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人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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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枪给撂倒了。我还记得他后来在霸王枪身上写了几个字儿呢！可惜小的不识字儿啊！”
　　　　“是啊，咱们也看到他在地上写字了，只是咱们也不识字啊！”
　　　　“其实想知道那位壮士到底写了什么也不难。”
　　　　“怎么说？”
　　　　“虽然当时顺天府的人很快就来了，然后将现场的东西都给毁了。但是偏偏那个霸王枪他不服啊！不信你们听，若不是他在大街上到处嚷嚷，现在哪里有这么多的人知道他发生的那些个事儿？”
　　　　“对呀对呀！以前若是咱们看到了，哪里还敢在这儿说啊？”
　　　　“嘿，刘老三你怕，我王老根儿可不怕！缩头乌龟你当就行了，可别把咱们也搭里面。”
　　　　“哟，王老根儿，你是不怕，你若是不怕你躲这儿和咱们这些闲扯淡什么啊？别的不说，你上次的赌钱该还了吧？”
　　　　众说纷纭中，京中流言四起，可是这次的流言不仅没有及时被制止，反而因为当事人的大声叫嚷，以及后来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而让大多数人愈发觉得大快人心之后，事情变得越发的诡异。
　　　　第一天茶馆大街小巷的人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呃，你今儿听说了吗？”
　　　　“听说了！”
　　　　第二天茶馆大街小巷的人见面的第一句话还是，“唉！今儿又听说了吗？”
　　　　“听说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当这股风直刮进皇宫的时候，众朝臣们才发现，如今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第一百六十八章夫妻谈心
　　　　“啪！”
　　　　康熙十分生气，他用力将面前的一沓奏折全都扫在了地上。
　　　　“你们说说，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是这个月以来的第几起了？你们这是想让朕的面子被扫光吗？”
　　　　“臣等无能，还请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若是朕处处息怒，那朕这个位子就别想坐得稳了！”
　　　　礼部尚书沙穆哈请奏，“皇上，臣以为，此人扰乱京城治安许久，实在是有违孔圣人之言。若是任由此人继续猖獗下去，怕是会引起百姓恐慌。”
　　　　康熙心头的火一下子烧得更旺。
　　　　“朕能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吗？重点是你们一个个的谁能保证，将他立即给朕捉拿归案！”
　　　　沙穆哈头皮一紧，任凭明珠再怎么使眼色，他还是当起了缩头乌龟。
　　　　康熙有些失望，“怎么，众爱卿都没有什么好法子吗？”
　　　　胤礽突然上前一步，“皇阿玛，其实此事想解决并不难。咱们如今掌握的线索也不少，只要将他们的共同点查清了，那么幕后之人被捉拿归案想必也就指日可待了。”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太子敢于承担起责任。只是这些个所谓的受害者都是一帮纨绔子弟，若不是恰逢外国使臣入京，他还当真很想和那个幕后之人好好玩玩。
　　　　“此事就交给太子全权处理，朕只给尔等十天时间，若是不能将幕后之人带到朕的面前，那么朕看众位头顶上的乌纱帽也可以换一换了。”
　　　　下朝后，太子叫住了胤禛，“四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胤禛有些头疼，“太子二哥。臣弟以为此事若是一个办得不好，恐怕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哦？”
　　　　胤礽有些诧异，“为何如此讲？”
　　　　胤禛抿了抿嘴唇。
　　　　“太子二哥有亲自去市井了解过百姓是如何想的吗？”
　　　　胤礽有些郁闷，“孤也想出宫亲自探查一番，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四弟有没有时间陪孤走一趟？”
　　　　胤禛点点头，“臣弟求之不得。”
　　　　胤礽满意地拍拍胤禛的肩膀，“那孤就恭候你的好消息了。”
　　　　胤禛和胤礽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有些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阿哥所。
