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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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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膳,才回国公府。

  另一边的雅间里,一年轻男子在独酌,伙计恭恭敬敬汇报:“三少爷,确实是国公府的五小姐,那夫人是韩国公的幺女。”

  “知道了,退下吧。”李濂的声音清冷,狭长的深眸凝视着越来越远的国公府马车,一丝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呵!韩国公府难道就凭她就想要虏获圣上的荣宠?

  回到锦墨居,韩暮华的笑容一直都未退却,徐嬷嬷一边拿了家常的团花刺绣对襟褙子给她换上一边逗趣道:“想必五小姐今天玩的定是开心?”

  韩暮华嗔了徐嬷嬷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靠在炕上姜黄色锦鲤锦锻的大迎枕上休息,不禁就想到了在百味斋雅间里瞧见的那幕:“嬷嬷,这几日大姑母经常出府吗?”

  徐嬷嬷坐在一边做女红,停下了手上的活,想想道:“老奴听妙函说大姑奶奶这几日一直笑容满面,春风得意,还经常带着表小姐出门,至于是去哪里,老奴就不清楚了。”

  事情反常必有妖,韩从真的那点心思任谁都能瞧出来,去年年节的时候宫里不平静,这盛京权贵的年都没过好,出年后,国公府上零零碎碎的发生那么多事,随后贤妃娘娘又小产,老夫人就没顾到夏彤的婚事,也没提将大姑奶奶她们送回到大泽乡。

  韩暮华不知道祖母怎么想的,但是韩从真怕是嫁女心切,待不住了。

  锦墨居外那丛斑竹在春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缝隙在院内地面投射斑斑竹影,韩暮华一笑:“妙珍,把我的琴搬出来。”

  悠悠琴音伴着迷人的春光传出老远。

  韩老国公刚从朝堂上回来,老夫人正在给他倒茶,描金的磁骨茶杯里碧螺春打着旋儿,碧绿的茶水映着雪白的茶盏,说不出的好看。

  “暮华的琴艺进步不少啊,虽然不及她三姐的技巧,但是胜在意境,这孩子,隐忍谦逊,聪慧机智,老夫满意。”韩老国公笑眯眯地喝口茶水道。

  老夫人也很开心:“自从贤妃娘娘进宫后,就数暮华最合我的心意了。”

  “改日再请个女先生来教教,日后还能大有进步,圣上听了肯定也会喜欢。”韩老国公抚着胡须别有深意道。

  “什么!公爷,您的意思是”老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韩老国公奇怪的看着老夫人,粗犷的眉毛皱了皱:“我打算送暮华进宫,这孩子的心性机敏,又能看透人心,恰适合深宫生存,他日若是能为圣上诞下龙嗣,也能为国公府添光。”

  “公爷为何突然有此想法?”老夫人心中苦涩,或许有许许多多人盼望进宫,享受那凡人难以企及的荣华,但是又有多少人又能忍受那样的凄冷,所有生命和美丽都是为了等一个虚无缥缈的男人,这样的人生太可怕,她舍不得暮华。

  韩老国公看老夫人面色奇怪,不悦道:“前些日子,我进宫探望贤妃娘娘,圣上就透露想要在我们国公府再选一位小姐进宫,如今后妃之位空悬,贤妃娘娘又受了那样的意外,圣上对国公府和娘娘愧疚,才做了此决定,暮欣那丫头虽是嫡女,但是心性不定,傲慢冲动,若是进了宫,只会给她姐姐添麻烦。”

  老夫人抿抿嘴唇,艰涩道:“暮华受了那般的苦,您还舍得她进宫固宠?宫里那吃人的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公爷您以为暮琳那丫头这么多年才有身子是怎么回事!”

  “胡闹,她身为我们国公府的小姐,能为国公府增荣添光那是她的福分!”

  老夫妻俩一直都是恩爱非常,鹣鲽情深,还没为了儿孙的事情闹的这般的不愉快。

  老夫人置气:“公爷,你可知道暮华才是您的嫡孙女啊!”

