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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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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澜也笑了,垂眸浅笑。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笑。

    可能是因为那句,我当然信你。

    要怎样的信任,才会让这个敏感、多疑、戒备心强的女人说出这般笃定的话来,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是他一直奢望的东西。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影君傲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一次,凌澜没有接他的话说什么。

    蔚景也没有吭声。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烈日下,四个人木桩一般站着。

    凌澜忽然松了蔚景的手,缓缓弯下腰,将脚边地下蹦跶得一身泥土、灰不溜秋的两条鱼拾了起来,转身走向屋里。

    蔚景怔了怔,轻轻抿起了唇。

    影君傲看着她,看着她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脸色,看着她稍稍绷紧的下颚,虽然眼睛被白布遮着,看不到她眸中的任何情绪,但是,他想,他还是懂她的。

    心里在起伏吧?

    “甜海。”他轻轻唤了一声。

    “影君傲,我的眼睛殷伯伯治了半个多月,所以”蔚景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我想继续让殷伯伯治好。”

    答案意料之中。

    影君傲垂眸一笑,说:“好!”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你!”

    蔚景没说什么,摸索着转过身,影君傲连忙将她扶住,也一起进了屋。

    空荡的院子里就剩下殷大夫一人,石化一般,不知发生了何事。

    除了庄主,凌澜,甜海,丈夫,妻子,以后,刚刚似乎又多了两个信息。

    影君傲,蔚景。

    他就搞不懂了,三个人而已,怎么搞出一堆的名字,一大串的关系?

    还有,明明这是他的家不是吗?

    怎么那三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置他这个主人在何处?

    刚才他问话时,一个一个的要不无视他,要不没好脸色、没好语气地对他,哦,现在,都进他屋了?

    幸亏他这个人大度。

    。。。。。。。。。。。。。。。。。。。。。

    今天更新毕,不出意外,明天有那啥,孩纸们懂滴,另外,明天同样万更,大概也是晚上十点的样子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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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

    皇宫,龙吟宫

    赵贤手执拂尘立在门口,不时抬眼偷偷睨向正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的男人,只见男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冷哼,一会儿“啪”的将奏折掷在桌上。

    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帝王心情不好,连想要上前问他要不要传膳,他都有些不敢。

    自灵源山祈福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个男人一直没有对外宣布皇后已殁瓯。

    所谓君心莫测,他不知道帝王心里的想法。

    或许帝王是觉得没有打捞到皇后的尸体,所以觉得皇后还活着,毕竟有前车之鉴,上次九景宫爆炸就是这样,结果葬礼也办了,头七都做了,人家却奇迹般地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反正自灵源山回来,这个帝王整个人都变了。

    不仅帝王,连禁卫统领叶炫也似乎变了一个人。

    原本就话不多,如今更加的沉默寡言,有时一天下来,说的话十个指头都可以数过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了,他总觉得,叶炫跟这个帝王之间有些微妙,具体哪里微妙了,他又说不上来。

    “真是不自量力!”男人低沉的声响骤然响起,赵贤一震,抬头,就看到男人“啪”的一声阖上手中奏折,丢在桌上。

    不知男人说什么,因何发火,他也不能随便接话,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那里。

    男人抬眼瞟了瞟他:“赵贤。”

    他一怔,赶紧躬身上前:“奴才在!”

    “你说朕做这个帝王是不是做得很失败?”男人身子往后一靠,倚在椅背上,看着他。

    赵贤一惊,吓得连忙跪下:“皇上英明神武,何来失败一说?”

    锦弦勾了勾唇:“作为一个帝王,朕连一个女人的心都俘获不了,怎么不失败?”

    赵贤一愣,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帝王既然主动问他,他沉默不语自是不行的,想了想,他才硬着头皮道:“奴才虽不懂世间情爱,但是,关于皇上跟娘娘的故事却是听说了不少,皇上跟娘娘相识在微时,相交相知在最纯真的年华里,并不同于普通的帝后,这么多年的感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皇上为何要轻言失败?”

    一席话说完,赵贤已是汗流浃背。

    而且,还听说,宫变之日,就是这个皇后假传自己父皇圣旨,放眼前这个男人的大军进来的,不是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为这个男人做出来了,还说自己失败?

    当然,这些话,他自是不能说的。

    男人没有吭声,似是在想他说的那番话,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朕有说那个女人是皇后吗?”

    赵贤一震,旋即脸色一白。

    他,他好像是没说谁。

    但是,难道,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吗?

