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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卿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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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往前走了两步又站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不由地想起了这两日蒋云瑞那发白的脸色。和僵硬的脚步,心中嘀咕了一阵,于是又回到房门前。
再次敲响了房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依然想了想。伸手去推屋门。没有任何阻力地打开了,屋子里窗户关着有些昏暗。
这个屋子的家具摆设和她的屋子里一样,进了门是一张八仙桌,旁边放着一扇八折屏风。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屏风画的是苏武牧羊,而她的屋子是昭君出塞。
屏风后面就是床,依然站在外面轻轻叫了一声:“蒋大夫你在里面吗?”还是无人回答。
于是她直接绕过屏风,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张床,而床上面朝外侧躺着一个人正在熟睡。
依然吐了一口气,见蒋云瑞什么也没盖就直接睡了,摇了摇头将床尾的一条被子摊开。
这几日他承受的精神压力也不小,但是晚上值夜的时候却总是照顾着她,即便有的时候是她在值夜,蒋云瑞也不会睡死,这样子两天两夜身体自然有些受不了,所以眼看现在病人病情已经缓解。精神就有些放松了,这样一躺下就睡着了。
依然见他鞋子都没脱,将被子放下蹲下来就要给他脱鞋,只是掀开他外袍下摆的时候却愣住了。
蒋云瑞左腿上的裤子挽起没有放下,小腿上裹了一层白布,严严实实地将整个小腿覆盖住了,往上一直延伸到裤腿里面,想来上面也是被裹住了。
依然皱着没有看着这层白布,这样的绑法很显然是他的腿受伤了,但是就算是碰到了药炉上,那也不至于把整条腿都碰成这样吧?但如果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碰到了药炉,那还会是怎样了才把这一条腿伤成这样?而他这两天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陪着她给病人看病找办法。下载依然看着蒋云瑞紧闭着双眼有些疲惫苍白的面孔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经意间一转眼,看到床头的桌子下面团成一团的白布扔在那里。
她拿出来一看,不由地心头猛跳,这并不是一团白布而是换下的裹了伤口的纱布,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和浓重的药味,长长的一条和蒋云瑞腿上现在缠着的一个样。
她闻着这个药味道有些熟悉,就是上次被薛凤举将伤口攥出血之后蒋云瑞给她涂的那个药,而纱布上也确实沾有一些褐色。
这个药对于伤口疼痛有些麻痹作用,但是蒋云瑞说里面掺了他自己在南疆寻来的药引,这个药引应该就是他用来制成麻醉药主要成分的曼陀罗。
他在药炉上碰着的伤口最多也就是青紫,怎么会有伤口,还是这么多,需要他用纱布将整条腿都裹起来?
依然猜测到一个想法,但却觉得那种做法有些疯狂甚至是不要命,但是还是想要去证实,她也不知道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还是想要证实是正确的。
她往蒋云瑞腿边凑了凑,把最下面塞进纱布里面的布头掏出来,然后一圈圈准备揭开他的伤口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才刚刚掀开两圈,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一把夺过依然手里的白布,又将纱布重新缠了上去,脸色隐在阴影之中有些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但即便只是一扫之下,依然却已经看到了他纱布之下腿上的情况,有刀伤还有有缝伤口的痕迹,鲜红的肉都在外翻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而这只是最下面最边缘的地方,再往上会是什么情况,她即便看不到却也可以想象得到。
依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嗓子有些干哑,眼中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来,因为她看到的东西觉得有情绪想要发泄出来,猛地站起来嘶声说:“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蒋云瑞将纱布绑好,终于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说:“怎么了?干嘛生这么大气?你都进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依然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指着他的腿说:“你上面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女台肝技。
她不等蒋云瑞开口,已经双眼泛红大声说:“不要告诉我什么药房的药炉碰到了,药炉碰到能有多大威力竟然能把的腿碰成那样!你是不是在你自己的身体上做实验了?”
蒋云瑞只是笑着叫了一声“杜娘子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嘴!”依然厉声打断他的话,蒋云瑞果然不再出声,只是淡然地看着她。
依然闭了闭眼睛压抑了一下情绪说:“你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去实验制出来了那个麻醉药?你不用说别的,只用说是或者不是。”
蒋云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一个字,“是”。
“你……”依然颤声说,“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在阿夏叫你的时候刚做完最后一次实验?”
蒋云瑞知道这个女子的性格,既然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就摊开了说,于是就又说了个“是”。
依然深吸了一口气,“你简直是疯了!你既然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疼不疼暂且不说,万一伤口感染了,你的一条命都没了!你不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钻研透彻吗?而且我说的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冒险做这个,难道你就不怕做到最后知识徒劳吗?”
