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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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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谢爹。”
云霁把红包给罗怀秋送去,“快,给我拜年!”
“我为啥给你拜年?”
“我给你发红包啊。”
“你?钱袋里一共才三两二钱。”
“是我爹给你的,谁让你翻我钱袋了?”
罗怀秋不客气的手下,“我给相爷拜年去了,你请便吧。”
55
正月十五过了,北苑又开学了。云霁十六早上,特意早早出门,居然真的在王大嫂的铺子里看到了何立德。她下马直接过去要了一碗豆浆喝。
“听说你打猎去了?这冬天打猎有意思么?”
“有啊。”声音底气不是很足。
“受伤了?”
“嗯,被熊瞎子拍了一下。”
熊瞎子,你还真敢说!云霁呛了一下,“好没有,北苑有太医,要不我陪你去找太医瞧瞧?”
“好得七七八八了。”
“那算了,得闲讲点一路的见闻轶事来听。”反正皇帝说了放你一马,我何必步步紧逼。
“好啊。”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上马往北苑去。
还没开始上课,一时有日子没见的同学亲亲密密凑一处说话。到点了,魏无衣出去打钟。
罗怀秋拐拐身旁的云霁,“这小子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就行动自如了。”
“他能有今日,若不能忍人所不能忍,想必不行。”云霁犹豫了一下,如果一会儿罗怀秋借故去撞何立德一下,他肯定受不住。可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么?”
“不是,从来就不是。”
何立德也很惊奇,这一次居然如此轻松就过关。他并不愿意去的,但父亲以母亲相挟。他尽全力了,命也差点丢掉,可何家一个人都没出来找过他、看过他。这一回他不欠他什么了。
一向骄横的二哥出事,他只有一种悲凉。何家的确今时不同往日了。看来,是时候了。
下学的时候,云霁还特地在北苑门口牵着马等何立德一道走。他笑一下,若无其事的上马,忍着胸口隐隐的疼痛。
“何兄有伤在身,不妨歇歇。功课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明日,若我没来,还请小方你代为请个假。我就不必再遣家人过来了。”
“好。”
第二天一早,云霁便让下人去替她告事假,替何立德告病假。然后摸到高老伯家附近蹲守着。果然,没过多久,便等到了易容后的何立德。他反穿着羊皮袄,戴着一篷胡子,哑然看着突然现身巷口的云霁。
给人看到云霁在这里,他的事就办不成了。他飞快的拖她进了旁边的,厄,羊圈。
云霁捂着鼻子,真不好闻。
“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有事相求与我么,不如今天就告诉我,我也好揣度要不要帮你。”云霁很恳切的说。
“我时间有限,很快家里就会知道半道去看大夫的不是我。”
“我不会妨碍你。”
“那,跟我来吧。”何立德往嘴里塞了一颗药,起身出去。
云霁随后跟上,这个药的味道她很熟。
“比试的时候是你在我床头放的丸药?”
“嗯,我不想太过胜之不武,早知道你直接认输,我就省了三颗好药。”
云霁不再说话,一路跟着何立德穿过这些蛛网一样的小巷子,最后来到一户还算小康的人家后墙。
“我帮你吧,反正也来了。”不待何立德开口,云霁主动说。
“那一会有人出来,你死命缠住。”
“好。”云霁在头上一阵瞎弄乱抓,又弄泥水抹了脸,“怎么样?”
何立德纵使紧张,也笑出来:“行了,纵使是凤姑娘和你当面撞上,一时也认不出来。”还真舍得自毁形象,看着跟个疯子无异。
“那就成,别让人上我们家告状,我告诉你,顶水盆不是好受的。”
“尽量拖延就好,你那件薄甲穿了么?”
“穿了,你怎么知道的?”
