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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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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景唇角笑容一僵,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男人淡然一笑,转过视线,眯眼望着远处的天边,口中缓缓咀嚼。

    蔚景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很清楚,他跟鹜颜肯定经历过很大的变故,不然不会像今天这样。

    一个男人强大腹黑、深沉隐忍也就算了,鹜颜只是一个女人,却也过得如此隐忍。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能承受了,可跟鹜颜比起来,相差甚远。

    “你猜我这颗果核扔出去,一下子可以砸到几棵树

    干?”男人慵懒地掂抛着吃剩下的果核,问她。

    蔚景看了看前面的树,道:“这又不是打水漂,一下子当然只能一棵树,不过,若是撞上树干弹回来,凑巧碰到另一棵也不一定,那最多也就两棵树吧。”

    “两棵?看好了!”男人凤眸微微一眯,骤然扬袖一抛,果核脱手而出,一一擦着并排而立的几棵树而过。

    声响一下一下数过来,六棵。

    毕竟树木不是后天人工所栽,是野生长成,所以,想要笔直一排肯定不可能,可就算不是笔直的,那抛出去的果核,依旧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可以走弧线。

    蔚景目瞪口呆了。

    “你也试试看。”男人侧首看着她。

    “我?”蔚景撇撇嘴,“我又不会武功。”

    “这跟武功没有关系。”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练啊,每天练,吃完果子就砸。如果你将这些树当做你的仇人,你这样对着他们砸上三年五年,保证会跟我一样。”

    仇人?

    蔚景怔了怔,想起某一个男人,那个曾经在她心里如同天神一般,如今却只剩下狰狞嘴脸的男人。

    扬手,将手中的果核狠狠地扔了出去,拼尽全力。

    “咚”的一声,砸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许是力气太猛的缘故,果核撞上树之后,又直直反弹了回来。

    “小心!”

    伴随着一声低唤,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拉过,骤不及防的她一个重心不稳,就直直倒了下去,连带着他也一起。

    反弹的果核当然是没有砸过来,但是两人却都倒了。

    她倒在下面,他压在上面。

    “你没事吧?”

    男人问。

    蔚景躺在大石上,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作势就要起身,可男人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伏在她的身上,还伸出一只手将她脸上的几缕碎发拂开。

    “蔚景,”他唤她,声音像低醇的美酒,跟他手中的动作一样的温柔,他凝视着她,眸子里亦是满溢着粼粼波光,就像是落入了星子,璀璨耀眼。

    当炙热的气息逼近,蔚景才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刚想扭头避开,男人温热的大掌却是捧住了她的脸,让她逃无可逃。

    “凌澜。。。。。。”蔚景惊呼,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尽数堵在了喉间。

    连同声音一起吞没的,还有她的呼吸。

    薄唇覆上她的唇瓣,需索辗转。

    也就是到这时,蔚景才惊觉过来上当。

    一个果核而已,一棵树干而已,又不是皮球,又没有弹性,就算是因为力的作用,反弹回来,弹回的距离根本不会太长,就一定会掉落下去的,怎么可能会砸到她?

    这个死男人,在山洞里的时候明明醒了,装睡骗她,如今又骗她。

    心中气苦,她伸手推拒着他。

    男人又狠狠需索了一阵,才缓缓放开她的唇,却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只是凤眸深深地看着她。

    鼻尖轻擦着鼻尖,他喘息,她亦喘息。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蔚景怒道。

    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眉尖微微一挑,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哪里骗你?”

    “在山洞里,你明明醒了,却还在那里装死,你知不知道,叶炫冲进来的时候,我有多慌乱?”

    蔚景委屈极了,当时,她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挖空了心思说狠话,这个男人倒好,指不定还躺在软席上听着乐呢。

    “我本来是要起来了,后来听到你说得很好,就干脆不打断你好了,叶炫也听你的话走了不是吗?”

    “什么叫干脆不打断?那叶炫走了之后,你为何还在那装?要不是叶炫去而复返,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蔚景没好气地道。

    男人凤眸一弯,唇角浅笑摄人

    心魄,忽然,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道:“当然是你用嘴将药给我喂完以后。”

    “你——凌澜,你卑鄙!”

    蔚景挥手打他,却被他轻松钳住,压过头顶,他再次倾身,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来。

    明明在泉水边答应过她,不逼迫于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他就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有多久没有这样对过她了?

