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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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头，朝客厅的门口方向看去，在发现对方是谁之后，很是惊讶地眨了眨眼。

　　一个明显拥有西方血统，高大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虽然因为光线黯淡的缘故，他的面孔有大半部分深陷在阴影中，但我还是能看到他落在银灰色手工西装上的海蓝色长发，以及下巴雪白的肌肤和线条优美足以让任何女人都生出想要尝一尝的念头的唇线。

　　“……撒加？”

　　虽然没有锁门，但因为情绪低落的缘故，我甚至没有打开灯。本以为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却没想到来的是他。

　　我轻声唤道，却依然提不起兴致。

　　“纱织，你还没睡？”

　　“啪嗒”的一声，是他按下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的声音，整个房间一下子光芒大放。

　　高大俊美如天神般的美男子朝窗口的方向走来，他轻皱着眉头，刚刚从某个宴会交际完毕回来的样子。显然也很疑惑都那么晚了，我居然还没睡。

　　“恩，有些睡不着，所以想坐一会儿……你回来了。”

　　眼前一下子从昏暗变做明亮，我不禁有些不适应地抬起手挡了挡。

　　“没事吧，纱织，你没事吧？”

　　或许是我透着些许脆弱味道的声音，或者今天格外虚弱的气势透露了问题，他直接走到我身边，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关心地问道。

　　“呵呵，”我轻笑，声音却透着让我自己都想皱眉的低沉暗哑。

　　“我能有什么事，你想太多了，撒加。”

　　“你刚刚从宴会回来，一定很累，早点去休息吧！我再多坐一会儿。”

　　“我陪你。”

　　定定得看了我一会儿，他说道。

　　“撒加，你……”

　　我推开他按住我的那只手，想要让他离开，但抬头对上他碧绿色的眼眸，看出他的坚持不是我几句话能改变的，干脆住了口。

　　他要留就留吧，我现在有没心情和他长篇大论得做辩论。

　　“也好，撒加，陪我喝杯酒吧！”

　　示意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起身去酒柜里拿酒。

　　虽然我并不喜欢喝酒，但黄金们可是正经的大男人，说不定哪一个在什么时候就想喝上一杯，所以城户公馆的大部分客厅、会客室里的柜子里都装有存放价格品位不错的酒。

　　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看起来颜色不错的红酒，我右手取了两只高脚杯。拿完后本想直接朝桌子那里走，但对着头上亮煌煌的吊灯不由觉得很是刺眼，于是转身顺便走到门口，把那灯的开关一起关了，这才返回来处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房间重新恢复成昏暗的一片，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

　　我将两个杯子分别放在自己和他的面前，然后打开酒瓶，将红酒倾倒出来。直到有大半杯了才收手。

　　奇异的，一向隐隐以我的教导者和保护者自封的撒加看着我的动作，居然一点也没有开口劝说。

　　见我坐下，自己拿起杯子喝起酒来，他竟也跟着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

　　说来也奇怪，他若不在，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上半夜也就是这样了。可是他现在坐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我竟怎么也找不到原来那种放任思绪蔓延的茫然感觉，反而有了想要向人诉说的冲动。

　　漫无目的地盯着他胸口西装上的某颗没什么特别的口子看了半天，我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下去。

　　“撒加，星矢醒了。”

　　“我知道，白天卡妙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打电话告诉过我了。”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在寂静无声的深夜里竟奇异地让我有一种丝绒般舒服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我将视线固定在杯中红色的酒液中道。

　　“今天，我和哈迪斯回来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路上有一个人，他上一世是我前任的黄金圣斗士……”

　　他没有开口，却在听到了我的话后皱起了眉头，只是我一直盯着杯子，所以没有看到。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莫名其妙，但哈迪斯统治着所有死者的领域，这种事情他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更重要的是，我在那个人的身上也感觉到了我的气息……是和你们给我的，一样的感觉……”

　　“雅典娜，您的意思是？”

　　他换了口吻，请教我的命令。

　　然而我感觉自己无法面对他，却下意识地侧过了头去。

　　“撒加……那个人的年龄已经不适合接受圣斗士的训练了，而且，问题也不在这里……”

　　“那么雅典娜，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您如此困扰吗？”

　　“我不知道，撒加……我不知道……”

　　我闭上眼睛，少有地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知道身为圣斗士的意志指引的女神雅典娜不该如此，但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撒加沉默下来，即使智慧卓越，手腕圆通如他，也毕竟不可能时时都能想到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少女，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尤其她还有这么多复杂的身份的时候。

