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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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家仔细看过这一卷的前几张关于“圣域”这个名称的详细概念，就可以知道，独自居住在山顶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东西。没有娱乐设施，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心，忍耐个一两天，我们的女神殿下大可以去买些桥牌、小说、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来打发时间。就算不方便亲自离开圣域，也有加隆和米罗两个人在，叫黄金圣斗士去做这种事情虽然可能有些班门弄斧杀鸡用牛刀的嫌疑，但好歹和黄金们或多或少几个月、几年相处下来了，也不见得会有人说什么。

　　所以真正令她郁闷的并不在黄金们，而是在那些侍女和杂兵上。在女神殿玩桥牌，除非她的形象不想要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对自己也说不过去。虽然我们的女神殿下不是多有自律精神的一个人，但也没有到会明知故犯的地步。上辈子她就是因为沉湎于小说才疏忽学业没有考上大学，这辈子的世界网络虽然还不像以前那么绚丽多姿，但一不小心她还真怕自己又沉下去。

　　要知道这个世界……万一真犯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高考的问题，往小的里说只是她女神雅典娜个人形象扭曲，往大的里说可是整个圣域的青铜白银一起信仰动摇的大麻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知道自己的想象可能多少丰富了一点，但我们的女神殿下可不希望尝试一下那样的后果。

　　既然不能靠小说、桥牌打发时间，那么长夜漫漫无心睡要怎么办呢？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殿下确实是有些烦恼，但随即在高处眺望了一下圣域的全范围以后，就很块有了主意。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占星楼的文献，既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又可以对圣域的情况多做一些了解——听说占星楼是禁地，除了教皇谁都不可以进去，不过她可是女神，圣域里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那只能是她家黄金们所居住的黄道十二宫的浴室——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正是如此想着，我们的女神殿下愉快地拢了拢披肩，脚步轻快地出了女神殿，一路朝下走去。

　　占星楼里的东西除了阅读者的身份并没有其他规定，但按照我的认识，这一类秘密档案般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外带为妙。而比起躺在床上一个人无聊得数羊，当然还是满是让我心情愉快的文字的占星楼更加得我欢心。所以虽然和维比娅说过很快就回去，我还是只挑了几份文献，就干脆直接地在占星楼的青石地面上坐了下来——席地坐的，占星楼有历代女神加固的时光结界，不染尘埃，不然那些纸制品早就灰飞湮灭了。当然这种地方人类不能多呆，除了因为的女神祝福可以一口气活上数百年的教皇陛下和女神本人。

　　“纱织小姐？！”

　　空旷地除了书架和纸的占星楼内部感觉有点冷，但这份凉意在我对无聊的怨念之下并未能够让我退缩，反而更加专注地投入了文献的阅读之中。

　　是以应到有人这么叫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并且在听清了对方对我的称呼后，很是愣了一下。

　　越接近圣域，我就越重新认识到自己女神雅典娜的身份。不止是我，穆和米罗看得出来也是如此，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们对我的称呼还和原来一样，等下了飞机，踏上了下希腊的土地，叫法已经完全回归了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圣域的教皇，前任的白羊座圣斗士，所有人中应该最重视我女神身份的人居然没有改变称呼……或者说改变了称呼——和以前相比……

　　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只是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虽然说了那么多，其实脑子里只是模糊地掠过了一个概念而已。

　　我抬起头，就见那个两百年来站在圣域最顶端，代替我指引引导着所有圣斗士，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让我也忍不住想要仰望的男子半跪在地面上，朝我神出手来。

　　如春季刚刚开始生长出的嫩芽般颜色青葱的草色长发披散在他鲜红色的护肩的肩膀上。原来被古朴的青铜面具遮掩起来的俊美面孔上，妃色的眸子里正带着一抹让人窘迫的笑意看着我。白色的教皇袍服安静地伏帖于他轩昂的身体，因为他单膝着地的姿势而毫不吝惜地与地面接触……

　　“史昂老师——”

　　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为了这副带给我微妙的熟悉感的画面，然后才伸出手，借力从地面上站起来接下去说道。

　　“你回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

　　站直了身体，注意到尊敬的教皇陛下眼中的那丝笑意——仿佛看到值得期待的孩子的调皮行径时的包容，以及因为回忆起过去某些和此刻看到的行为相似的记忆所产生的笑意，我忍不住尴尬地收回手，拉了拉肩头有些歪斜了的披肩。

