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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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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完全没有畅快的感觉，汤姆愣在那里，动弹不得地看着这副情形，足足呆了一分钟才算有所行动——他用最快的速度随便披上外衣，立刻拔出魔杖，对准博格特的柜子大声吼叫：
“滑稽滑稽”，“滑稽滑稽”，“滑稽滑稽”，“滑稽滑稽”…………
愤怒引起激烈的魔压向四面八方爆发出去，一阵看不见的小型飓风横扫了整间屋子，所有的家具都在叮当作响，摇摇晃晃，一些小物件已经掉了下来，在地板上到处乱滚着。那些灰色的烟雾，开始的时候，还在柜子里蹦蹦跳跳地躲避着咒语，把柜子弄的砰砰作响。但是开头几句连续的“滑稽滑稽”过后，它们就争先恐后地从木头的缝隙中挤扁了逃出来，没有一个还敢在房间里稍作停留，全都一秒不歇地，透出落地窗户，急急忙忙地向空旷的阳台上飘走。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衣衫不整的汤姆捂着衬衫下摆，大步跨出落地窗，追着它们跑到了宽大的阳台上，用尽全部的肺活量朝那边大吼。灰色的烟雾们——但是在室外不能分辨得那么清楚了，凭借墙上的昏暗灯光，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每一个都在不停地移动——见了这架势，全都“刷拉”一下子，缩小身体，比赛似地急速向夜幕笼罩的湖面上飞去。汤姆挥舞着魔杖冲向阳台尽头的栏杆，直到不能再往前。他就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那些可怜的柱子和扶手上，举起魔杖瞄准悬浮在湖面上空的博格特们，继续大喊“滑稽滑稽”的咒语，然后开始夹杂着其它的一些恶咒。
几种不同颜色的闪光像箭一样划过湖面，有些照亮了烟雾所在的位置。看起来，它们因为恐惧而飞得更远了，试图把距离保持在咒语的有效射程之外。等到这些咒语平静下来以后，黑暗的湖面上已经看不清任何烟雾的所在，即使汤姆点亮魔杖也无济于事。汤姆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肚皮贴在冰凉的石头栏杆上，给自己加了个“声音宏亮”咒，不停地咒骂着：“都滚回你们的城堡去，就像这样去伺候你们的主子！都把这些告诉你们的主人，好好去讨你们的魔药和呕吐去吧！”
夜晚的凉风吹过湖面，从那张嘴里吐出来的其余各种脏话，不管是麻瓜的还是巫师的，都渐渐沉降在冷寂的空气和湖水中。烟雾们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唉呀，阿汤哥，万一哪天教授本尊来了你认得出来吗？
☆、重返霍格沃茨
借助苏格兰秋日的阳光，从黑湖边的草坪上近距离地打量霍格沃茨城堡，比起去年春天那个深夜，在后面的山谷里远眺自然大有不同。那一次，她只不过能远远地望见几点灯火在半空中闪烁，却完全不能分辨出这座古老城堡宽厚而巍峨的形状，然后就听到了她那个憎恨斯莱特林的堂弟写来的吼叫信——该死的西弗勒斯，他当然知道那信是谁寄来的，因为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数量实在不多，可他就是不肯告诉她。第二次，她被西弗勒斯用幻影移形传送到了校长室的旋转楼梯，执行绑架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任务。那次也是在晚上，快速的一进一出，她只来得及窥见了这城堡的一个小角落。这一次，玛莲终于得以站在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仰起头遥望直刺青天的葛莱芬多塔楼，小心翼翼却无比真切地体味着这所学校的历史。虽然关于这座城堡的故事，任何一个麻瓜都不可能比她知道得更多了。但是，不管是卡斯伯特，还是西弗勒斯，或者汤姆，或者阿不思，或者是马尔福们，无论他们怎样描绘，都没法如此真实地代替她站在这儿的五分钟。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从她的内心深处悄悄地浮现了出来，她赶忙低下头，拉拉背上的背包，随着德拉科向大门走去。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城堡看起来比普林斯家族的小城堡大多了。
