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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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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只是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废的,”男人眉眼未抬,说得轻描淡写,“而且,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蔚景微微一怔,“此事因我而起,何来牵扯?”
男人抬起眼梢,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蔚景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是怎样脱身的?引爆火药只是迷惑众人视线是吗?你又是怎样从九景宫里出来的?”
“火药不是我引爆的,”男人将涂好的一只脚放下,又拉过她的另一只脚,“是锦弦。”
“锦弦?”蔚景有些震惊,“可是,当时,蔚卿在你手上啊。”
“嗯,他就是想蔚卿一起死,这种伎俩,他又不是第一次,曾经在啸影山庄还不是差点让蔚卿死了,毕竟蔚卿知道得太多了,对他来说,迟早是个隐患。”
蔚景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背脊生寒,瞬间手足冰冷。
太可怕了。
如果说当初她为了他命都不要,那么蔚卿为了他,可是连杀兄弑父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她一直以为,只是她被利用,他跟蔚卿之间是有情的,看他们平素也一副恩爱缱绻的样子,不是吗?
原来也都是假的。
“你说这世上有真情吗?”她忽然幽幽开口。
脚后跟蓦地一痛,是男人的大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伤口上,她痛得瞳孔一敛“嘶”了一声。
“痛吗?”男人抬眸看向她。
“你说呢?”痛感还没过去,蔚景咬牙皱眉,没好气地回道。
男人弯了弯唇,垂下眸去,淡声道:“有痛,就说明应该还有真情吧。”
蔚景一怔。
有痛,就说明应该还有真情吧。
微微失神了半响,她才蓦地想起正事来:“既然你没事,那蔚卿呢?”
或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或许是因为觉得她是日后可以揭穿某人罪恶嘴脸的重要证人,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也希望她还活着。
“不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没太注意,或许已经死了。”
死了?
她一震,正欲再问什么,门口骤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怔,戒备地对视一眼,还是凌澜先出了声,“谁?”
用的是夜逐曦的声音。
“甜海!”
影君傲?
蔚景一震,一时有些难以置信,那厮不是回啸影山庄有要事处理吗?昨夜走的,今夜就回来了?这速度也太
连忙将脚自凌澜的腿上收回来,快速下床。
“你可以动作再快点!”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蔚景一怔,自是明白男人说得是反话,本不打算理会,可想了想,她又扭回头,对着男人嫣然一笑:“你也可以将话说得再酸点!”
如愿以偿地看到男人瞬间脸色一变,她略带得色地将目光收回,发现自己的鞋子还穿在假肢上,便索性直接套了男人宽大的软靴,提着拖地的长袍“吧嗒吧嗒”跑去开门。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回来,将丢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捡起来戴在脸上。
床榻上的男人就看着他
考虑到屋里的凌澜是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她先将门开了一条缝,伸了个脑袋出去探了探,回廊上,伟岸身姿负手而立,见果然是影君傲,她又四下环顾了一下,就连忙闪身而出,快速带上房门。
“山庄的事办好了?”
见影君傲回头疑惑地瞟了瞟房门,又将目光落在她大大的男式软靴上,她有些窘迫,赶快找了话题问。
“没有,现在回去办。”影君傲的声音稍稍有点闷。
蔚景一怔,愕然看着他:“你还没回去?”
“嗯,马上回去,过来跟你辞行!”
“那你昨夜”蔚景的话还没有说完,骤闻身后“吱呀”一声细响,两人循声望去,就看到厢房的门自里面被人拉开,男人赤足走了出来,白袍轻荡。
蔚景一怔,见男人还是凌澜的脸,又猛地一惊,“你怎么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所幸夜已深,四下无人,可是,影君傲在,不是吗?就这样出来。。。。。。
刚想说让男人回房,就听到男人已然出了声:“我是专门出来感谢影庄主的,多谢庄主的仗义相救。”
相救?
蔚景一愣,有些懵,影君傲弯起唇角绝艳一笑:“客气!影某并非仗义相救,也并非救你,影某完全是看在甜海的面子上才有此所为,毕竟,你是为了她才入的狱,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凌澜眸光一敛,轻轻笑,“更深露重,庄主要不进屋说话?”
