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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目(耽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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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才推了我一把,很不甘心地走远。
  我低头看着那被他们踩过的资料,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以前,儿子和我闹别扭的时候,就是这一种复杂的感觉……
  抱着资料回去的时候,辛书慧见了差点没晕过去,没敢再给我这些活儿。我只得给王筝捧水倒茶,小日子过得挺舒心。
  很快就临来了长假。
  最后一天上课,学生会里还有些事,王筝被老师们抓着弄得挺晚。我早早收拾了东西,走过回廊的时候,却瞧见那一班小阿飞堵在前边。
  我的眼皮,突然一跳。
  阿德站在最前头,慢慢吐出一口烟,说:“过来,到老地方去。”
  他口里说的老地方,就是学校操场后边放体育用具的小房间。平时也没什么人到那儿去,学校里的小阿飞就喜欢集在那地方抽烟喝酒。
  我看了看腕表,王筝估计还得弄上两三小时,没这么快。
  阿德的年岁和杜亦捷差不多,全名也不知叫什么,平时不怎么说话,总跟在杜亦捷后头,就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有些让人不太舒服。杜亦捷似乎挺看重他,两个人有时候总会暗里说些话。
  我跟着他们走,到了操场后边的时候,后头就让人狠狠踢了我一脚,整个人往前边栽去,还没来得及扑到了地上,领子又让人给抓了过去,二话不说,脸上就是一拳。
  “碰”的一声,我整个人撞到了一边的架子上,器材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砸在身上,挺疼。我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碰了碰发痛的鼻梁,嘴边尝到一点腥味。
  我还没缓过一口气,领子又让人抓了起来。
  我睁了睁眼,阿德的眼神挺狠,语里夹杂着怒火:“我老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傍上那个死娘炮拽得跟什么似的,杜哥不修理你我就看不过去!”他狠狠往我下巴捶了一拳,我差点咬到了舌头,万幸万幸。
  我趴在地上,晕乎乎地往旁边抓了抓,好容易才坐了起来。一群人围着,黑蒙蒙地瞧不清楚。
  我揉了揉眼,“杜、杜亦捷呢?”
  后背又让人踢了一脚。
  “混帐!怎么!以为叫老大过来我们就不敢打你是不是!他妈的!”
  “妈的!没见过这么贱的混帐!今天我不打死你——!”
  这……这些孩子……
  哎。
  我不过是,想和、想和那孩子道歉,也不行么……
  我抱着头,他们下手又快又狠,我还真怕自己被打成猪头。
  “喂!你们让开!”
  我晃了晃头,感觉围在我周边的人都散开了去,心中一喜,还以为他们终于泄了气,肯听我说一两句,抬头睁开眼的时候,就瞧见那打着嘴环的小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拴器材的链子——
  喝!
  我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哈哈!害怕了!害怕了!”
  我尽量平静下来,口齿不清地急说:“你、你们听、听我说——那、那东西……”
  “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我只瞧见眼前闪光一过,大腿就传来火辣辣的痛——
  转而,又是一下!
  嘶——!!!
  我疼得两眼发昏,整个人一颤,眼前,突然一黑。
  身体就像是不听使唤那样,我尖叫一声,只听到耳边有人惊呼,然后是狂暴的怒吼。
  “你们敢——!小祺——!小祺!!”
  “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快啊——!!!”
  “小祺!小祺——!”
  第八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其实,我这个人很怕痛。
  我不知道是个人体质的关系,还是从小的心理阴影。这一点,就要先说说我妈。她绝对是乱棍出才子的奉行者,虽说还不至于真的抡起棍子来抽我,不过裤带藤鞭啊什么的,我几乎都试过。
  坦白说,我妈原来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如果偏要找一个说辞,大概就是所谓的小家碧玉,小鸟依人型的姑娘。我妈真正打我,也是在我爸空难走了之后,她通常边哭着边抽我,嘴里念着我爸的名字。
  刚开始我哭叫得还挺厉害,整个宅子几乎都听得见,导致我妈的暴虐因子速成。到后来,我才发现,咬牙忍一忍,我妈会清醒得比较快。
  说来,这就是我早死的父亲的个人疏失了。我妈,有遗传性精神病——所以说,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婚前检查是很重要的。
  最近太常跑题了,可能是人又老了。
  我虽然怕痛,不过,我特能忍痛。
  不管是身上的痛,还是心上的痛。
  所以,当我逐渐回神,除了黑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瞧不见的时候,我依旧能保持镇定。
  不过,周遭比我想像的冷清许多。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感觉上我躺了很久,企图动作的时候,身体还不太能使唤。似乎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我稍微习惯了黑暗。
  那种感觉不太好受。
  耳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放心,眼睛部分只是轻微的眼角膜损伤,及时做了手术处理,为了避免感染,两只眼睛都得暂时蒙上包扎。”
  “剩下的是皮外伤,大腿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我在心里,呼了一口气。
  脑子乱哄哄的,话说回来,我似乎让人用链子抽了几下,最后那一下,疼得不行。原来是抽到了眼睛。
  估计,半边脸也开花了。不过,疤痕是男性奋斗的象征……我承认,我是在安慰自己。
  “碰——!”