第059章 林云鹤

   “什么?!”韩老国公盯着老妻,满脸惊诧。
  老夫人长长的叹口气,前些日子她派人去查,早已有了结果。只是黄姨娘人已不在,她便做主将事情压了下来。当年接生的稳婆和韩暮华的奶娘都相继被黄姨娘施计谋害,只是那奶娘聪慧早将事实真相告知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躲避追杀,奶娘的儿女逃离盛京,去了临城平阳城投奔了亲戚。

  韩老国公听完真相,沉默不语,许久过后才说:“明日我亲自见见这人,这件事你先别急着说出来,就连凛儿你也别透露。”不管怎样,韩暮华与韩暮欣都是国公府的小姐,若是真相大白了,怕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老夫人想了想道:“公爷您亲自审问也好。其实,我昨日和蓉儿说了,想将暮华那孩子配与云鹤。任谁都能瞧出两人之间的感情。”

  “暮华的婚事先搁搁吧。”

  “那进宫的事”老夫人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韩老国公是好是坏。

  “容我再想想。”韩老国公右手撑着额头揉了揉,显得很是疲惫。

  这边韩从蓉与林云鹤回了国公府,韩从蓉刚坐下歇会儿,林云鹤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内室,“娘亲,我有事要问你?”

  韩从蓉惊讶地看着他,平日里林云鹤总是内敛稳重,少年老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躁:“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林云鹤将房间里伺候的丫鬟都谴了出去这才开口:“娘,你是不是与外祖母说了我的婚事?”

  韩从蓉一听是这事儿就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描金青瓷茶盏,“怎么,怕娘给你随意定了哪家的千金?”

  林云鹤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俊目敛起,眉峰紧皱,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

  韩从蓉以为他心急,不再开玩笑,“娘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从小就不像个孩子,懂事的叫娘心疼,这么多年,娘看着你走过来的,你想什么娘又怎么会不知道,放心吧,娘和你外祖母给你和暮华把婚事定下了,暮华那孩子我很满意,以后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会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娘你们唉”林云鹤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对自己的母亲解释,他喜欢韩暮华是没错,甚至是爱了她两世,但是他不能和她成亲,他不想害了她!有些事,他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出来,甚至是告诉自己的亲生母亲!重生,这是多么荒诞,若非他自己亲生经历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这一切就好似梦境,但是时时刻刻又在提醒着它是事实!

  韩从蓉终于看出林云鹤不对劲,“云鹤,你难道不喜欢暮华?”

  林云鹤无奈地摇摇头,他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那为何你不同意这门亲事,那日我和你外祖母当着暮华的面说的,那孩子也愿意。”有时候韩从蓉看不懂自己的儿子,明明两人都有情,他心中最记挂的也是韩暮华,那还有什么要犹豫的。

  “娘,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我的坚持有我的理由,或许您不能理解,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咚咚”跳动的心脏像被放在热铁上炙烤,痛入心扉,灼热难当,他何曾没有想过要对抗命运,但是那样的结局,他不敢再赌,他更加不敢把韩暮华的幸福也加诸在上面,希望太渺茫,他不再奢望。

  韩从蓉“嚯”地站起来,她凝视着儿子的脸,突然将小几上的茶盏扫到地上,茶盏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然后便是韩从蓉生气的声音:“云鹤,你到底瞒着娘什么,从小便是这样,那年你不小心落水就性格大变,你知道娘看着你这么多年过来是什么感受!”

  韩从蓉脾性温柔,往来笑靥满脸,林云鹤是她的独子,更是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疼爱,不过,林云鹤却太独立,不喜这样的溺爱,即便这样,韩从蓉也是细心妥帖,无微不至。她从舍不得对自己的爱子打骂,更甚者是一句重语,像今天这样发火,还是第一次。

  林云鹤沉默着随着母亲发泄,大理石地板上渗着茶渍,碎裂的描金茶盏仿佛也在哭泣,他沉默地蹲下去捡碎瓷,一言不发。

  韩从蓉僵硬着身体瞧着林云鹤的动作,他的手不小心被锋利的碎瓷片割破,殷红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碎瓷,韩从蓉一心疼便再也坚持不住,蹲下身,扔掉了林云鹤手里的瓷片,忙唤丫鬟来拿伤药进来。