蒋云瑞终于抬头直视她,“正因为我是个大夫,所以我才要这样做。”

第80章 蒋大夫脸红了

依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蒋云瑞将裤腿放下,有用衣摆盖住双腿,坐上床沿上看着她道:“我们身为医者。最不怕的就是疼,却怕找不到正确的路。既然娘子已经为我指出了一条路,那么我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无论几日几年或者是一辈子,总会找出正确的方法,即便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办到,但是也总为后人留下一些线索,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制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走了弯路,以后的人就不会再走,总之是普济天下的好事,为何不去做?”
依然怔怔地听他说完,心中是满腔的震动和崇拜。
这两日蒋云瑞给她的启发实在是太多了。医生在自己身上做练习不算少见,就算只是护理专业的学生也会让同学们互相在自己身上练习扎针,但是现在蒋云瑞做的,是她无法相提并论的。谁能狠下心在自己身上刀割针缝?怪不得他那天拿出药的时候直接说刀割针缝都是没问题的。
但这是麻醉药试验啊。在最后一次的成功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失败,而这些失败都是在他自己的腿上实验出来的,依然想想就觉得胆寒,这该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依然知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但是看着他有些僵直的腿,还是不忍心,“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你……”
蒋云瑞笑了笑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能拿别人的身体练习吗?如果是畜生的话又不会说话,怎么能告诉我用药到底是过量了还是不足?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办法。”
依然心中的惊慌悸动已经沉淀下去,心中却满是愧疚,“如果不是我说出来麻醉药的存在,你也不会这样……”
“杜娘子你又错了,”蒋云瑞打断她的话,又道。“即便娘子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我前几个月去南疆本就是去寻能制出麻沸散的重要药材,最后找到了曼陀罗,回来之后又听到娘子的描述,心中更是向往,所以与你无关,况且,”他透过窗户看向产房的方向,“况且我们已经救了两条命了,不是吗?所以,你还在愧疚什么?”
依然也看向窗子,蒋云瑞说的很对,如果不是他制出了麻醉药,这次就会有两条命在她眼前消失,她若是眼睁睁什么也不做看着两条命流走,那个时候她会更加自责,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不知为何,脑子中闪过蒋云瑞血肉外翻的小腿,却总是无法说服自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蒋云瑞打断她的话,“你只用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直想要追求的就是医术能够更上一层楼,能够救治更多的疑难杂症,所以说,我自己试药只是在向我的目标迈进,不管你有没有告诉我麻醉药的存在,我既然知道了华佗的麻沸散,就一定会去研制,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依然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中既有惊叹又有敬佩。
蒋云瑞却是不在意地一笑,岔开话题说:“你将胡夫人送走了?”
依然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蒋云瑞站起身子,“病人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松懈,我们就出去吧。”
她跟着蒋云瑞出了门,阿夏正好在院子里找他们,见到两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依然,又看了看蒋云瑞,然后走到自己主子的身旁,有些提防地看着对面的人。
依然用手肘撞了撞阿夏说:“找我们做什么呢?”
阿夏哼哼了两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二少夫人醒了,不过你们这才认识几天呢?还‘我们’呢……”
依然一脚踢过去,却被阿夏及时地躲过去了。
她站在原地有些气恼地说:“你这个小蹄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以后不要叫我小姐!”
她扭头看到蒋云瑞耳根似乎有些发红,急忙说:“蒋大夫别介意,这丫头脑子缺根筋不太好使,口无遮拦地乱说话。”
蒋云瑞掩饰地咳了一声说:“没什么,病人既然醒了,就过去看看吧,看她身体有没有不适。”
依然点了点头往前走,只是走上门口台阶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停下脚步转身要跟他说话,只是她步子一停,背后一下子撞上来一个人,差点把她撞趴在地上了。女台狂技。
她扭头就看到蒋云瑞脸色有些不自然,脸上微红地给她赔礼说:“云瑞刚才有些出神了,娘子没事吧?”
依然疑惑地打量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蒋大夫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他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回答太仓促突兀了,于是又咳了一声说,“没什么,就是想到我娘前日身子不适,有点咳嗽,我出门的时候给她煮了点凉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点。”
依然说:“伯母病了?既然病了那蒋大夫你就先回去吧,现在病人也没什么大碍,已经稳定了,你这两日没有回家,想必伯母也会有些着急,你就回去报个平安,看看她的病好了没有,之后再来也不迟啊,这里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蒋云瑞脸上有些不自然,踟蹰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先回去一会儿,待会儿再过来,要不了一个时辰,今日就用白茅根和淡竹叶熬水让病人服下,若是病情再反复,就用我写了‘三’的那张药方煎药。”
依然笑着说:“去吧去吧,今日不来也没事,你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还有,”她指了指他的腿,“好好照顾,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担着,这次没事,不代表下一次也没事,身体的事情你比我还懂,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回去自己开药喝了,一定要吃药,千万不要敷衍!”