　　因为回到圣域的关系，我身上穿的是类似古希腊人穿的筒状直衣，白色的长裙，纤细的吊带。白天的时候看可以说是古希腊的基同，但夜里看起来，却像似夏天的睡裙。

　　虽然我已经尽量选了带子宽的了，但即使如此，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够庄重——至少不是好女孩晚上一个人出来散步时该穿的。

　　“抱歉，我不知道——”卡机。

　　我确实不知道对方已经回来了，但这并不能成为我深夜独自一个人呆在占星楼里的理由。

　　“没关系。”

　　嫩绿色长发，眉间带着帕米尔一族特有的双分印的现任教皇如是说道，嘴角带着一惯的笑意。

　　“抱歉，我有些睡不着，所以……”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解释道。

　　不过我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并不真的如他外表所显现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是在教皇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呆了两百多年的教皇陛下。虽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我试图掩饰的言行应当不会让他觉得可笑，但就算是他此刻充满包容意味的眼神也会让我觉得窘迫不安。

　　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实话实说。

　　“女神殿虽然做了一些改动，但毕竟年代久远，在不影响本身建筑风格和外形的情况下，能够做到的改变实在不多。想来纱织小姐你住得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事情。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让侍女转述也可以。”

　　“不……没什么不好的，我很满意。只是以前住在东京的时候，晚上睡得比较晚，所以来了希腊以后，有点不习惯而已。”

　　虽然这几年也见过不少次，但眼前的前白羊座毕竟是教皇，不可能长久得离开圣域，所以往往是匆匆来匆匆去，住不了几日就要离开，反而令我和对方没有什么真切的了解机会。怕他以为我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刁蛮女，我赶忙说道。

　　“因为这次来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带声些平时看的书，一时睡不着，想起占星楼里还有很多我没有看过的书，所以……”

　　不安地在那双妃红色的眼睛的注视下转过头，我说着，正想把手里捏着的文献重新放回书架上，却被一只突然出现在我眼中的手所阻止。

　　“史昂老师？”

　　我疑惑地唤道。

　　“如果纱织小姐对这些记录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带回女神殿阅读。”

　　“可、可是占星楼的文献不是不允许带出去的吗？”

　　“占星楼只是不允许教皇之外的人进入而已，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从容地将我之前塞回书架上几叠纸制品取下来，放到我手里。

　　“占星楼里确实有些记录不方便向普通的圣斗士透露，不过我想哪些可以被外面的人知道，哪些不可以，以纱织小姐的能力还是可以分辨地出来的。”

　　明明应该是充满信任的话语，为什么我听在耳里总有些尖酸刻薄的感觉呢？似乎是在说如果连那些可以带出去那些不可能带出去，那我的脑子就真可以和猪脑相提并论了……

　　“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送您回去呢？”

　　被史昂突然从宽容睿智转变成高贵优雅的气质吓得一愣，我赶忙抱紧了他之前递给我的东西，连用词也一起改成了敬语。

　　“当然！我是说——如果不麻烦您的话！”

　　出了占星楼，我下意识地回头朝后看了一眼。只见占星楼前的教皇殿已经从昏黄摇曳变成了灯火辉煌，本来就庄严肃重的建筑物在夜幕的笼罩下散发着明亮光芒的样子，更显得高大宏伟。

　　再返回头来，只见那个绿色长发的身影已经朝前走了一段不少的路，白色的法袍被山风吹得“呼呼”作响，我赶紧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朝上赶去。

　　“那个……”

　　我迟疑地开口。

　　听到我的声音，绿色长发的长者转过头朝我看来。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什么？”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没有必要，但看对方一脸让我随意，他会洗耳恭听的表情，我还是不安地问了出来。

　　“就是……泛雅典娜节，虽然一直听撒加他们说今年会重新举行，但我一直没有听他们说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其实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但看抬头看去，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嘴角正隐隐带着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微笑，半点也没准备接话的意思。心里揣揣不安，我只好又接着小声地说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穆他只说接到您的电话，让我们回圣域，具体的日期也不知道……”

　　听加隆的说话口气，他一直被教皇指使着东奔西跑忙地团团转，按理说泛雅典娜节这样的大事他不可能不晓得。但我下午和他一场闹下来，也错过了问他的机会。虽然可以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他，但心里总有些抵抗在和好之前去向他求助——虽然只是个问题，但总是我这边先服了软。

　　“维比娅——就是我从女神殿里的那些新来的侍女里选的贴身侍女，她也说不知道……”

　　“按照记录，泛雅典娜节一般在7、8月的时候举行，所以并没有确切的日期。这次的泛雅典娜节的重新举办，圣域也在里面起了一部分推动作用。不过这个节日毕竟有几百年的时间没有举办过了，多少需要一些时日筹备。而且雅典本来就是世界著名的考古和旅游城市，主办方中又有政府的参与，为了获得最大的成功，也需要时间进行宣传，吸引更多的游客来参加。”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

