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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归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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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动静,雁初飞身避开:“来了吗?”

刀势若游龙,携漫天火光,凛凛生威,足尖踏波,巨响声中河水被掀起,形成一排高高的水墙!不消片刻就有几个人中刀倒地,剩下的都大惊失色。

雁初横刀微笑:“想不到一个重伤的人还有这样的能力吧,这就是你们轻敌的代价。”

当先那人省悟过来:“撤,快撤!”

美丽的笑容变得残酷,雁初冷声道:“看到事实,我怎能让你们回去?”

没费多久功夫,十多具尸体就横在了地上,皆身中数刀,有轻有重,惨相毕现,加上周围土石崩毁,乍看去彷佛经历了一场恶战。雁初仔细检查过每具尸体,确定都已断气之后,这才直起身,迅速用刀在衣袖上削下两片碎布,蘸了些血,随手丢到河边矮树枝上。

秦川琉羽一心为兄长报仇,得知自己的行踪,果然没有告诉萧齐,没脑子的女人,既然越夕落能逃出定王府,又岂是这区区几个暗卫能对付的?萧齐的人也将被引来,当看到这样场面,还有秦川暗卫的尸体,他会怎么想呢?秦川琉羽是别想再跟他恩爱了。

做完这一切,雁初正寻思着要快些离开,一辆马车彷佛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停在河畔的大路上,素色车帘被风掀起,露出里面那双清冷的眼睛。

这时候被撞见,雁初多少有些窘迫,没有原因,只觉得所有的机关算计在他面前都显得儿戏,不值一提。

“萧齐的人快到了,上来吧。”

府中,萧齐看着侍卫呈上的衣袖碎片,面色极为难看。

的确是她身上的衣料,斑斑血迹证实着发生的事情,她本就有伤,又独力斗这么多人,分明是在拼命,当年美丽鲜活的女子,他的妻子,如今在他眼底满身伤痕挣扎着寻求生路。

半响,萧齐挥手命侍卫退下;攥着碎布快步往后院走。

琉羽站在园门口,听说越夕落独自出城,她实在惊喜万分,立刻派兄长门下的暗卫前去截杀,哪知暗卫迟迟没有回信,她本就心急,见萧齐突然到来更加吃了一惊,后退两步。

萧齐停在她面前,问:“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起来了?”

琉羽反讽:“越夕落又没死,我犯不着假惺惺地设祭拜她。”

萧齐将碎布扔到她面前:“是你。”

琉羽见状一惊,转过身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萧齐道:“那些暗卫是秦川族的,秦川将军已不在,他门下的暗卫还有谁能使唤?除了你,又有谁清楚府中的暗卫分布,轻易将人劫走?”

琉羽闻言愣了下,怒道,“她不见了,你凭什么怀疑我!她自己跑出去的,如何推到我头上!”

萧齐道:“重伤如何装得出来?身负重伤之人又如何逃出府?”

琉羽道:“她最会耍心眼手段?有什么做不到的!”

萧齐道:“到底是谁最会耍心眼手段,你背着我作礼多少事?”

琉羽气道:“你凭什么怀疑我,她和你弟弟亲热得很,谁知道你弟弟会不会受她迷惑,听任摆布,把她带出去了!”

萧齐大怒:“萧炎与我是亲兄弟,你是何等身份,怎能说这种话!”

琉羽亦怒:“你信他们,不信我?”

“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要我如何相信!”萧齐忍住怒意,“就算你没说谎,秦川将军门下那些暗卫又怎么解释?”

“是我派的又怎样,她害了我哥哥,就该死!”事情败露,琉羽索性承认了,“她杀人离府,你还要庇护!好,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只管去找她好了,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我走!”

记忆中美好不再,曾经的委曲求全、温柔娴淑和通情达理都已荡然无存,仅剩下无理取闹与狠毒,面前的女人变得如此陌生,自觉亏欠她,怕她因为当年过错内疚而处处迁就,却原来她从未内疚过。

萧齐顿觉疲惫,苦笑道:“动不动就拿离开来要挟,我也会厌烦的,原来竟是我想错了,秦川琉羽,你我的感情,在你眼里是这般儿戏?”