一边说,一边身子略略一让,优雅地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影君傲却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唇角一勾,“不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甜海说。”
话落,也不看对方,转眸朝蔚景看过来。
凌澜眼角笑意微微一敛,同样看向蔚景。
蔚景怔了怔。
气氛稍稍有些冷凝。
见凌澜没有要回房的意思,而影君傲又说想单独跟她谈,蔚景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要不,我们去那边?”
影君傲说:“好!”
某人马上就提出了异议:“别忘了自己现在是夜逐曦,有那么娇小的夜逐曦吗?要是被人看到,人家会怎样想?”
蔚景一怔,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白袍、梳着公子髻、戴着夜逐曦的面皮,却卸掉了假肢,以致于一大截袍子都拖在地上,这个样子的确有些
“你等我一下!”朝着影君傲说完,她转身作势就要进屋,却又被男人拦在了门口:“你不会要再去穿上假肢吧,你看看自己的脚伤成怎样?当然,如果你不怕脚废了,随便你!”
男人沉声说完,朝旁边一让,蔚景愣了愣,影君傲已先她出了声。
“就几句话而已,无需那么麻烦,走,甜海!”话音未落,他已是拉了蔚景的腕,直接将她拖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进房之前,他又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凌澜:“这样,既不会被别人看到,也不会再弄伤双脚,两全其美,相爷觉得呢?”
凌澜脸色一变,影君傲已将房门关上。
。。。。。。。。。。。。。。。
第一更,今天有加更,传说孩纸们想看的好像有~~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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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睨着她娇嗔的模样,男人低低一笑,黑眸晶亮如星,伸出手臂就势一裹,就猛地将她拉跌坐到怀中。
骤不及防的蔚景惊呼一声跌躺在他怀里,心头一跳,本能地就想挣扎着坐起,却是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扣住腰肢油。
本来夏夜穿得就少,又加上刚刚沐浴出来,两人都只着了单薄的寝衣,蔚景只觉得男人的大掌贴着她的腰际,虽然隔着一层纱,却还是滚烫得惊人。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共处一室,但是,除了第一夜在两人说了一些平时不说的话后一时情动吻了一次,其余的时候,两人都未曾有过半分逾越。
突然这样的动作,让蔚景很不适应,也有些不知所措郭。
“凌澜,放开我,我不打扰你看书了,你继续”蔚景略带求饶地看着他。
男人凝着她,凤眸含笑,促狭尽显,“可是你已经打扰了。”
“我道歉。”
“你方才问什么字来着?”男人仿若没有听到,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面前桌案上的书卷。
蔚景怔了怔,见逃脱了不了,就在他的怀里稍稍坐直了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个生僻字。
男人看了一眼,“这么简单的字不认识?”
“简单吗?我没见过,念什么?”蔚景侧首看向男人,因为离得太近,唇瓣斜斜刷过男人的脸,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瞬间有电流从唇上走过,她一惊,连忙偏头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男人眼波一动,唇角轻轻一斜:“肟wò”
“wò,好的,知道了,谢谢!”心跳得厉害,蔚景作势又要挣扎起身。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男人竟没有拦她,就任由了她起身,一把抓过桌案上的药膳书,慌乱地跑回到矮榻上。
坐好,偷偷拿眼瞧过去,就见男人正看着她,接着,又垂眸弯了弯唇。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是看到了一丝落寞。
落寞?
蔚景一怔。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再细细望过去,对方已是敛了笑意,继续在看书。
夜,又变得异常静谧。
蔚景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却是再也看不进去,强迫了自己几次,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就像是一池春水被搅乱,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得可以,熏香袅绕处,只见其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修长的手指已经去了纱布,依稀可见十指上结的痂,一手执书,一手轻轻翻过书页。
心头微躁,她掷了手中书卷,从矮榻上起身。
“我出去乘一会儿凉。”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复又低头看书。
她看了看他,转身取了鹜颜的面皮贴在脸上便出了门。
虽是夏日,夜里却是很凉,夜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带着一丝夜露的潮湿。
蔚景环抱着胳膊,缓缓走着。
或许,她知道自己心头的那一抹躁意是什么?
是说他刚才不该撩。拨她又放开她吗?当然不是!
