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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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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蔚景就明白了过来,是鹜颜救场来了。
来得可真及时啊。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鹜颜缓步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屋内几人,在看到凌澜时,更是一脸吃惊:“大哥今夜怎么也穿。”
“穿白色是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澜接了过去,“难得穿白色,只想尝试一下,我想在夜里,又在自己厢房里不出门,应该惹不出什么乌龙,谁知”
凌澜转眸看向锦溪,话故意没有说完,鹜颜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锦溪。
锦溪脸色一白,“二爷。。。。。。我。。。。。。”
“如此深夜,公主来大哥房里做什么?”鹜颜皱眉,面色清冷、声音冷冽。
锦溪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的委屈往上一涌,瞬间就红了眼眶。
“我一直等不到二爷然后,听到秋蝉说,看到二爷进了大嫂的房,所以,我才”
凌澜和鹜颜都掠了秋蝉一眼,秋蝉吓得脸色一白、勾了头。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公主这么快就忘了冷宫‘醉红颜’的教训吗?”鹜颜眼梢轻掠,又瞟向锦溪,面色冷峻。
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锦溪一震,果然还在生她的气。
完了,前面的事还没过去,今夜又
又气又急又委屈又难过,她咬着唇瓣看了看屋里的那一男一女,也转身追了出去。
“二爷”
鹜颜走得极快,锦溪疾步跟在后面,秋蝉和冬雨又跟在锦溪的后面。
一行四人顺着抄手游廊往他们两人的厢房方向走,脚步声纷沓。
“逐曦。”
夜逐寒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四人一怔,又都顿住脚步,回头。
在他们刚刚出来的厢房外面,男人长身玉立,“大哥有两句话要说与你听。”
“嗯,”鹜颜应了一声,又拾步往回走,越过锦溪的身边时,陡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公主要一起吗?”
锦溪小脸一白,鹜颜已捡步离开。
*
“气死本宫了,”回到厢房,锦溪一屁股坐在软椅上,红着眼睛,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tang
右手食指的指头传来刺痛,她垂眸看过去,竟是长长的指甲齐肉崩掉了一块。
想想应该是出手想扇鹜颜耳光,被夜逐寒抓住时碰断的,当时,似乎痛了一下,只不过她的心思不在上面,所以也没有注意到。
“将本宫的修甲刀拿过来!”
“是!”秋雨快步奔向梳妆台。
秋蝉连忙提起桌案上的茶壶,撞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公主莫气,都是误会,哎,谁知道今夜相爷也穿一身白衣裳”
“都是你!害本宫的脸都丢尽了!”锦溪蓦地扬手,一把挥掉秋蝉手中的茶盏。
茶盏斜斜飞出老远,“砰”的一声砸碎在门口拾步进来的男人脚边。
锦溪一个抬眸,就看到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地上四碎的瓷片,薄薄的唇边抿成一条直线,锦溪顿时一惊,从软椅上站起:“二爷”
她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跟着回来了。
男人迈过碎片走了进来。
锦溪连忙朝秋蝉和冬雨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来,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男人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毕竟心虚,她有些无从应对,“二爷”
“听说过沁木吗?”男人骤然开口,声音清冷。
锦溪一怔,点点头。
作为女子应该都听说过吧。
听说,以此木制梳,晨晚各梳发一刻,便可保秀发长青、永不生华,只是,此沁木极为罕见,甚至人们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
“啸影山庄正好有一棵。”
锦溪又是一震。
竟然还真有!
眸光一亮的同时,不明白男人突然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轻抿着唇瓣不吭声,等着他继续。
男人却不再说什么,伸手探进自己袖中,袖边被撩起的瞬间,她似乎看到男人腕上一条细细的划痕若隐若现,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是男人将袖中取出之物,重重掷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然后便决然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锦溪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男人白袍轻荡,消失在门口,她怔怔转眸,看向桌上男人愤然丢在桌上的东西。
是一片木块,被简单地修成了半月状,看雏形应该是一把梳子,只是没有齿,因为还没有成型。
*
大概是白日在马车上睡得太多的缘故,蔚景躺在床上一会儿平躺,一会儿左卧,一会儿又平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能有一本书看就好了。
想起刚刚凌澜跟鹜颜换回身份后,她亲眼看见鹜颜进了一间厢房,凌澜朝锦溪的厢房而去,此时书房肯定没有人。
去拿一本书来看?