“你”听出不对,琉羽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你吧。”萧齐转身。

“萧齐!”琉羽慌了,抱住他的腰,“你要相信我,我说错了不行?我也是在意你啊”

萧齐轻轻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琉羽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就是你的计策,越夕落,你要报复我,让我失去他,你休想!休想!他是喜欢我的”

侍卫长等在廊上,见了萧齐便禀道:“王上,永荣河上下游都搜查过,仍无发现。”

萧齐沉默片刻,道:“不必再找了,或许她已离开。”

派暗卫追杀,此事应该是琉羽指使没错,但依琉羽的性子,的确不可能有灾王府内动手的胆量,何况她是想报秦川琉林之仇,理应杀人而非劫人。

倘若不是被劫走,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自己逃离的。

萧齐脸色铁青。

仍是要继续吗?寒毒噬体,剑伤未愈,她这是不要命了!

侍卫长揣度其心思,试探道:“是不是派人去各关口”

“不必。”萧齐抬手制止,“传令暗卫,留意几位将军处的动静。”

侍卫长立即会意:“属下明白。”

这边雁初与西聆君早已离京城很远了,马车自行前驶,极为平稳,没有车夫,透过车窗只见两旁树木山林不停往后退。车厢顶镶嵌着数粒夜明珠,丝毫不显昏暗,宽大的长袍几乎铺满车厢,清素雅致,透着道门的淡泊味道,恰似对面坐着的主人。

然而他究竟是不是淡泊无欲的隐者,只有雁初知晓。

雁初暗忖,扶帘婉玉既是和他一道出来的,不知此刻在何处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他的声音:“婉玉在冰国。”

心事被看穿,雁初吃惊,不自然的笑:“纵然她在这里,我又怎敢当着西聆君的面下手?”

“我却难保她不会对你下手,”西聆君伸手搭上她腕间,“外伤已痊愈,但你擅用火疗之术,牵动旧伤恶化,终将自食其果。”

警告中没来由透着一丝关切,雁初听得愣了下,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和表情回应,只好低低地道了声谢。

西聆君道:“你能轻易离府,是萧齐疏忽了。”

雁初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穿自己隐藏实力的事,只得顺着他点头敷衍:“幸有萧炎相助。”

西聆君道:“萧炎?”

雁初心里咯噔一声,原是顺口叫出这名字,果然慌乱容易出错,于是她又谨慎地补了句:“元君性情怪异,我必须用隐寒针胁迫他。”

刻意的疏离,维护之意反而更加明显,西聆君淡淡道:“能制住他,想来你费了不少心思。”

谁能胁迫萧炎?当真是多说多错,雁初越发心急,也不敢继续分辨,半响道:“西聆君放心,纵然我肯,元君也未必看得上这副殘躯。”

西聆君“嗯”了声,道:“很好。”

他抬手将一只熟悉的玉瓶递到她面前,正是上次岚使者送来的药。

雁初迟疑:“我已欠西聆君太多”

西聆君道:“不要尝试激怒我,后果你承受不起。”

雁初心惊:“这是威胁?”

“没错。”西聆君道,“只要我愿意,你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长指拔开瓶塞,清香扑鼻而来,绿丹自玉瓶内滚出,落入她口中,只消片刻功夫,雁初便觉体内寒气消退不少,丹田渐生暖意。

雁初试探:“西聆君对扶帘公主的维护似乎也很有限。”

“何以见得?”

“我险些杀了她,你并未处置我。”

西聆君斜眸看她:“你想说什么?”

雁初道:“既然她对西聆君不是那么重要,我想知道是否有再做一场交易的可能?”

“倘若你想现在杀了她,我不会答应,”西聆君停了停,道:“你很喜欢与我做交易?”

近似于调笑的问题被他闲话般说出来,雁初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垂眸故作平静:“从交易中获取利益,没有人会拒绝。”

西聆君道:“嗯,我很喜欢。”

雁初的脸腾地红了,岔开话题:“西聆君要去何处?”

