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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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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没等到夜逐曦,却是等来了气喘吁吁的秋蝉,说亲眼看到夜逐曦进了鹜颜的房间,她当时血往脑子里一冲,直接就带了两人杀到了鹜颜的房间。
谁知道,结果竟是搞了个大乌龙,那人是夜逐寒。
而且夜逐曦还生气了。
脑子里搞得乱乱的,她早已忘了还放在书房里的明目汤。
回房后,夜逐曦也跟着回去了,丢给她一片沁木的木块,雏形是梳子的沁木木块,她才明白过来,夜逐曦夜里一直没回房,是去做梳子去了,送给她的梳子。
只是,最后,被她冲动一闹给毁了。
她心里面懊恼得不行,一直在想着该怎样补救,怎样让夜逐曦不生她的气。
很久之后,才猛地想起遗忘在书房里的汤了,赶紧跑过来,想要端走处理掉,谁知,谁知。。。
竟是已经被人喝了。
看这个屋里凌乱的样子,那人应该是媚药已经发作了,只是是谁呢?
能来这书房,且敢喝这书房里的东西的人,应该只有夜逐寒和夜逐曦两人吧?
而夜里的时候,夜逐寒已经在鹜颜的房间,显然不会突然又跑到书房来。
只有夜逐曦。。
是夜逐曦喝掉了?
她瞳孔一敛。
边上的冬雨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被二爷知道了公主下药,不知二爷会不会生公主的气,毕竟毕竟前面的事,二爷的气本就还没有消”
锦溪心里一乱,厉声打断她的话:“有什么好生本宫的气的?本宫跟他是夫妻,夫妻之间增加点情。趣有什么?又不伤风败俗、又不触犯王法,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是他先做的。”
她一直对不记得自己跟那个男人的第一次耿耿于怀,那日进宫,正好碰到她熟识的一个医女。
于是,她就将自己的情况影射到别人身上,偷偷问了一下那个医女。
医女说,良好的男女之事的确会让人产生欲。仙。欲。死的销。魂之感,可就算陶醉其中,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除非两种情况下,一种,醉酒之后,一种,催。情之后。
那夜,她有没有喝酒,她清楚得很。
所以,只可能是第二种。
既然,他可以对她催。情,她为何就不能对他用点药?
可边上的冬雨显然没明白,疑惑地看着她:“公主的意思是?”
锦溪斜了她一眼,“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跟二爷的第一次,二爷为了增加情。趣,也对本宫用了媚。药,所以,这次的事,就算二爷知道了,也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仅一墙之隔的两人正在如火如荼,男人一手扣着蔚景的腰,一手揉捏着她如同脱兔一般乱跳的丰盈,窄臀疯狂抽送。
蔚景被撞得毫无招架之力,双手撑着墙面,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逸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骤然闻见锦溪这一句,蔚景一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早已被男人折磨得浑浑噩噩、意识淡薄,主仆二人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她都已无力去听,只听得断断续续一些,可这一句话却那般清晰强势地撞进了她的耳朵。
“本宫跟二爷的第一次,二爷为了增加情。趣,也对本宫用了媚。药”
他们的第一次,锦溪跟夜逐曦,哦,不,锦溪跟凌澜的第一次,锦溪跟此刻正在她身上驰骋的
tang男人的第一次
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那一刻,她忽然又再度生出那种吃了死苍蝇的恶心感
很难受。
只手撑着墙面,她腾出另一手推身后的男人,她让他停下来。
男人哪里肯依?就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滚烫的掌心大力揉捏着她的胸口,灼热坚。硬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显然,已经疯狂。
是媚。药的药性上来了吗?
她却已管不了那么多,扭过头,想要提醒他,他的手就离开她的胸,直接扳过她的脸,将她重重吻住。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脸,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冲撞。
蔚景皱眉。
原本就难受,被他这样强行扳着脸朝后,让她更加难受。
心底深处的那种羞耻屈辱一点一点泛出来。
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不是她的夫,她不是他的妻,他的妻子在外面,仅仅一墙之隔。
她却在他妻子的眼皮底下,跟他在这里面做这样的苟且之事。
那一刻,她想到“偷。情”这个词。
对,就是偷。情!
她是小三,她在跟有妇之夫偷。情!
他的确中了媚。药,的确需要有人给他解。
可是,给他下药之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用他妻子的话说,那是夫妻之间增加情。趣的东西。
而且,这种增加情。趣也不是第一次不是吗?
