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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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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叶炫也是追了两日加上一整夜才回到客栈来。

    夜逐寒跟叶炫两人都未能带回蔚景。

    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假设。

    夜逐寒跟凌澜是一伙的,而叶炫喜欢的那个女人跟凌澜是一伙的,这个他早已知情。

    所以,夜逐寒、凌澜、女人,这三者的关系

    还有加上一个蔚景。

    其实再回头想想,相府的确可疑,他记得夜逐曦之所以当上左相,就是因为在他登基那日的宫宴上揭穿了一个女子的身份,层层揭下对方的面具,还一剑刺死了那个女子,当时,他以为那是蔚景。

    而他们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真正的蔚景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凌澜本就

    不好对付,如果再跟权势滔天的夜逐寒联手,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必须赶快解决。

    而夜逐寒位高权重,前朝就已经身为相国,根基强大,没有十足把握,他不能轻举妄动,他只能先试探。

    所以,昨日下午他去了太庙,他的这个妹妹咋咋呼呼、口无遮拦,嫁给相府多日,自是知道相府的一些事情,他看看能否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

    果然。

    锦溪说,她看到过鹜颜跟凌澜的画像。

    夜逐寒、凌澜、女人、蔚景。

    鹜颜又跟凌澜关系匪浅,于是,他又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那个女人就是鹜颜,那个曾经偷盗地图,那个跟叶炫有情,那个曾经中过醉红颜,那个曾经被兵士暗器伤过后背的女人是鹜颜。

    所以,他让锦溪将鹜颜跟凌澜有关系的话丢给夜逐曦。

    他们必然会引起不小的恐慌。

    息事宁人,将这件事瞒下去,而且会对锦溪百般讨好,这是他觉得正常人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谁知道夜逐寒竟然闹休妻,鹜颜还将画像也搬了出来。

    说实在的,这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他们会主动将这些事情闹出来。

    这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假设是不是错的。

    是不是相府跟凌澜真的没有关系?

    他凌乱了。

    可越凌乱,心里面想要置凌澜于死地的那种欲。念就越是高涨。

    而越高涨,他越急。

    他沉不住了,他就是要拿鹜颜来试试看。

    他故意说画像上的人是凌澜,他要关她,他要叶炫去验她的背,他就是要看看夜逐寒的反应、叶炫的反应。

    果然。

    他们的反应果然很微妙。

    看似都是情理之中,却让人莫名觉得很怪。

    就算那个女人背上没有伤痕,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们肯定是一个组织,既然是一个组织,就绝对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就冲夜逐寒跟叶炫微妙的反应,他就强行将鹜颜关在了宫里。

    不管怎样,鹜颜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那些跟鹜颜有关的男人们不行动。

    只是没想到那些男人们没有行动,他这个没脑子的妹妹倒先冲了上来。

    见锦溪还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锦弦低低一叹,从龙案边绕过,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凝眸看着她。

    “锦溪,相信朕,朕是真心为你好,这么多年,朕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不错,今日朝堂上的事,朕处理得的确有些欠妥当,但是,朕原本的出发点,却是为了你,为了帮你圆场,为了给你台阶而下,最后谁知道就”

    锦弦无奈地摊摊手,没有说完。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圆下去。

    所幸这个妹妹好骗好哄,闻见他这样说,锦溪红着眼睛瞪着他,“皇兄说的是真的?”

    “当然!”

    “皇兄并没有故意要铲掉相府的意思?”锦溪又问。

    “没有!”锦弦眸光微闪,含笑摇头。

    

    夜凉如水

    长长的宫道上,叶炫腰夹长剑,缓缓走在夜风中,不时遇到巡逻的禁卫,都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每夜这个时候,他都要出来将皇宫例行巡视一圈,今夜他巡了哪些地方都忘了,只知道,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碧水宫的外面。

    等他意识过来,他大惊,连忙扭头就走。

    他不能来这里,更不能在这里逗留。

    今日朝堂之上,锦弦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在试探,不然,又怎会让他去验鹜颜的背?

    既然是试探,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

    /p》

    只有撇清了鹜颜的关系,鹜颜才会安全。

    虽然,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去看看她。

    但是,他也清楚,四周肯定都是锦弦的眼睛,说不定,此时就有人跟踪在他的身后。

    他要克制。

    听说,锦弦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出,连膳食都是指定龙吟宫的大宫女绿屏姑姑亲自送。

    说是宾客相待,实则就是关。

    就是囚禁。

    也不知道凌澜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营救计划没,这样特殊的时期,他又不能轻易去跟他们碰面。

    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要出大事了。

    心乱如麻,他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烛火通亮的碧水宫,脚下未停,朝更苍茫的夜色中走去。

    *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原本是清晨,天色却黑沉得像是要夜幕降临了一样。

    锦溪端坐在铜镜前,身侧秋蝉在给她梳妆。

    “都说夏日的雨来得去,去得也快,这昨夜都下了一宿,怎么还不见放晴?这样的天气,出行多不方便!”