    赵贤正欲俯首请罪,男人却又忽然朝他扬了扬袖,且难得的笑了笑:“好了,起来吧,替朕传晚膳,另外,晚膳后让贤妃来见朕!”

    *

    晚膳是殷大夫做的,殷大夫一边做,一边心里嘀咕。

    原本的那个琴九他就看着不简单,锦衣华服、一表人才,还揣着官银,如今来的这个什么庄主的男人,一看也绝非一般人,行尊带贵、器宇轩昂。

    而且,两人一看,都是会武功、身手高强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呢?

    可千万别是什么朝廷钦犯啊。

    赶明儿个去镇上打听打听才行。

    

    四双碗筷,四人围案,四方而坐。

    菜也很丰盛,有荤有素,红红绿绿摆了一席。

    只是这气氛

    很诡异的气氛。

    凌澜不说话,只静静吃饭。

    影君傲刚开始还说几句,后来看到蔚景有些心不在焉,便也不再多说。

    tang

    蔚景本来话就少,又加上有些神游界外,所以更是不吭声。

    就剩下殷大夫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满肚子疑问,见到桌上碗碟里面的鱼肝,这才想起什么,举起竹筷,将鱼肝尽数夹到蔚景的碗里,“食鱼肝对你的眼睛复明有好处,你多吃点,难得琴九有心”

    话一出口,殷大夫就觉得气氛越发不对,连忙噤了声。

    蔚景微微怔愣,凌澜没有任何反应,影君傲弯了弯唇。

    又一时间都不说话了。

    夜很静,只有几人吃饭的声音。

    忽然,“啪”的一声。

    几人一怔,循声望去。

    是凌澜。

    那一声响是他放下手中碗筷的声音,他蓦地起身站起,在殷大夫和影君傲疑惑的注视下,径直饶到蔚景的身边,坐下。

    然后,大手扳过她的脸。

    蔚景浑身一僵,虽眼睛看不到,可听刚才的动静,也知道是凌澜坐到了自己身旁。

    如今又被他扳过脸。。。。。。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只知道,有的时候,这个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唯恐他做出什么越格的,连忙放下手中碗筷,正欲阻止他,却猛地感觉到眼上一松。

    男人解开了她眼睛上的纱布,一圈一圈褪下来。

    当所有的纱布褪尽,男人又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端详。

    蔚景知道,他在给她看眼睛。

    男人的大掌一如既往的干燥温暖,落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没有戴人皮面具,相贴的肌肤特别的敏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微砺的薄茧。

    炙热的气息击打在她的面颊上、唇上、眼上,蔚景微僵着身子,大气不敢出,虽然看不到,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男人的脸就在咫尺,就在她的面前。

    检查完她的眼,他又抓过她的腕,探脉。

    “你你会医?”

    殷大夫又震惊了,而且看这如此娴熟的望、切手法,肯定不仅仅是会,应该是极为精通擅长。

    凌澜没有回答,凝神探着她的脉。

    蔚景忽然想,如果告诉殷大夫,屋里四人都会医,不知他会怎样?

    边上的影君傲忽然笑了。

    “饭后检查也不迟吧?至于吗?大家还在用膳。”

    他很清楚,这个男人为何这样做?就因为晚膳前,他跟蔚景说,夜里帮她检查眼睛是吗?

    凌澜没有理会,只眼梢轻轻一挑,掠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条桌前,自殷大夫的药箱里取了干净的纱布和药膏,慢条斯理、不徐不疾地重新给蔚景敷上药并包扎起来。

    自始至终,他一声不吭,蔚景也未发一言。

    *

    铃铛走进龙吟宫的时候,锦弦刚用过晚膳正在淑口,将口中的淑口水吐在玉盅内递给赵贤,锦弦拿起锦帕优雅地揩了揩唇角,朝她招手。

    铃铛本欲行礼,见他这般,微微一怔后就走了过去。

    锦弦指了指龙案前面的软椅示意她坐。

    “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何吩咐?”

    锦弦一撩袍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没事朕就不能找你吗?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锦弦一边说,一边看着她,凤眸深深,似笑非笑。

    铃铛垂眸弯了弯唇。

    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臣妾从未忘过,忘的人好像是皇上。”

    铃铛轻轻拂了裙裾在软椅上坐了下来,同样笑得有些似是而非。

    两人面对而坐,中间就隔了一张龙案。

    “你在怪朕冷落了你?”锦弦挑眉。

    冷落?

    何止冷落!

    铃铛再度弯了弯唇角,垂眸颔首:“臣妾不敢!”

