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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猎人之我是窟卢塔溷血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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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埃罗拉之泪”的浓度,窝金的死亡时间,是我把他交给善治后的半小时内……
  此举目的有三:转移危险;借刀杀人;混淆视听。最后一个最重要。
  
  窝金死在善治的领域里,蜘蛛们的目标会变成两个——“抓住”窝金的锁链手,以及“杀死”窝金的黑帮。
  杀死窝金的,究竟是谁呢?是善治,还是锁链手?
  照信长的个性,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把善治给砍了。只要人一死,一切便无从对证。
  能让他们以为凶手是善治最好,即使被派克诺妲读取出记忆,嫌疑犯也是个克莱特斯帮的跑腿少年,与“藏马”或者别的什么人毫无干系。唔,那个少年,我对不起你,谁让你碰巧也是红头发呢……
  可能胜过旅团的唯一方法,就是各个击破。分散力量,减少敌人的数目,赢面就会增加。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藏马,你的意见呢?”
  “……”
  “藏马?”
  “……啊!”
  回过神来,发现一屋子人都在看我。
  我假装难为情地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怎么了?”
  “正在投票啊,”旋律解释道,“我推举酷拉皮卡担任代理队长,正进行全体表决。”
  “我赞成。”毫不犹豫。
  除了酷拉和知道内情的旋律,其他三人又都怔愣了一下,似乎对这没有下文的简短回答感到意外。
  酷拉皮卡勉为其难地拿起手机。
  “好吧……我先暂代队长一职,联络诺斯拉先生,然后再请诺斯拉先生作定夺。”
  其实你等这个机会好久了吧……一直努力到现在,就是为了接近核心人物,获取他们的信任,进而得到更多的情报……这家伙,装得可真逼真哪。
  
  看到酷拉把手机递给妮翁,让她代作引见,我的思绪又回到刚才被打断的地方。
  “喂,爸爸?我是妮翁,出大事了……”
  搬移窝金的时候,他已经陷入熟睡状态,所以没看到我……
  “有强盗袭击拍卖会,达佐孽可能死了……”
  我们一群人围在窝金旁边时,他看到了酷拉皮卡,没看到我……
  “……我找暂代他的人跟你谈。”
  运送窝金回来的车上,是酷拉皮卡、旋律和我……
  “来。”妮翁将手机递给酷拉皮卡。
  窝金的尸体,在旅团手里……
  酷拉皮卡接过手机:“喂。”
  
  “……啊!”
  
  我不禁惊呼出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我身上。
  “怎么了?”酷拉捂住电话听筒问。
  “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刚才的酒店了……”
  “什么东西?要不要回去拿?”
  我连连摆手:“一点个人物品而已,丢了就算了……”
  “……是吗。”酷拉皮卡沉寂的黑眼睛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里,仿佛在探询什么。
  “嗯,请继续吧。”摆出一个接电话的手势。
  “……对不起,请您继续。”他终于移开目光,专心跟真正的老板沟通去了。
  “……对方是查珀家族,动机是抢走我们抓到的拍卖会贼人,好向十老头邀功请赏。”
  “……嗯,达佐孽死前,用血写下了‘善治’两个字。”
  “我是代理队长酷拉皮卡。请指示我们下一步的动作。”
  “我认为应该尽快带令媛离开友克鑫。拍卖会遭袭,很可能还有其他帮派以为贼人在我们这里……我担心若有突发事件,我们会无法保护令媛。”
  “令媛的安全第一。”
  
  酷拉皮卡一旦拼命工作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令尊说会在明天傍晚抵达这里。”
  “真的?!我要叫他买好多衣服给我!”粉色长发,面容娇俏的少女坐在床上,高兴地举起双臂嚷起来。
  
  我从不在意年龄,也几乎忘了自己的性别。看到此情此景,我才想起来这些事。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地点,两个人的际遇竟会如此不同。
  “他说在他到达前,请你乖乖留在房间里等他。”
  “啊~~~~~~~~~我还想去赌场的说~~~~~~~”女孩立马变成了包子脸。
  突然希望,坐在那里的人,是我。
  
