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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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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一怔,男人又再次转过身。
“我当然懂,我只是不懂我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着他的背影,蔚景忽然恍惚出声。
男人脚步顿住。
蔚景默然转身。
她不懂她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小气,如此矫情,如此不可理喻?
不就是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味吗?
这又说明不了什么,她作何这般生气,这般难过?
“蔚景,”背上骤然一暖,温热的气息逼近,男人自身后将她抱住,“我知道你在意什么。”
蔚景眼帘颤了颤,缓缓垂眸,看向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没有吭声。
男人又将她的身子扳过去,面对着自己,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起先蔚景还能受得住,可男人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她就忍不住了。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蔚景不悦道。
“蔚景,相信我,我有分寸。”
男人声音微哑,透着坚定。
蔚景定定望进他的眼,好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戳向他的胸口:“你的身上都是她的味道,我讨厌!”
凌澜一懵一震又瞬间一喜,恍然大悟道:“哦哦哦。”
睨着他甚是愉悦的模样,蔚景更是来气了,“你哦什么哦?是不是春风得意啊?”
“哈哈”凌澜笑得更欢了。
几时见过她这个样子?
记忆中,她都是喜欢将所有的心事深藏,然后就算有意见,有委屈,也都是放在心里面,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然后就在那里一个人瞎猜瞎想,问上脸的话,也问不出几句真话,总是口是心非。
几时像现在这样明确表示自己的在意和讨厌?
凌澜黑眸晶亮,三下两下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开门不知交给外面的谁,又返身折了进来,将她拥住,轻笑道:“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每个女子都跟你一样,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人家脂粉抹浓了一点,我一抱,难免就沾染在了身上。你放心,我们绝对什么都没有。真的,这样也没有,”
一边说,男人一边在她胸口捏了一把,惹得蔚景惊颤低呼,转过身刚想骂他,他又趁势在她的唇上狠亲了一口,然后道:“这样也没有。”
“你——”蔚景脸上一烫,下一瞬,却又被男人猛地推着后退几步压抵在墙上。
背脊撞上冷硬的墙面,男人滚烫的胸膛压下,蔚景忽然想起下午两人在梳妆台上情景,一张小脸顿时红了一个通透。
而男人还偏生不让她好过,低头,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珠上面,轻声吐息,“这样的也没有,当然,下午我们那
样的更是没有。”
蔚景身子一阵薄颤,一起颤抖的还有一颗纷乱的心。
“没有就没有,又说又动手的,言行如此轻佻,让人家怎么信你?”蔚景撇嘴,语气不善,心里却是欢喜的。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跟当事人对质?三人面对面说清楚?”男人挑眉建议道。
“要对自己对去,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见男人越扯越没正经,蔚景也懒得理会。
“你这样跑出来,她不会起疑啊?”
鹜颜说得对,现在非常时期,一切都需谨慎。
“她,此时正快活着呢。”男人眉眼弯弯,坏坏笑。
“什么?”蔚景听不懂。
快活?
这个词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对了,我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鹜颜应该还在书房,走,我们过去。”
见男人骤然凝重了脸色,又说很重要的事情,蔚景不免一惊,“怎么了?”
“问题有些棘手,去书房再说!”
。。。。。。。。。。。。。
孩纸们莫要担心节奏哈,因为是一个局中局,素子正在慢慢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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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听说,右相休妻了?
夜色苍茫,鹜颜环抱着胳膊,缓缓走在院中的花径上。
抬头望了望天,天上星光斑驳,圆月如盘,绵长清辉流泻,将院子的一景一物照得格外清楚。
或许是身上大伤还未彻底痊愈的缘故,她第一次觉得是那样疲惫凳。
全身心的疲惫娲。
这些年,她从未觉得如此累过。
她发现,人,真的是贪心的。
如果一直苦着,似乎也就不觉得苦,可一旦尝过别的滋味,便会甘之如饴。
她就是这样。
她跟叶炫没有未来,她知道。
她们一家人以后不可能再像今夜这样在一起吃饭,她也知道。
但是,她想。
她真的想。
拾步走上游廊,她朝书房的方向而去,在经过锦溪的房间时,发现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
她垂眸默了默。
看来,今夜不能入眠的人不是她一个。
也不知道凌澜会怎么做?
她又何尝不知,曾经他还能做做戏,那是因为无所谓,因为心是空的,可如今心里面住了人,再让他做戏,还真是难为他了。
当然,更苦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此时怕也没有睡吧?