“宫里内线传出来的消息,说有人开了库取了。你后来不是没让砍成两段么,我估摸是给你了。等我给你信号,你就可以闪了,到高老伯家找我。”
“好。”
何立德带她一同溜进去,看到一栋小楼前看守的两人,“就这两人,帮我引开。”
“嗯。”云霁走出去,还没迈两步呢,就听人喊:“站住!”
她乖乖站住,暗中戒备。何立德既然这么小心,还问她穿薄甲没有,估计对手不好对付。
待那人走到身前七步,她突然暗器出手,是从李谪那里顺来的暴雨梨花钉。
胡乱发了一通,那人避开,她全力施展轻功往小楼冲去,被人当头拦阻。这回这人没容得她发暗器,就一刀斜刺里劈来,她用剑硬接了一下,虎口立时发麻。剑是何立德的,小丁剑实在太有特色了。
云霁吃了亏,立时展开轻功逃窜,从那两人的夹击中闪身而出,然后又不顾一切的往小楼冲。她要想把人引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对方必定不会上当。她只能以最上乘轻功缠斗二人,让他们无法进入小楼。
她的意图很快被获知,有一人乘隙拉响了楼外的铃铛。成群的人像水一样冒出来。
没办法了,她可缠不住这么多人。可是何立德的信号还没有来,怎么办呢?
她急中生智,从容站定,从衣带上扯了颗纽扣下来,握在手上。那两人刚才见识了她的暴雨梨花钉,以为又有什么厉害东西,当即制止众人。然后要让人进入小楼去看究竟。
云霁立即作势欲扔,“想不想试一下我手里这颗‘观音泪’的威力。”观音泪是关中霹雳堂最厉害的霹雳弹,个头最小,但此弹一出,众生罹难,是故观音落泪。江湖人言,观音有泪,泪不轻弹。因为,杀伤力极其强大。听说,至今例不虚发,十步之内,就没有能逃生的。
那两人愣住,赶紧阻住要进楼的人:“小子,观音泪爆炸,首先尸骨不全的就是你。”
“这么多人一起上路,我怎么都够本了。楼里的人出事,太师不会放过你们家小吧。我连里头的人一块炸死。”
“你——你不敢。”
“试试?”云霁眼中射出狠光。
那两人犹豫了,这小子轻功上佳,硬抢肯定不行。
“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想知道呢。云霁牢牢捏着纽扣,结果看到何立德从小楼里出来,“你进来吧。”
嗯?怎么回事,云霁摊开手,把纽扣给那两人看,那两人气结,“三公子,你带的什么人来?”
“朋友。”
云霁越发一头雾水,跟着何立德进去,接看到一个俏丫头正把手放在梳妆台前妇人的脖子上,“三公子,好没良心。奴家这些年伺候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来拿刀对着人家。”
“少废话,把你的手从我娘身上拿开。”
那妇人坐着一动不动,云霁只好从梳妆镜里去看她。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整个人有些呆滞。
“伯母怎么了?”
“疯了,我被抱走她就疯了。然后我爹找人给治,就治成这样。”
云霁明白了,何立德是想把他娘带走,结果被这小丫头拦住了。她感觉得到这小丫头功夫不高,可是亲娘在人手上,何立德不敢乱动。他起先只是怕惊动了旁人带不走人,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才是最难过的那关。
“三公子可不要怪寻梅,一切都是太师吩咐的。”
何立德苦涩的说:“他真的说如果我硬来,你可以杀了我娘?”
寻梅不出声,何立德叹气,远远看看妇人,然后转身就走,云霁赶紧跟上。那两个人还放眼刀射她。
刚走出大门,就见何府的管家带人押着何立德的书童来了。
“三少爷,你要来看你娘,太师又没不许你来,何必让人假冒你去保和堂看病呢。咦,这位是谁?好生面善。”
“放了他。”
“是,三少爷叫我放,我不敢不放。”何府管家不住打量云霁,还是想不起来是谁。算了,三少爷就爱和些打铁的、修鞋的交往,回头再查。
云霁不声不响的走了,管家让人瞒着何立德跟上。书童偷偷指给何立德看,他笑笑,这样就能把方家的小狐狸跟上?何惧在家总叫方文清老狐狸,方云纪自然是小狐狸。
云霁在这蛛网似的地方乱走,脚下越走越快,后头的人哪跟得上。她还特意多绕了几圈,再回去羊圈拿了小丁剑。然后才到河边收拾好自己的仪容回家去。
那么凑巧,撞上方文清下朝回来正下轿呢,看到她在街角出现,眼一眯,“过来!”