德拉科引着玛莲在那些转来转去的楼梯上确定方向，找路前往校长室，纳吉尼跟在后面漂浮着。他们经过的一些教室里传来授课的声音。这个时间，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学生都在课堂上，要不就在宿舍和图书馆，所以整个楼梯和走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那些会动的画像们好奇地审视着这些访客，尤其是那个陌生的女人和幽灵，小声交谈，猜测她们是哪一届的学生，为什么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这些八卦的画像，从简单的她们来自布斯巴顿直猜到她们是从某个魔法山洞里跑出来的，被一个强大的古代巫师所封印的女妖的灵魂和实体。纳吉尼听着这些话气得冒烟，一边漂浮着穿过一级级楼梯，一边挨个对画像们丢着白眼。
玛莲能够感到强大的魔法围绕着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她来到霍格沃茨并不能感受到魔法的力量。自从得到了那个项链的魔力之后，她就开始试图施展咒语。她有西弗勒斯的魔杖，它倒也不怎么排斥她，不过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两个最简单的咒语能够成功，而且到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需要戴上戒指，否则魔法世界仍然对自己关闭，她甚至不能看见被施了屏蔽咒的地方——这个吊坠和戒指果然是配套的。
昨天晚上她们在马尔福庄园度过。纳吉尼对那个地方显然过于熟悉，一整夜拉着她乱跑，到处指点着每个房间是哪个食死徒的卧室，还有地牢，而阿不思让德拉科提前带它去了霍格沃茨。它只要求她们今天来到学校，带上玛莲的麻瓜背包，还保证她们将有一个快活的假期。
他们终于来到了校长室的滴水兽前面，但是正好看见一队客人念出密语走了进去——那是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跟在后面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卢修斯？马尔福。他悄悄地回头看了看他们的方向，目光里还是有些忐忑——很明显，他从昨晚开始就是这么一种表情了。
“哦，看来我们没法进去了。”德拉科抱怨说。
那扇门关上了，三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原地打着转。然而，一架白色的小飞机突然从滴水兽的头顶上滑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他们面前。
“噢，阿不思，你的过山车果然没白练。”纳吉尼看着它，撇撇嘴。
“这样就结束了？”玛莲和德拉科惊奇地问。
“嗨，就让那一个去和金斯莱谈判吧，那可是一项艰苦的活。我昨天跟那群画像磨了一个晚上，老是呆在那几个画框里，它们似乎过于寂寞了。”阿不思把自己变了回来，爬进玛莲的麻瓜背包，“鉴于他们接下来会有一阵长时间的争吵，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耽误今天的可爱阳光。噢，马尔福教授，劳驾你把纳吉尼缩小一点，我们好去对角巷和霍格莫德。”
纳吉尼把自己的幽灵身体尽可能地缩小，再加上德拉科的一个缩小咒，她也毫无困难地飘进了玛莲的背包。玛莲拿起门钥匙，遗憾的是德拉科没法陪他们去对角巷，或者其它地方，毕竟马尔福家的任何一个人陪同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巫逛街必然会引发太多猜测。经过商议，他们认为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为好。
“你得找家店定做一件长袍。”阿不思坐在背包里面指示着，现在他们正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我敢说你以后会经常进入这个世界的，你不能每次都穿变出来的衣服。”
