,就是男孩才叫小新呢,女孩的名字我还没想过呢。”任清貌似很认真的说着,又抱着自家儿子左看右看了好大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放到任峦楚身边,“要是是个女孩,我咋教她跳大象舞呢?”
任峦楚跟着任清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任清口中的那个大象舞是啥东西,听她这么一说,脸腾的就红了,平日里她扯着自己胡闹也就是了,如今还把主意打到了儿子身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她,将自家儿子牢牢的环在身侧,以躲避他老娘的魔爪。
任清笑了笑,也不再说儿子的事情,只是俯下身,轻轻拥着任峦楚的身子,久久的不愿放手,就这样,一直的拥着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足够了,这一生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正文就这么的完结了,不知道这个结局亲们可喜欢,呵呵
还有任清她老爹的事情,亲们自己去想吧~~~~~
看来俺还是有些狡猾的,呵呵
后面还有一个俺欠了很久的番外
番外 爱与尊重,爱与宽容(上)
那年,月桂山庄的二子任尚仪出嫁。
任宜杭站在一旁,看着他爹爹忙里忙外的为他二哥准备各种嫁妆,笑容满面。
“怎么,杭儿也想嫁人了?”月桂山庄的老夫君容氏趁着空歇了口气,看到一旁的自个的亲儿,走过去轻轻的抚着他的头说到。
“不想。”任宜杭的回答简单不带任何犹豫,口气里却尽带了心中的不满。
“我家杭儿还害羞呢。”然而容氏完全曲解了他的心思,仍然是那轻柔的口气,“你只比尚仪小半岁,这接下来不就轮到你了吗,难道你还想懒着住在家里不成?”稍微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到,“只不过你应该比尚仪嫁得好,毕竟你是嫡子。”
听了这话,任宜杭却撅着嘴,微微的鼓着腮帮子,“我才不要嫁呢,我才不要以后像爹爹这样送别人的儿子出嫁,还得装得高高兴兴的。”
他的话一出口,容氏放在他头上的手猛的一顿,面色已经稍许凝重,“杭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你二哥难道不也是你母亲的孩子吗,怎么能说是别人的儿子呢。你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就不怕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伤心吗?”
“可是,可是他不是爹爹的孩子。”此时的任宜杭并没有注意到他爹爹那已经敛尽笑容的脸,只知道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与他针锋相对。
“杭儿!”容氏已经有了些许的怒气,面色严肃的看着他,“除非你以后进宫为君,不然以你月桂山庄嫡子的身份谁也不能委屈了你做侧室,而天下只要有些地位权势的女子很少有只娶一个男子的,作为正夫,最该注意的就是要宽容大度,帮妻子打理好后院,那样才会得到妻子的尊重,断不能学那些侧室们拈酸吃醋,不然不止妻家不容,这天下世道也是不容。”
容氏一向和蔼,很少如此严肃的跟自己的孩子说话,更少发怒,虽说任宜杭听了他爹爹的话心里憋得发慌,却根本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然而,容氏的一番话怎能如此轻易的说服他那个倔强的不得了的儿子。从小到大,任宜杭都知道,虽然他母亲去他小爹爹房里的时间和来他爹爹房里的时间差不多,每当夜晚母亲不在时,他爹爹都会带着他睡,而那时,他爹爹虽说满脸的淡然自如,然而却总习惯时不时的往他小爹爹院子的方向眺望,而趴在他爹爹身边的他也能从他爹爹眼里看出那一丝刻意隐瞒的落寞。他最先不懂,偷偷的问他大姐任林,任林轻轻的叹着气,“爹爹是在等母亲。”
虽说任林的口气平淡,可他也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几分无奈和一丝怨恨。
所以,他不想嫁人,他不想日日夜夜的如同他的爹爹这般无助的等待,不想强颜欢笑的只为得到妻子的尊重。
所以,在他二哥出嫁的那日,他趁着山庄里面的繁忙,逃了。
他要逃离他爹爹口中他那已经确定好了的命运,他要去寻找那因爱而尊重的感情。
离了山庄,任宜杭一直往西北走,遇到她,是在一个叫清岭的小县城,因为一场恶俗的恶霸强抢民男的戏码。
那个全身臃肿的女人,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向卷曲在墙角的已经衣衫不整的少年。
自幼在月桂山庄长大的任宜杭,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轻轻一转手腕,就扭段了那女子的两条胳膊。
而她,却一掌下去,直接击碎了那女子的天灵盖。
闹出了人命案,事态瞬间变得严重,事情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一群人被“请”到了县衙。
县令怒发冲冠,啥都不说,尸体摆在那儿的,还能说啥,杀人偿命呗,立即收监,秋后问斩。那时他才知道,刚才那个被打死的女子,是县令夫郎娘家的独女,亲戚啊,难怪断案如此神速。
