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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计(VIP~HE结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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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死,我不让你死。”他的手轻了些,但声音却无比坚定地响在我耳边。
  这人还真是霸道,我想死你也不让?你要真有本事就先把自个儿救了再说,又何苦困在轮椅上任人宰割。我刚想笑话他两句,却只觉得他突然整个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清楚。
  正在疼痛加困惑中,却忽然感觉他身体动了动,运指如飞,以极快的速度点了我背后的几处穴位,片刻的疼痛之后,我明显感到血流速度减弱,背后痛与麻的感觉却迅速蔓延。
  “去找人来。”朱离的声音冷冷响在耳边。
  “少爷,你居然可以……”是陈伯的惊喜交夹的声音,片刻之后又道,“少爷,如此恶妇,您何苦如此……”
  “你若不去,我便抱着她亲自去找人,不过她若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刚才还夸他有仁义之心呢,这会儿竟让跟了他多年的忠仆给我陪葬,这是什么人啊。他忠心护主,我自己找死,谁也不怨谁,我想开口,却力不从心。
  不过第一次听他这般冷的说话,比对我那句“住口”还冷上几百倍,而且隐隐夹杂着雷霆般的怒意。明知道不是对我,但冷意却向着我的四肢蔓延……
  “我知道很痛,你累了,先好好睡一会儿吧……一切都交给我。”他低头伏在我耳边轻声开口,那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坚定自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情绪和语气。说话间,他双臂有力地将我从半跪的状态稳稳地抱到他腿上,小心地不去触碰我的伤口。
  我只觉得他的手,在我颈后的某一处一拂……随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而我最后的一个闪念就是,这个混蛋——居然真的会点穴!
  痛,很痛,痛不欲生!
  我小时候身体一向不太好,每逢季节交替,轻则感冒发烧,重则肺炎,还有一次引起了急性肾炎,一次是病毒性心肌炎。
  但细数历次生病,却哪次也没这么痛。
  不过,每次生病,老爸都会守在身边,一遍遍给我擦汗,一次次给我喂水喂药盖被守夜。可是……再没有了,爸爸再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了。说来也奇怪,从我二十岁那年之后,我竟真没再生过病,也许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都知道,我生了病,却再没有那熟悉亲切的笑脸,再没有那温柔温暖的大手,再没有那宽厚有力的臂膀——是的,这世上最爱我最疼我最关心我的那个人去了,我从此没有了生病时被呵护的温暖和幸福!
  爸爸死于肺癌。他是一所市属大学的中文教授,他一生不抽烟不喝酒不与人吵架生气,为人一向谦和有礼、与人为善,我猜他的病因是心理长期郁结,忧思过度、压抑隐忍。而身为全国知名权威胸外科专家的妈妈,不但没有亲自给他诊断和做过手术,甚至是在他去世后一周,才回到了家里。
  是的,全国知名权威胸外科专家——妈妈得过全国劳动模范奖,得过五一劳动奖章,得过三八红旗手,得过白求恩大奖,得过各种各样的荣誉,但这全是她用抛家舍业的辛苦换来的。我出麻疹时,她在科索沃,我得肾炎时她在云南义诊,我得心肌炎时,她在索马里,爸爸得癌症晚期性命垂危时她在印尼!
  从我有记忆起,我一直都是和父亲相依为命,一年能见到妈妈两三次已是不易。我的所有的家长会是爸爸开的,我的古代诗词文章是爸爸教的,我三脚猫的古筝是向爸爸学的,我的一手颜体字是跟爸爸手把手带出来的……而唯一一次妈妈给我拿主意的,是高三的填报志愿,她坚持要我报考医学院。
  当时爸爸沉默了良久,终是缓缓开口:“像你妈妈那样,当医生,治病救人,是件好事……”
  我当然知道治病救人是好事,但我就算当了医生,也绝对不会像妈妈一样!她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冷静得近乎于冷酷的一代名医,却永远成不了好妻子好母亲好女人!
  所以,从我决定报考医学院,从我决定要当一名医生开始,我就下决心,不当妈妈那样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爱我的家人,爱我的病人,爱所有值得去关心和爱护的人……可是,我却还没来得及爱我的爸爸,我这个世上最应该爱的人,也没来及得学业有成去救他,他……就那样突然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记起了这一切,是因为人之将死么?穿越到了古代,我曾偶然有过闪念,反正在现代的家里,没有了爸爸,便没人在意我的死活,不知道哪一年哪一天,妈妈会在百忙之中偶然想到她还有一个女儿在自生自灭,而那时的我……要么肉身已经腐烂,要么就是被我霸占了身体的主儿跑到了我现代的身体——不知道那时,她会做何感想。
  或者,勾起这一切回忆的,只是那只宽厚而温暖的手。就像记忆里爸爸的手一样,轻轻贴在我的脸上,为我拭去颊边的泪和额上的汗,为我把贪凉的手轻轻掖回被中,为我喂水喂药……是爸爸么?
