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后来呢-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痛袭上胸腔,让他难以平心静气。想辩解什麽,却又无法解释,他只能站在原地,像个从来就不会说话的哑巴。
毁了,被他毁了。
通往二楼的铁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冲过来。
「秦可卿你做了什麽?」
裕凡看看秦可卿低著头,又察觉陈唯的泪痕与嘴角,沉默了数秒,扯过秦可卿的衣襟,不由分说,朝脸颊砸下拳头。
眼冒金星,然而秦可卿却既不吭声也不还手,这种皮肉痛根本伤不了他。
等到裕凡第四拳或是第五拳迎过来,他听见陈唯喊:不要打了。才想到这样一闹会给陈唯添更多麻烦,现在还是表演时间,二楼照不到光,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还能补救。
他举掌接住攻击,一个转手,把这个坐在自己身上而怒气冲冲的小鬼甩开一边。狼狈的用一只手撑著地,站起身子,转头推门出去。
「可卿……」远远的听到小小一声。
什麽欢腾的、兴奋的都与他的这个夜晚不符合,他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你别喝这麽快。」
纬哥看著秦可卿一连开了五罐没停,连忙劝劝。
咖啡店公休,纬哥又恰好结束他的乐团小聚,就接到秦可卿的来电,说是要喝两杯,语调轻松,等到他看到人却发现嘴角带伤,眼白淤血。
「打架了?」
「是啊。」
话里挟带半点自嘲味,嘴角不怕痛的扯笑。
「赢了?」
「哈,怎麽会输。」
「果然要喝两杯啊,走!去我家!」
纬哥家,不过八块榻榻米的单身宿舍,虽然不大,也够一个人生活了。秦可卿像只软体动物,把头抵在矮桌上,眼神晃颠,眼里除了啤酒灌还是啤酒罐,头脑混淆,七分醉意,还不忘评论藉酒消愁这句说的真对。
「可卿啊,你今天要住下?」
「阿?什麽?」
「我说你要住这,宿舍那边该讲一下吧?」
「不用啦,有什麽好说的。」
「少来,小心被记过。」
秦可卿哈哈两声,就倒在矮桌上完全睡迷糊了。
纬哥记得他住在大学附设的宿舍没错,可那根本是秦可卿胡诌的。
见人明显的醉了,无可奈何,只好从口袋搜出他的手机,却发现没电了,於是他又搜出他的皮夹,想找看看宿舍的联系号码,却发现了他的学生证。
秦可卿离开之後,裕凡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陈唯却说:不要紧,还要求他对这件事不要张扬。
陈唯碍於职务,加上他那向来公私分明的处事方法,纵使是那般被强吻,他还是战战兢兢地监督演唱会到完毕。
解散了工作人员、场地复原完毕後,陈唯马上在後台拨了电话给秦可卿,然而传声孔的人声却冷冰冰的告知他:您拨的电话未开机,他一个气馁,猛的转身,却刚好看见从转角地方探出了个身影,那个他绝不会认错的身影。背影、侧脸,或是一个遥远的剪影他都自信能认出来。
女孩察觉视线,转头望向这里,一个无法掩饰的停顿,摧毁了陈唯任何想回避的机会。
「陈唯。
「你好吗?」
任何一对离异又再度相见的昔日恋人,公式的头一句话,尴尬碎了一地。
「不差。那个今天……
「今天的表演很好,谢谢你。」
陈唯尽量隐藏不知所措,期望双手能自然些,受控制的不握紧拳头。
「辛苦了。」
「筱青,走喽。」朋友在前头要呼。
「那再见了。」
「嗯。」
「陈唯。」
道别,陈唯转身就要走却又听到一声, 他回头却等不到他看见女孩的眼睛,立马只听见一句,再下一秒,她已经带走她的身影了,只留下一步步脚踏声,让陈唯错觉那些脚步是踩在他心上的。
「对不起。」
千言万语总是同一句话,最让人心碎,以为泪已尽,恍然,却又泪流满面。
「陈唯,秦可卿今天没回来。」
张舍监丢给陈唯的是一句肯定句,实质上却是疑问。
「他说今晚在朋友家住,外宿单的话,他说等回来了再填。」
因为谎言难免感到心虚,他却愿意撒谎。
「我知道了。」
张舍监点头阖上门,离开寝室门口,却没有尽职得打电话报告他的上级。
细细长长的凤眼世界既理性冷静又格外细腻,善於观察与推敲,这点正式秦爸爸将他视为贴身信使的缘故,但他却没想到这个用冰打造心脏的的男子,会有这麽人性的一面。
发现了手腕附近的痕迹、黑眼圈中隐约有因为哭过遗留的红色,却又隐藏住他的视线,只字不提,依旧保持沉默。
_
'健攻直受'_後来呢 … 18
晨光探头到室内,看过去地板上啤酒罐和几件不知道搁在地上第几天的脏衣服胡乱摆著,宿醉的秦可卿艰辛的坐起身,全身酸痛,打地铺果然无法满足他这个睡眠癖,头痛的不能思考,好像有人拿石头敲他 脑袋一样。
只听见脚步声,接著矮桌上多了一个马克杯,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声。
「喝水吧。」
秦可卿依言,乖乖拿起马克杯照作,回忆起自己在哪里後,才开口问:几点了。今天不是假日,要上课。
「九点了,已经赶不上了,今天请假吧。」
「噢。」