任宜杭一眼扫过这个小县衙,里面那几个七歪八倒的衙役,哪是他的对手,要逃离这里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他看了看身边的她,从她刚才的出手他已经看出她的武功远不及自己,他能轻松逃走,可她呢,他不免有些担心。
然而她却一副气定神闲,乾坤在胸的样子,双手抱胸,悠闲的看着堂上的县令。
他的凝望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显然,当她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时,肯定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她轻轻的靠了过来,凑在他的耳边说到,“放心,没事的。”
听了她的话,任宜杭一愣,只见她走过去跟那县令说了些什么,然后她跟着那县令进了后堂,然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县令就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再次出现,接着,县令点头哈腰的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无罪释放。
出了县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几股凛冽的气息,他知道那些人各个都是高手。
她仍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淡淡的笑挂在嘴边, “在下水行,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此时的任宜杭微微的低着头,居然有些不敢看她明亮的眼,“你叫我小杭吧。”
她神色一愣,却又瞬间恢复正常,自然的向他伸出手来,“在下看公子也没有去处,水某在这清岭城倒是有一处小院,如果小楚公子不嫌弃,可随在下前往。”
听了她的话,本就有些局促的任宜杭满脸惊讶的看向她,他自己一个单身男子,她怎可说出如此不合礼法的话来。可是,看向她那清澈的眼,没有任何杂质般的透明,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任宜杭住下的小院是一处幽静的院落,此时已快到八月,院子里栽种的菊花已经含苞欲放,里面不乏珍品,可在这儿,却没有人打理,任其与那些普通的品种一起在土里自由自在的疯长。
任宜杭一天到晚也闲得无事,便找来工具细细的打理起庭院里的植物。起初,她见了,忙要招呼下人来替他,说他是客人怎可以让他做这些粗活,而后来,她却总爱端着一杯清茶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在院子里劳作,偶尔的插上两句话,有时甚至还会挽了袖子去帮他。
平静的生活总容易让人忘掉一些事情,但是当再忆起时,发现已经流逝掉了许多的时光。某日,任宜杭突然记起自己离开家的目的,这么久了,自己居然还未走出多远,自己居然在这里荒废着时间。
他向她辞行,她很惊讶的看向他,“是水某的府上招待不周吗?”她看向他的眼里,含着一种炙热的他却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的,谢谢水小姐近日来的照顾,只是,我,我……”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股激流,憋得很是难受,却找不到出口。
然而,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和那渐渐黯淡下来的眼神,就在下一刻,他终于了解到了自己心里的感觉,舍不得,他竟然舍不得离开她身边,甚至舍不得看到她的难过。
她一把将他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耳边是她喃喃的声音,“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求你别走,留下吧。”
他的身体僵硬着,仍由她抱着,却又慢慢的柔软下来,瘫在她的怀里,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贪念的,就是这个怀抱。
十五的月亮特别的圆,任宜杭院中的菊花也开得刚刚好,她在他的小院里摆下了一桌酒席,就他们俩人,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告诉他,今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菜很丰盛,而且大多都是任宜杭喜欢的菜,她从他身后揽过他的腰,轻轻的将他搂在自己怀里,而另一只手一个劲的给他布菜,好似今天的生日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她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她说希望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有他陪着她。
