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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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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汉子猛地听到背后有人说话,想也不想就猛地一蹬腿,冲向了侧前方,冲出三米开外,避免了遭受两面夹击之后,他才身子一转,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后方。
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人,其中一个是黑瘦干练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高大魈梧的年轻人,年轻人头戴一顶运动帽,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刚才要废我全家的……是你?”汉子狞笑着发问,凭着直觉,他就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含糊,不过既然想祸及家人,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年轻人看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转头向杨仲亮叔嫂走去,“你是杨仲亮吗?”
“是咱老乡,”杨家大嫂听到熟悉的北崇话,终于长出一口气,杨老二看着此人,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却是用普通话发问,“我怎么感觉……你很面熟?”“你这什么眼神,连父母官都不认识了吗?”陈太忠双手一背,无奈地摇摇头,“好了,我既然来了,就是给咱北崇人做主来了……你们尽管放心。”
“你是陈区长!”杨家大嫂终于反应了过来,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您要给我们做主!”
杨家老二接了自家的摊子,主要在市区活动,但是杨伯明却是继承了老宅的大部分家业,一家人通常是呆在北崇,她对陈区长真的不陌生。
“原来是陈区长,”杨仲亮长出一口气,他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听说了一些新区长的传闻,新区长搞经济建设很厉害,而且,打架也很厉害。
下一划,他瞳孔一缩,却是发现那汉子无声地猛扑过来,他才一张嘴,陈区长已经一个侧身,跳起半人多高,空中一个凌厉的飞腿,直接踢中汉子的头部,只听得嗵的一声大响,那汉子打着旋就摔倒在地,登时人事不省了。
“铐起来,带走,”陈区长看一眼黑瘦汉子,冷哼一声,“这人可能是拐卖儿童团伙的。”
3518…3519 要接手
陈太忠打听清楚案情之后,琢磨着这事情说大也不算大,派北崇分局的人过来就行了,不过分局那边的人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就说这个案子,咱分局使不上多大劲儿。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杨伯明确实是杀人了,就算咱们再怎么说情,那边愿意理会多少,真的很难讲——这是跨了省的招呼,要是市局出面可能还好一点,咱一个分局级别太低。
其次就是,这个案子背后隐藏的拐卖儿童的案子,案情应该不会太小,通达人想争功的话,肯定要贬低杨伯明所起的作用,他想囫囵出来真的不可能。
还有就是,如果通达那边抓捕不力,让这个案子拖下去,对孩子是不利的。
总之分局就是一个建议:他们希望把这个案子接过来,由北崇来侦破和审理。
这个建议有道理!陈区长一向是胳膊肘往里拐的,如果案子接到北崇来,杨伯明的命运,北崇人自己就做出决定了,也省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一而且这求告还未必灵光。
不过这样的案子,想让通达市局答应转给省外的分局,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陈太忠明白,自己不得不走这么一趟了。
既然决定走了,那就赶早不赶晚了,陈区长拿上大金龙的钥匙,从区政府叫了一个司机跟车,又从分局喊了三个警察来,一共五个人,开着一辆大轿子车直奔地北。
离开北崇的时候,就是夜里十点了,大家交替着开车,抵达通达正是凌晨五点,睡也不好睡了,想找吃的还没几家开门;几个人索性又自己做点饭,吃饱喝足过来,就接近七点了。
大巴在开到不远处的时候,就见到了这里的异状,陈太忠带人下车打听两句;问明白了缘由一时禁不住大怒:这亏得是哥们儿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颠倒黑白到什么程度!
待走过来,看到那汉子牛逼哄哄的鸟样,他越发地不爽了总算是他不确定手持铁锹的到底是不是杨仲亮否则他早就一脚飞了过去我让你装逼!
他这横插一杠子,杨家叔嫂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死者家属不干了纷纷走上前怒斥,陈区长根本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前拳脚相加,眨眼间就把七八个叫得最凶的打翻在地,“都铐起来,扔到车上。”
北崇来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铐子带了不少,三个警察全是手脚利索的,其中两个还穿着警服,有人还待挣扎不上车,穿警服的警察掏出电击枪直接扣扳机,根本不听人解释,简单粗暴到了极致。
待把这七八个人弄上车,那被踢晕的汉子醒转了过来,眼见自己手上带了铐子,面前又站着一个警察,他摇一摇脑袋笑着发话,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懵懂的样子,“兄弟,你哪个分局的,是误会了吧?”
“北崇分局的”,警察亮出了电击枪,冲着大金龙,一扬下巴,冷冷地发话,“老实上车,再多说一个字儿,别怪我不客气。”
“北崇分局?”汉子轻声嘀咕一句,却是乖乖地向大巴走去,不过走到近前的时候,他愕然地停下脚步,“这是……这是阳州的车?”
“真尼玛话多”,后面的警察想也不想,电击枪直接顶到了他的后背上,那位登时被电得全身一僵,然后整个人猛地一跳。
可是这人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棒,他全身急剧抖动几下,就愕然地回头,脸色铁青地发话了,“我说,你们阳州警察凭啥来通达抓人?”