主意已定,她起身披衣下床,拿了桌上火折子揣进袖中,悄声开门走了出去。
*
书房漆黑一片,果然没有人。
蔚景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返身将门关上,自袖中掏出火折子,吹着。
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缓缓往前走着,目光快速搜寻着书房中的灯盏。
骤然,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脚趾一痛,她垂眸望过去,竟是翻倒在地的灯座,而且在灯座的旁边,还凌乱地散落着许多东西,有笔砚、有瓷碗
她一震,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将灯座拾起来,捻着。
书房里顿时一亮,她这才猛地发现坐在书桌后面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正双手掩面坐在那里,许是看到光亮,又许是闻见动静,脸自双手之间缓缓抬起来。
蔚景一怔。
“凌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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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34】你好狠的心
那人正双手掩面坐在那里,许是看到光亮,又许是闻见动静,脸自双手之间缓缓抬起来。
蔚景一怔。
“凌澜?电”
如果说刚才突然发现这里坐着一人她吓了一跳,那么现在男人的样子才是真真让她吓住。
原本白璧的肌肤泛着潮红,就算是隔着面皮都没能遮挡下来,特别是眼睛,平素黑如濯石的眼睛里此刻一片猩红妍艳,就像下一瞬就要滴出血来一样祜。
她一惊,连忙走过去,将手中的灯座放在书桌上,“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皱眉看着她,额头上大汗淋漓。
她抬手探上男人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她一惊,手还未拿下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
男人的手心跟他的额头一样烫得让人心惊,那温度落在她的腕上,就像能将她的肌肤灼伤一般。
她浑身一颤。
“你到底怎么了?”
这症状不像是风寒,也显然不是身上的伤引起的。
那是
男人握着她的腕很用力,她在感觉到手骨很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男人的颤抖,手的颤抖,身子的颤抖。
他在隐忍。
隐忍什么呢?
难道
蔚景脸色一变,转眸朝凌乱的地上看去。
当目光触及到那个歪倒的瓷碗时,她瞳孔一敛,莫非真是。
“你是不是中了媚。药?”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忽然大力将她的手甩开。
因着他的力道,她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及时伸手扶住了桌边,她都差点摔跤。
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不是明明回锦溪的房间里去了吗?
怎么又跑来了书房?
而且,在相府里面,谁敢给他下媚。药?
再说了,依照他的警惕性,又岂是随便就能被人下。药的人?
如果不是媚。药,那难道是病?
有隐疾?
突发隐疾?
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到书房里面来熬着?
是什么隐疾这么严重?
虽交往不久,却也深知这个男人是个非常能隐忍的人,无论哪方面,包括身体。
他是伤得要死,都可以面不改色、淡定如水的人,可现在
撑着头在那里大汗淋漓地喘息,似是极度痛苦的模样,可见他已忍耐到了极致。
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去找鹜颜?
毕竟他们相知已久,应该对彼此之间的情况非常清楚。
“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去将鹜颜喊过来。”
话落,蔚景转身。
可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开,手臂再次一重,一股力道卷过来,她的身子一轻,下一瞬,就直直跌进男人的怀中。
受伤的肩膀撞上男人的胸膛,一股锥心刺痛袭来,她瞳孔一敛,吃痛喘息中,她看到男人定定盯着她,眉心都拧成了一座小山,血红一片的凤眸中,情绪炽烈深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颈脖处也是。
“凌澜”她一惊,被他的样子吓到。
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忽然伸出大掌掐上她的下颚。
对,掐!
掐得她的下颚骨都几乎碎掉,那样子似乎不仅隐忍着痛苦,还隐忍着几分怒气。
怒气?
又痛又懵中,蔚景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抓住他的腕,指腹摸索上他的脉搏。
脉动的力度大得惊人,频率亦是又乱又快
她一惊,愕然瞪大眼睛。
《
tangp》果然,果然是中了媚。毒。
难以置信,她想再确认一遍,男人却已经反手将她的腕握住,自怀里往上猛地一拉,他低头,将她吻住。
火热的唇就像是高温的烙铁,比那夜山庄里他发热时更是要灼烫几分,颤抖喘息地落在她的唇上,烫得她心魂俱晃。
不同于任何一次,男人吻得急切,也吻得疯狂,刚刚贴上唇瓣,长舌就迫不及待地钻入她的口腔肆掠。
而且大掌更是直接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攀上她高。耸的柔软,揉捏。
蔚景害怕极了,呜咽着想要将他推开。
“凌澜凌澜”
唇舌都被男人需索着,她含糊不清地叫唤。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是她。
夜里锦溪捉。奸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当时,她清晰地看到所有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锦溪的憎恨、鹜颜的嫌恶,甚至秋蝉冬雨的不屑和唾弃。
她不想要这样。
心中生出一股潮闷,她猛地伸手大力一推。
许是碰到了他胸前未愈的伤口,又许是他正虚弱骤不及防,这一次,她竟将他推开,他放开了她的唇,她快速从他怀里逃离出来。
见男人并未再伸手拉她,而只是喘息地看着她,她的心里乱做了一团。
攥了攥手心,她哑声丢了句:“我让人去通知锦溪”,就慌不择路地往门口跑。
她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她的谁,虽然他曾经给她解过媚香,虽然她现在这样跑到有些不道义。
可是,情况不一样,不是吗?