“还有我的长袍！我知道尺寸。”纳吉尼立刻补上了一句。
“哦，天哪，麻烦的家伙。你的衣服都快放不下了。”
低低地飘过一句抱怨，不过玛莲的眼神全被大大小小的招牌给吸引了去，同样不用说纳吉尼了。现在她占据了背包里面视野较好的位置，不停地往外窥视着，在心里咒骂着他们不让她露面。一个幽灵巫师逛逛霍格莫德又有什么关系？
“还得去奥利凡德那儿给自己买一根魔杖。”阿不思继续划定下一步行程。
“我可以用西弗勒斯的。”玛莲心不在焉地回答。那根棍子现在就在她的口袋里，她一直用它来练习咒语。事实上，她的确十分想把它据为己有。
“不，不，杰金斯小姐，这样不对。这根魔杖不太适合你，你得有自己的魔杖。你知道汤姆那儿有很多魔杖，但是他收藏的东西都只适合斯莱特林。相对于天生的巫师来说，你的魔力很微弱，必须戴上那个戒指才能施展魔法，所以更加需要一根最适合的魔杖来引导。我认为奥利凡德那儿一定能满足这种需要。”
“你在说我不是个斯莱特林？”玛莲开始皱眉头。
“如果你十一岁时来到霍格沃茨，也许分院帽真的会把你送进那地方，但你不完全是个斯莱特林。”阿不思像教导一年级新生那样说道，“也许它还会说你是个拉文克劳，也许是赫奇帕奇，或者葛莱芬多。事实上，没有人会只属于一个学院，我认为拿一顶老旧帽子分院并不是一个绝对好的主意。”
谈话突然停止了，一阵香味钻进了背包，然后纳吉尼看到蜂蜜公爵就在眼前。这家店，一如既往，总是人满为患。在进入中学之前，巫师社会没有公共的学前教育，所以总是不免有些小孩子们过于空闲。玛莲开始拈起免费小样往嘴里送，那纯粹是出于好奇，而不是需要在购物时运用她的判断力。现在她确实用不着任何判断力，因为对于这家店，阿不思只有唯一的指示，那就是最好每种都买一点，那个背包可是被施了空间扩大咒和漂浮咒的，而且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将是马尔福家付钱，他们可得抓紧时间。
趁着玛莲大把挑选糖果的间隙，纳吉尼终于决定放松一下她的脖子。
“晚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安排？”她缩回来问阿不思，眼里现出无限的期待。
“卢修斯邀请我们仍然去他家，不过我更倾向于去霍格沃茨，反正在那里一切也都可以安排，米勒娃会很乐意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就住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也行，那下面的房间现在空得很。我们可以去尝尝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做的食物，虽然我不能保证它们做得比普林斯家的小精灵更好，但也不会更差。还有南瓜汁，西弗勒斯和汤姆好像都很讨厌这东西，在蜘蛛尾巷喝不到这个。”
糖果的香味在四周不停地飘荡。不能吃食的纳吉尼看着自己的幽灵身体无比郁闷，在黑暗的背包底下蜷得相当低，她开始怀念咖啡馆了，期望着赶快变成实体。
“还有，杰金斯小姐，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你确实应该去见见宾斯教授了。”阿不思在背包里大声说，以便让玛莲听到，“而我今晚也许还可以去和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谈一谈，有些事情——”
“那我能干什么？”纳吉尼的抗议抢在玛莲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之前爆了出来，“虽然马尔福庄园我已经看腻了，但是让我住到德拉科的地窖里去？在那湖底下面——啊，对了，纳威？隆巴顿是不是在学校里？早上我好像有看见他。”
“他一毕业就留下来担任草药学助教。”阿不思怀疑地打量着纳吉尼，“可是你想干什么？”
“是么？很好，这样今晚我就有事情做了。我会找到他的。他肯定住在葛莱芬多塔楼上？那没有问题，我可以直接穿墙过去。”纳吉尼抬起头，对着从拉链缝隙里泄露下来的天空眨起了眼睛，手指微微露出一点白光，在黑暗的背包里相当显眼。
“喔，报复？我认为这样一点都不好玩，”阿不思摇摇头，“以你现在的咒语水平，你完全没法把他怎么样。而且你不熟悉霍格沃茨，那里面还有很多古怪的防卫措施，而他当然比你了解得多。”它站起来扒着背包口袋拉链的边缘，小心地抬起眼睛，逐个审视玛莲手里的购物袋，“不过我建议让德拉科带你们到处逛逛。至于我，今晚我能把整个校长室重新填满糖果的味道。嗨，玛莲，”它叫道，丝毫不顾及这地方人来人往，“别漏过了黄色的这种，还有旁边那个。再来一点比比多味豆，我希望所有味道都要买全。”