蒋云瑞站在台阶下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完了,微微一笑说了个“好”。

第81章 再见薛凤举

又过了三四日,确定了宛儿的病情确实遏制之后,依然终于彻底将一颗悬了这么久的心落在了实处。小说离开这一日,消失了几天的侯夫人终于再次露面。将依然和蒋云瑞送至门口。
在门口的时候依然再次叮嘱侯夫人说:“白茅根和淡竹叶熬的茶要千万记得每日给二少夫人服下。”
侯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热情说道:“记得了,杜娘子以后闲来无事要多来府上玩儿啊。”
依然可是还记得那日她满脸无害地对她说,保孩子不管母亲的死活,如今看着她的笑脸,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带着阿夏和蒋云瑞一起走出侯府偏门没多久,还没转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丫鬟婆子的呼喝声。
依然扭头去看,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侯夫人牵着一个女子的手走到马车旁,叹着气说:“让你们多住些日子,你们偏偏要这么着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将你们夫妻两个往外面赶呢!”
侯夫人身旁的年轻女子梳着妇人的头发,转过身面朝这边,依然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凌霜华。
凌霜华柔柔一笑说:“母亲说笑了,是霜华在这里住不惯。想要去夫君的小宅子看看,怎么会是母亲的不是?”
依然离得有些远,所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她说什么“夫君”,于是不由地往她们身后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门内又跨出一人。一身深蓝色长袍,长身玉立地站在妻子身后,脸上深隽深刻,如以往一般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顾钧扭头往依然站着的方向看过来。
依然静静地跟他对视片刻,然后转身对蒋云瑞说:“想麻烦蒋大夫个事情,因为接下来要时常去和安堂里跟着你学医术,便想着在京城里找一处宅子,我一个女子出面不太方便,就想让你帮个忙,小一点的但要五脏俱全,要离铺子近一点,价格你就看着办,你看行不行?”
阿夏在旁边嘀咕着说:“您这连要求都直接说出来了,让人家蒋大夫怎么拒绝?”
依然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蒋云瑞也不由地笑了出来说:“这个好办。只是到时候找好了地方,娘子不要嫌弃就好。”
依然摆了摆手说:“怎么会?条件不嫌差,只要今年能过冬就好,找好了就派人给城外的庄子递个消息就行。”
在和安堂前的一条街上告别,依然雇了一辆车子将她俩送到城外庄子上。
只是到了庄子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庄子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依然带着疑惑进了庄子到了她自己的院门口,就看到院子里背对着门口侧躺着一个人,原本在屋子里的躺椅现在坐在了那人的身下。
穿着一件绯红色长袍,一头长发松松垮垮地绑了,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举着一个酒杯。
依然刚跨进门口,那人就对着半空举了举杯子说:“杜娘子,几日不见,小生这心中竟然一直是空荡荡的,难受得很呐”
依然闻言一顿气结,除了薛凤举那个骚包还会有谁能摆出这样妖娆的造型来?
不过她再次见到这个人却是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搭理他,绕过躺椅的位置往屋子里去,只是经过椅子的时候,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然后袖子被掀开。
依然一惊,猛地抽出手往后退了两步扭头看着椅子上的人,有些防备地说:“你做什么?”
薛凤举已经坐起来,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动作,闻言慢慢收回手,笑着说:“如今杜娘子竟然对薛某这般提防,我可真是好伤心啊……”
依然握着刚才被薛凤举攥着的手臂,正是她受伤的那条手臂,想到了什么,于是将被他掀开的袖子放下道:“薛大人的关心依然领情了,不过今日薛大人来这里有什么要紧事吗?”
薛凤举突然正色道:“薛某今日是来道歉的,实话说,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多日,那日在平南侯府不知娘子手上有伤,手下有些重,伤了娘子,所以特来道歉,只可惜这些日子娘子都不在,便一直等到了今日。”
薛凤举突然这么正经,依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以往对着薛凤举他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她也就毫无顾忌地说话带刺,满嘴火药地冲回去,只是他现在话风一变,她却不会说话了,只好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声“神经病”就转身进屋。
但薛凤举竟然像出入自家一样,也跟着她进了门。
依然进屋之后发现薛凤举竟然也跟进来了,不由地皱着眉头说:“薛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庄子的房契你已经给了我,那么这里就是我的地方,你这样未经主人同意擅闯民宅,恐怕是说不过去吧?”
薛凤举却道:“我来是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圣上收回了将我派往登州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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