    想想似乎也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说,让她不要走,她说,不知道。

    其实,就这三个字,他已然满足。

    她没决绝地说,不行。

    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她心里有他的,他知道。

    轻轻挑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纠上她的,逼迫着她跟他一起辗转。

    鼻尖肆无忌惮充斥的都是他墨竹般的气息,口腔里满满的亦是他熟悉的味道,蔚景本来是要推开他的,可是在他柔情的攻势下,却渐渐失了抵御的力道。

    到最后,干脆阖上眸子,羞涩地回应着他。

    凌澜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魂俱震的同时,眸色也越发炽暗,松了她压在头顶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

    大手像高温的烙铁一般烫在身上,蔚景浑身一颤,连忙伸手隔着衣服将他乱动的手抓住不放。

    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看着她。

    “别凌澜青天白日的”

    蔚景乞求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滴得出水来,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凌澜微微粗噶了呼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翼唇角,耐心地诱哄道:“没事,深山老林,不会有人来的。”

    “那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人啊!”

    蔚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不满。

    不仅青天白日,而且两人现在这样,一丝遮挡都没有,也太

    男人却根本不以为意,轻松挣掉她的手,依旧折磨地动作着。

    蔚景气喘吁吁地求饶:“凌澜真的别你还伤着不是吗?”

    “我伤的只是腕。”男人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可是,你输了那么多血啊。”

    也就是这时,蔚景才想起来,难怪他输血给鹜颜呢,原来是姐弟。

    她当时还在想呢,他的医术远远在她之上,不可能不知道输血也要血型相配才行。

    趁她失神的间隙,腰上忽的一松,男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裙裾的罗带。

    蔚景一惊,彻底慌了神,挣扎起来。

    许是将她反应太过激烈,男人终是放开了她。

    可是下一瞬,男人又轻盈跃下大石,她还未来得及撑着身子坐起,就被他打横一抱,直接从大石上抱了下来。

    “你做什么?”

    “去隐蔽的地方!”

    随之,蔚景只感觉眼前视线一暗,原本入眼的白云蓝天被黑暗的洞顶取代,男人竟然将她抱到了山洞里面。

    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男人将她放下,先脱了自己的衣袍铺在地上,将她放在上面,便迫不及待地倾身而下

    *

    蔚景一觉醒来,入眼一片漆黑,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头顶男人低醇的嗓音传来:“醒了?”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他跟她,他们在山洞里

    浑身酸痛得厉害,她也懒得动,打了一个呵欠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什么时辰了?”

    “我在大石上,你在我怀里,亥

    时。”

    男人言简意赅,语气轻松,似是心情不错。

    蔚景却是在听到亥时二字时,噌的一下从他的怀里弹坐起来。

    动作之猛,速度之快,差点撞上男人的鼻梁,所幸他反应灵敏,连忙仰身避过。

    “夜夕呢?夜夕开了没?”她急急扭头看向山洞的洞门顶上。

    “嘘——”男人竖起食指,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正开着呢,你不是要听花开的声音吗?”

    花开的声音

    蔚景将信将疑,凝神听去。

    *

    当蔚景和凌澜两人拿着夜夕踏着星光夜色,回到山洞的时候,山洞里竟是漆黑一片。

    “怎么没有掌灯?”蔚景皱眉,疑惑地问。

    叶炫不是在吗?

    凌澜松开她的手,摸索着找到了火折子,将洞壁上的烛火点亮。

    眼前视线一明,两人惊喜地发现鹜颜竟然靠坐在软席上。

    靠坐?

    醒了?

    蔚景难掩心中激动,快步奔过去,“鹜颜,你醒了?”

    凌澜站在烛火下没有动,如此不喜形于色的男人,亦是眸中熠熠生辉,每一下跳动都是激烈,他望着她,没有出声。

    相反,鹜颜很平静,脸色透着失血过多的苍白,虚弱地看了看蔚景,又转眸看了看凌澜,干涸的唇瓣轻动:“他是不是来过?”

    蔚景怔了怔,自是明白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鹜颜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凉得蔚景一阵心惊,感觉到她的颤抖,蔚景反手将她的手背裹住,艰难地点了点头,末了,又道:“本来他在这里的,不知怎么不见了。”

    一边说,蔚景一边看了看四周,都未见人影。

    “他肯定是走了,应该是见鹜颜醒了,便走了。”

    凌澜淡声开口。

    鹜颜点点头:“嗯,醒来之前,我的意识模模糊糊,应该是他。”

    “那他”

    蔚景隐隐有些担心。

    “他不会出卖我们的,如果出卖,当初源汐村就不会放我离开,这次出征,也不会让你小石头留在大军之中,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在这个洞里呆上两天。只是。。。。。。”