　　“撒加……死亡终究是一个很强大的力量，他属于哈迪斯的管辖范围之内，诸神也没有办法插手，包括我。生者和死者的差别看似只是生与死，但实际上却远远不止如此。前者可以继续创造未来，而后者已经没有未来可言——甚至连回忆也不存在，因为他们的记忆将被洗去，灵魂则会转生。无论那个人生前有着多么波澜壮阔的一生、刻骨铭心的回忆，转生以后这一些都不会再存在。容貌会改变，声音会改变……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甚至灵魂——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都可以变得面目全非。”

　　是的，我没有雅典娜的记忆，但我却知道上一届圣战经历了如何的开始与结束。那是不输给这一次的惨烈……整个圣域变成废墟，所有的战士最后只有童虎和史昂两个人活下来。

　　LC里那一个个徐徐如生的形象……如今闭上眼睛还在眼前浮现。

　　是哪一个呢？一个个比对过来，却无法把精市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重合在一起，我甚至无法找到他们中有任何一点和他形似的地方。

　　性格、容貌、笑容、表情、爱好……我找不到任何一丝旧日的痕迹。

　　那么多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战士……任何一个都不会比今天的撒加他们逊色，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面对转生，面对时间，他们依然无法抵挡。

　　抿了一口红酒，我抬头深深地看同样一直担忧地看着我的撒加眼睛里面，小心地在几秒钟后将心中那份因为注定会面目全非的未来而引起的害怕和惶恐，还有眷恋不舍隐藏。

　　人类的生命注定只有百年，而身为神的我却可以一直活下去，之到被远远比我强大的力量杀死的那一天。撒加、史昂、撒加……所有的黄金，所有我认识的人，只要他们还是人类，就注定了必定将有被我丢下的那一天——即使那并非出自我自愿。

　　我曾经以为转生了，只要我能在他们还年幼的时候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回圣域，那么他们依然可以是我的战士，我的黄金，我所认识的，所喜欢着的那些人。但事实却非如此，轮回的力量居然是如此强大，即使是他们也无法抗拒，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我曾经以为那些吸血鬼活到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欲望完全是人类杜撰出来的，原因不过是出于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对永恒的嫉妒。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死亡是如此可怕，永恒是如此可怕，就连离别……都是如此不可抵挡，足以让我仅仅是想到……都会有要无法呼吸的感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浅紫色的紧身骑士装，白色长裤，腰间束着皮带，纽扣的位置被以皮带取代。身形修长有力的少年肩膀上戴着深蓝色的护肩，两边还垂落着作为装饰的细链。他的领口处是中世纪宫廷式的领巾，从肩膀上披散下长长的夸大的白色披风。

　　高台上，头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银灰色光芒的少年眼角张着一颗泪痔，深情既傲慢又高傲。

　　他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举起锋利的长剑，然后将闪烁着犀利光辉的长剑用力一挥，直指前方。

　　“本大爷宣布，冰帝学院学园祭，正式开始！”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高台下用仰慕崇敬的目光看着他的少年少女一起热烈鼓掌，欢呼雀跃起来。

　　就是那些前来参加学园祭的，明显年纪不属于学生的老师家长们也不由在这狂热的气氛的感染下从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一起鼓起掌来。

　　“我说还有多远才到啊！部长说要去的店？”

　　被邀请来参加冰帝的学园祭，冰帝在预算充足的情况下，把一个学园祭搞得比庙会还热闹。免费拿到大把的抵用券，可以免费玩个尽兴，这确实让立海大的暴力少年非常高兴但接近午餐时间，大家准备去就餐，却一直走到现在还没到地方，这不由让切原赤也不耐起来。

　　“是啊～独自好饿哦！”走在他身边的丸井文太也跟着抱怨起来。

　　“根据Data，有10％可能部长是在找上次来冰帝，切原问路是见到的那个紫色头发的女生；20％是冰帝网球部的邀请；30％是部长最近在医院交的女朋友是冰帝的人；40％是部长在冰帝有我们不知道的朋友。”

　　立海大的数据专家在眼睛都不睁的情况下就吐出一连串数据。

　　“哎！？部长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海带头少年“唰”地一下跳起来，大声喊道。

　　周围路人的视线有志一同地在瞬间集中到了立海大一行人身上。

　　“呵呵……”

　　有着拉丁血统的光头少年和其他几个正选赶紧从他旁边跳开，果然走在最前面的紫罗兰少年放慢了脚步，喜怒难辩地轻声笑了起来。

　　不等被讨论的当事人说什么，立海大的皇帝陛下已经黑着脸走了过来，一拳头砸在了不分时间地点乱说话的少年头上。

　　“太大意了！”

　　“呜——！”切原赤也抱着脑袋蹲下。

　　“终于到了！我肚子好饿啊！”

　　远远得看见目标，丸井文太抢先朝那边冲去。

　　“欢迎光临！”

　　正好送走一桌客人，看到他们这么一群英俊的少年到来，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和无袖背心，领口打着领结的少女眼睛一亮，朝他们这里迎上来。