既然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为何她在这里,为何她要在这里充当他的解药?
耻辱、愤懑、不甘、委屈、难过所有的情绪搅在一起,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嘣”的一声爆裂开来。
她对着在她口中肆意翻搅的长舌重重咬下去。
黑暗中,似乎听到男人低低闷哼了一声,也终是放开了她的唇。
可是手臂却依旧扣着她不放,身下也继续动作着。
她推他,她挣扎,她想要摆脱他的禁锢,他一双手死死抱着她不放。
外面传来冬雨的声音:“公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锦溪的声音:“将瓷碗拿走,我们也赶快回去,指不定二爷已经回房了,只是我们错过了。”
“嗯,好!”
接着,就是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再接着,房门被带上的声音。
最后,外面恢复了静谧一片。
“放开我!”
终于可以出声,蔚景哑声低嘶了出来。
双手去抠男人的手臂,她死命挣扎。
不知是她拼尽全力挣扎的原因,还是男人身上药力让他虚弱的原因,在她的拼死反抗下,终于,男人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将她放开。
难得摆脱禁锢,她也顾不上多想,伸手按下墙壁的开关,墙面“哗啦”一声移开,她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落荒而逃。
对,落荒而逃!
不去看自己只是拾起了一件寝衣,也不去看身后的男人什么模样,什么都不去看,只是跑,一边跑,一边将寝衣往身上套,不知怕晚一步,会被男人拉住,还是怕晚一步,自己会后悔,反正动作快得惊人,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一口气跑回到自己的厢房,“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然后,就靠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面乱做一团。
在门口靠了很久,直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才缓缓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辗转难眠。
她又起身坐了起来。
坐了好一会儿,又再躺了下去。
依旧睡不着。
索性,掀被下了床。
倒水喝,坐下,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终究,她还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最后在暗室里的时候,显然男人已经不清醒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锦溪房里去?
如果没有回,他会不会有事?
虽然心里面非常非常不舒服,可是,毕竟人家多次救了她的命。
还是去看看吧。
其实,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优柔寡断,她真的很讨厌。
可是,她却又拿这样的自己毫无办法。
*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深呼出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上依旧凌乱,屋内没有人。
她走到书架边,记得男人裹她进暗室的时候,虽然动作极快,但是,她似乎看到他的手转了书架上一个装饰的玉瓶一下,当时她没怎么反应过来,方才想想可能是开墙壁的机关。《
/p》
果然,她握着玉瓶一旋,墙壁“哗啦”一声移开。
借着书房内的烛光,洞开的暗室里一览无余。
竟然也没有人。
蔚景一怔,不在?
倏尔,就禁不住弯了唇角。
又一次瞎操心了不是。
又一次自作多情了不是。
人家是谁?
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何况早有温柔乡在等着他。
转身,正欲离开,眼角余光就觊见暗室墙壁上一泓殷红浓艳。
血?
她脚步一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慌乱。
执起灯座,她缓缓走了过去,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入鼻,她抬手,指腹轻轻揩了一点,殷红沾染在指头上。
显然,不是旧迹。
而才落在墙壁上长长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喷溅上去的。
是他?!
瞳孔一敛,手中的灯盏差点掉下来。
*
一夜无眠,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却又被弄儿跟兰竹喊醒,说是,皇上让人送了边国进贡的节节糕过来,相爷让一家人去前厅一起用早膳。
说到前厅用膳,蔚景又想起上次几人在那里用午膳的情景,那日可是生了一堆纠复出来。
自那次,她就决定,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能借故装病推脱就借故装病推脱,少参加为妙。
不过,今日,她自是要去的。
因为,她想知道有个人有事没事。
昨夜那样,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回去锦溪那里了,还是去哪里了。
又不好去锦溪那里找,又不好满府去找,她只得回了房。
一夜未睡,黑眼圈浓得厉害,就算是面皮也难掩满面的憔悴,她又轻扑了一些薄粉在脸上,这才带着兰竹跟弄儿出了门。
来到前厅的时候,就夜逐寒,哦,不,是鹜颜,就她一人在。
见她进来,鹜颜微微眯了眸子,似是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淡声道:“来了?”