  楼宇的废墟间,垒起一座巨大的坟墓。泥土还很新,顶端深深地插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白色十字架,底部套着一个簇新的花环。
  一个褐发碧眼的娃娃脸青年,从放了近十台电脑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团长,查出来了。”他扬了扬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前一个囚禁窝金的楼房,业主是小儿麻痹物产有限公司,实质是诺斯拉家族的影子公司。后来那家则属于查珀家族,势力范围比诺斯拉家族大得多。”
  “杀死窝金的是哪一家?”梳着冲天马尾,佩戴武士刀的男人,阴沉着脸发问。
  “还不知道。先打电话的是诺斯拉帮,而不久后第二家打来,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似乎是查珀家抢走了窝金……”
  “依我看,就是锁链手干的吧?”玛奇语气冰冷。
  “嗯……锁链手不像是会用毒的类型啊。”侠客也陷入沉思。
  “那么,至少也是他的同伙。”玛奇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站在一旁的鹰钩鼻女子开口,“是一个叫克莱特斯帮的人干的,他从诺斯拉帮那抢走了窝金,作为礼物献给查珀家。那个时候,窝金还活着。”
  “啊?啥?”信长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
  “诺斯拉,查珀……还有什么?”戴着大大眼镜的黑发少女,脸上是完全的纯真。
  坐在少女旁边,嘴巴一半被缝起来的大块头说:“还有一个叫克莱特斯。”
  “克莱特斯……咦,第一个叫什么?”
  “……算了,知道是黑帮就行。”大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
  “用说的太麻烦了……”派克诺妲的右手,凭空出现一把手枪,左手指间夹着银色的念弹,视线扫过信长,侠客,玛奇,飞坦,芬克斯……最终落在身穿黑色皮大衣,额上有刻着黑色逆十字,坐在一边捂嘴不语的男人身上。
  “窝金的记忆里有锁链手的资料……团长,可以吗?”
  库洛洛点头。
  派克诺妲给手枪上好膛,对准眼前的六个人:“你们……肯相信我,接下我的子弹吗?”
  “笨蛋,要射便来吧。”
  派克微笑了一下,食指搭上扳机。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近在咫尺,陡然扬起漫天的灰尘,废弃大楼摇摇欲坠。
  “怎……怎么回事?”信长大吼,却被烟尘呛到,“咳咳……”
  “是拆迁吗?”小滴的语气十分认真。
  “不可能,这栋楼是我复制出来的。”
  “总之,先从这里出去吧。”
  ……
  “咳咳……你的能力真强,连灰尘都复制得一丝不差……”
  “多谢夸奖。”
  “库哔,我不是在夸你……”玛奇低头看着已经变成一团灰的白色短款和服,十分郁闷。
  “我们随便复制违章建筑,果然还是要被拆的吧?”小滴转脸向富兰克林。
  “……嘛,这么说也没错啦……”
  “派克,继续刚才的吧……”灰扑扑的武士男张望四周,“……啊咧?”
  
  “派克呢?” 

作者有话要说:险要关头……抹汗ing
库洛:去玩命的是我又不是你……
各位猜猜放炸弹的是谁吧,猜中有奖~




60

60、九月二日(三) 。。。 
 
 
  月明星稀,微风习习,温暖,黏腻,混杂着海盐的味道。周围被无边的黑暗包围,黑暗中点缀着银白的碎片,起起伏伏,让人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我抓住了蜘蛛。
  是梦……吗?
  金发高挑的西服女人躺在脚边,身体内的毒素令她动弹不得,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去。
  她的名字叫做……派克诺妲。
  旅团里除了库洛洛外,在我看来最为棘手的人物,就这么被我生擒到这座大洋中的无人岛上……
  不,不是……
  我抓住了蜘蛛。
  而且,还是两只。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清晰地分辨出对面站着的身着斗篷的小个子男人。其实用不着看,光凭这杀气四溢的念压,就足以让五感顿时清醒,毛发直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恐惧地战栗。
  “飞……坦……”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个噩梦般的名字。
  对方的杀气明显停顿了一下。
  瞬间,我感到脖子一凉,一把薄薄的窄剑抵在颈部左侧,隔着颈动脉的,是薄薄的一层皮肤。
  “你……是谁?”
  沙哑的嗓音顺着剑身而上,寒意甚至胜过剑本身的冰凉,让听者如坠冰窟。
  
  多少年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刻,仍会赞叹人大脑勾回构造的神奇。(作:说白了就是抽风……)
  
  对方是蜘蛛,是虐杀师父的刽子手,是杀死爸爸的仇敌,可我在这种境况下,竟一心一意地只想着逃生而已。
  这个念头,很可耻吗?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情报部的格言,是“安全第一”。
  酷拉皮卡反复叮嘱我,“绝对不要去正面招惹旅团”……
  ……
  不,不止这些……
  
  「……活下去……」
  
  模糊的话音如同落到手心的雪花,来不及辨清形状便化成了水,丝丝凉凉,没有形状。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说的呢?
  想不起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潜移默化,以至于成为了行事的准则。
  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不干脆用瞬移逃了呢?
  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考虑过别的可能,只是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后来想想,如果当初逃离战场,我一定会深深地责备自己——
  
  「看啊,杀死你父亲,杀死你师父,还想要杀死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连仗都没打,就夹着尾巴逃跑!」
  
  「像你这样的人,还谈什么报仇?」
  
  「总有一天,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会一个一个死在你的身边,而那个时候,你只会自顾自地缩在世界的角落,瑟瑟发抖!」
  
