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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主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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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死，也决不让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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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公主返回帝都的时候，已经在皇位上坐了快一年的修杰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对这个当初大权在握自己都只是她手中傀儡的幕后女王，自从消失之后他的关注从来就没有少过。现在听着她回归的消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那个时侯，他还曾经天真地以为亚美利加娜会是自己的臂助，结果也不过是另一个野心膨胀的女人。
不过，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任由摆布的人了。想着光明神殿教皇的回复，他微微勾起了嘴角，随后吩咐将消息送来的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后。”然后，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当初一手将玛琳拉下来的亚美利加娜大概是最不愿意见到她回来的人。自己只需要看着她们分出胜负，然后干掉那个胜者就好。那个时侯，这个帝国就完全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微笑，然后立刻恢复平日里忧心忡忡的模样，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得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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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辗转好几次然后才送到亚美利加娜手中的消息让她震惊地摔了茶杯。尽管从玛琳被救走的那一天她担心着这一天的到来，真的到了眼前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动怒。
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算了呢？她狠狠地咬着牙，一连串地吩咐下去，务必要求将玛琳狙杀，在她回到这个政治中心之前。
大概只有玛琳自己知道，她这一次回来的时候，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这个国度最荣耀的两个人，都不会允许自己活下去。
所以，她也没有想着要活下去。但是，她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好过。你们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怎么会甘心。辗转地和教皇取得直接对话权力的时候，她这样想着。虽然当初救下自己的人并不赞同这样的决定，但是，自己也只能让那位忠诚于父皇的人再度失望了。她不是父皇的好女儿。
“我有个提议，也许会给你带来一些好东西。”她对着魔法镜中那张几十年不变的脸，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面的人不出她所料地答应了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人，从来顾念着的，都只是所谓神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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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在一片昏头转向中回到帝都时，帝都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和爱弥儿结伴走在街上，听着一连串的消息，十分惊讶：“玛琳公主不是放弃了吗？不是准备在城堡里终老了吗？”爱弥儿随手从水果摊上拿了个水果塞到了他嘴里：“这种事，你就别猜了行不？你又不准备掺和进去，何必在这里猜来猜去。”卡莱尔尽管还有些疑惑，但是也明白这背后大概有什么交易。既然他们不想自己知道，那就意味着对自己无害，所以他只是一笑，也不再问了。
回到那栋小楼，最激动的是留守的阿尔伯特。他的兴奋溢于言表，忙里忙外地替两人准备了好些吃吃喝喝的东西，还追问不休，还没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阿尔伯特，”卡莱尔叹息，“我不是吃货。”阿尔伯特傻笑。
两个人安顿下来之后，卡莱尔在半夜的时候才有心情考虑白天自己听到的消息——玛琳公主回归，一力促成了光明神殿对修杰的承认，教皇不日即将出发，来为修杰加冕。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皱眉。玛琳对修杰和亚美利加娜恨意那么明显，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了成见，替修杰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虽然不被光明神殿认同这个皇位也不是坐不下去，只是总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神殿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是不会松口的。
他皱着眉想，这次玛琳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换到这样的结局？他对这个国家的感情虽然不深，却也不算太少。
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到最后一迷糊，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
躺在床上，他苦笑，自己果然不太适合忧国忧民，这样都能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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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之后，卡莱尔出乎意料地听到了爱弥儿要暂时离开的消息。