　　　　“四爷，福晋请您过去。”
　　　　“哦？”
　　　　这玉兰轻易不想见他的面。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换了身衣裳，疑惑不解的胤禛来到了玉兰面前。
　　　　“你找爷有什么事儿？”
　　　　玉兰笑着给胤禛倒了一杯茶。
　　　　“瞧爷说的，这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胤禛一挑眉。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爷还以为你眼里从来就没有爷存在的痕迹。”
　　　　玉兰的笑容一僵，以前的破事儿能不能全忘了？
　　　　“我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胤禛有些玩味，他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玉兰。
　　　　“二哥？太子二哥能有什么事儿？他刚才还在和爷谈论公事来着。”
　　　　玉兰憋屈不已，这人是故意的吧？
　　　　“我说的是我亲二哥！”
　　　　“我亲二哥可不就是你亲二哥吗？怎么？难道爷还有几个亲二哥不成？”
　　　　晕！这胤禛一定是故意的！她当初不就是在知道她二哥下落后一个不查，对他特意派来的苏培盛有些不以为然吗？怎么他还能记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好吧？
　　　　见着玉兰已经忍不住想发飙了。胤禛浅浅一笑，“爷还以为你能忍住一直不问的。”
　　　　玉兰气闷，“他是我二哥，我能不问吗？”
　　　　胤禛低头，恍然大悟状。
　　　　“啊！的确，对自己亲二哥的一些事儿当然是要过问一二的。尤其是他曾经生死未卜过。只是福晋，爷怎么恍惚记得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你如今想问的是哪装？难不成阿林阿又出什么事儿了？”
　　　　玉兰气鼓鼓地看着胤禛，有求于人的感觉挺无奈的。但是她原本以为阿林阿当时只是放出了一个濒危的假消息，所以也就没有多想，还一直十分理智地为她额娘做保证来着。可最近的消息看来，当初她以为的假消息其实才是真的假消息。
　　　　“爷，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罔顾爷的一番好意。”
　　　　“说句不对就完了？”
　　　　“那你还想我怎样？”
　　　　“起码咱们也要约法三章”
　　　　看着手里的三章五条，玉兰赶紧对胤禛道：“如今可以了吧？”
　　　　胤禛淡定地看了眼儿十分着急的玉兰。伸出右手食指在其中的一条上敲了敲。
　　　　玉兰的嗓子一下子被卡住了。
　　　　“能请爷大发慈悲，给玉兰说说前阵子玉兰的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胤禛满意地点点头，“上好茶！”
　　　　玉兰赶紧吩咐翡翠将她这里最好的茶给端出来。
　　　　“爷您尝尝，这可是我这儿最好的茶了，而且这泡茶的水乃是取自于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的露珠。就这一杯茶的露珠，就需要我这儿所有的人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收集得到。”
　　　　胤禛满意地点点头，“只要福晋今后能一直老老实实的，那么今后当你知道的，爷一定不会隐瞒。”
　　　　“四爷您说话自然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只是四爷，我二哥那事儿？”
　　　　感觉她终于将胤禛伺候好的玉兰赶紧借坡上路。
　　　　胤禛也不想太过于逼迫玉兰，这次就先这样，下次若是他福晋仍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就别怪他当真是不客气了。她进宫已经这么久了，很多事情当是有些分辨能力了，其实若不是因为她是额尔赫的亲妹妹，他一定不会给她这么长的时间来适应。只是究竟额尔赫如今在哪里？他胤禛绝对不相信额尔赫就这么死了。
　　　　“其实只要你以后将你知道的一些情况和爷讲，那么爷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玉兰有些诧异地望着突然如此说道的胤禛。
　　　　“四爷有别的话要对玉兰讲？”
　　　　胤禛的眼睛一闪，“算了，阿林阿的事情你虽然此刻不知道，但是过一阵子即便是你不想知道，大街小巷也会传开来的。”
　　　　玉兰十分纳闷，不明白胤禛到底突然又是怎么了。但是不论今后会怎样，如今他肯明明白白的跟她说清楚她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也没什么好想的。