“真是话多”,陈太忠见这厮难缠,想也不想上去又是一脚,将人踢晕乏后,顺手卸掉了对方的两肩关节,然后又是轻轻一笑,“把他拖上车……跟我要理由,凭你也配?”
北崇一下抓了七八个人,在场的死者家属登时就熄火了,这年头的事就是讲个气势,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连打着横幅的人都在犹豫,这横幅是不是该收起来?
陈太忠却是不给他们这么多考虑的机会,走上前微微一扬下巴,“这些人……都抓起来,那么多铐子总不能白带。”
“我们犯了什么事儿?、,一个中年妇女不干了,她高声叫了起来。”
“你可能是拐卖儿童犯罪团伙的嫌疑人之一”,陈太忠手一挥,很果断地发话,“带走,回去慢慢说……反正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交待,你定然是心存侥幸的。”
有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陈区长也不着急去追人,就是安排着几个警察,将闹事的人统统带上大金龙,有个女人见势不妙,拉尿到裤子里,坐在地上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
别人都觉得这挺恶心的,尤其是大金龙可以算是区政府唯一的好车了,里面的设施舒适豪华,把这个臭烘烘的女人带上车,真的太……太影响人了。
不过很遗憾,她撒泼遇错了人,以陈某人的性格,从来不介意穿着皮鞋去踩狗屎,见这女人如此撒赖,他拎着两副手铐走上去,二话不说就把人按着铐了起来;左手腕傅到右脚踝上,右手腕铐到左脚踝上。
如此一来,这女人相当于自己把头埋在了裤裆中,这还不算完,陈区长在大巴侧面靠近轮胎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空着的行李箱,直接将女人丢进去,然后重重一合盖子,不屑地哼一声,“会拉屎就厉害?我请你去北崇拉个痛快。”
“这年轻人这么搞,有点过分了吧?”一边有地北人看不过眼了,这时候还敢这么说的,基本上是不明真相的,不过那年轻人在光天化日乏下,公然将一个女人塞进行李箱,让众多路人看得委实气愤。
就在这时,医院内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圆盘大脸,她盯着陈太忠走过去,冷冷地发问了;“你是干什么的?”
“你算哪根葱,敢跟我这么说话?”陈太忠笑眯眯一抬手,就待戳对方胸脂,杨仲亮以为他要动手,赶忙上前阻拦;“陈区长这是通达的警察,人很不错的。”
“不错吗?我看扯淡,、,陈太忠见他阻拦,也不再计较;只是哈地笑一声;“刚才你们被围攻的时候,通达的警察都死哪儿去了?”
“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女警察冷冷地一哼,对方的气场太强大,做派也大,她气得脖子都微微有点红了,却是不便发作,“我们警察不需要睡觉吗?”
“你爱睡不睡,别半夜跑到我房间吓人就行”,陈太忠说起划薄话来,真是连女人都不放过,他微笑着回答,“就像你刚才站在急诊大厅门口,我根本就当没看见。”
“你……”女警语塞了,她刚才确实是仓程观看了这一场冲突,事实上,死者家属打起横幅后不久,她就在睡梦中被人叫醒,不过带队的队长已经吩咐了,先不插手静观其变。
站在警察的角度上来看,这样的吩咐理由充足——既然有人闹事,那就肯定有人组织,而这组织的人,很可能就跟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有关,静观其变就可能挖掘到大鱼。
至于说阳州人可能被暴打,更可能会被勒索,那就不是他们要在意的事了——要破大案必须舍得付出,没有牺牲哪来的收获?反正那是外省人,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只要能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常压制下去,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女警站在大厅门口,其实也是想着万一出现极端情况,能及时制止事态蔓延,她只当自己藏得挺隐蔽,却不想对方隔着老远,都注意到了自己藏在人群中。
所以这话说得她又羞又恼,好半天才哼一声,不屑地看眼前的年轻人一眼,“既然是个副区长,有点副区长的样子,别搞得跟个混混似的。”
“凭你也配评论我?”陈太忠冷冷地看她一眼,根本懒得多话,“把你们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叫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先说你的姓名、职业和联系方式”,女警察过来,本来是制止他乱抓人的,可是眼见对方如此地肆无忌惮,就想着先套出其来路,再做决定行止。
“嗯……我叫陈太忠”、陈区长疟吟一下方始回答,他对这个女警的印象,其实非常地不好,哪怕是杨仲亮对她有一些好感——这个好感可能有点缘故,但是只冲着此女站在远处冷冷地旁观,却不来帮着北崇人化解纠纷,他对她就不会有好印象。
可没好印象是一回事,陈区长也不会太意气用事,想让通达移交这个案子,还是不宜将人得罪死了,当然必须指出的是——杨伯明的女儿尚未找到。
而想找到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必须倚仗通达市局的警力和协调,没有他们的帮助,北崇分局这点人,全部撤进通达市,也掀不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所以,陈太忠很直接地表明身份,“我是恒北省阳州市北崇区区长,具体的联系方式你没必要知道,这次连夜赶来通达,是为了探望我区居民杨伯明……”
“区政府认为,他在异地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体现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需要高度肯定,也值得大力宣传和表彰……我是代表区政府,来看望和慰问我们的英雅。”
蚓9章要接手(下)
陈区长这一通套话,直接就把可怜的女警察绕晕了;体现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好半天她才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我有点相信,你确实可能是区长了……”
知道厉害了吧?陈太忠心里暗暗得意,要是连这点套话都讲不顺溜,我凭什么做全国最年轻的实职正处?