他有他的女人,他有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不想在这种盟友不盟友、情人不情人、小三不小三的尴尬身份中拔不出来。
不想。
心中又闷又堵,又慌又乱,她一手拢上胸口的衣襟,一手抬起握住门闩,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刚准备将门拉开,骤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巨响。
她一惊,回头,就看到男人双手撑着桌面摇晃着起身,可能动作幅度太大,带翻了自己坐的木椅。
她看着他,气息微喘。
他亦看着她,呼吸粗重。
彼此的眸子纠结在一起,她的慌张凌乱,他的暗沉得没有一丝光亮。
心尖一抖,她略略将视线撇开。
“蔚景你好狠的心”
男人的声音破碎沙哑,混合着浓浓的鼻音,在静谧的书房里低低响起。
刚想转身的蔚景心头一撞,身子就直直僵硬在了当场。
这是自她进来,到现在,这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他叫她蔚景,说明,他还是有意识残留。
好狠的心?
说她临阵脱逃吗?
可是
可是
呼吸骤沉,连心跳都变得紊乱,有什么东西将她裹得死紧,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她紧紧攥着门闩,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脚步声响起,跌跌撞撞。
接着就听到柜门打开的声音,动静很大。
蔚景回头,看到男人蹲在书架下的柜子前,好像取了一个什么布袋出来,大手没轻没重地一挥,“砰”的一声关上柜门,然后,摇摇晃晃起身。
人还未站稳,手中的布袋又“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布袋散开,一排排细小的银针赫现,在烛火的摇曳下,闪着幽蓝的银光。
蔚景眸光一敛,顿时明白过来男人要做什么。
他要给自己施针是吗?
可是,他这个样子,连个布袋都拿不稳,又如何拿得住那么细小的银针?
虽不会施针,
可是她懂医。
针灸都是施在穴位上,如果手一抖,偏离了穴位,或者刺到了别的穴位,那可能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又缓缓弯下腰去拾布袋,不知是这样蹲弯压迫到了胸口,还是媚药加剧了他原本就未好的内伤,竟是在起身之际,猛地一泓鲜血从口中喷吐出来,溅在他身前的地上。
与此同时,身子亦是猛地一晃。
蔚景脸色一变,疾步上前,将他扶住。
他猩红着眸子看着她,呼吸粗噶、胸口震荡,唇角一抹血渍如妖冶绽放的曼珠沙华。
“你走!”
死死盯着她的瞳,他艰难地咬出两字。
话落,亦是摇摇晃晃地抬手,将她扶在他身上的手拂开。
正欲转身,蔚景忽然手臂一展,勾住他的颈脖,将他的头拉低,仰首吻上他的唇瓣。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那么一瞬之间。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身子一僵,手中布袋再次跌落在地上。
她自己其实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刻,就做出了这样的举措。
轻轻惦着脚尖,她笨拙地吻着他滚烫的唇瓣,有浓浓的血腥味透过唇齿传入口腔,她竟也丝毫未觉得有什么。
男人没有动,就站在那里,任由她勾着他的脖子吻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若不是那浓重粗噶的鼻息,若不是那强烈震荡的胸膛,若不是那烫得人心惊的体温,若不是那红得不能再红的眼眸,她真的会以为他没有中媚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妄自猜想。
他真的好高。
如果不配合她弯点身子,单靠她拉低头,就算她惦着脚尖,依旧是吻得很吃力。
而且,他还没有一丝反应。
这一点,让她很受伤。
吻着吻着,心里面忽然难过起来。
皱眉,她缓缓将他的唇放开,手臂也自他的颈脖上拿下来,默然转身,正欲离开,手臂骤然一重,下一瞬,她就被拉了回来。
撞入男人怀中的那一刻,她愕然看向男人,男人又裹推着她快速后退了好几步,将她压抵在最近的墙上。
背脊撞上冷硬的墙面,她痛呼一声。
灼热的气息紧紧将她包围过来,他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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