“风火泽,”西聆君道,“你可以要求同行。”

这一路最大的问题就是路上关口盘查,与他同行无疑是最妥当的,道门奇术高明就罢了,又有谁敢搜查他的马车?

然后那“要求”二字明白的表示了他的意思,他不是无条件帮她。

“我说过会有下次,”见她迟迟不答,他补了句,“对于你,一次两次本无区别。”

雁初顿时脸一白,半响道:“西聆君说的是。”

话音落,人已被他压在身下。

衣衫褪去,露出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那是刚愈合的伤口,因为火疗之术修为不够的缘故。

西聆君微微皱眉,手指抚过,疤痕逐渐消失。

真气源源流入体内,温柔,依稀伴着灼烧感,雁初紧紧咬住唇,身体有点僵硬,那一夜所受的折磨至今仍令她心有余悸,她已经准备好忍受了。

他低头,长发垂落如墨瀑,罩着她的脸两侧。

修长的食指拨开她的牙齿,探入她口里。

“受刑都不怕,怕我?”

薄唇微弯,弧度不大,使得那笑依旧透着几分清冷的味道,雁初一时竟看得怔了,忽被身下动作唤醒,她情不自禁要闭上嘴,却又被那根手指所阻,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

马车摇晃,动作依旧强势,只是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第二十一章  焰脉之变

西聆君大约是知道她急着赶路,马车日夜兼程,除了驿站换马,极少停歇,路上关口甚多,果然无人敢拦这辆马车,不过雁初留神查看,发现那些守军并没有特别加紧盘查其他路人,这令她稍许感到意外。

车行半个多月,驰入一片深山峻岭中,雁初忽然让马车停下。

山高林深,树木凋残,杂草丛生,石上爬满了藤草苔藓,百年前那场惨烈的战斗留下的痕迹早已被淹没。

夜色初降,雁初冒着冷风一步步前行。

昔日越将军父子孤军深入诱敌,最重要的粮草却迟迟不到,求援信被秦川琉羽兄妹派人所截,越将军无奈之下决定改道,终于慢了一步,几番遭遇伏击,两万人马折损大半,最后被牧风国大军围困在此地。整整半年,越将军拒不出降,率部下据山而守,没了粮食,便食战马,食草根树皮数千人到最后只剩了两百,突围战死的,饿死的,病死的

脚下土地,洒了多少鲜血,葬了多少白骨!

她的父亲,身染重病之下摔仅剩的两百人突围,宁可战死沙场而不肯苟延残喘,他是真正的将军,她唯一的哥哥为了保护父亲突围,身中数十刀,首级与父亲一起被敌军高悬城楼之上,残破的尸体至今仍时时出现在梦中。

平生为焰国征战四方、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越将军父子,最终竟落得如此下场,他们至死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他们所效忠的人设计。

多么完美的“意外”,萧齐发兵的密信被“牧风国奸细”调换,援兵迟迟不到,导致最忠诚最精锐的一支越家军全军覆没!那里面都是她最熟悉的人,亲自教她掌法的闻人大哥,爱取笑捉弄她的小丁,大嗓门的力叔

萧齐后来率军收复附近一带失地,特意带她来此地设祭,那一声声沉痛温柔的安慰,原来只是为了收服越军众将之心。

寒风呜咽,齐腰的杂草在风中如波浪般起伏。雁初停住脚步,弯腰捡起一块沙土。

没有泪,泪早已流尽。

怎么能原谅?怎么能放弃?害死她的亲人,抢走他们的东西,心安理得享受荣华富贵?做梦!他们做梦!

手用力,沙土立即散开,点点被风吹落,雁初抱着头蹲下。

她那么蠢啊,蠢到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全部!蠢到相信他夜不归宿编造的谎话,蠢到以为他对她多少会有一丝感情!蠢到失去亲人还信任他!浅蓝色下摆映入眼帘,半露出白锻靴面。

“越夕落不会哭。”

雁初茫然地仰起脸,暮色朦胧,看不清他的脸。

“你会如愿以偿的。”

来自头顶的声音,犹如审判,让她的心陡然间落地,踏踏实实,素日里对他所怀的那些畏惧尽数消失。

雁初站起身:“嗯,会的。”

她要让将那害死父兄的幕后之人拉下宝座,让他不得好死!萧齐不是一心重振云泽族吗,她偏要让他亲眼看着云泽族衰落!