　　　　“四爷您有话但说无妨，若是当真有什么难处我能帮上的，那我也不会推辞。”
　　　　胤禛低下头，掩盖在袖子里的右手食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又收了回去。
　　　　“阿林阿他的确是被派往海外，和达山一起执行一项任务。只是这项任务皇阿玛虽然赞同，但是朝中很多大臣们却是不赞同的。另外，虽然太子二哥也在暗地里布置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将消息透露了出去。虽然后来阿林阿阴差阳错之际没有落入圈套，但是为了阿林阿的安全，皇阿玛决定将计就计，对外放出消息说是阿林阿遇害了，生死未卜。”
　　　　说到这儿，胤禛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带着些许歉意的眼神看着玉兰。
　　　　“因为涉及机密，不可能告知你们一家子，却没曾想因为此事害得阿林阿的女儿早产。临行前，爷答应过阿林阿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的，但是爷却没有做到。爷欠阿林阿的，爷一定会记得。以后若是阿林阿女儿的婚事，爷一定会放在心上。”
　　　　玉兰挑挑眉，有些动容地看着胤禛。他还是那般喜欢将事情做得十分完美。只是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本就不是十全十美的，若是一定要追去完美，那只能是越做越累。而且那天她大侄女的早产也不全是因为她二嫂听到了她二哥的消息，关键还是她家里不够干净哪！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既然你这般说了，我便向你讨个信。在婚事方面，以后不论是因为什么，我希望你能将我大侄女自身的意愿放在前面。”
　　　　胤禛有些诧异。他本以为玉兰会讨个什么保证，但最后不过是这么个要求。
　　　　“若是她只想嫁个没权没势的穷小子呢？”
　　　　玉兰挑挑眉，“你觉着我二哥是那般没出息的人吗？需要靠未来岳家？”
　　　　胤禛的脸突然沉了，“你的意思是说爷不是个有出息的人？”
　　　　“啊？”
　　　　玉兰的心一紧，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胤禛。
　　　　“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是堂堂四阿哥，有什么靠谁不靠谁的？”
　　　　话一出口，玉兰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看到的一些东西。她恍然大悟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有靠我阿玛？”
　　　　胤禛的脸一下子黑了，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玉兰。他知道他如今各方面的能力都不行，在朝堂上他经常要仰仗费扬古。只是这个玉兰是不是也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她不要忘了，她是他胤禛的嫡福晋，她的所有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哈哈哈哈！”
　　　　玉兰吐了吐舌头，突然大笑起来。
　　　　“你要是说点儿其他的还好些，但是你说我你在仰仗我阿玛这事儿，这事儿他实在是不靠谱啊！”
　　　　胤禛沉到底的心突然一下子愣了，他每天和他岳丈相处，难道他自己对自己的事情还有些不明白？
　　　　“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第一百六十九章直言相告
　　　　“呐，四爷，您是四皇子。严格说来，皇室中人都是君，我阿玛的官儿再大，他再怎么受皇上器重，那他也只是个臣子！”
　　　　胤禛盯着玉兰，似乎要从她眼里看出丁点儿的言不由衷，但是许久之后，他能看到的也只是一派真诚。
　　　　“四爷，您虽然与我阿玛相处的日子不算短了，但是您觉得您自己十分了解我阿玛吗？”
　　　　胤禛有些不自在了，他有些微微羞赧。
　　　　“这个爷却是没有对你阿玛了解太多。只是他是我皇阿玛的心腹，深得皇阿玛信任一事来看，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玉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情不自禁地摆摆手。
　　　　“虽然你说这些话我很高兴，但是我阿玛他实则是个十分任性的人。其实我阿玛在家常常很秀逗的，而且也经常做些十分糊涂的事情。像上次”
　　　　听着玉兰絮絮叨叨地说着费扬古在府里的一些糗事，胤禛的心突然有些安定下来。他仔细想想，虽然费扬古对他帮助的确很大，但是他却是和别人不一样。而且费扬古和他的相处虽然比较融洽，但是他并没有对他唯唯诺诺，反而是在各方面倾囊相授。有时候胤禛觉得，费扬古与其说是他岳丈，反而不如说像个传道授业的长辈。