“嗯”她笑笑,点头,乖顺地走到她旁边的位子坐下来。
这么久了,她依旧没能习惯跟一个女人演夫妻。
不过,那么多下人当前,她也只能陪唱着。
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口下人行礼的声音:“二爷,公主。”
不知为何,她竟然一颗心狂跳起来。
微微攥了手心,她面色如常地循声望过去,就看到凌澜锦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凌澜一声白袍纤尘不染,冠玉束发,头顶一个公子髻,其余墨发轻垂在脑后,踏着早上的晨曦而入,翩然的样子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
跟昨夜大汗淋漓、面色酡红、双眸血色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风姿阔绰,一丝一毫都没有昨夜之痕。
踏入厅门,男人也徐徐抬起眼梢朝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刚想着要不要避开,却发现,男人凤眸目光在她这里并没有片刻停顿,就已经眼梢轻掠,看向她身侧的鹜颜,然后,微微一笑:“大哥,大嫂。”
他身后的锦溪亦是跟在后面也笑着喊了她跟鹜颜两人一声。
鹜颜笑着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子:“坐吧。”
蔚景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微微垂了眼帘。
眼角余光瞧见对面的男人替锦溪拉了椅子,锦溪坐下之后,男人也坐了下来。
下人们上了小米粥和糕点,每人面前放了一份。
“吃吧,皇上御赐的,听说味道很不错。”
鹜颜率先动了筷。
其余几人也开始吃了起来。
蔚景低垂着眉眼,舀了一小口粥送进嘴里,只觉得清淡得厉害,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的男人亦是低垂着眉眼、静静吃着碗中的米粥,眼梢抬也不抬,面色清冷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蔚景默了默,手中瓷勺忽然掉在碗里,她抬手捂上右臂,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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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节奏,孩纸们莫急哈,素子正在铺一个事件出来,然后文文就会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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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7】是要走吗?
蔚景默了默,手中瓷勺忽然掉在碗里,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臂,闷哼了一声。
身后的兰竹和弄儿见状,皆是脸色一变上前,“夫人”
边上的鹜颜亦是微拧了眉心看向她:“怎么了?碘”
就连对面的锦溪都朝她看过来,而有个男人却依旧沉浸在自己默然吃粥的世界里,没有一丝反应。
蔚景弯了弯唇,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就是肩上的伤口忽然有些痛。祜”
“那要不你先回房,让人将早膳给你端过去?”鹜颜眼梢掠了一眼对面面沉如水的男人,又看向她。
蔚景笑笑:“没事,就刚才那一下突然有些刺痛,现在好多了。”
鹜颜眸色深深,睇了一眼她的肩,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早膳继续。
四个人忽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冷凝。
只能听到瓷勺碰击碗壁的清脆之声以及喝粥的声音。
最终,还是锦溪打破了沉默。
“对了,二爷,我今日去一趟宝梳轩,让宝梳轩的工匠将二爷昨夜送我的那柄沁木梳梳齿弄出来,听说他们的手艺很不错。”
蔚景眸光微微一敛。
男人顿了手中瓷勺,转眸看向锦溪,说:“好!”
*
长长的宫道上,锦弦负手走在前面,赵贤手执拂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日头有些强,明晃晃的,赵贤眯了眯眼,偷偷看向前方缓步而走的明黄身影,几次想开口,却又作罢。
早朝以后,这个帝王就一直在皇宫里这样走着,也不进哪个宫,也不说一句话,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刚开始,他以为是散散步而已,走到后来,他知道不是。
哪有散散步几乎将整个皇宫走完的?
有心事!
这个帝王有心事!
只是在想什么,他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自从啸影山庄回来,似乎就有些不同了,到底哪里不同,他却又说不上来。
又走了一会儿,赵贤发现,竟然走到了冷宫。
在一座破败的宫苑前,男人终于停住脚步。
这里赵贤自是识得。
贤妃铃铛所住之处。
男人回头,让他就等在院门口,自己则是推了院门,拾步走了进去。
铃铛正站在院中,轻垂着眉眼,修剪着院子里稀稀落落的几株花枝,骤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怔了怔,回头,就看到明黄挺拔的身影,沐浴着一身阳光走来。
铃铛眸光微微一敛,连忙放了手中剪刀,跪了下去:“铃铛参见皇上。”
男人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
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黑缎金线龙头靴和一截绣着龙纹的袍角,因不明其意,她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她勾着头跪着,他不言,她也不语。
“陪朕走走!”
男人忽然转过身,往外面走。
铃铛一震,愕然抬眸。
陪他走走?
她?
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待仔细反应,确定是“陪朕走走”四个字时,她依旧难以置信。
许是见她还跪在那里没有动,男人又蓦地顿住脚步,回头,“怎么?听不懂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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