无声一叹,她继续往前走,刚走两步,身后厢房的门却倏地开了,她本能地顿住脚步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门内闪身而出。
人影急急而出的同时,快速悄声带上房门,转身正欲离开的瞬间,才蓦地发现有人,脸色一变,本能地就提起了掌风,可很快,就发现是鹜颜。
鹜颜同时也认出了他,皱眉低呼道:“高朗?”
高朗是她跟凌澜手下那些隐卫的头目,有什么事,他们也是第一个先找他。
深更半夜从锦溪跟凌澜的房里出来,作甚?
鹜颜瞟了瞟紧闭的房门,又满眸疑惑地看着他。
高朗低着头,对着鹜颜恭敬一鞠,末了,转身就走,步伐之慌乱,差点撞上边上的廊柱,下台阶的时候,还差点栽倒下去,要不是鹜颜眼疾手快上前,将其扶住。
“多谢小姐。”高朗声音微哑,未曾抬眼看她,但是鹜颜却感觉到他有丝丝颤抖,正准备询问究竟,高朗却已是脚尖一点,飞身而起。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鹜颜站在那里静默了片刻,也大概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眸光一敛。
凌澜那厮,竟然
望了望紧闭的厢房房门,鹜颜无奈地摇了摇头,拾步离开,可经过窗边的时候,目光却不由地被挂在窗台上的一只精致鸟笼吸引了过去。
鸟笼里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正在啄着鸟食。
她记得,这是锦弦送给锦溪的,锦溪一直带着,去太庙也带了去,然后,这次又带了回。
“大哥”
不远处传来男人的轻唤。
鹜颜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凌澜跟蔚景一前一后朝她这边走来,皆是一脸凝重。
她眉心微微一拢,连忙拾步迎过去:“怎么了?”
“书房说!”
早朝,金銮殿
文武百官左右分开两列而站,一身明黄的帝王威严坐于高座上的龙椅之上。
这是御驾亲征后的第一次早朝。
因为十几日没上朝,所以政事也挺多,百官们一一禀报,锦弦听了一会儿,见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就让大家止了,然后让赵贤宣读了一份嘉赏圣旨。
赏赐之人就是此次随驾出征的右相夜逐寒和禁卫统领叶炫,因忠心为国、有功社稷,两个各自都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
夜逐寒跟叶炫领旨谢完恩,锦弦正准备宣布退朝,忽然,一个小太监急急走了进来,在赵贤身侧耳语了
tang几句,赵贤面色一凝,又躬身来到锦弦身边低声禀报。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帝王脸色先是稍稍一怔,旋即又恢复正常,最后,等赵贤说完,帝王才徐徐抬眼朝堂下看过来。
应该说,朝堂下的夜逐寒看过来。
“听说,右相休妻了?”
锦弦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粒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不小的波澜,朝堂之上顿时就传来一片压抑的哗然。
休妻?
连夜逐寒本人脸上都露出微讶的表情:“皇上怎会知道此事?”
锦弦脸色一沉:“人家都在宫门口击登闻鼓喊冤告御状了,你说朕怎么知道?”
击登闻鼓、喊冤、告御状?
原来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太监是过来禀报这件事的。
众人再次唏嘘,纷纷看向夜逐寒。
“鹜颜吗?”夜逐寒脸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右相有几个夫人,不是她又能是谁?”锦弦没好气地道。
“她怎么。。。。。。”
夜逐寒皱眉,对对方的行径似乎还是不能理解。
“将鸣冤之人带来金銮殿!”锦弦沉声吩咐左右。
左右两个侍卫以及那个小太监领命而去。
所有人都等在那里。
从宫门口到金銮殿是有一段路程的,可就在这一段等待的时间里,殿内无一人开口。
帝王不问,夜逐寒自是也不吭声。
当事人不吭声,旁的看热闹之人更是不好说什么。
整个金銮殿里气氛沉沉。
好一会儿,一个女子终于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女子一身素色布衣,脸色略显憔悴,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瘦弱的肩头,还背了一个包袱,显然一副被赶出门的模样。
在站的文武百官基本上都识得,正是右相夜逐寒的夫人、曾经风月楼的头牌鹜颜。
女子低眉顺目,一直被带到堂前,在经过夜逐寒身边的时候,眼角轻挑、愤然看了其一眼,众人都瞧得真切。
对着锦弦,女子盈盈一跪,伏地行礼:“鹜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锦弦凝眸看了她片刻,也未让其平身,眼梢一掠,又看向夜逐寒,沉声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夜逐寒撩袍一跪:“回禀皇上,因为鹜颜她不守妇道、行为不端,微臣才愤然休妻的。”
“不是这样的,皇上,这些都是没有的事,请皇上为鹜颜做主!”夜逐寒的话未说完,就被鹜颜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
“你还有脸让皇上为你做主?”未等锦弦做出回应,夜逐寒已是嗤然冷笑,看向鹜颜。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么不敢让皇上做主的?倒是相爷你,听到风就是雨、薄情寡义,心虚了吧?”