  「多么可笑!多么可憎!多么可鄙!」
  
  “如果这次逃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当时的我,虽然没意识到这一切,却本能地背弃了这一可能的未来,与一直以来的坏习惯做出了决断。
  有如神助。
  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活下去。不能逃……
  
  被他这么一逼,我反倒冷静下来,认识到“这不是梦境”。既然是现实,那就好办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横着竖着都是一刀……一个字,拼!
  长鞭如蛇般窜出,迅捷,凌厉,彷如真的有了生命。鞭影与剑影交织,我的思维跟不上身体的动作,脑袋里空空如也,空到只剩一个念头——活着回去。
  人,在被逼至死境时,往往能发挥出远胜过平常的实力。
  即便是超水平发挥,我也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跟得上飞坦的速度。每当回忆此时此景,我都会对揍敌客一家,发自内心地感激。
  不过,我已经用了全力,而飞坦应该有所留手。再这么打下去,局势将变得对我不利。刚刚用掉一次瞬移,今天还剩两次。那么……
  
  “唔!……”
  “什、么……”
  
  小个子破损的斗篷上,黑亮黑亮的长鞭柔软地滑落。我哇地吐出一口血,捂着左腹跪倒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倒下去,慢慢地,慢慢地……
  故意露出空隙,在飞坦的剑刺进身体的那一刻,瞬移到他背后,毫不犹豫地勒住他的脖子。起初切割血肉的触感,很快为凿刻岩石般的困难所替代。飞坦用“硬”护住颈部,没受致命伤。
  可惜,对我来说,只要让对手流血,就足够了。
  
  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快倒啊……
  
  时间的细沙从沙漏的一端流向另一端,始终按照既定的节奏,不快不慢,一点一点。
  无论,人们多么殷切地期望……
  
  脖子往外喷血的小个子男人慢慢地转过头,细长的双眼睁成了梭形。
  “瞬间……移动?你是……那时……候……的……”
  说完,飞坦就倒了。
  跟派克一样,鞭子上的毒素将麻痹他的全身,让他连出口骂人都不能。
  
  “……呼。”
  
  我腿一软,也倒了。
  
  若是平时,这样一倒,不到十分钟就能睡着。可这一次,腹部的痛感却让人分外清醒。不过,为什么四肢越来越无力,眼皮越来越重了呢……
  抬手到眼前,虽然黑暗中辨不清颜色,却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啊……貌似脾脏破了。
  真糟糕。
  得先回去……
  正好,瞬移还能用一次。“每天3次”的限制很巧妙。一来一回,再加一次逃命用。
  嗯,死不了。
  不过,回去之前,有件事必须得做……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脖子还在往外流血,脸歪向外,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杀!杀!杀……
  
  也许是因为天黑,从那两只小小的眼珠里,除了杀意,我分辨不出其他的情绪。如果杀气能具现化,恐怕我早已被凌迟一万遍了。
  左手用念堵住左腹的伤口,我在他身边蹲下来,捡起那把细长的剑。
  很薄,很利。
  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腥味。
  “是把好剑……”拿起来在空中挥了两下。
  感受到愈发浓烈的杀气,我看着地上动弹不得说话不能的人,不由得感谢揍敌客家。这毒药实在太好用了。不过快用光了,得节省着用才好。
  不止一次地,我曾在脑中预演过与蜘蛛遭遇的情形。万一抓到蜘蛛,在杀死他们前,我会问他们:“还记得窟卢塔族吗?还记得前4号团员吗?”
  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真的相信会有这一天,想这些,也纯粹是一种鼓励式的自我安慰。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那些预备好的台词,却连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当曾经视为强大无法攻克、又憎恶到难以逃避的敌人,就这么你面前任你宰割,心底泛起的,只有冰冷彻骨的杀意。话语是多余的,我不想对他浪费唇舌。蜘蛛杀人,大概率是不记得的。即使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悔恨。
  这种人渣,我不想留他在世上,一秒钟都不想。
  
  在揍敌客家的时候,长辈们曾试图让我学徒手挖心脏。虽然没学成,至少心脏的位置,我一直清楚地记得。
  
  「心脏位于胸腔内,膈肌的上方,二肺之间,约三分之二在中线左侧。」
  
  一天之内,揍敌客家被我感谢了三次。这个世界里,果然还是家人最靠得住啊……
  
  “随随便便追到别人的地盘,可是很危险的。”
  
  毒药麻痹了声带,却没有麻痹五感。对他而言,这是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双手举剑,对准他的心口,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命刺下去。
  果然是把好剑。剑身刺入血肉,如同扎进豆腐块。
  底下的人猛地抽气,复又吐出,发出空洞沙哑的响声。紧接着,是全身濒死的震颤。我条件反射地放开手,跳到三米开外。
  等了片刻,确认没有动静后,我绕到一个能看清的角度。蹲下来看他。
  圆睁着的眼睛里,有的是杀意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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