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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计(VIP~HE结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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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的呼喊根本无能为力,那疾劲的箭光晃痛了我的眼,竟让我有种直射入我身体里的错觉,也许,那支箭射入我的身体才是最圆满的结局!
  “张义,不要……”蓦地我被自己的声音惊醒,才惊觉竟然是南柯一梦——幸好,只是个梦,幸好是在这时候醒。
  只是梦中种种场景,却让我恍然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这一切真的上演在那里,只不过我不在现场罢了——真的是这样么?
  朱离和张义,真的要兵戎相见?真的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这突然间的想法竟惊得我一身冷汗,早就知道他们身属不同利益,不同国家,不同种族,早晚要拔剑相向,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那么我又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可以抛却前尘种种,安心在这宁王府中等待着一方的胜利和另一方以死亡告终么?
  用力撑起身子,或许蛊毒已除的原因,让我眩晕和沉重感少了几分,但眼前依旧弥漫着红色——我不由苦笑,这是伤人伤己的下场,让我背负终生吧。
  “来人……”我轻轻唤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哑,门外绿影一闪,进来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手脚利索地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喝了两口,才惊觉这身影未免太过眼熟,才抬头看过去,竟是……青屏!
  我一怔,冷笑着刚想开口,却听她轻声开口:“奴婢青屏,奉宁王爷之命侍候姑娘,青屏知道姑娘不愿看到奴婢,只是宁王爷说,青屏以前侍候过姑娘,对姑娘的习惯脾气熟悉些,姑娘方便使唤,宁王爷还说,他知道姑娘对奴婢有怨气,愿打愿骂随便姑娘,宁王爷也断不会插手……”
  我认识的青屏颇是胆小谨慎,一向不是多话之人,可这番话说得虽然轻柔却清晰而坚定,本来的怒意在她说完之后,便冲淡了几分——莫长染果然是用心良苦,我是托了朱离的福,也享受一把他的“尽释前嫌”的诚意么?
  我将手中的杯子伸过去,青屏忙又加了温度合适的水在杯中,我才淡淡道:“我若打你骂你,又跟原来的那个白晴有何区别,你家王爷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才敢放心把你留在我身边吧。”
  “姑娘自然不是原来的夫人,夫人来了之后的那段时间是青屏过得最自在幸福的时间。”青屏垂眸,语气平静。
  一瞬间我觉得她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孩,甚至沉稳沉着的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
  但听了这话,我刚刚平复下来的火气却不由窜了几分——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前因后果,她倒是“自在幸福”了,合着是把我一个人当傻子一样耍着玩呢,枉我之前一直觉得她是身边最可靠贴心的人。
  于是,我将手中的杯子递还给她,淡淡道:“其实我也知道一切都是你身不由己,自然也不会怨你怪你,只是有一件事,我却一直耿耿于怀,不吐不快。”
  “宁王爷吩咐过奴婢,夫人有什么疑问,奴婢都会知无不言。”青屏依旧恭谨有礼。
  “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欢上静王爷朱离,是因为这也是宁王吩咐青屏姑娘要做的‘身不由己’,还是青屏姑娘自己的‘心不由己’?”
  我定定地望着她冷笑,然后看她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一点点苍白——其他都可以假装,当日在世子府中她对朱离的点滴呵护及眼中的关爱,后来我同意替朱离易毒赌气道朱离谁都可以娶就不能娶青屏一番言语之后她的失望不甘,却是不能假装的。
  我赌她对朱离是动了心动了情的!
  她端了杯子的手,终于开始颤抖,那杯盏和杯碟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敲在我的心上——我心软了么?
  “我知道,你恨我,你以为若没有‘我’的突然到来,朱离一定会对原来的白晴深恶痛绝,也许还有机会喜欢上你,对不对?”我轻轻吸了口气,笑得冰冷,“可是,若你真的喜欢朱离,又为什么由得之前的白晴折磨他那么久?你是宁王爷的人,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不着痕迹的帮他,就算他是故意韬光养晦,却也用不着受那么多罪不是么?是宁王爷吩咐你不能轻举妄动么?那么你究竟是喜欢他多一些呢,还是喜欢自己多一些呢?”