“笑话,本相堂堂一个男人,休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那还不是本相一句话的事,何来心虚?”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对针尖对锋芒的夫妻,哦,不对,现在不能说夫妻,都看着这一对男女。
天子当前,还吵得如此不可开交,简直视天威于无物。
果然,帝王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看不下去了,厉喝一声:“够了!”
两人这才骇然住口。
“金銮殿何等神圣之地,岂能容你们市井混混一般在这里撒泼吵闹?”
两人又是一惊,连忙伏在地上。
见两人如此,锦弦方才脸色稍霁,冷声道:“本来你们夫妻之事,并不应该闹上朝堂,但,既然是击了登闻鼓告御状,朕又不能坐视不管。”
话落,伸手扬袖一指,指向鹜颜:“你是鸣冤者,你先说!”
“是!”
鹜颜颔首,似是平复了一下激涌的情绪,才缓缓开口:“其实,此事说来,鹜颜也是一头雾水,就是昨夜,不知相爷从何处听闻
,说鹜颜跟奸人凌澜有染”
凌澜?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传来一阵不小的sao动。
凌澜他们可不陌生,曾经是司乐坊的掌乐不说,后来此人胆大妄为,几次公然对付帝王,在众人的心里早已是风云人物。
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在灵源山脚下的神女湖边,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其投湖自尽。
难道又跟上次九景宫爆炸一样,死而复生?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众人一个一个凝神看向女子,女子的声音继续:“鹜颜虽出身勾栏,但那也是生活所迫,而且,也只是卖艺而已,自从嫁入相府,鹜颜恪守妇道、严己宽人,自问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相爷之事,可是相爷却宁愿相信外人挑拨,也不愿相信鹜颜,非要逼鹜颜承认,鹜颜虽曾是下等之人,可终究是有脸有尊严,没做过的事鹜颜怎会承认?相爷便直接一纸休书,将鹜颜赶出了门。鹜颜斗胆来告御状,不是鹜颜在乎右相夫人那个名分,而是鹜颜心中的那口气难平,鹜颜不怕穷、不怕苦,就怕被人冤枉,所以,还恳请皇上替鹜颜做主,这其中是非曲直,鹜颜只求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席话说得恳切,声情并茂。
女子说完,再次对着锦弦深深一鞠。
锦弦凤眸深深,眸色晦暗不明,片刻之后,将凝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收回,他又看向夜逐寒:“右相有什么要说的?”
“微臣自认为并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又岂会随便谁人挑拨就能挑拨了去?微臣自是相信有这一件事,才会如此做,再说,休妻而已,微臣还真不屑去弄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一个女人头上。”
夜逐寒也是义正言辞、语气凿凿。
听起来似乎都有理,众人互相看了看,又都齐刷刷看向帝王。
帝王眸光微微一闪,道:“你们一人说有,一人说无,都是红口白牙一说,可有证据?譬如,右相是听何人所说,还是亲眼所见?”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凡事都讲究证据,只要有证据,胜过一切雄辩。
“亲眼所见微臣倒是没有,但是,微臣是听二弟逐曦所说,若是旁人,朕必不相信,逐曦是这个世上微臣最信任的人,而且,微臣也了解他,绝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夜逐曦?
原来,他是听他弟弟讲的。
于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又瞬间移到了同样站在文武百官之列的左相夜逐曦身上。
锦弦亦是,他挑起眼皮,睨向夜逐曦:“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大哥大嫂,左相为何要这样做?”
夜逐曦撩起朝服的袍角,同样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微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微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纠结了良久,要不要告诉大哥,微臣想了很多,且不说微臣不想大哥被一个女人蒙在鼓里,更重要的是,那一个男人还是奸人凌澜,众所周知,凌澜坏事做尽,是朝廷的要犯,微臣是恐因此大哥被连累,相府被连累,所以,才告诉大哥的。”
众人纷纷点头。
的确,对凌澜这样朝廷通缉的要犯,谁还敢跟其沾上关系?避之都唯恐不及。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像夜逐曦这样做的。
锦弦没有出声,女子却是开了口。
“二爷所作所为皆情理之中,鹜颜只是想问一句,二爷又是如何知道我跟凌澜有关系?”女子一边说,一边转眸,目光灼灼看向夜逐曦。
“自是有可信之人告诉我,而且此人非常肯定,她说,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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