秦可卿乍听好像理所当然,但是他想起什麽好像不对。纬哥怎麽知道他上课一定赶不上。
想著,他眼前晃出一张学生证,正面标示著学年,背面还注明了列印日期的学生证。
还想不到该怎麽反应,纬哥却一付的没有严厉要拆穿他的样子,散散地走到阳台拿起菸来抽,和他平时阳光的形象有些不一样,吐一口烟然後说。
「不过打工可不能请假啊,到时大姊的钱少赚,出气筒都是我。」
秦可卿听了嗯了一声,心里想纬哥样是被大姊拿来出气,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谢啦,纬哥。」
「哈。」
才第一节下课,裕凡的手机响了,萤幕上显示的名字本应让他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况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喂?裕凡,可卿他……有来上学吗?」
裕凡咽下不满告诉陈唯事实。从昨天演唱会结束後,陈唯就直问他些:秦可卿可能会去哪?他手机关机。他知道秦可卿打工的地方在哪里吗?他还知道他有什麽其他的朋友吗?他没回宿舍。
陈唯在他耳边可卿可卿的叫,称呼这麽亲密,他实在吃醋到不行,但又不好和他最爱的学长耍任性,他得保持他的好学弟形象。
心里警铃大噪,学长这是在在意秦可卿吗?
要说是室友间的关心,口气未免太过可疑,可学长不管怎麽说都不愿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虽然陈唯不愿给人添麻烦而对谁都无法敞开心房的个性他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是他还是有点生气,又像秦可卿被当作局外人那样无奈。
陈唯知道秦可卿没来上学,心情沮丧却又什麽办法也没有,他只好先做自己所能做的,他帮秦可卿请了个事假。
昨天做出惊天举动的秦可卿是陈唯第一次看见外,头低的让刘海都把眼睛全给遮住,那样冷冷地经过自己,连头也不回的秦可卿,陈唯也是第一次看见。他伤害到他了,他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心里出现一种近似於愧疚或是後悔的感情,他只想尽快见到秦可卿,尽管他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什麽。
演唱会检讨会结束後,已经比平常陈唯离开学校的时间晚了。会议上陈唯几次出错,让干部们很诧异,然而却不明白原因,一向处事条理不紊的会长,竟然在会议上发呆,干部报告完,迟了半刻才应声:下一个报告。
这种情况只有和几个和陈唯同年级的干部见过,没错,陈唯失恋的那时候。最後陈唯免强正经的公布了下届学生会干部选举和会员招募日期,还有正式交接仪式在下星期五的升旗典礼举行,为会议作结。
回到宿舍,草草解决了晚餐,尽管舍监料理的菜色是多麽让其他住宿生垂涎,陈唯现在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好好思考可卿的事该怎麽办。
打开209寝室的门,叹了口气,心里想:果然还没回来,泄气的坐在书桌前,往下拉松领带,鲜红色的确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没错,但是说实在的脖子上的拘束感,无法让人放松。终於获得休息片刻的陈唯自然把头往两臂间放,趴在桌上,秦可卿的样子渐渐浮现脑海,他开始搜索最妥当、适切的语言来表示他的感觉,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声残留下来的对不起。
「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啊……」
可卿怎麽会亲吻他呢?是醉了?想起谁了?还是──
喜欢两个字像烟一般,飘邈在陈唯模糊的意识中,昨晚上他最後一次看表是三点四十五分,他根本没睡饱,以为自己不可能在12点前的任何时刻睡著的陈唯最终睡过去了。
陈唯再醒来,是被人拍醒的,肩膀被轻拍了好几下,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寝室的灯似乎被人关了,因为他记得他的视线原是在一片明亮之中,最後才进入黑暗的。
很熟悉的味道,是那个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头按进他肩窝中的味道,陈唯意识模糊却忍不住放松,好像解除重担时,肩膀一垮一样松懈。
他微微睁开眼,眼前是自己桌上堆的书,因为黑暗,所以大约只看见剪影,自己头发隐约遮这视线,耳边,似乎有一只手撑在桌上,就在被他自己的头压的麻呼呼的手肘旁。
头顶传来微微的气息,显示那个人站在自己後方,陈唯想回过头面对他,可是久久不曾这麽深眠的身体,很沉重,沉重的连抬头也做不到。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对不起,唯学长。」
怎麽总是得听人道歉呢?