云霁暗叫一声倒霉,走到他跟前,“爹。”
“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在家?”
云霁不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回头她老爹去兵部随口问问,她今天没去的事就瞒不住,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呆着,不然罪加一等。
“孩儿请假了。”
“做什么去了?”
“见义勇为去了。”
“感情你知道今天不去学堂,出去乱晃悠能路见不平呢?”
“嗯。”
方文清蹙眉,“先进去再说。”
到了书房,云霁问:“爹知道三公子母亲的事么?”
“你跟他走得近之后,我请斥候专门查了,略知一二。”
“我帮忙救人去了。”既然知道,那这事就能说。不然,云霁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原委。何立德肯定不乐意她告诉旁人他有个疯了的亲娘吧。
“没救出来?”
“嗯。”
“如果是别人,倒是可以用皇上的的人手帮上一帮,但人救出来,何立德也不可能大义灭亲,就没有必要了。”
云霁摇头,“救不成,那个丫头奉太师之命,宁可杀死伯母也不让三公子救出去。”
方文清摇头,“其实,她哪敢真杀,只是何三公子投鼠忌器罢了。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倒可以试一试,那丫头即便要下手也会有一瞬的犹豫。可是他不敢赌啊。”
云霁小声说:“谁都不敢赌吧。”要么是救母恩人,要么是杀母仇人,她也不敢。
“随意逃课,嗯?”
“我出去给凤姨顶洗脚水去。”云霁认命的站起来。
“回来,地上都结冰了,水在外头放一会,怕是要冻上。你要冻坏你凤姨么?”
云霁知道这是心疼她,立即便站住了。
方文清往书房的角落一指,“那里、那里,去给我倒立一个时辰。”
又有新招数啊,云霁过去以手撑地,倒立起来。别看她从小练过不少功夫,可这倒立的功夫着实没练过。
两刻钟过了就有点受不了了,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脸上冲,这个滋味真是不好受。猛然想起有一门内功心法,可以血脉逆转的。她之前试了几回不得法,这个时候拿出来一试,好过多了。一时灵台清明,渐入佳境。
56
方文清原本以为她一会儿自己就会讨饶,到时放过她就是。于是安心在一边看文书,等他抬起头看钟漏,一个时辰早过了。
他走近云霁,蹲下细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专门对付倒立处罚的功夫不成。他让人找了展凤来看,展凤的功夫也是那时在王府东拼西凑学的,但是总好过他这一介书生。
“我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缓,触手还有抵触反应,应该是在练内功。算了,别管她了,就由得她这么倒立着吧。搬动可能反而不好。”
带到云霁收功,外头早黑尽了。她觉得一个时辰应该早过了,便不待人唤自己下来。果然,屋里空无一人。方文清听说这是在练内功,便安心出去吃晚饭了。还交代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云霁出去,扣儿就侯在屋外,忙领她回自己小院用晚饭。
云霁正吃着,杜生生让人给她传话,让她抽空过去一趟。这么许久,她得到都急死了。无奈,没有召唤,不敢莽撞的跑去。立时,把碗一个,奔到彩晖班的驻地。
杜生生看到从院墙翻进来的人,蹙眉,“你怎么这么进来了?”
云霁说看到外头的客人一律被挡驾了,她问杜生生,“先生,是不是可以开始教授我了。”
“我细细研究过了,这个并不是你认为的神奇法宝,而只是借助训练,让女子的体能发挥到最佳。”
“只是这样啊?”