    凌澜顿了顿,微微一叹:“只是他也不会出卖锦弦,所以,以后,怕是免不了要刀剑相见。”

    蔚景一震,看向鹜颜,只见她原本面薄如纸的脸色越发苍白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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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4】我会让你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世人的面前

    【万字,翻页哈】

    当凌澜换回那只断袖的墨袍,狼狈不堪地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东方的鱼肚白皑皑铺进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人影绰绰,凌澜凛了心神,快步而入。

    院子里整齐而站的是御驾随行的兵士,在兵士的前面,一张太师椅,一身明黄的俊美男人,端坐其上,在他的旁边,站着眉目低垂的叶炫连。

    这架势

    凌澜眸光微敛,举步上前,对着明黄男人撩袍一跪。

    “微臣有辱圣命,未能救回皇后娘娘,请皇上责罚!”

    许久,锦弦都没有出声。

    凌澜便一直保持着跪着抱拳微微垂目的姿势。

    锦弦只手闲闲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扶手,一双深邃的凤眸,略带审视地凝着凌澜。

    清晨的院子,静得出奇,只有晨风吹过院门口挂着的布幡的声音。

    就在凌澜暗暗做着种种猜测之际,锦弦却是忽然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虚虚一扶。

    “起来吧,此事不怪右相,终究是奸人太过狡诈,才使得我们中计。右相受伤不轻,也算尽力了,功过相抵,朕就不计较了!”

    凌澜长睫轻掩下的眼波微微一动,心中凝起一抹疑虑的同时,对着锦弦恭敬一鞠:“多谢皇上开恩!”

    “嗯,”锦弦点头,末了,又转眸看向身后众人,朗声道:“准备出发回营!”

    回营?

    凌澜心中略一计较,便上前一步,躬身道:“那皇后娘娘她”

    “朕看前夜情景,奸人意在劫持,而非谋杀,所以,皇后虽落在奸人之手,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奸人既如此做,必有如此做的目的,想来是想通过皇后,来威胁朕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右相追了奸人一日两夜,未能追上,禁卫统领寻奸人也才刚刚回来,连你们二人都无能为力,旁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朕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坐等奸人提条件的好。右相觉得呢?”

    锦弦扭头看向凌澜。

    凌澜颔首:“皇上英明。”

    “走吧!”锦弦带头走在前面,走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回头,“对了,右相最好还是换身袍子再上路,如此回营,军中将士保不准怎么猜疑,还以为我们经历了什么呢。”

    “是!”凌澜垂目。

    脚步声响起,众人开始移动。

    凌澜眼梢轻轻一掠,看到边上叶炫经过也正在看他,眉头微锁、薄唇紧抿,一副凝重的样子。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再抬眼朝锦弦看去,对方已走向院子里的马车。

    想好了一堆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锦弦就将这件事情如此翻过去了。

    虽暗自庆幸,却又不免将心提得更高,就连叶炫那般木讷的人都发觉锦弦的表现不正常,何况是他?

    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辆马车疾行。

    马车的车厢里,鹜颜倚靠在软垫上,蔚景坐在旁边。

    风过窗幔,含着微露的晨曦透窗而入,落在车厢里,明明黄黄一片。

    “你感觉如何?”蔚景蹙眉,看着鹜颜。

    印象中,这个女人就像是没有感情的铜墙铁壁,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样子,这般靠在那里,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纸片人,脸上唇上都毫无一丝血色,没有一丝生机。

    鹜颜勉力牵了牵唇,算是作答。

    “这路太颠簸了,对你的伤口很不利,我让他们赶慢点。”蔚景一边说,一边打帘,正欲喊前面的车夫,却是被鹜颜止住。

    “不用我们走的这条路比他们走的路要弯出很远,我们不能太耽搁。”

    鹜颜虚弱地说着,蔚景本还想说,身体要紧,可见她如此,便也只得作罢,低低一叹:“那你先睡一会儿。”

    从包袱里取出薄毯,轻轻盖在鹜颜的身上。

    tang鹜颜缓缓阖上双目。

    蔚景便在车身的一摇一晃中微微失了神。

    鹜颜醒来之前,她跟自己说,鹜颜是为了她,才重伤成这样,生死未卜,她如何能离开?

    鹜颜醒来之后,她又觉得,鹜颜如此虚弱,这样长途颠簸,就算身边有隐卫照顾,却也只能保护安全,凌澜又不在身边,她会医,她应该陪在身边照料才行。

    所以,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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