她只是忽然很迷茫,也很伤感。
曾经以为经过锦弦之后,她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有感情了,一直以来,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可是
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也不是一个连恩跟情都分不清楚的人。
无论她怎样刻意去回避,怎样刻意去否认,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个男人上心了。
如果没有上心,在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为何就像是天塌下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时,又为何会有自己也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知道是鹜颜救了他,而自己分毫未帮上忙的时候,为何会失落成那个样子?
无论想,还是不想,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的的确确就是上心了。
可是,她如何能上
tang心?如何能对他上心?
她以怎样的立场对他上心?
他是夜逐寒,她是夜逐寒的夫人?他们是夫妻?
可他还是夜逐曦啊,他还有锦溪。
除了锦溪,他还有那个能文能武、精明睿智的鹜颜,鹜颜跟夜逐寒才是夫妻,她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替身而已。
她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两难境地,进退维谷。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后院。
穿过亭台楼阁,她在水榭的护栏边站定,望着夜风将水榭里的水面吹皱,她就在那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的涟漪里微微失了神。
不知站了多久,忽然腰身一紧,背后有温暖贴近,她一怔回神,男人的唇瓣已轻贴上她的耳珠,温热的气息喷薄:“不是说一会儿吗?怎么那么久还不回去?”
蔚景心尖一抖,忽然生出一丝委屈,微冷了声音道:“很久吗?你看书看得那么专注,应该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才对。”
身后的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环在她腰上的双臂收紧,唇依旧贴着她的耳畔那里:“生气了?”
“没有,”蔚景垂了眸子,心里愈发的难过,她连一个女人因为被心爱的男人忽略而去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蔚景,”
男人忽然低低一唤。
蔚景心头一颤,这一声让她想起了第一夜他在她的矮榻边上唤她那次,也是这样的声音,黯哑低沉,似是绞着很多浓烈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
男人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时,蔚景发现,他也是戴了夜逐寒的面具出的门,也是,要是凌澜突然出现在相府,估计要将那些人吓死。
想到这里,她不禁垂眸弯了弯唇,看吧,他们两人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在世人面前,她只能是鹜颜,他只能是夜逐寒。
男人双手将她低着的脸捧起,结着厚厚硬痂的指腹在她的眼角边上轻轻地来回,“你在九景宫的陷阱里频临窒息前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蔚景一怔,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疑惑地望进对方的眼睛,男人黑眸映着月光下水榭的波光,熠熠生辉。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到锦弦、影君傲,还有好多人的声音,然后,她庆幸,庆幸自己挺过来了,自己没有暴露,自己也不会连累面前的这个男人和相府
可是这些,他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是又出了声:“知道那日我被火药炸晕前的一刻在想什么吗?”
蔚景又是一怔,她听影君傲说过,他们本来也是打算自地道逃脱后用火药炸毁九景宫的,谁知锦弦先燃了火药,而且锦弦的火药还带着他们的火药提前引爆,他们骤不及防,差点没救出这个男人。
见蔚景依旧不吭声,男人略带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我当时竟然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蔚景心头一震,愕然看着男人。
男人轻轻笑开,温热的指腹依旧在她的眼角摩挲,“结果,果然。”
不知是不是他指腹上的结痂太硬的缘故,明明他的动作很轻,可被他这样抚弄着,蔚景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痛。
“所以,你回来就在那里装,装夜逐曦,装鹜颜,还一本正经问我‘消息都听说了吗’,就是想看我的反应是吗?”
蔚景气恼地说着,终是红了眼眶。
男人没有说话,缓缓敛了唇角笑意,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世上有你这样的人吗?都那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试探?不知道人家担心吗?试探人家你很”
男人捧着她的脸忽然往自己面前一拉,倾身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吻住。
“唔~”蔚景一震,愕然睁大眸子,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压向自己,加深了那个吻。
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将她席卷,她被他扣着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隔着两层薄薄的寝衣,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透衫而来,还有胸腔内,心脏有力的搏击,一下一下,和着她的心跳,都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蔚景忽然觉得这一切才是真实。
微微迟疑地伸出手,她也攀上他的背,双手攥紧了他的袍子,唇舌试着慢慢回应。
男人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就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将她往后推了两步,压在水榭的护栏上,唇舌更加细密的纠缠,就像是一只饿极的兽,不放过她任何一寸芬芳。
蔚景喘息着,很快就败下阵来,别说回应,被男人这样的需索,她毫无招架之力,就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小手松了他的袍子,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背。
“凌澜”她含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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