    锦溪一边叹气一边抱怨。

    “是啊,看这又是闪电又是雷鸣的,天又黑沉得厉害,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小心翼翼将一枚簪花插在锦溪的发髻上,秋蝉附和道。

    “早知道皇兄就不应该定今日庆功宴。”

    “这也没办法,天有不测风云,皇上是三日前就定好了,不是吗?”

    “对了,快去看看相爷跟二爷走了没有?”锦溪转身将秋蝉手中的象牙梳接了下来。

    “要进宫赴宴,二爷总归是要等公主一起吧?”

    “让你去看,你就去看,那么多废话作甚?”

    锦溪不耐烦地斥道。

    她心里清楚,换做以前,可能会等她一起,这一次,可不一定。

    鹜颜关进宫两日了,这两日,她想见夜逐曦的面都难。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根本不来她的厢房,连她找去书房也见不到人,有时看到夜逐寒在,有时,连夜逐寒都不见人影。

    她想,夜逐曦是故意的吧,故意避开她,不想见她。

    其实,他就是在怪她。

    她知道。

    她希望这一次两人一起参加庆功宴,能缓和缓和矛盾。

    她想好了,她放下身段,跟他道歉。

    只要他原谅,只要他对她好,她都愿意。

    不一会儿,秋蝉就回来了,将纸伞放在墙边,一脸失落地进了屋。

    “相爷跟二爷已经走了。”

    锦溪心下一沉,却也是意料之中,郁闷了片刻,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事,你让康叔准备一辆马车去。”

    “是!”秋蝉又跑了出去。

    刚出去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呼:“啊!”

    锦溪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到秋蝉说:“怎么这样?”她也连忙起身出了屋。

    屋外,秋蝉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一脸惊错。

    锦溪莫名,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鸟笼,在目光触及到那只鸟儿时,同样愕然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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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你为何要让我不孕?

    屋外,秋蝉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一脸惊错。

    锦溪莫名,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鸟笼,在目光触及到那只鸟儿时,同样愕然睁大眼睛。

    笼子里鸟儿依旧在上蹦下窜,只是,只是它身上的羽毛潼

    原本色彩斑斓的羽毛此时斑驳一片,光滑不见,艳丽不见,而且,还惊现大块的灰黑色。

    怎么回事桎?

    有水顺着鸟笼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锦溪垂目,入眼一泓彩色的水渍。

    再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屋顶,依稀可见屋顶的琉璃瓦上一个小小的窟窿。

    原来是漏雨了。

    雨水顺着窟窿流了下来,正好溅在鸟笼里,笼里小鸟的羽毛被淋湿,所以就褪色了,是吗?

    可是,七彩的羽毛不应该是鸟儿天生的吗?

    怎么会褪色呢?

    “秋蝉,将鸟笼取下来!”

    锦溪侧首吩咐边上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的秋蝉。

    “是!”

    秋蝉进屋搬了一个踏凳,将鸟笼取下,锦溪迫不及待地打开鸟笼的笼门,双手将小鸟捧出来,见自己的手刚碰上就沾染上了彩色,锦溪皱眉大声吩咐秋蝉:“快取水来!”

    秋蝉正欲离开,她又道:“算了,”然后,直接捧着鸟儿将手臂伸到走廊的屋檐外淋雨。

    在雨水的冲刷下,鸟儿慌乱地叫着,鸟儿身上的彩色也一点一点被洗去,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片灰黑色。

    秋蝉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皇皇上送的鸟儿竟然是染的颜色。。。。。。”

    锦溪一张小脸更是难看到了极致,收回手臂,她将小鸟往笼子里一扔,“啪”的一声盖上笼门,沉声道:“速给本宫准备马车!”

    *

    虽然天气不好,风大雨大的,但是丝毫不影响皇宫里的喜庆气氛。

    一辆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文武百官一个接一个的来,然后在宫门口下车,宫门口的守卫一边负责检查进宫人员的腰牌、确认身份,一边负责给每人发放内务府事先准备好的黄油伞。

    “不好意思,请出示你的腰牌!”守卫一直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孟河伸手摸向腰间,忽的脸色一变:“我的腰牌呢?”

    说着,就将手中的纸伞递给随行的夫人李氏,然后,在袖子里、胸口,腰间快速翻找。

    都没有。

    “早上妾身跟将军更衣的时候,妾身看到还在。”

    “是啊,我自己记得也在。”

    “难道掉在了马车上?”