  “娘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问你,你想如何娘都依你,只要娘的鹤儿高兴。”韩从蓉眼眶一热,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林云鹤将母亲扶到炕上坐好,亲自替韩从蓉抹了泪珠:“娘,都是孩儿不好,您别生气。”

  经此,母子再也不提婚事

  翌日清晨,绵绵细雨落下,细如牛毛,院中那丛斑竹新发了好些笋尖,上面沾了一层雨水,透着晶莹。韩暮华去懿祥阁请安,陪着老夫人用了早膳,因天气阴沉,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走在回锦墨居的鹅卵石小道上,韩暮华心事重重,一边给她撑伞的瑞雪瞧着她的表情也熄了平时活泼的性子,小心地看着路。

  方才在懿祥阁,祖母看她的眼神,总是觉得怪怪的,与平时不同,还赏了她一对梅花垂珠蓝宝石耳环,又不是逢年过节,祖母也没高兴的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送与她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韩暮华拧眉却怎么也猜不着。

  刚刚从懿祥阁出来的韩暮欣站在一棵海棠边,盯着雨幕里韩暮华纤瘦婀娜的背影,咬紧了红唇,她搭在盈夏手臂上的手也下意识地拧着盈夏的胳膊,强烈的嫉妒和恨意让她的手越拧越紧,痛的盈夏眼睫都湿漉漉的,愣是没感哭出来。

  等到韩暮欣松开了手,盈夏疼的大喘了口气,撑伞的另一只手也微微摇晃了一下,韩暮欣转头瞧着她嘲讽的一笑,一巴掌又招呼在了她的脸上,骂道:“没用的奴才。”

  盈秋赶紧接过伞,盈夏忍着泪跪下赔罪,“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

第060章 牡丹与古董

   自从黄姨娘过世,韩暮欣的脾气更加暴躁,动辄打骂下人,只要有一丝不爽都要拿院里的丫鬟出气,她的秋水居里人人都噤若寒蝉。
  韩暮欣冷哼了一声,“去锦墨居。”

  盈秋忙顶上盈夏的位子小心地搀扶着她,盈夏跪在雨里,鹅卵石小道潮湿,又凹凸不平,没有韩暮欣的允许,她也只淋着雨,不敢起来,眼泪珠子扑簌簌地滚下来。

  韩暮华边想事情走的慢,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细糯的喊声:“五妹,等等我。”

  这是韩暮欣的声音!

  暮华的眉头微皱,等到她转过身,已恢复那淡淡而笑的模样:“四姐。”

  韩暮欣很快追上她,一双丹凤眼眸光闪烁,熠熠生辉,“自从五妹的锦墨居建成后,我还未去看过,今日恰好趁着有空,随五妹去瞧瞧。”

  “难得四姐来,那我定要泡壶好茶。”

  姐妹两人口不对心一路同行,朦朦细雨中,淡淡淑影配着半开的海棠花枝,美则美矣,但是却透着一股子怪味儿。

  懿祥阁本就离锦墨居不远,不稍一会儿就到了,来到廊下,韩暮华先脱了木屐,吩咐徐嬷嬷准备茶点,韩暮欣立在廊下,环顾着院子里的景致,扬眉一笑,“五妹这院子里的迎春花开的倒是茂盛,一丛丛一簇簇生机勃勃。”

  那迎春花栽在假山后,配着假山,风景独好。

  韩暮华仍是淡笑:“四姐谬赞了,雨下大了,四姐先进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韩暮欣脱了木屐,望着韩暮华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进了屋,盈秋给她脱了石榴纹锦缎小披风,扶着她到炕上坐下,韩暮欣这才又开口:“这迎春花开的再好,也就是黄色的小花,再如何也成不了气候,我还是喜欢牡丹。富贵华丽,风光无匹。”

  妙珍给两人上茶,又端上几盘可口的小点心。

  听韩暮欣如此说,韩暮华挑挑眉,道:“四姐院中可种了牡丹?”