  突然,一阵很大的声响,就像是门板让人砸开一样。后来感觉挺混乱,最清晰的就是那一声——“庸医!”
  “表少爷,你怎么闯进来了,啊,看看这模样,小少爷没事啦,你就放宽心、放宽心……”那是张妈的声音。
  “什么没事!他怎么可能没事!要是没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你们这些庸医是干什么的,不是说只是小伤吗?小伤还要动手术!”
  “那、那个,王少爷,您听我说,任小少爷可能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所以还没醒来,这的确是小伤,动的也是小手术,手术也很成功……”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啊,表少爷,齐医生也是尽力了,来来来,张妈瞧瞧……这都几天没好好睡了,张妈知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热,担心小少爷,不过谁让小少爷惹上那一些坏孩子……”
  坏孩子……
  说到这个,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怎么回事了。对了,我那时候,似乎有听见杜亦捷的声音。
  王筝这会儿这般火大,估计是因为我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他那高人一等的自尊心怕是受不了。说来,上一世出国留学的时候,兴许是我瞧过去就挺窝囊的模样,没少让人耍。实际上的冲突也有过这么一回,就是国际经济部大三的学长狠狠拍了我的后脑勺。
  男孩儿之间打打闹闹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那一次,王筝却和那学长大动干戈。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知道,王筝瞧过去跟娃娃似的精致,实际上却是个人型兵器,也难怪到了国外那样开放的地方,对王筝有主意的人不少,真正付出行动的是少之又少……
  王筝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这事儿他们笑话了挺久。当时,王筝摇着手里的酒杯,笑着说:『你们的狗被人欺负了,你们帮不帮?』
  张妈拉着王筝好声好气说了几句,王筝这人其实倔得厉害,难怪乖仔脾气跟牛似的,原来是像他。
  “王少爷,您放心,任少爷一醒院方会马上……”
  那医生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截住,病房里也忽然安静下来。
  我突然对这无故遭遇炮火的医生倍感同情,只好颤巍巍地动了动手指,微微张了张唇,想来是睡了太久,一时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任、任、任小少爷……醒了。”
  只可惜我现在双眼蒙着,否则我估计可以瞧见那位医生同志喜极而泣的模样。
  我果然很有爱心。
  只不过,周遭没有我想像中的热闹,反而更加沉寂。我忽然觉得挺难受,稍稍扭过头,挪了挪手。
  有什么东西,碰了上来。
  有些冰凉。
  然后,缠住了我的手。我似乎能感受到,那五指轻轻拂过我的掌心,很轻、很慢。
  我轻轻挣了挣,那手握得挺牢实,我每挣一分,就紧一分。我动了动唇,试了几次,才稍微发出一丝音节:“……水……”
  喉咙干涩得厉害,肩膀让人扶着,唇边感受到一丝冷意,才稍稍张唇。水溢出了一些,我抿了抿唇,本能地伸舌,当那指尖拂过我的唇角的时候,舌尖轻轻划过。
  那和我的手相贴的掌心,似乎,颤了一下。
  “我、我们,想给小少爷,检查看看。”
  医生似乎有些战战兢兢,我记得王家的产业多数是医药方面,估计这一所医院是王家底下的资产。
  贴着我手心的凉意慢慢地散去,似乎,有些不舍,五指又在我的手指缓缓流连。
  后来的感觉有些模糊,只觉得好些个人围着我,像是量血压什么的。我很快便有了倦意,眼睛似乎也有些刺痛。
  我基本上是醒了睡,睡了醒,期间偶尔可以听到几声说话的声音,可是知觉很快就被睡意掩盖。
  或许是睡得迷糊了,也会突然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
  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久远得我还以为我已经完全忘记的一些事情。
  恢复得还好,就是没什么精神,张妈每天炖了补品送来。
  王筝也来了几次。
  或许是病人总有一些特殊待遇,王筝待我也没有之前冷漠刻薄,说话挺轻。老何几乎是全天候留在医院陪我,给我说话解闷,只是我伤的是眼睛,不仅要小心碰不得水,一般正常的消遣也没有,就连平时需要都只能让老何给我料理。
  我有说不出的无奈。
  这天,老何家里有些事情,让医院的看护照料。那看护听声音,是个挺年轻的女生。我也没让老何特地给任家的管事报告医生,毕竟只是半天,再小不过的事情。那看护一般都在外头,有什么需要只要按铃传唤一声就好。
  不过,毕竟是女孩儿。
  厕所就离床几步的距离,也实在不必要麻烦人家。我的腿伤好得很快,除了瞧不见之外,行动倒是自如。我摸索着下了床,脚尖触到冰冷的地板时,微微一缩,花了一些时间才穿上了拖鞋。
  我扶着周围的东西,走没几步,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任祺日——!”