“你知道很忙,人的体能也好,智力也好,我们用了的都很有限。如果有恒心将潜能开发出来,是很惊人的。其实这个东西,跟斥候的训练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要怎么做呢?”
“不然回头跟皇上说一声,你跟我去斥候的基地呆一段。”
云霁有点犹豫,北苑的课程,她其实已经能自学了。特别是和何立德一处讨论之后。她本来是迫不及待想去深谷。可是,经历了昨日救人的事,她觉得不能这么就走了。
方才没有吃饱,看旁边有点心,云霁拿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看杜生生煮茶。等他煮好,她凑上前去,杜生生不给她喝,“你这牛饮的家伙,浪费我的好东西。”
“我渴了。”好说歹说,杜生生给了她一杯,不敢真的一饮而尽,一则烫,二则要真的牛饮,一定没好果子吃,这人自恋的紧,见不得人糟蹋他的劳动成果。
“干嘛外头全挡驾了?不是要查达官贵人家的事么?”
“有些事已经不用我出马了,你当我这些年没训练处徒子徒孙来?而且,太轻易路面就掉价了。唉,听说宫里在开始选秀了。”
云霁一滞,“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选来跟我钻被窝。”
“你——,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另有打算呢?”
“由得了我么?我是走走不成,留留不得哇——。”云霁吊着嗓子唱了一句。
“不同你扯了,我倒是过些日子要进宫去。”
“唱戏?”
“嗯,太后钦点的。”
杜生生进宫之日,选秀之事基本算是尘埃落定了。入选的三十名秀女正跟着教导嬷嬷在宫中生活,一个月后才会根据其性情、言行以及皇帝喜好,选出妃嫔或者配给各皇子皇孙王公大臣。不过,李凛李冽小哥俩还小,王公大臣嘛那当然是皇帝挑剩的才轮得到。
云霁摸着下巴看帘内绰约的数十个身影,皇帝不会全接收吧?那可辛苦。她今天是借着给太后请安进宫来的,然后就被留下一同看戏。太后的戏安排在休沐的时候,皇帝自然也在座。
见云霁打量帘内那些秀女,太后笑问:“怎么,小家伙莫不是也想娶媳妇了?倒有几个和你年纪相当的,想必皇上肯割爱。”
怎么说到这来了,云霁挠挠头,“太后,小臣要练最上乘的武功,不宜早早成亲。”
太后嗔道,“一个二个都这么说”转头同皇帝说:“前儿你那活宝师弟也这么说。得,小家伙,你告诉哀家,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哀家替你留意着。”
“嗯,要比台上的杜先生漂亮才行。”
“你直接说得比你自己个儿还漂亮不就成了。这可不太好办。这一批的秀女里有没几个比你漂亮的。”太后细细看云霁,当真是越长越漂亮,能和自己年轻那会儿比肩。可这小子长这么漂亮做甚。回头都没姑娘敢嫁。
“母后,看戏吧。”
“嗯。”太后的心还在给云霁说媳妇上头,末了叹口气,“可惜何家没有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了,不然应该能跟你差不多标致。”不过,我自家侄女,肯定是不能嫁你这个娈童的。
一旁的纤羽倒是听得眼睛眨啊眨的。小声问她三舅:“三舅,我有方哥哥好看么?”
何立德今日是进来看姑母的,也给留下了。闻言赶紧道:“你没他好看。”乖乖,你不是想嫁给她吧?不行,她可不是男儿郎。
“哼!”
他们说的小声,太后没听到,李谪却是听到了,他瞟眼何立德。这小子应该伤还没全好,甚至可能为了掩饰伤口,还在原伤口上有别的伤势。居然真的就坐在这里谈笑风生的。他还不知道何立德背后编排他是熊瞎子,不然一定恨不得当场补他一掌,送他回老家去。
云霁为了避免再有什么火烧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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