天已全黑,火堆很快升起,秋冬季节适宜打猎,很快雁初便猎了两只山鸡回来,干净利落地去毛剥皮,放到火上烤。

西聆君看着她做完这些,道:“几时学会做这些了?”

雁初小心翼翼地翻转手中山鸡肉,随口道:“当年我只爱练刀法,父亲和大哥都纵着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直到遇上萧齐后,才匆匆忙忙地学烧菜料理家事的。”

她微微低头:“那时候满心眼里都是他,想亲手为他烧可口的饭菜,想为他生儿育女他喜欢什么,我便做什么。”

火光忽明忽暗,西聆君脸上神色不辨。

雁初道:“年少时糊涂,让西聆君笑话。”

西聆君道:“冷血的报复,能解你之恨?”

雁初听得一愣,当即冷了脸,愤然:“报该报之仇,在西聆君眼里是冷血,那用妻子全家性命去博取前程,与外面的女人偷情放弃妻子性命的做法又算什么?”

西聆君道:“妻子?”

这个称呼别人听来没什么,然而女人都是敏感的,此时他刻意强调,雁初听来只觉得话中似有所指,从来没有得到丈夫,对一个女人来讲简直是最大的嘲笑,雁初顿时涨红脸,既羞且恼,偏又不好发作。

西聆君提醒她:“可以吃了。”

浓浓的肉香飘散,雁初这才发现山鸡已烤好,见他伸手示意,她终究迟疑着递了过去。

西聆君只略尝了点就丢下,依旧是烟火气不沾的样子:“萧齐选秦川琉羽,是为明智。”

再受奚落,雁初气闷难当:“他为越军娶我也罢,我还是他的王妃,秦川琉羽再得宠又如何,我从没把她放眼里,秦川琉林死了,他还不是照样护着我?”

西聆君道:“凭自伤换取内疚?”

雁初道:“那又怎样?只要我钩钩手指,他照样会什么都听我的,只要我愿意,我的儿子就是将来的世子。”

西聆君“哦”了声:“你可以再钩钩手指,说不定我也会听你的。”

雁初怒视他。

西聆君道:“没长进。”

对上他的视线,雁初便知他是故意了,忍不住冷笑:“我自报复我的,与西聆君何干?”

四周陷入沉寂。

许久,他终于开口:“自然与我有关。”

语气冷冷如夹风雪,含有薄怒。雁初立时清醒过来,知道他是真发怒了,但回顾所言并无过分之处,要说过分也是他才对,不知究竟哪里触了他的逆鳞。

雁初虽觉懊恼,但想到是他轻辱在先,便有些拉不下脸,语气生硬地说道:“西聆君之恩,我时刻都记在心上,但你我之间不过是场交易,各取所需,西聆君又何必管我是怎样的人?”

说完,她随意换了个姿势,合上眼睛。

深秋时节露意极重,不知过了多久,火堆光芒渐暗,最后的温暖也在急剧减弱,山林里寒气逼人,浅蓝色长袍与黑色长发仿佛也被露水沾湿了,显得越发厚重。

四下寂静无声,对面的人已沉沉睡去。

衣袍摩擦发出轻响,西聆君缓步走到她面前。

熟睡的人背倚树干,头微垂,呼吸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极不均匀,应是体弱的缘故。

西聆君看了她许久,袖底掌心隐约闪现蓝光,清冷双眸中,怒火与无情杀机交错,他抬起左手,朝她头顶缓缓拍下。

细密长睫被露染湿,分外柔弱可怜,此刻的她竟轻易失去了平日的警惕,身处险境却毫无察觉。

“凤歧,我抓到只野鸡,我们烤了它吃。”

“你会做?”

“不会。”



“好香!原来你手艺这么好!以后你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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