“不解决族里对我的通缉，我总是不太放心。所以，我要先回去一趟，解决了这个问题再回来。”在餐桌上，爱弥儿这样说。
卡莱尔有些不太乐意：“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法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
爱弥儿摇头：“但是总是人在边上记着自己的感觉不太好。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面对爱弥儿的坚持，卡莱尔最后还是选择了后退，任由爱弥儿去了。“需要我一起去吗？”他问。
爱弥儿笑着摇头，过来吻一吻他的额头：“你去了就只能让事情变得更乱。别忘了，我这一族，是半隐居状态的。我带一个人类回去，只会让他们对我更加恼怒。”
她明摆着说出来，卡莱尔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也选择了听从。“那……你要多当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召唤特德过去救场……”刚刚说到这里，艾米尔就扑哧笑出来：“卡莱尔，你以为特德是召唤兽吗？好了，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卡莱尔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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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弥儿走后半个月，卡莱尔出乎意料地接到了来自皇室的征召。
看着那个送信过来的骑士，因为是熟人的关系，所以卡莱尔也就大大方方地问：“丹尼，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丹尼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一边吃着阿尔伯特送上来的小点心，一边摇头：“谁知道。不过应该不是特意针对你，最近好像皇室征召了好些人。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推掉。也不是没有人推，皇室似乎没什么不满。”
卡莱尔看着送过来的公文中夹杂着的一封玛琳公主的私人信件，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丹尼。”
丹尼爽朗地笑着摆摆手，说：“要是真心感谢我，就请我去精灵绿花喝酒如何？”
“好，等你休假的时候。”卡莱尔答应得毫不犹豫，丹尼反倒似乎被吓到了：“这么豪爽？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发财了？我现在在皇家骑士团，家里给我的那点钱加上那点薪水，完全不够我用。你要是钱多，支援点？”
知道他是说笑，所以卡莱尔拒绝得毫无心理压力，丹尼表达完自己的不屑，抓起自己的骑士枪准备离开：“那我走了。这件事，你好好考虑。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卡莱尔送他出了门，回来拆开了玛琳公主送过来的私人信件。他有些困惑，那位大人，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
看完那封不长的信，他陷入了沉思。她说的，会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
卡莱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惑过。他甚至觉得，从在凯德琳娜的城堡中开始，自己就已经陷入了一团迷雾当中。现在这种感觉更甚。他不明白为什么凯德琳娜会同意让玛琳回到帝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己似乎被排除在了一个秘密之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提起精神将这封信再看了一遍，卡莱尔手上燃起火焰，见这封信烧过了干净。
自己也到了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不能一直总是混下去，只想着和爱弥儿在一起就好。
53。荣耀（二更）
玛琳公主回到皇宫之后，一直都很安静，唯一算得上大的举动，是主动联系了现任的皇帝修杰，帮着他将主动联系神殿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反正最后总是要有一个人背上骂名，那么就让我来背负吧。”她对着修杰说，“一个皇帝，名声如果太坏，会给人太多可以操作的东西。但是如果是一个公主，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修杰诧异地发现，这个时侯的玛琳反而笑得很温和：“到时候，你只需要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做出不得不这样继续下去的姿态就可以了。”
“姑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修杰摇头苦笑。谁会相信一个国家应许的承诺没有皇帝的默许？
玛琳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看向修杰的目光堪称温柔：“不，我不会留下那样的漏洞的。我只需要，你对接下来的事情旁观就好，当然，你可以收割最后的胜利者。”
修杰心中一跳，猜到了玛琳的想法。他迟疑着开口：“姑姑，你……亚美利加娜？”
“是。”玛琳承认得相当干脆，“欺骗了我信任的人不可原谅。至于修杰你，反正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反而无所谓。”
修杰讪笑，看向玛琳的目光有藏不住的惊愕。听玛琳的话，俨然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难道她真的看明白了？
“你大概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这要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玛琳慢悠悠地说，“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不过是……不想让这个国家从伯兰特家族手中被窃取。伯兰特家族的荣耀，不容置疑。”
修杰愣了一下，陡然明白过来。
他的这位姑姑，将这个国家视为家族的私产，自己家人内部怎么抢都没关系，但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我知道答应光明神殿的那些，让皇室的利益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在修杰反应过来之前，玛琳说，“但是，没有关系。神殿想要在这个国家彻底站稳跟脚，需要面对的不只是皇室，还有其他神殿。没有谁会乐意看着自己的敌人发展壮大的。皇室的虚弱大陆上都看得明白，所以，一段时间之内，火力都会集中在光明神殿上。那段时间就是你发展壮大的时候。等到皇室的力量恢复，那个时侯神殿的意见就不重要了。”
修杰看着玛琳，真心诚意地道谢：“谢谢您，姑姑。我从没想过，会是您站在我的立场上帮我出主意。”