  说完这些,我不再去看她,她早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胆小懦弱却心地善良的小丫头,我们之间该了的事早就了了:“你恨不恨我是你的事,但我却并不恨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回复宁王爷,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不是白晴,不需要靠打骂人出气……你出去的吧,换个人进来,你熟悉原来那个‘夫人’的习惯,而不是我的,我的习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路难行

  马在飞奔,疾劲的风扬起我的头发,吹得我的衣服猎猎作响。
  我不知道我居然还有骑马的天赋,而我除了今日,唯一一次骑马的经历,就是跟水清扬共乘一骑的那一次。
  当时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那时他曾骂我笨死了,连骑马都不会,我也以为自己真的笨到不会骑马,可刚刚当我跨坐到马背的那一刻,我竟然不自觉地抓住缰绳,夹紧马腹,前倾身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还残存着身为白晴的记忆,包括偶尔为之的邪恶,又或者这个身体对于骑马过于熟悉,熟悉到会下意识做出种种反应。
  但这个认知让我心中忽然安定了几分,心态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平静。
  然而骑马对于现代人来说,毕竟还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我的眼睛不太好,身体也刚刚恢复。
  于是在赵阔第四次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时,忍不住叹息:“夫人,我还是给你雇一辆马车吧。”
  我摇头:“马车太慢,我怕……天黑之前到不了。”
  其实,我是怕梦境真的成了现实。据赵阔讲,莫长染在治好我的毒之后便与朱离分赴边关,莫长染带了一万五千名士兵前往百里峡,朱离不放心水清扬所以带了两万多士兵回了虎翼关,我们的方向,正是虎翼关。
  而此时据他们出发,应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当时我想偷偷跑出去,却遇到守在门口的赵阔,我挺意外,我真没想到朱离竟然会把他留下来,但据赵阔说,他是自愿留下来的。我告诉他,他本来就不欠我什么,就算欠也早已用那什么千辛万苦寻来的蚁蛇还清了,可他还是坚持要护我安全,说那是给我的承诺。
  于是我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以死相逼才让他同意我去虎翼关,再然后才有我们这趟出行。
  “夫人……这又是何苦呢?”赵阔有意让马慢了步子,并行在我身侧,“少爷带了两万五千兵马,加上虎翼关原有的近一万兵马,远远超过张义所带的人数,何况他几日来赶了数百里路,在西辽王庭又经历过一番厮杀,必定人疲马乏,一定不是大奕的对手,夫人不必担忧……”
  我忍不住怔了下。其实这些话赵阔说了不止一次,只是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也许的确太大了。梦终究只是梦,朱离远比我想像中的聪明,也许……也许我赶过去,如赵阔所说,碰到的会是与梦境截然相反的情景。
  也许在我潜意识里,张义一直都是强悍而强大的,都是顶天立地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而朱离却因先入为主被我当成了怜惜和保护的对象,可是他其实远比我以为的要坚强和聪明——但如果……真像赵阔说的那样,我又该如何?
  一瞬间,我忽然惶恐起来,我下意识勒了马,不敢再往前走。
  “夫人……”赵阔可能是被我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他却突然一个飞身直扑向我,护着我摔落下来,滚了好几滚才卸去力道,我在他的保护下丝毫无伤,却也惊吓不已。
  待抬头看清我骑的那匹马呯然倒地后,咽喉上那支直没进去只留下金光灿灿的箭羽时,我却不由长叹——那个人似乎每次都很会挑时机,就好像他在我身上装了无线追踪装置一样,总在我落单的时候以这种姿态出现!
  “白姑娘?夫人?哦,不,静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于是,我又听到了那个让我想抓狂的声音,“王妃的身份总在变来变去,护着王妃的似乎也总在变来变去,这位……似乎面生得紧,不是水院判了吧……”
  此时赵阔已一个跃身将我护在身后,我迅速低声道:“是西辽达丹部的萧战。”
  我抬起头,看到身在马背之上的萧战眼中熟悉而阴冷的笑,和周围十几名手执劲弩的黑衣人时,却不由全身一僵。就算赵阔是少林俗家首座弟子又怎样,估计就算少林寺方丈对着这十几张弓,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我继续叹息:“估计萧战是想扣我为质,要胁朱离,你若能逃……”
  “夫人,赵阔说过……”
  我开始头痛,就怕这位大哥会在这时候出现不合时宜的愚忠,便迅速截了他的话头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先死给你看。”
  我知道这会儿跟他讲什么道理都没用,所以索性不讲理。于是,下一刻,我便从头上抽了根簪子抵在自己的喉间,直接抬头对萧战道:“我知道你是想扣我为质,我若死了你便什么也得不到,你若想让我活着,就放他走……”
  萧战在马背上故意啧啧叹息:“王妃什么时候都这么顾旁人的性命,还真是有情有义地让人感动呢……”
  “明知道你要抓我去干什么,与其让旁人两难,还不如我自己解决掉更好,而且我也死过好几回了,这条命对我来说也够本了。”我抵在喉间的簪子用了几分力,刺破了我的皮肤,我感觉有湿热的液体缓缓流下——这番话有真有假,我可是真不想让别人再为我为难,更何况我若不做得狠些,也不足以让萧战和赵阔相信我的决心。
  “夫人。”赵阔低吼,我感觉到他周身的怒意和不甘。
  “双拳难敌四手,逞匹夫之勇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你的动作快,还是他的箭快?”我注意到赵阔瞥了眼萧战手中的金色小箭,只怕他也在衡量这一问题,虽然我不懂武功,但几乎我每回都没看清过萧战出箭,想必他的箭快过轻功。见赵阔面色上的犹豫,我迅速道,“你若不想被扎成刺猬就赶紧走,再说了,他要以我为质,不会拿我怎么着的……”
  说完这一番话,我却不去看他,只是望着不远处马上的萧战,只希望他不要像上回对水清扬一样非要赶尽杀绝。
  萧战目光在赵阔脸上转了一圈,又转向我我拿了簪子的手,才笑道:“我这个人向来薄情寡义,所以很喜欢王妃这样儿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舍得你死在我面前呢?”说罢他一挥手,让众人让开一条路,“放他走。”
  赵阔嘴动了动还欲说什么,我却厉声道:“还不快走,反正我也要去边关,总还会再见面的。”
  赵阔虽有点愚忠,但并不愚昧,估计权衡之下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但他忽然扭头向萧战,目光冷了几分,然后叽叽呱呱突然说了几句鸟语,不出意外,应该是契丹话——我一怔,他竟然也会说契丹话?!