不过这女警也不是好惹的,下一划她冷冷一笑,指出年轻的区长话里的漏洞,“但是我认为,在这个案子里,杨伯明未必谈得上见义勇为,因为他怀疑,那个女孩儿是他失踪的女儿……这种情况,好像不符合见义勇为的评定标准。”
“怎么就废话那么多呢?反正你说了又不算”,陈太忠眼睛一瞪,“把能主事的人叫出来,惹得火了,我把你调到北崇,天天收拾你……有种你再瞪我一眼试试?”
这是个区长,还是个混混呢?女警对这家伙真的有点无语了,她能在通达做警察,家里多少也是有点办法的,不是很害怕这样的威胁。
但是同时,因为家里有点办法,她更清楚,相对于那些“很有办法”的人来说,她家里的那点办法,就不值得一提了,除非打算豁出去搞个鱼死网破,否则也就只能默默承受。
而这个秃头区长说话的口气,还要远远地超过“很有办法”层次,那就是“非常有办法”——换个一般人,敢大喇喇地说,能把地北通达市的警察调到恒北的北崇吗?
而偏偏地,这个人就敢这么说,要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吹牛,可他还是区长,是体制中人,最该知道其中轻重的,于是有三个字,在她脑中如霹雳一般一闪而过——太子党。
就算你是太子党,想惆我去恒北,老娘拼不过你,总可以选择辞职不干吧?女人心里愤愤地想着——、不过这些想法,也仅仅是想一想而已,她这个岗位得之不易,于是她强压怒火,“我们韩队还在休息,我现在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不多时,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出现了,两眼红丝胡子拉碴,说这肚子是身份的象征吧,此人又有点不修边伤,给人的感觉有点矛盾。
“我是韩乐闻,负责这个案子”,韩队长很直接地表示,“这个案子还在审理当中,我不可能跟你说太多……探视是不允许的,我不管你代表什么政府。”
“有种你再跟我说一遍”,陈太忠呲牙一笑,一把就薅住了对方的脖领,“信不信我现在打落你满嘴牙,绝对白打……有种你跟我说两个字,不信!”
“你干什么!”韩乐闻狠狠一抖,想抖掉对方的大手,但是对方捉得太紧,他这个动作注定是徒劳的,于是他冷冷一哼,“我们正在审案子呢,你懂规矩吗?”
“有种你跟我说两个字,‘不信’!”陈太忠微笑着重复一遍。韩乐闻还真的不敢说,因为人家是代表地方政府来探视了,他可以不服气不买帐,但是人家想就这个由头收拾他一顿,那也就收拾了。
想到小郭反应,这人还非常嚣张,他只能放下自己的强硬,硬撑着回答,“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不是见义勇为,他是要救自己的女儿……还有严重的幻视幻听。”
“他昨天幻视幻听了吗?”陈太忠还真不知道这个,于是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一点;尼玛,杨伯明你不能这么掉链子啊。
“不能完全保证,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幻视幻听了”,韩乐闻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减轻,又是用力一挣,终于挣脱了出来,他悻悻地哼一声,“难道恒北人只会动手吗?”
“老子不是恒北人,上过你们地北新闻!”陈太忠狠狠一拍桌子,恼羞成怒之下,他就想着转移话题摆老资格,“烟云山泥石流老子救你们恒北人的时候,你在干啥呢?”
“你是……天南文明办的?”韩乐闻登时一脸的惊讶。
天南文明办陈主任在烟云山泥石流里救人,几乎成了地北的一个传说,难得的是当时有现场录像,只看那录像,此等英勇行为就很值得大家敬佩和震撼了,更难得的,是救人的那厮昏迷了十几天之后,居然醒过来了。
韩队长虽然不太看新闯,可是这么震撼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于是也不计较对方的麻烦了,他讶然发问,“你这天南人,咋就去了恒北?”
尼玛,不带这么打脸的,陈太忠真的有掀桌子的冲动了,他沉默了好一阵,方始缓缓回答,“恒北的工作需要我。”
这个话题好像更尴尬,意识到这一点,他就转回原题,“既然你说杨伯明幻视幻听,救的不是他女儿,那么从客观的角度上讲,还是见义勇为的实质……我为什么不能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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