  喝!
  我一惊,还没安神,就让人突然一把搂住,耳边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发出好大一声“铿锵”!
  “你——你在干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王筝的嗓门这般大,让他吼得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让他拽着坐回了床上,“你!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何呢?”
  “你……这里是医院,你别嚷得这么大声,小何的妈做寿,请了半天假。”不用眼睛瞧,我都猜得到,王筝的眉头估计皱得老高。“哼!那么他不会通知张妈一声,就这么放下你——”
  “是我不让他说的,就……就半天,没什么——”
  我觉得我的肩膀一疼,“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只会说没什么!任祺日,你……你……”
  我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王筝,说:“我知道你担心我。”王筝突然就安静下来,估计是让他挖苦惯了,原来还以为他会一把推开我,冷冷地说我自作多情。
  搂着我肩膀的手,不断收紧。
  唉。
  毕竟,他日后再怎么扭曲,现在的王筝,不过是个大孩子。
  只不过,我的眼皮又跳了跳。
  我伸手,稍微迟疑了片刻,鼓起勇气,推了推王筝。
  王筝搂得更紧,我有些欲哭无泪。
  我……我……
  我想上厕所……
  如厕后,我疏了一口气,外头却多了些声音。
  其实,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不过兴许是眼睛瞧不见,一点风吹草动就特别敏感。
  门打开的时候,王筝似乎站了起来要走出去。
  外头的声音,更清晰了一点。
  “王筝。”我叫住他。“在外面……”手边传来温度,王筝说:“我去处理。你累了就先睡。”
  说来,上一世,我继承任氏之后,王筝就很少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更不用说,那忽然放缓的语气。
  我总觉得不太习惯。
  尤其是王筝总是似有似无地拂过我脸盘的手,说实在的,若放到上一世我估计会乐死,现在我却觉得不太自在。
  可能是被咬怕了的缘故,有点草木皆兵。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突然听到一声高呼:“你们让我见任小少爷!别抓着我!”
  那声音——
  王筝带着怒气,语气拔高,“把那个女人给我请出去!”
  “等等!”
  那声音……我的记忆力向来不错。
  “让她进来。”
  我的手忽然一疼,只听王筝扬声说:“任祺日,你……”王筝没来得及说下去,门口堵着的保安似乎就放人进来,我只听见那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王筝冷哼一声,甩开我的手,不过却没用什么力道。
  我轻叹一声,稍微扯了扯嘴角,轻唤一声:“妳是杜小姐……?”
  那一把声音,我听过两回。
  第一次是在那个地下娱乐场所,那时候身边还有程辰,那声音也是甜中带着一股韵味,第二次是在那阴暗的房间,那声音满是着急,还有对亲人的关心。
  不过,其实我最记得的是眼眉——他们两姐弟的眼眉很像。
  “任、任小少爷,你的伤……”她的语里似乎惊魂未定,还带着一股疲惫。想来是来了很多次,都让人堵在外头。王筝没等我回答,倒是抢了话,说:“托妳那弟弟的福,瞎不了。”
  她顿了顿。我赶忙圆场:“杜小姐,妳……”
  “这件事我知道我弟弟脱不了干系,但是请听我说,我弟弟他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任小少爷——”她佯装冷静,实际上语里透着焦急,还带了哭腔。
  “我弟弟他、他虽然是……可是,他真的把任小少爷当成朋友,他之前老和我提起,他生日那天还让我下厨准备了很多,就是说要带朋友到家里——”
  她越说越急,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弟弟他这个人对兄弟很好的,他每次说起小祺的时候都很开心,就算是吵架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唆使人去……”
  “闭嘴!”王筝冷笑一声:“那么祺日眼睛的伤妳怎么说?妳知不知道祺日的眼睛差点瞎了!”
  我皱了皱眉头,眼睛似乎又微微疼了起来。
  芯姐急得似乎哭了出来,“我明白,我明白的,可是、可是我弟弟真的不能进感化院,不能坐牢的,韩爷请的律师都说这次要判得很重,任小少爷、小、小祺,你就当帮帮忙,再救阿捷这么一次,这些事阿捷真的不知道,他送你来医院的,他也很自责的!小祺!你帮帮阿捷!”
  芯姐上来急急握住我的手,王筝正要发作,我连忙说:“王筝,别。”
  虽然听得挺混乱,却也理清了前因后果。
  看样子,杜亦捷不知道阿德找我的麻烦,后来却被拖累,芯姐大概是求救无门,才回来找我。说真的,听到我这身上的伤不是杜亦捷让人整出来的,心里某一处突然松了一口气……就像是这几日来压在心里的云雾缓缓散开,豁然开朗。
  我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是怎么一回事。
  我拍了拍芯姐的手,安抚说:“杜……芯姐,我知道的。妳说说看,我要怎么帮忙?”
  芯姐想来是得了保证,哭声也稍稍遏止,哽咽急说:“小祺、小祺,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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