　　　　“授人一鱼不如授之以渔！”
　　　　胤禛想明白之后，听着他福晋玉兰的叨唠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有点儿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听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额尔赫的消息？
　　　　“福晋，你说的我大致明白了，岳丈确实是个好的。只是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额尔赫？即便他没有机会常常和你们在一起，但是你们用膳的时候总归是在一起的吧？”
　　　　玉兰的脸一下子白了，她颇有些不自在的试图用别的话题将此事岔开。只是后来虽然胤禛没有接着询问。但是玉兰还是感觉到了胤禛心底的疑惑。
　　　　“四爷，那我二哥他们的行程最后还算顺利吗？”
　　　　胤禛点点头，“十分顺利，而且不仅顺利，更是给皇阿玛一个好大的惊喜。只是可惜有些老臣仍旧是顽固不化，处处阻挠不说，如今京里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指不定就是他们故意做的！”
　　　　胤禛突然用力一拍桌子。
　　　　“若是他们犯到了我手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兰有些担忧地看着气愤不已的胤禛，她吩咐翡翠给胤禛重新沏壶茶。
　　　　“四爷，您先喝喝茶。消消气儿。我理解您为百姓着想的意思，但是再怎样，您也不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玉兰悄悄的将翡翠沏茶的水换成了药田里的灵水。
　　　　“而且虽然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儿。但是既然您说到那些老臣了，那么我这里倒是对他们的心里猜到了一二。我说说，您不妨听听，看我猜得对不对？”
　　　　胤禛有些惊讶于嘴里的留有余香，他忍不住用心品起面前的这壶新茶来。不过在他新品之际。他倒是有些好奇玉兰究竟会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玉兰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递给胤禛。
　　　　“就好像您面前的这杯茶，若是您不喝进嘴里，但看这外表，但闻它的气味儿，您是不明白它和方才那壶茶究竟有多大的区别。”
　　　　胤禛点点头。“这又如何？爷虽然会品茶，但是到底不精通，若是不喝。爷的确是察觉不出它们的区别。可是若是放在行家眼里，那么孰好孰坏一看便知。”
　　　　玉兰笑着摇摇头，“可是整个大清，那般精通的行家又能有几位呢？”
　　　　胤禛挑挑眉，细数了一下。有些迟疑道：“或许只有数十位。”
　　　　“那若是能将所有的茶全都一看便明所有者有几何？”
　　　　胤禛仿佛有些明了了，“不过一掌之数。”
　　　　玉兰点点头。她伸出食指沾了些水渍，接着用食指在桌子上写了两个数字。
　　　　“咱们大清的老臣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他们一辈子都快到头了，所求不过安稳二字。即便他们锐气未失，过往经历的许多事情也会成为他们接受新事物的一个负担。所以很多时候，尤其是老臣十分不愿意接受新事物。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会冒极大的风险的，稍不留神就可能会将他们以往几十年风风雨雨中积攒下来的祖业给败光了啊！”
　　　　胤禛有些诧异，“照你这么说，他们担心的有理？”
　　　　玉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他们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他们自然是个个关心的。而且你若是不能改变他们打下江山的这个事实，那么你就只能去接受。因为历史上已经存在过的事实你是无法改变的。如果说你是一定要去改变，那么肯定是难以得到大家的支持的。”
　　　　胤禛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你的意思是说让爷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玉兰摇摇头，“换位思考而已，而且风险和收益都是对等的。任何时候您都需要这样子的人存在。因为这要有这帮老臣在，那么您心中就永远会有个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