　　“不过，如果纱织小姐您希望能尽快看到泛雅典娜节的举行的话，我可以给组委会稍稍施加一些压力，让他们加快筹备工作的进行。”

　　尊贵的教皇陛下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妃色的眸子半掩成一轮弯月，嘴角轻挑，微微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

　　心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探了出来，赶紧摇头。

　　“不、不用了，我并不是很急。”

　　“那纱织小姐你的意思是……？”他似乎有一点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想问一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出面的……如果没有的话，接下来几天我想在圣域附近转一转。上一次在圣域的时候，我失去了记忆，整天忙着在占星楼翻阅文献。好不容易出去了一次，却遇到了哈迪斯他们一行。这里毕竟是我过去所守护的土地，未来我也将继续守护下去。”

　　开始的时候我还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衣角，但见史昂并没有直接否定，而是很认真地听取我的想法，我于是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想带着维比娅——就是我的侍女到附近转转。”

　　史昂在我说完后稍稍等了两秒，让我感觉他是认真地考虑过了这才开口说道。

　　“纱织小姐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支持。只是希腊虽然是圣域的势力范围，但毕竟不在圣域的结界范围内，会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对象出现，我也不能肯定。如果要出去的话，最好还是有让一个黄金圣斗士随身保护为好。”

　　我知道他这么觉得已经是让步了，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居住在城户公馆保护我的黄金总维持在三、四个的数量。虽然说里面多少有撒加要为我分担财团事务的成分，于是赶紧表态。

　　“我知道！我和维比娅只是在圣域内看看，如果要离开圣域的话，我会先向您说一声，并带着保护我的人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维比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偏殿的小餐厅里等我了。之前在圣域居住的那一个月，我一般都是和教皇或者其他黄金们一同进餐的，但既然她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想来位于女神殿之前的教皇殿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会等我才是。

　　是以，虽然我很惊讶女神殿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厨房，女神殿里的一众侍女又是什么时候带了新鲜的素材上来。但完成了早餐，我还是按照昨天晚上，与史昂散步会女神殿时商量好的，就带着维比娅一个人出了女神殿。

　　我对圣域真的不怎么了解——至于原因我想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顶多就知道圣域里有个很大的竞技场——星矢那小子和撒尔娜的徒弟抢夺天马座圣衣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看起来和古罗马的角斗场差不多；男女圣斗士的修炼地是分开来的；似乎圣域的范围内还有个湖——不过山上有湖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如果真有的话应该在山下，只是也在结界的包围内就是了。

　　之前说过，黄道十二宫修建于圣山之上，用石阶相互连接，蜿蜒而下。和希腊当地的其他历史遗迹不同，这些宫殿并不像一般的神殿一般分成前后两部分，相当于古老神殿用来祭祀的前殿和拜访祭品的后仓库由于黄道十二宫主要是作为守护女神的战斗场所的缘故，被完全打通。

　　往往只留下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部分修建成偏殿作为守宫的黄金圣斗士的居所而存在。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像沙加的桫椤双树就位于处女宫内，是个全封闭的花园，在没有引导也没有阻挡的情况下，闯宫者不经过那座花园也可以到达下一宫。阿布罗狄的玫瑰花园也是如此，不过那是朝后开辟的，完全露天的花园，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朝通往教皇殿的石阶蔓延。

　　和少数几个还逗留在他们的宫殿中，没有被史昂派出去公干的黄金们打过招呼，并说了下今天的打算，我就带着维比娅一路穿过十二宫，到达了白羊座前，钟楼所在的空地上。

　　站在原地，我考虑了片刻，开口向以恭敬的姿态半低着头站在我身后的褐发少女问道。

　　“维比娅，你对圣域可还熟悉？”

　　虽然这么问，但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昨天把她挑选出来当我的贴身侍女之后，我也曾问过她不少问题，知道她被挑选出来担任女神殿的侍女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女神殿位于圣域的最高处，和我现在所希望看见的普通的青铜白银，和见习圣斗士活动的范围不是一点点的距离。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是的，殿下。”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她于是赶忙主动解释起来。

　　“殿、殿下，虽然我成为女神殿的侍女只有半个月，但我有一个弟弟成为圣域的见习圣斗士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他常常趁休息时间为我介绍圣域的环境，所以我对圣域还算熟悉，只要，只要您不是要去什么特别偏僻的地方……”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自信地放轻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