玛莲也许没顾得上听到这句话，因为她正在看着那一排“耳屎”，“鼻涕”，“唾液”，“呕吐”的标签——而且还是在她无节制地把店里提供的各种免费小样都下肚了以后——嘴角和胃全在隐隐抽筋。凭着她现在拼命吞咽口水的动作，恐怕连她的大脑也要抽筋了。
“难道就没有人认为我爱上他了吗？”纳吉尼把头稍微伸出拉链，“再怎么说，那也不是不可能。”
“你？”阿不思把头缩了回来，窝在黑暗的角落里，试图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大笑，“但我猜那可不是普林斯家族的风格，睚眦必报才比较靠谱。”
从外面看，这个背包一定是在非常可疑地颤动着。但是拉链突然打开了，一个东西从上面砸了进来，重重地落向了纳吉尼，并且毫不客气地穿过了她的身体，坠落在背包底部。
然后世界仿佛一下子暗了下来。
“闭嘴，你这蠢蛇。”玛莲“啪”地一下又把一大袋糖果塞进了背包。
☆、记忆魔法
这个秋天的尾声，当玛莲，纳吉尼和阿不思来到别墅，提出那个计划的时候，汤姆？里德尔立刻对他们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是他，实际上，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太厌恶这计划。虽然又一次被老对手操纵的感觉非常令人耻辱——他为此马上愤怒地向阿不思施了束缚咒，抓起它一把扔进博格特的柜子，那位置也就在当年玛莲第一次窥见巫师世界的地方，整整关了一天才放出来。他并且在那一天里把另外两个女人赶出了别墅，吼叫着让她们滚得远远的。但是无论如何，冈特老宅，的确，是一个比这所有不快更大的诱惑。从理论上说，根据他的血缘和冈特家族的现状，他本人现在应该身为冈特家族的族长，就如同西弗勒斯是普林斯家族的族长一样。即使不是族长，他在那地方至少还有天然的血缘魔法可以实化。
如果这件事情能成，汤姆下决心一定要按照普林斯城堡的防御模式来打理冈特老宅——他必须承认，他一直就为黑暗禁制这个混账东西而嫉妒西弗勒斯，对方因此有个地方可以完全躲开他，而他却没有。他不能使用这种最顶级的精灵禁制，因为德里克夫妇手里的人鱼卷轴只有一部分。这样想了一会儿，汤姆就让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大餐，而且不得不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不停地让那几只第二天就去而复返的博格特在他眼前变幻出各种花样，以便把可恶的西弗勒斯赶出自己的大脑。
就连马尔福庄园也恍如隔世。
汤姆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但是在他只身赴约的这一天，马尔福庄园上下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所有的家养小精灵，孔雀，以及其它的动物都被隔离开了，初冬时节，衰败枯萎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作响，整个庄园呈现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空寂状态。汤姆在这里恢复了幽灵的样子，卢修斯看见他的时候，还算保持着贵族的问候礼节，然后恭敬地把他引到地下室。纳西莎和德拉科，似乎想躲得远一点，那态度远不如在蜘蛛尾巷吃饭的时候来得自然。除了马尔福们之外，那里还有一个人——哈利？波特，作为小天狼星的教子，魔法部的代表，唯一在场的傲罗，他看向汤姆的眼神总是带着些仇恨。不过在马恩岛的事件之后，那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了，而现在，更像是急于询问“西弗勒斯在哪里”。
汤姆才懒得理会他，并且直接把所有的人都从地下室赶了出去。
地下室周围显得特别冷清，风卷杂着一些草叶的碎片，通过天窗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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