    自始至终,她都很清楚,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分量。

    曾经为了什么而存在,如今又为了什么而存在,她一直清楚地知道。

    “朕接到消息,云漠正集结兵力,准备攻打我中渊。”锦弦指了指龙案上的一堆奏折。

    铃铛一怔,愕然抬眸。

    “为何?”

    “因为灵源山上那夜的事情传到了云漠,云漠觉得当初和亲,七公主之死,是朕的阴谋,所以,要来讨伐朕。”

    锦弦说得轻描淡写,铃铛却是听得心里一惊。

    “那皇上准备”

    “先下手为强,攻其不备!”

    铃铛一震,还未做出回应,又听得他道:“对了,关于蔚景的事你怎么看?”

    蔚景?

    铃铛一时有些跟不上他话题的跳跃性,而且,平素这个男人基本不跟她谈论蔚景,就算有时她先提起,都是以他生气而告终。

    今日主动提,且直呼其名?

    铃铛心中略一计较,不动声色道:“皇上指的哪件事?”

    “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铃铛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就像她不知道有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一样。

    默了默,她实事求是道:“臣妾也不知。”

    一边说,一边偷偷睨男人的脸色,见男人眸色一黯,她又道:“不过,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有的时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说明她有还活着,只是在我们不知道的一个地方。”

    “嗯,”男人点头,“朕也这么觉得。”

    那一刻,铃铛清楚地看到男人凤眸里有光华在跳动,那光华是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

    铃铛微微蹙眉,下一刻,又对着男人璀然一笑:“皇上找臣妾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

    锦弦看着她,凤眸微眯。

    案上烛火摇曳,光晕橘黄,一片火光中,时间似乎倒流到了从前。

    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样跟他面对而坐,他批奏折,女子折纸。

    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女子眉目如画的容颜。

    “朕想你了!”他伸出手,朝坐在对面的女人。

    铃铛怔了怔,有些迟疑地将手递给他。

    “过来!”男人低醇蛊惑的声音响起。

    铃铛盈盈站起,走了过去,男人手臂一裹,将她卷入怀中,大手探进她的衣襟

    *

    夜深沉,星光满天。

    池塘里蛙声一片。

    蔚景坐在池塘边的大石上。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有些寒凉,她环抱起胳膊,将脸轻轻埋在膝盖间。

    在大石的旁边,两个酒坛并排而放。

    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她没有抬头,依旧埋着脸坐在那里。

    脚步声一直走到她的身后站定。

    她未响,来人也不吭声。

    说实在的,她最讨厌这种无声的对峙了,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在她有事主动的时候。

    所以,最终,还是她先抬起头。

    “你怎么来了?”面朝着他的方向,她问。

    她发现,眼睛看不到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再心虚也不用担心对方看出来,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对方“对视”。

    譬如现在。

    明明是她在堂屋里故意丢了一句,不知道夜里荷花是不是开着的,实际上,就是想约他来后院这里;明明她此刻就在这里等他,明明她刚刚还在想,她丢那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榻上了,不知有没有听到,现在人如她所愿来了,她还可以装得很意外地问对方

    ,你怎么来了?

    如果眼睛看得到,她就不敢问,就算敢问,也不敢看对方。

    “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男人略带自嘲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下一瞬,似乎又转过身去,作势离开。

    离开?

    蔚景一急,忙不迭道:“等等!”

    脚步声停了下来。

    只是,不出声。

    蔚景知道,他在看着她,等着她说。

    “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她将脸转了回来,低声道。

    心里面甚至在想,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说话做事不给人留一丝余地,不给对方顾忌一分自尊,或许。她这样说,他还是会走。

    出乎意料的,没有。

    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她听到衣袂掀起的声音,紧接着,似乎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又不说话。

    蔚景想,幸亏池塘里的蛙叫声此起彼伏,才让两人这样的相处不显得尴尬。

    心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侧首朝着他的方向:“那夜在神女湖边上,你是意识到火折子有问题,紧急情况下,才大力将我推开是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是废话。

    他今日跟影君傲说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见他果然没有理会,她有些窘迫,返身提了身后的两个酒坛,一只递到他面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男人很久都没有接。

    她忽然觉得,好像这句话也说错了。

    酒坛挺大只,且装满酒,很沉,而她又是只手提着的状态,所以,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住,正欲收回的时候,男人却又蓦地接了过去。

    “不用谢我,我没救你!”

    男人一边说,一边“咚”的一声拧开酒坛的盖子,动作的幅度很大。

    “应该我说抱歉,害你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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