  爸爸,你走之前一遍遍拉着我的手,抹去我的泪,告诉我,不要哭,要笑,要用微笑去面对今后的生活,要把你的那份快乐和幸福活出来——是的,爸爸,我在努力!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听您的话,一直笑着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困境,哪怕是误会、委屈和伤害!哪怕是生离的悲伤和死别的痛苦!
  可是,爸爸……我真的,好想您!好想像小时候一样,累了,病了,痛了,委屈了,就在您的怀里好好的大哭一场!

  现世报

  我忽然怀念起在现代的家,无论是与父亲共同生活过的充满无数回忆的家,还是自己在医院附近租住的那间小小房子——在那里,虽然我是寂寞的,但我至少是安全的,不必整日勾心斗角,不必整日担惊受怕,不必明明没心眼儿还偏偏与人玩心眼,那岂不是注定要输得一败涂地么?!
  我怔怔地望着周围的一切,真是讽刺啊。人说风水轮流转,果然不假,前日“我”还睡之高床,享之华服,朱离被困于斗室受人欺侮折磨,今日便换了天上人间,轮到我睡草棚了。
  春天还没有青草,鼻端是淡淡的干草的味道,所幸这朱离不曾把我丢到原来白晴折磨他的阴冷斗室,也没把我扔在充满了马粪牛粪味道的某圈里面,这里虽是草棚,但总还干燥干净,透着半掩的窗子还能看到阳光斑驳的疏影。而且干草之上给我铺了厚厚的褥子,身上也还有暖和的棉被,这种优待我也应该知足了,相比之前那位那么对待朱离,这朱离也还算有良心了,我又能苛求什么呢?
  我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另一个肩膀,伤口虽然痛,但还能够忍受,而且,凭感觉似乎包扎的还不错。我原本以为这一刀就算没让我丧生于古代,怎么也得给我弄个半残吧,现在至少受了伤的胳膊还有痛感,而且手指也还能曲张,到底是件好事。
  我侧卧在干草之上,望着能够微见天光的棚子,祈祷这段时间可千万别下雨。不都说春雨贵如油么,这么金贵的东西,要透着露天的棚子漏进来,我这伤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虽然我也曾想过把命搭给朱离一了百了,可我不想死得太恶心太痛苦,看在我好心照顾了他好几天的份上,怎么也得给我个痛快吧。
  正在胡思乱想,门口的锁链动了几声,门“吱”的打开,一个身影轻轻走了进来。脚步声虽轻,但无奈遍地干草,总是有不小的动静的。
  “夫人……”
  我闻声缓缓回过头来,目注着灵素那张素白的脸。我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几日,反正一直迷迷糊糊的,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间草棚之中了。记得好像昨日灵素隐约来了一次,呜呜咽咽的哭了一阵子,我正睡得晕乎,也没怎么理她。
  今日觉得精神好些,又见她哭得如此梨花带雨,终是有些不忍,睁开眼轻轻应了一声。
  “夫……小姐……”许是灵素见我有了回应,终是哇的一声出了声,激动之下竟连称呼也变了呢。
  我心中微有些感伤,想不到这丫头倒也是念着旧情之人,我都这般境地了,她还肯来看我,我不由对她生了几分好感。
  “我……我还没死呢,哭什么……”我怎么也气短成这样了,估计要是朱离看到了,肯定乐得合不拢嘴吧。什么叫现世报,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果然不能太嚣张!
  灵素怔了下,抹了抹脸上的泪:“您的伤……”
  我扯扯嘴角:“死了……倒是便宜我了。”
  “朱家少爷果然……”灵素似乎咬了咬牙,终是化做一声叹息,“小姐就是太心软了……”
  我听了不由一颤。“我”还心太软?这丫头到底是心比我还狠啊,还是愚忠啊,她家原来那位小姐都把朱离折磨成那样儿了,还叫心软啊,那啥叫不软?也是,也许早知道是我现在这般下场,估计先给他咔嚓了,我如今也不会受伤不用睡草棚了——不过我估计“我”就得给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这可是杀人,还是谋杀亲夫啊,要是老天爷叫我选,我就是选死也不能选穿到这样的人身上。
  见我呆呆地望着她,灵素又轻叹,“其实前几天姬少爷来过之后我就觉得小姐有点不对劲儿了,我听说那姬少爷此去边关,太后已有旨意,若开战不利,则要他去迎娶西辽国的拓跋公主以成同盟,小姐怎能还如此为他卖命……只是终是小姐当时伤朱公子太重,只怕再想弥补也……”
  听到此处我终是长长舒了口气,幸好古人的价值观并没有因为尊卑贵贱完全扭曲,原来灵素指的是这件事。我有些明白了,那日姬暗河前来说是前去边关打仗,还要去个一年半载的,估计白晴已然知道他可能要去别国做人家的附马爷,他是怕白晴想不开才来安慰她一番(不过她是不是想得开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没想开,要不然怎么就一命呜呼,我就穿了过来呢?),也难怪那天我抗拒他的触碰他可以那么轻易就放过我,估计也是因为心中有愧。
  娶就娶吧,我真希望姬暗河能够娶了什么拓跋公主放了我,因为一想到他那阴冷霸气的眼神和冰凉的手掌,我背后就升起一丝寒意。
  不过……我一凛,灵素说,从姬暗河走了之后就觉得我不对劲儿——那不就是我穿到她家夫人身上之后么?看来虽然我有意不让灵素介入一切,但她终是看出来什么了。连她都看出来,那么其他人呢?这院子里看似平静清冷,但似乎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一切。
  思及此处,我又不由一抖。别说跟朱离斗,只怕我连眼前这个小丫头都斗不过啊。
  静了下心神,我冷笑:“谁说……我想弥补什么?”难道是失血过多,才会觉得气短?想到朱离之前曾经也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是装的。我又开始思绪飘忽。
  灵素见我不再说下去,便径自道,“难道小姐还在想帮……”
  “想什么?”我目光紧紧盯着她,想套我话是吧,我都成这样儿了,还不放过我,是谁啊,这么心狠?