「因为我喜欢你。」
原来,你喜欢我啊。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对不起。」
什麽事?头好重,可这味道──好安心。
以为这都是梦,气味温柔安抚著,轻拂著陈唯的感官, 让他又松解悬挂在脑门的意识,使思绪坠入梦中。他不知道他这麽一睡去,世界将会变的如何不一样。
「对不起,陈唯。」
诀别似的,珍惜地,轻柔地,秦可卿弯下身亲吻陈唯头顶上的发。
秦可卿外宿一天後,第二天就回来了,学校也正常的去上课,下课仍然要赶场到咖啡店打工,一样时间回宿,一样时间出门,一样住在209寝室,室友一样是同校的学长陈唯。
但是,陈唯知道一切都变了,自从秦可卿回来的第一天开始。
'健攻直受'_後来呢 … 19
等陈唯醒来时,他只看见一个宽阔的赤裸背影,视线模糊,於是他揉了揉眼,但等他看清是谁了,脑门清醒了,却哑口无言,只好呆呆坐在床沿。
自己昨天是在床上睡著的吗?他理了理床单的绉褶,才发现自己睡在秦可卿的床上。
秦可卿从收衣篮里扯出一件长袖衬衫,替自己穿上,他清楚听见背後的窸窣声却不想回头,自顾自的扣上一排扣子,挂上领带,慢吞吞的整理好,这才发声却又仍然保持著背对的姿势。
「学长,早安。」
陈唯不知该把眼神往哪摆,听见这麽一声,身体不由的停顿,像白兔听见草堆里异样的不安静。一时之间竟语塞,彷佛视秦可卿为长辈一般有所隔离。
「早。」
硬是挤出了声早,却回到原来的窘态。他竟然找不到话说。他和秦可卿之间的荒唐不过才过了两天,心绪到底还是没理清,见面了要说什麽?
说声没关系,他不计较吗?每每想起口腔中的缠绵,微热而湿润的气息,记忆犹新,他不禁冷颤。说不上是恶心,但未知的秦可卿与未知的感官,他感到恐惧,剧烈的恐惧。他现在只想回到从前那样。
秦可卿转向面对衣橱,让陈唯看见他的侧脸,抓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上,散漫散漫的伸进袖口,理好了衬头,然後回到背对的姿态,提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可卿……」很细微的一声,但是他确实听见了。
「学长,我先走了。」一瞬间以为秦可卿要回头,其实却是开门离开。
这样的态度就够明显了,不管怎麽说,他必须离开陈唯。
他也只不过十六岁,作为同性恋者也不过刚满两年,何况他不滥交、不接受一夜激情,对於爱欲懵懵懂懂,对於情感顺水而流,终於因为莽撞爱上直男吃了苦头。纵使在短短的两年内交了十来个男朋友,喜欢上直的,陈唯还是第一个。
陈唯一张错愕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以前酒吧里老前辈们说过的经验谈,爱上直男,只能苦字形容,结果终究是没结果。陈唯一句憎愤的秦可卿,使他不得不退缩,是老调牙了,却无法不相信,直男爱的是女人,未来娶妻生子的人生根深蒂固,作为亲密朋友只能一旁尽吃苦头,又不能表白自己的心意,心苦谁人知。
於是,秦可卿在咖啡店里擦杯子时,下定决心了,他必须放弃,他不可能在陈唯身边一辈子,也不可能眼见陈唯儿女成群、一家和乐的样子,还真心陪著笑脸祝福,他做不到。可是当晚秦可卿打开房门,刚刚铁了心砌成的围墙立刻倒塌。
晚风从窗户的一点小缝隙吹进来,使的室温偏低,陈唯一头蓬松因为气流摇曳,他傻傻的看见那张睡脸,崩溃了。背靠上冰冷的门,心却在燃烧,他可能没体会过,但不可能不明白这种怦然跳动的感觉是什麽。
也许他不能这麽自满的说这就是爱,但他心已经完全被趴在书桌上熟寐的男人俘虏去了,不能辩驳的,他已经成了囚犯。他一个机灵,走过去拍了拍陈唯,他想叫醒他、告诉他,他喜欢他,然而记忆中陈唯激动的吼声却突然在他耳中隆隆作响。
结论就是他还是得离开他。
处理好请假手续,秦可卿乖乖的回到原来的岗位,真正把自己投入於校园生活,感情会会淡掉的,就像以前一样,他这样说服自己。
把自己当成铁人操,冰封在自己的世界,他不再注意裕凡眼镜下的眼睛是不是看著陈唯,不再因为陈唯出浴後的风景上前拥抱,同学问他怎麽受伤的,他说:没事,跌伤的,把冷淡两个字写在他脸上。
他尽力压抑自己事实上澎湃的心情,但是在陈唯看不见他的情况下,视线又不听使唤的追逐著他的身影,每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