任宜杭回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被甜甜的感觉充得满满的,此时,他知道,她就是他今生要找的那个人。
她将他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借着月光细细的看着他的脸,良久才从怀中掏出一支珠玉步摇插到他的发中,凝视许久才说到,“杭儿,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
她的唇就这么轻轻的覆上了他的唇,任宜杭有一时的慌乱,不知道是要躲闪还是要承接,可是他的本心却使他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任她的唇在他的唇上碾转,忍她的舌撬开他的唇,躲过他的齿,触碰到他的舌。
慢慢的,她打在他脸上的呼吸渐渐的变得炙热,而他也由最开始的木然慢慢的学会笨拙的应承,与她共舞的舌,明显触发了她更多的欲望,她一声闷哼,猛的将他抱起,往卧室走去。
月光透过窗棂泻了进来,她的脸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彩,而他也渐渐的迷失在她那凝视的眼神中。
在那一晚,他只记得她啃咬着他的唇,啃咬着他的耳垂,啃咬着他的颈项,只记得她的手亲柔的探进他的衣襟里,游走于他冰凉的肌肤之上,他只记得自己身下陌生的肿胀被她的温暖和柔软所包裹,只记得她在他耳边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最先本来在犹豫关于任清爹娘的事情是重新挖坑还是直接写番外,可随着正文完结,任清她爹娘的陈年往事亲们也知道很多了,所以决定就写个番外吧,把故事补完整就可以了~~~~
番外 爱与尊重,爱与宽容(下)
早上醒来,任宜杭只觉得全身酸痛,木纳的躺在床上许久,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幕,他的脸烧烧的,心里却冒着蜜一般的味道。
沉侵在幸福中的人良久才回过神来,此时才发现身边空空的,她已不在,一转头,看到枕边的一封信。
是她的亲笔信,在信中,她说她早已知晓他就是月桂山庄三公子的身份,她也告诉了他她真实的身份是诚王潘衍,她说她有急事赶回京去,她让他在此等她归来,等她归来娶他。
信写得很简单,他两眼便看完了,然而就在他读完那一刻,信纸自手中飘落,刚刚才幸福满满的心,现在却已经被狠狠的撕裂,被那个自己前一刻还爱入骨髓的女人撕裂。
当今女皇的幼妹,这天下唯一的单字亲王,诚王潘衍,全天下都知道的名字,然而全天下也都知道她有王君。
不相信,不相信她就是诚王,也不相信自己又轮回到了曾经刻意躲避的命运。
他呆呆的坐着,看到眼里的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着跟她的点点滴滴,她的爱不似假的,在所有的回忆中都是那么的真实而炙热,此时,这是他心中唯一坚信的,然而正因为他的坚信,终于,他从凌乱的思维中理出了脉络,他无法静静的坐在这里等待,他要找到她,证实这一切,证实他的选择没有错。
傍晚,衣着整齐的任宜杭,从这座承载着他一切美好愿望的小院中消失。
这是他第一次到平京,然而都市的繁华却无法扰乱他的脚步,诚王府并不难找,可当他越靠近那座华丽的府邸心里越没有信心,越是害怕。
最后,在离诚王府外的最后一个拐弯处止住了脚步,他靠着墙,冥思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再上前,却又绝对不想放弃,待到夜幕降临之后,一个跃身,人已经轻轻的落到了诚王府的院落内。
好不容易寻着主院,远远的便看到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此时已褪下了平日里的那身素雅的简单深衣,一身华贵亲王常服,更托显出她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高贵雍容。
眼前所见使他再没有任何幻想,自己所爱上的她,就是诚王,就是那个早已娶夫的诚王。任宜杭敛尽呼吸,将身形完完全全的隐入暗处,然而他却再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靠着墙,等待着自己的思绪从混乱慢慢走向平静。
他早就应该想到,她那一身的气质,哪是普通的民间女儿能具有的,她身边那些如影随形的高手,还有清岭城内那座能在不经意间感受到其奢华的看似普通的庭院,又怎么能是一般的富家女儿所能拥有的。
可是,虽然知晓了一切,却仍然久久的站立在那儿,望着那抹身影不舍离去,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还未盛开的爱情就此凋零,也不相信自己所坚信的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诚王府内,一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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