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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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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圣旨重要。”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这句话她可太熟悉了,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忘了她,可这惧内的德性却丝毫没变,她却不忍过分苛责,毕竟这品质对她来说,是他作为一个好相公难能可贵的素质之一。
甄命苦又说:“你要睡就睡会,一会我让下人给你准备好吃的,我这几天有事要出去,你在府中呆着,别到处乱跑,想吃什么就让下人给你做,别干重活,还有,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霜儿,她发起火来连我都得让着她,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旧情。”
说完,没等她继续纠缠,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张氏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生。
几天后,从西面的战场传来消息,李密大军遭遇王世充伏击,主力受挫,溃退仓城百里之外。
原来竟是投入王世充麾下的单云英亲自率领八千精兵,仗着对李密的了解,在半路打了个漂亮的伏击。
听到李密受挫的消息,凌霜不辞而别,当天离开了荥阳,不知所踪。
甄命苦发现她不见的时候,她的桌上留下一张字条:“李密必败,难有作为,我离开之后,你立刻下令,让单雄信掌管荥阳兵权,徐世绩掌黎阳。”
按照她的嘱咐,他当即前往徐世绩的府邸。
徐世绩上次在李密夺权时被刀砍成了重伤,至今未复原,不理军务,在家中休养。
听到甄命苦前来,急忙拄着拐杖出门迎接。
甄命苦上前扶住他,跟他并肩入了屋内。
“多谢甄将军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徐某正想等伤势稍好,就找个机会登门拜谢,没想到甄将军亲自来了,徐某惭愧惶恐。”
徐世绩一边感谢着上次甄命苦出手救下他的事,一边让人奉上茶水。
甄命苦喝了一口茶后笑着说:“徐将军言重了,我还以为徐将军会恨我耍阴谋诡计谋害大当家呢。”
徐世绩叹了一口:“兵不厌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赌局,不管谁胜谁负徐某都只是一个棋子,徐某早就想明白了,不会怪谁,大当家过于自信,遭遇此厄,也是他咎由自取,如今的瓦岗军元气大伤,不复当年,这次的事之后,徐某会辞去一切军务,做一个平民百姓,不再理会天下间的纷争乱斗,这些天徐某难得有机会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与被杀,只是为了帮一个不值得的人争一时之长短,实在是愚不可及。”
甄命苦惊讶道:“徐将军倒是看得透彻。”
徐世绩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话音一转:“无事不登三宝殿,甄将军这次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探视徐某伤情这么简单吧?”
甄命苦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跟徐将军说几句话。”
“请说。”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无非为了江山在手,美人在怀,创功业于此生,留英名于青史,徐将军一身过人的本领,值此乱世,正是你发光发热的大好时机,岂可暗自消沉,致使明珠蒙尘,理当奋勇杀敌,威震四方,方不辜负徐将军这一身过人本领。”
“徐某何尝不知这理,只是天下间有谁堪称英雄,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另一个目光短浅的翟让,徐某纵使一身本领,却也不愿明珠暗投,宁愿弃兵还耕,也不愿再助纣为虐,多造杀孽。”
甄命苦笑着问:“若是有明主可投,解天下苍生倒悬之苦,徐将军可愿为此奋力一搏?”
徐世绩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甄命苦:“甄将军的意思是?”
“长安李家父子雄才伟略,李家二公子更是宅心仁厚,心怀百姓,当年从晋阳起兵,顺应民心,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入主长安,平定陇西,可见其能力超群,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就目前来看,李家父子实为天下不二的明君圣主,徐将军若有心,投入李家的帐下,将来天下大统,徐将军必能封侯入相,光耀门楣,流芳青史,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能闯下这份功业,足可称慰此生。”
徐世绩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甄将军不但是一流的将帅,更是一流的说客,徐某还以为甄将军是想让徐某加入暗卫军的帐下呢。”
甄命苦笑道:“甄某倒是想让徐将军加入暗卫军,只是甄某自从有了家室之累,早没有这雄心壮志,如今只想带我的娇妻游历天下,四海为家,不想被功名牵绊,也无意跟人争这天下,更何况我娘子本是大唐三公主,暗卫军最终也是要投入李家的麾下,所以徐将军投入暗卫军的麾下,也就是投入李家的麾下。”
583 此生为何?
徐世绩笑了起来,“徐某一直听说甄将军有个痴情相公的美誉,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甄命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遇上张鹅那个小妖精,他这个痴情相公怕是要晚节不保。
徐世绩话音一转:“承蒙甄将军不计前嫌,交浅言深,徐某生平最敬重的就是甄将军这样心胸坦荡的英雄,愿追随甄将军左右,鞍前马后,听凭差遣。”
甄命苦大喜道:“徐将军这一点头,这中原的天下,算是定了一半!徐将军,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愿与将军共图之。”
徐世绩一脸感动,哈哈大笑:“此刻若是有酒,定与甄将军你痛饮千杯!”