  韩暮欣当即脸上都是骄傲,“那当然,从‘黄花魁’、‘凤丹’、‘泼墨紫’到‘国色天香’应有尽有。”

  “那等到花开时,我定要去看看,一睹牡丹风采。”

  “赏花要看人,到时候就要看五妹的缘分了。”韩暮欣话中带有讥讽,明摆着意思就是不想让韩暮华看了她院中的花。

  一旁伺候的瑞雪、妙珍听了心中愤愤。

  韩暮华并不在意,脸上表情未变:“四姐,尝尝这‘宣红’,这是三表哥特意送过来的,是少见的发酵红茶,既暖胃又开胃。”

  一提到林云鹤,韩暮欣心中的那股气又腾的冒了上来,看着韩暮华那淡笑的小脸,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去,论身份论美貌,她都丝毫不输她,为什么祖母不同意她嫁给林云鹤!

  “宣红”入口有些苦涩,但是越饮越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清甜,可是韩暮欣根本没有心情品茶,她假笑了一声,随意的抿了一口,放下茶盏道:“听说圣上和皇后娘娘都特别喜爱牡丹,宫中御花园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牡丹花,有一次,皇后娘娘逛御花园,看到一丛迎春花长的太过旺盛,将那枝牡丹盖住,惊诧非常,忙吩咐女官叫人将那丛迎春除去,给瘦弱的牡丹培土施肥。后来那枝牡丹不辜负皇后娘娘的疼爱,开出了美丽的花朵,皇后娘娘甚是喜爱,甚至还让国手将那枝牡丹的美态画了下来,而那丛被铲掉的迎春早已枯枝烂叶,无人问津了。”

  “皇后娘娘果真是喜爱牡丹。”

  韩暮欣得意的一笑:“要我说,那丛迎春花是活该,一丛小小的迎春也想要夺牡丹国花的风姿?它也不低头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报春的小花能得到一丝土壤生存已经是上天厚爱,还想侵占牡丹的地界,这不是自取灭亡?”

  韩暮华想笑,韩暮欣口中迎春指的就是她吧,她想要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庶女也想要与她争如意郎君,奉劝她趁早放手。

  只是她可知道迎春的优点,最早的报春使者,带着最旺盛的生命力,百折不挠!况且,韩暮欣是真的牡丹吗?

  一屋子的人都能听出韩暮欣话有所指,韩暮华却更加悠闲,她慢悠悠的品茶,等到放下青花缠枝纹的茶盏时故意将一只大荷叶式粉彩海棠花纹瓷瓶碰倒在地,花瓶落地一声脆响就已经破碎。

  韩暮华故作惊诧,然后又很快平静:“怎么不小心将这只花瓶打碎了,罢了罢了,这本来也是赝品,只是瞧着好看,一直舍不得扔掉,如今碎了正好,恰好换了真的来。”

  “五妹难道连古董真假都分不清!”韩暮欣语带不屑。

  韩暮华乐呵呵的一笑,吩咐妙珍把地上的碎瓷打扫了,又让妙函把那真的花瓶拿出来放好。

  韩暮华摸着那只真的古董花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并不是人们不知道,而是不想面对而已,假的总归是假的,真的也永远假不了,就像这古董花瓶,我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但只是懒得换而已,就让她每日放在这儿,让奴婢们擦擦看看,真的等到哪日我不喜欢了,直接扔了或是砸了就是。”

  说完,韩暮华看了一眼韩暮欣,脸上淡笑不褪,她借花来讽,她便借古董说事,面对这样刁蛮无知的少女,她不必对她客气!韩暮欣,这样的回答可好?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韩暮华的意思,但是韩暮欣却清楚得很,她心中大惊,难道韩暮华早就知道她并非三夫人的亲生女儿?韩暮欣脸色顿变,原本的愤怒转化为恐惧和惊愕。她紧紧盯着韩暮华白皙的脸,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本来是想要来嘲讽几句,谁知吃了哑巴亏,韩暮欣气的咬紧了唇。

  她猛的一起身,“这天气怕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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