玛琳温和地笑，看着他说：“不用谢我。伯兰特家族的荣耀，不能在我手上被毁了。是我一手将亚美利加娜扶了上来，就得由我将她拉下去。光明神殿的事情是你引来的，所以，你有生之年，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面对她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修杰慢慢地收敛起脸上的笑，单手抚胸，严肃地回答：“在我有生之年，必定将光明神殿的爪牙从帝国赶出去，恢复帝国的荣耀，让帝国不因为我而失去它的光辉。”
玛琳对他微笑，深深地叹息一声，看向远方。然后站起来，开始戴上面纱，对修杰说：“那你当心，我先走。如果亚美利加娜发现了我们的会面，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修杰欠身，目送玛琳走出去，随后才坐下来，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皱起了眉，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语：“你说，我这位姑姑能够相信吗？”
空中一个声音回答：“暂时可以相信。”
“说得是，既然她自愿跳出去和我那位野心膨胀的皇后斗一斗，那就随她去吧。她说得也不错，到时候我收拾剩下的那个，就容易多了。”修杰轻声细语地说着，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风细雨一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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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美利加娜尽管一直都想找一个机会干掉玛琳，却一直没有等到。自从玛琳回到了皇宫之后，就深居简出，仿佛真的是如同她散播出去的谣言那边，得了需要静养的病。
她试探过，深居简出的玛琳身边围得像一个铁桶一般，让无处下手的亚美利加娜咬牙。她还没有完全掌握玛琳手底下的势力，现在玛琳一回来，不仅她的死忠回去了，一些墙头草也选择了观望。这样一来，亚美利加娜手底下能够使用的力量就少了许多，怎么能够让她不恨。
玛琳不死，自己终究不方便。
一旦认识到了这一点，亚美利加娜甚至暂时放下了控制修杰的心思，一心一意想要找办法杀了玛琳，然后夺走她手上全部的力量。
只是，玛琳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两个女人暗地里争斗的时候，修杰正激情澎湃地想办法取得官员们的支持。面对那些不太支持的官员，他也没有手软，大力提拔了新人取代了不怎么听话的人。那些凄惨下台的人，放弃争斗之意安分守己的还好，不太安分的，或多或少都被警告过，一时之间就算不满也不得不安静下来。
卡莱尔就是在这样的机会中进入这个国家的政治体系的。
虽然他十分清楚，没有贵族身份没有漫长家族史的自己在这个体系中爬不到多么的高度，他还是听从特德的建议，尝试一把。
按照特德的说法，不需要他在其中站到多么高的高度，只需要他能够认识到这其中的勾心斗角，对人性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就好。“政治斗争是最适合了解人性的地方。”特德如是说。
卡莱尔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是在特德出示的他曾经冒名顶替某个人在另一个国家混到了一个男爵的证据之后，卡莱尔选择了闭嘴。有如此证据在前，自己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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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一开始的工作比较简单。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护防护魔法阵，看看运行是否良好，只需要每隔三天要在那里守护一天。这个工作还算比较和卡莱尔的胃口，所以他才坚持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和他的同事们熟悉了起来。大部分人面对卡莱尔这样一个堪称少年天才的人物抱着不得罪也不太靠近的原则，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其它都只是淡淡。也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总是冷嘲热讽，十分敌视。自然更少不了真心相交的人。
巴特·韦弗尔就是其中一个。他已经三十多岁，卡在红袍通往白袍的路上已经快十年。虽然一直没有冲过去，但是在红袍中，可以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
“为什么要答应皇帝的征召？”某一天两个人一起守护法阵的时候，巴特忽然问卡莱尔，“凭借你的天赋和努力，如果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总有踏入白袍的一天。你现在来做一个宫廷魔法师，可不是好事。会让你的进度变慢的。”
卡莱尔讪笑，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巴特皱眉：“这是哪位大师的经验？”卡莱尔有些迟疑了。特德的成就太过妖孽，说出来只怕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说傻话……脑中念头一转，他笑着说：“那位大师不愿显露与人前。不过，那位大师曾经去过龙岛。”
巴特惊讶万分，看向卡莱尔深深地皱眉：“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人，卡莱尔，你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卡莱尔摇头，斩钉截铁地肯定：“我见识过那位大师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灰袍。”
巴特眉间的皱褶更深了。卡莱尔却忽然听到耳边一声轻笑，特德的声音随后就在耳边轻声响起来：“大师？”
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每次都只肯喊名字连老师都不肯叫一声，卡莱尔打定了主意准备装没听到。
“最近皇宫不会很太平，没事别往那边靠。哪些人你看着顺眼，可以拉一把。别陷进去了。”特德说，“也就是最近一年的时间了。”
卡莱尔不知道特德在哪里，传音都找不到方向，只能被动地听特德说：“皇宫里现在有的三个掌权者，都离远一点。其中两个必死，还有一个要被钉死在历史的柱子上，如果你愿意背负骂名，可以靠过去。”
卡莱尔在心底默默地翻白眼，深恨特德不在眼前。
“还有，当心光明神殿的教皇。”
说完这一句，特德的声音就再没有出现过。卡莱尔皱着眉将特德最后这句话想了想，忽然一惊。虽然自己已经知道自己和长公主没关系，但是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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