“酒是一定要喝的,只是徐将军有伤在身,最为紧要就是养好身子,待来日徐将军建功立业,统一中原之时,我再与我娘子到你府上,与将军你醉它个一塌糊涂!”
“一言为定!甄将军,我这就让人略备了小菜,你我一同入席详谈如何?”
“如此却之不恭,世绩兄,请!”
甄命苦从徐府出来时,已经是晚上。
骑着马走在荥阳的大街上,看着大街上积雪消融,万物寂寥,人迹罕见的街坊,忽生出一种此生为何的感触。
按照凌霜的计划,徐世绩已经答应加入暗卫军的麾下,同意了她的秣马厉兵韬光养晦的提议,待伤好之日,赶赴黎阳,整顿兵马,等待时机,与李家相呼应,一举统一中原,到时天下既定,收复江淮与川蜀之地,也只是时日问题。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天下数十反王征战多年,百姓早已不堪重负,卖妻鬻子,丧父失夫的人比比皆是,万家灯火已灭过半,剩下的也都是星星惨淡,哪家没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
家在他心里是一个很神圣的字眼。
从小没有父母,跟他叔相依为命,流离颠沛的他,更懂得珍惜与亲人相聚的珍贵,日子再艰难,有家人在一起分享一碗热汤,共盖一张破被的温暖,是任何丰功伟业都无法代替的。
表面上他可以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为百姓谋福祉的高尚情操,但骨子里,他却对此颇不以为然,若不是为了凌霜,他没有兴趣参与到任何一场争斗之中,因为每一场争斗,都意味着要死很多人,若死亡能换来进步和希望,牺牲有所值倒也罢了,可惜这些人大部分死得毫无价值。
他已经看得太多死在战场上的陌生人,如蝼蚁一般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冲进敌方的刀山箭海里,杀一个与自己素未蒙面无冤无仇的人,或是被一个素未蒙面的人砍断手脚,哀号着,血流干而死。
一个士兵,在一场惨烈的胜利之后,在战场上打扫敌方的战场时,在敌方的阵营里发现了自己失散已久的亲生父亲的尸体,嚎啕大哭。
那些被战场的残酷磨灭了人性,四处烧杀抢掠以玩乐的溃败残兵,他们家里也还有亲人妻子,然而他们杀掠的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家中也有年迈的老母,年幼的儿女,他们不会想到,有一天别人也有可能会这样虐杀他们的亲人。
他们最常见的回答就是,反正都活不了,大家一起死了倒干净。
士兵们心中没有希望,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能预料到的最好结果,就是某一天能有人给他们挖个坑,收埋尸骨。
在那些被大军过境后赤地千里的荒芜地带,到处都是饿死的,被杀的,吊死在树上的曝露骸骨,连个收骸骨的人都没有。
将军们为了挣战功,一声令下,征夫十万只当寻常,老幼妇孺哭号震天,相互掺扶着,几十公里地远送自己的丈夫儿子前往一个不知为何而战的战场。
那个犹如万人送葬的震撼场面,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一寸河山一寸血,这些都是贫苦老百姓为了某一小撮野心勃勃的人膨胀的权欲而流,那些指点江山的人,躲在别人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将几千几万的人送上有去无回的战场,当成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个鲜活的人在他们看来只是决定胜败的数字,然后他们在赢得所谓的胜利之后,一手搂着美人,一手端着美酒,笑看风云,指点江山。
他们也可以瞬间与在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来个歃血为盟,分摊利益,也可握手言和称兄道弟,全然忘了双方为了一块地盘厮杀多年,死伤无数,战争对他们只是游戏,死去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死。
作为一个接受了二十一世纪文明教育的人,对这个时代的无奈和悲剧,只有愤懑和麻木,始终无法融入。
在他的暗卫军中,人人都会说一句“回家吧,别打了,家里还有你的娘亲妻子在等着你回去,就算要死,也死在她们身边吧,她们会帮你收拾骸骨”。
暗卫军一向奉行的是擒贼擒王的政策,避开两军厮杀,直刺对方指挥大营,如有尖刀刺入对方的心脏,这也是暗卫军令那些敌手闻风丧胆的原因。
暗卫军从不遵循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所以让那些权欲熏心的枭雄们胆战心惊,不敢轻易撩拨暗卫军,更不敢轻易进犯暗卫军所护卫的地盘。
然而甄命苦深知这只能维持一时的表面平静,“建功立业”这四个字,在这个时代的热血男儿心中有着无比的分量,足以让他们忽视战场的残酷,不惜马革裹尸而还,这被所有人视为荣耀。
只要这些人心中始终视这种牺牲为荣耀,战争的血就不会停止流淌,直到有一天,有人脱颖而出,成了至高无上的王,争斗才会结束。
这绝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式,但却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在这个野蛮和愚昧的时代里,拥有超越千年的时代视野的他身在局中,却始终像个局外人,所以他很累,更累的是,凌霜矢志为结束这样的乱世不惜抛弃儿女私情,为了她心中认定的明君圣主统一天下,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牺牲她所拥有的一切。
584 一碗打卤面
这一点让他感到害怕,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但他却能感觉到凌霜并不爱他,或者说在她的心中,只有天下苍生,儿女私情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中。
他当初为什么会跟她结为夫妻,他一直感到迷惑,凌霜是一个不会为任何男人付出情感的女人,她是那么地独立,那么富有主见,而且至死不渝地固执。
他又想起了张氏,那个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妻子的女人,想起那天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的胡搅蛮缠,她的色诱,她曼妙的身姿。