  相信不止我一个人意外,就连萧战也变了脸色。
  虽然听不懂,但看赵阔的表情也能猜到几分,估计不外乎是不许亏待了我之类的话,说罢,又定定地看着我,凝重地道:“夫人,你保重,赵阔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然后一跃上马,挥鞭而去。
  看着萧战怔在那里,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赵阔身上的谜本来就太多了,记得上回在平远镇大牢前他射了张义一箭时,张义就说他用的是辽人失传已久的“回马箭”,既然连人家的箭术都用,那么会契丹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吧。
  “想不到静王爷身边的侍卫竟会讲契丹话。”萧战凝视着赵阔的背影,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思量,“这倒不由让我想起西辽拓跋部的一个故事,大约是十年前,拓跋部的长公主拓跋月明跟一个汉人私奔去了大奕朝,后来拓跋皇帝用了百匹汗血宝马换回了她,但她终是执迷不悟,于是族中长老把身为拓跋部神女的她烧死在拓跋部的神柱前,后来那个汉人刺杀了拓跋皇帝及当时下令处决长公主的几个长老……而在此之后那个汉人就失踪了,若说起来,他还是我达丹部的恩人呢,也正是之后拓跋烈当了皇帝,才使王庭愈发的失了人心……”
  这……真的是赵阔的秘密么?这个貌不惊人、武功高强、心机深沉又朴实敦厚的人,真有那么一段伤心难过和不堪回首的往事么?
  我苦笑着摇头,若真是这样,那必然是痛彻心扉不愿触及的伤疤——我只是想不到萧战竟也有如此八卦的精神。
  其实刚刚我也没想到萧战会这么痛快放走赵阔,可转念一想却又不难猜到萧战的心思,我才不信他是因为刚刚说的那个理由这么做。想必他要拿我跟朱离谈条件,自然要摆些诚意出来,他已扣下了我,再把朱离最得力的助手给杀了,就算条件谈成了,只怕这件事也会成为朱离心中的一根刺,早晚得想办法报仇。
  不过见赵阔的身影渐渐消失,我一颗心终是松了下来,这时萧战手下人上前,我顺从的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他。
  那人却不罢休,伸手将我头上另外两根簪子也给拔了下来,一头长发顿时披了下来——这是防患于未然呢,可我只能冷笑道:“你放心,现在你让我死我都不死。”
  说话间,我从衣襟抽了手帕将长发包好,却见萧战在那里似笑非笑道:“你说……西辽皇位和王妃之间,王兄会选哪个……”
  我大惊!难道我猜错了,萧战竟要带我去找张义谈判么?


  意难平

  突然想到那天莫长染接到消息说张义带人已攻下了西辽王庭,看来在这场夺权之争中,萧战又输了。
  这下我忽然后悔起来,早知道他存了这份心思,我还真不如一死了之——我欠张义已经够多了,虽然明知道我和皇权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我还是不忍再见他痛苦为难的样子。又或者,是我自作多情才好,自那晚我伤了他之后,我在他心目中早就成了路人甲,他才不会再为我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再浪费感情了呢。
  于是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变得义正辞严:“我跟张义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如今我好歹也是大奕朝的静王妃,我又怎么可能再因为他而舍弃这份荣华富贵,你眼中的西辽皇位于我还不及大奕朝的一个爵位,有什么可比性?你若再拿这种事折辱我,我便真死在你面前。”
  萧战一怔,目光在我脸上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道:“哈哈,也是,说穿了我王兄不过是个辽汉杂种,怎比得上静王爷的位高权重,高贵风流,这种人自然是配不上王妃,也不配去继承西辽皇位。难得王妃这么……有立场,咱俩倒真是不谋而合,既然如此,那王妃便陪我走这一遭,一起除掉大家这根眼中钉吧。”
  我虽看不清他的面色,但他那些心思却还是不难猜出。我之前在世子府的“恶名”他不可能一无所知,虽然张义对我的关照他也曾瞧在眼中,但他早就认定了我是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加之我这番说辞间故意流露出来的势利和对张义的不屑,只怕更坚定了他对我的看法,所以应该不再会认为我钟情于张义了。
  我不由苦笑,刚刚听萧战说到“辽汉杂种”几字时,我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但不过几天前,我却说了同样的话伤他,被亲人朋友伤了,远比被自己的敌人伤了痛得多——此种境地之下,我又有何资格去谈钟情?
  听着他的这番话,我也隐约明白他刚刚不过是在试探我,看样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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