　　紫罗兰色头发的美丽少年领着同伴们在空着的桌子上坐下来。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不用麻烦，我有朋友在这里。”

　　附赠上一个仿佛百合花在瞬间盛开般美丽的笑容，紫罗兰色头发的少年客气地拒绝道。

　　几个网球部的正选纷纷抬头四顾，四周的墙壁全都用米黄色的布覆盖，特意掩盖了教室原来的摸样，装饰成真正的咖啡屋的样子。房间的一角用三夹板分割，可以猜得出那里就是厨房，好在这个教室本身不小，在搬走了原来的学生用桌椅后，大小依然足够放下一群客人。

　　装扮一新的咖啡屋前后两个门，正好一个进一个出。穿着服务生装的少女们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端着托盘在客人和桌子间穿梭来回。

　　房间本身还是教室，虽然经过了一些修饰，但也不可能让房间里多长出一面墙来，改变这是个空旷的长方形教室的本质。很容易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少年的眼睛一亮笑着轻声喊道。

　　“纱织！”

　　“精市？！”

　　其他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好奇地互相看了看，也将视线朝部长注视的方向投去。

　　只见一个用发束将长长的紫晶色头发束缚在脑后的服务生转过头来，碧绿色的眼眸在看到他们家正选的瞬间被诧异充满。

　　看到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衬衫包裹着他修长纤细的身形，总让人有种充满英气的感觉。虽然看其他的服务生都是女生，这一个叫做纱织的自不会例外，再加上她清丽的面容、秀气的轮廓，于是会很快反应过来。

　　“你朋友？”

　　把他们引进来的少女走过去问道。

　　“恩！”

　　将淡紫色长发束起的少女看着蓝紫色头发的少年，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点头。

　　露出一个表示可惜的表情，虽然在看到那个少年的笑容后，脸上很是红了一会儿，但也不是纠缠不休的那种人，她于是干脆地说道，主动走到那张正准备点单的桌子前，代替了另一个少女工作起来。

　　“那你过去吧，这边我来！”

　　道谢过，我高兴地快步走到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和他的同伴们所坐的那张桌前，打开记事本问道。

　　“要点什么，精市？”

　　遇到了朋友，但可惜现在还没到我轮换的时候。不过离我的下班时间只有一小会儿了，所以我也不是很迫切。

　　立海大的神之子笑了起来，但还没等他说话，在其他正选关心着自家八卦的时候一心关注着自己的肚子，早已把每张桌子上都有防治的简单菜单看过了一便的红发小猪已经直接不满地叫了起来。

　　“什么嘛！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文太！”

　　黑面门神呵斥，然后抱歉地看向我。

　　“没关系，”我尴尬地摆手。

　　本来就是咖啡屋，可以吃的就那么几个式样，填饱独自还行，但必须说冰帝虽然有家政课，那些在隔出来的厨房里忙活的男生们手艺确实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说实话看这样子我也觉得满抱歉的。看那个红头发的少年鼓着脸隐隐带着不满的表情，很显然是我上次去看精市的时候，对自家班级搞的咖啡馆说的太多了的缘故，害得精市在吃饭的时候特意直奔我这里，可我却搞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给人家吃。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冰帝今天因为学园祭的缘故，人格外的多，现在再出去找新的地方吃饭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位子。尤其是那些东西好吃的摊位，恐怕更加需要排上长长的队伍。等上半天才能吃到东西，偏偏还有人盯着你的位子，这样坐立不安的午餐让人胃口全消也就算了，只怕还会让他们一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顶！

　　看了看时间，我干脆建议道。

　　“我看不如这样吧！还有一会儿我就可以下班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怎么样？我带你们去冰帝的餐厅吃吧！虽然是学园祭，但那里也是开着的，各个班级办的食肆虽然看起来花样很多，但要论味道总是比不上餐厅里做的的。”

　　而且冰帝餐厅的食物虽然好吃，但都是冰帝的学生们平日里吃惯了的。要比较起来，说不定还是那些他们自己摆出来的摊位更加有吸引力。加上那些其他学校的学生对冰帝不熟悉，不知道餐厅还在开业……想来这个时候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才是。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到冰帝的餐厅里吃吃看了！慈郎那家伙老是在我面前说这里做的东西怎么多怎么好吃！”

　　这位是民以食为天的代表，完全不在意自家皇帝陛下为他的毫不客气黑了脸。

　　“那好，就麻烦你了纱织！”

　　立海大三巨头用眼神交流了下，最后由部长大人同意下来。

　　“没关系，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我微微一笑，说着转身离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哇！吃得好饱啊！”

　　红头发的立海大小猪拍着肚子，满足地说道。

　　“恩，不愧是贵族学校，确实是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