  许是被我眼中的锐利看得有点心虚,灵素终是垂了头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才又轻声道:“灵素暂时不能陪在小姐身边了,小姐又受了伤,请小姐……务必……自己保重……”
  说到最后,她竟又哭了起来。就算刚才是试探,只怕此时的几滴眼泪也有几分真心了。我不由微叹:“这又是哪一出?”
  “刚才朱少爷命人传话,说静王爷迟迟未归,静王府只有霜姨一人打理,忙不过来,让灵素过去帮忙照看一段时间,灵素明白,这分明是有意支开灵素,小姐在此独自一人,只怕……”
  “这个朱离……”我咬牙,果然是卸磨杀驴啊,这分明是在说,这个府里朱少夫人当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目前朱少爷他已经起死回生了!
  我苦笑,早猜到他的隐忍是必有所图,但不知道他是已经准备此时“出山”,还是我的到来无意中逼他不得不出山——唉,我只不过是瞎想想罢了,也无意真要出个答案。
  “小姐的心思灵素明白,姬少爷也定会……但终是留着青山在,才能想别的办法,灵素虽不在小姐身边,但有机会,灵素定然会想办法通知咱们老爷和少爷……”
  “停!”我忙开口,“朱离没让人警告过你,出去别胡乱说话么?”见灵素有点难看的脸色,我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冷笑,“你以为他真能这么好心放过你和我?你要真去找旁人联络,以他的手段又何尝不会知道……他如今能做出关我在草棚又把你调出王府一事,未尝没有别的手段,只怕惹急了他……”我轻轻举起没受伤的手,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灵素的脸色果然又白了几分。想必我受伤这几日朱离也做了不少动作吧,我才不信以这么深沉的心机,又忍了这么久,能轻易过放害过他的人!不过,他居然还这么“好心”地让灵素临走前跟我道别?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但却猜不透其中目的。
  而且,其实我也是巴不得灵素离开的,她比朱离还熟悉“我”,一个朱离就已经把我整成这样儿了,若她再发现我是冒牌货,我可真是腹背受敌、愈发的惨不忍睹了。
  “小姐。”灵素紧紧拉了我的手,好像我要上刑场一样。我一怔,恍然明白她的担心,她只怕是担心我会遭到跟朱离一样的命运,朱离会把当初“我”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一一还给我。唉,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我都不肯定,又如何能劝别人。想了半天,我才又道,“这婚事……关系到不止我一个人,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望着灵素抹着眼泪的离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信了我的话,不过我估计在她眼里,我跟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以前她家夫人折磨朱离,不知道她在旁边递过剪刀针什么的没有,不过她肯定是知情的,所以才会对我的未来产生那么严重的担忧和同情。
  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可关键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为什么非要报应在我头上?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郁闷,却听得又一阵脚步声。微睁开眼,却是之前伺候过朱离的两位仆妇之一。
  在房中给我送洗澡水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两个健实的仆妇是老实人,被我貌似凌厉的眼神一瞅头都能低到胸前去,已让我心生好感与不忍。眼见她端了个药碗进来,我不由一怔——这几日意识一直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人给我喂药和包扎伤口,却不记得具体情况,于是我开口:“难道……这几日都是你帮我送的药?”
  那仆妇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忙垂下眼,摇了摇头,只是将药递到我面前,示意我张开嘴。
  “谁让你……送药来的?”我微微向后躲了躲,伤口处隐隐地痛,目光却定定地望着她,估计她们也见过“我”对朱离之前的种种恶行,才会如此视我如蛇蝎。
  那仆妇见我还问,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嘴,“啊啊”了两声。
  我半撑了的身体一个不稳重重摔在被褥间。不是吧,她居然是……哑巴!难怪每次的差使她们只是低头听令,从不多言。
  我忽然不敢想下去,究竟她们是天生的哑巴才被以前的白晴寻来做仆人,还是白晴为了自己的罪行不被人说出去而特意将她们弄哑的?如果真是后者,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不对,是我连死的心都没有了。我万一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阎王爷把原来这主儿的罪孽全记我头上,我可不止是十八层地狱这么幸运了,估计上刀山、下油锅、万箭穿心之类还不得来上几百回?
  直到摔在那里,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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