    “夫人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车上找找看。”

    孟河将车厢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虽心中焦急,却也想着,他堂堂一个统帅大军的将军,一张脸就应该是腰牌,难道还不让他进了不成?

    “本将军孟河,腰牌落在府里了。”

    “那烦请将军回府取了再来!”守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本以为对方会说,原来是孟将军,然后请他进去,谁知竟是来了这么一句,孟河心里甚是不爽,“且不说现在风大雨大,回府多有不便,就说宫宴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本将军若是回府去取定是赶不上趟。”

    而且,是不是在府里掉的也不知道,回去还得找,找不找得到也是一个问题。

    守卫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就对不住了,没有腰牌我们不能放行。”

    孟河顿时就火了:“本将军又不是第一次进宫,每日进宫上朝,难道你不认识吗?”

    “小的自是认识孟大将军,但是,小的也是职责所在,我们只认腰牌!”

    “你——”孟河气得脸色铁青,一拳打在那个油盐不进的守卫脸上。

    猝不及防的守卫被他打得身子窜出老远,倒在地上,鼻梁也破了,血流了出来,孟河作势还要上前去揍第二拳,被边上的李氏拉住。

    “将军,莫要冲动!”李氏脸

    tang色发白,其他守门的禁卫也惊呆了,反应过来的连忙进宫去禀报。

    孟河胸口急速起伏,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出,他早就想打人了。

    此次出征云漠,虽说帝王是御驾亲征,但好歹他也是将军统帅,虽说他没有随驾一起去云漠参与谈判,但是,他也是坐守军中,时刻准备应战。

    没有功劳有苦劳吧,结果,帝王嘉赏却只有夜逐寒跟叶炫,根本没有他孟河的份儿,这让他怎么想,又让军中将士们怎么看他?

    昨夜跟几个副将吃酒,副将们都为他叫屈喊冤,说他还不及一个禁卫统领和一个文官,让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心里怨不怨?

    现在,竟然连一个看门的狗屁守卫都不给他面子,他如何还忍得了?

    右相夜逐寒和左相夜逐曦兄弟二人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孟河跟守卫对峙的场面。

    两人恭敬地跟孟河打了招呼,然后又跟守卫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

    听完,兄弟两就怒了,说孟大将军你们也敢拦,简直太不像话了。

    守卫们说,他们只认腰牌,兄弟俩说,不就是腰牌吗?用他们的。

    守卫们又说,一块腰牌只能代表一府,左相右相的只能自己用。

    夜逐寒想起,出征时,锦弦曾御赐给他一块军中行走的腰牌,也算合孟河的身份,趁夜逐曦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时悄悄塞给了孟河,才总算过关。

    **

    如往常一样,宫宴在未央宫大摆。

    夜逐寒一行几人到的时候,人员基本上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落座后不久,帝王锦弦跟贤妃铃铛也到了,唯独不见皇后。

    帝王说皇后大病未愈,故不能出席。

    皇后生病的消息,众人早已得知,所以也都未放心上。

    帝王高座正上方,在他的右手下方是贤妃铃铛。其余人的座位分列两旁,一字排开。

    琴声袅袅、丝竹声声,空气中流淌着各种茶香、糕点香、瓜果香。

    身着统一宫装的婢女不停穿梭席间,随侍随应。

    锦弦凌厉目光一扫全场,在看到相府中间的空位时,目光一顿,开口问道:“锦溪呢?”

    夜逐曦连忙起身行礼,眉目之间尽是忧色:“回皇上,微臣也不知,微臣跟大哥在书房出来,就听说公主的马车先走了,微臣还以为公主先进宫了,谁知宫里也没有。”

    锦弦眸光微微一敛:“不在相府,也未进宫来,那她能去哪里?”

    “我去了宝鸟轩!”女子清冷的声音骤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一怔,全部循声望去,就看到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女子随声而入。

    正是左相夜逐曦的夫人,锦溪公主。

    见她手中提着一只鸟笼,又闻她方才说去了‘宝鸟轩’,大家都以为她是去买鸟去了,却没有发现有个人已然变了脸色。

    那就是帝王锦弦。

    锦溪提着鸟笼,莲步迈得极快,直直往大殿而来。

    夜逐曦连忙起身迎接,谁知道,锦溪看都没有看他,径直越过他的身边,脚步不停,一直走向高台。

    高台上坐的是帝王。

    众人不明所以,夜逐曦眸光微闪,锦溪走到锦弦面前站定,猛地将手中的鸟笼往锦弦面前的桌案上一放。

    里面的一只小鸟许是受到了惊吓,扑棱着翅膀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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