凌霜不在荥阳的这些天,他又要跟她单独相处了。
他也说不清楚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这个痴情相公可能从此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变成偷情相公。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心中隐约还有一点期待,跟张氏相处越久,他就越难以自拔,这个女人对他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只需一个眼神,一声软语,都能引诱他走向犯罪的边缘。
她的出现,让他在这些日复一日勾心斗角,流血杀人的日子里,找到了一丝如枯木逢春般的乐趣。
回到将军府时,府中的仆人和丫鬟都已经睡下了。
他牵了马入马房,转身朝主人卧房走去。
远远地看见张氏的房间里依旧有灯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房门口,悄悄地推开门,正要入房,隔壁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了,露出张氏那如花娇艳的俏脸来,似嗔似恼地盯着他。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他那半台超世代手机,隐约可见上面打开了红外探测仪,看样子她一直都在用手机探测他回来的动静。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衣,曼妙曲线毕露。
知道她怕冷,他特地让人给她房间里安装了暖炉,一来是怕她又以一个人睡太冷为借口,溜进他房间来引诱他,二来是为了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张氏的声音带着气恼。
甄命苦随口应道:“怕你睡了打扰你。”
“撒谎,你明明看见我房间里灯亮着!”
“你不是怕黑吗?要开灯睡觉。”
张氏一想也对,随即看见甄命苦脸上淡淡的笑意,跺了跺脚,“又搪塞我!”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说了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房睡了”,不等张氏回答,转身入房,飞快关上房门。
靠在门后发了会呆,这才走到盔甲架旁边,脱下盔甲挂起,转身入了厅中,发现屋子里的桌上,摆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打卤面,上面有两个荷包蛋,几块卤肉,几片绿油油的青菜叶。
看着这一碗平淡无奇的打卤面,心中仿佛有个地方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想要将那个娇蛮任性的女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凌霜可从来没有为他煮过一碗面,更别说过问他有没有吃饱之类的,她心里只有她的天下苍生。
张氏没有出现时,他觉得凌霜的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应有的态度。
张氏出现后,他知道了妻子的另一种含义,贴心温暖,诱人可口。
尽管刚才已经在徐世绩的府中吃过东西,但他还是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吃。
味道是他最喜欢的,仿佛以前吃过,想了想也就释然,她本来就是他的前妻,她煮的东西他吃过并不奇怪。
吃完洗了个澡,手机响了起来,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下了接听。
“有事吗?我要睡了,困。”
张氏在那边问:“面吃了吗?”
“吃了。”
“好吃吗?我加了你最喜欢的卤味,你还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甄命苦莫名地烦躁:“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别再打来!就两隔壁,有必要每天通电话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用手机多此一举!”
手机那端的张氏沉默下来。
甄命苦话刚出口就后悔,对这样一个可爱贴心的女人,实在不应该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正想换一种比较柔和的语气,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他当然知道敲门的是谁,却不敢去开门,走到门口隔着门问:“干嘛?”
张氏带着气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开门!”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门口很快没了动静,过了一会,甄命苦竖着耳朵倾听,确定她离开了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俏生生的张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甄命苦失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张氏指了指一旁开着的窗户。
甄命苦一脸无奈:“别忘了你是个女人,半夜偷爬进男人的房间,成何体统,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张氏奇道:“你是我的男人,怕什么。”
甄命苦不让她叫相公,不让她叫甄郎,她改口叫她的男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出来,这个女人对他的称呼一向层出不穷,依她心情而定。
“我在说一次,我不是你相公,不是你的甄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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