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风流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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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泉水好了。”
　　　　“矿泉水？”女老板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这个时候才借助明亮的灯光看清楚她的长相：秀丽的鸭蛋脸，红润的嘴唇，再配上那弯弯柳眉下一双亮如晨星的美丽眼睛，真的是一位绝代佳人！她的美丽和楚婷难分高下，但是却带有一种成熟女人才具有的独特风韵，很迷人。同时也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我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淡然一笑，“酒是穿肠毒药。我能不喝的时候，就不会去喝。”
　　　　女老板微微点点头，在饮水机里给我倒了一杯，递给我。然后姿态幽雅地坐到我一旁的沙发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婉儿。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方觉晓。打工的。无产阶级一员。”
　　　　女老板唐婉儿笑了：“你好像不太喜欢有钱人？”
　　　　我正色反驳她：“错！是钱不喜欢我。我也想做一个有钱人。可惜做不到。这个世界谁都喜欢钱，谁会和钱有仇？”
　　　　“钱不是万能的。”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有另外一句话——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唐婉儿摆了一下手：“我刚才听了你唱歌，很好！我不是恭维你，你的演唱要比一些歌星好得多。所以我想请你来我的酒吧演出，怎么样？”
　　　　我只说了两个字：“开价！”
　　　　“一个星期唱六天，每天200，怎么样？”
　　　　我吓了一跳，乖乖！那一个月不是有近5000元的收入了！我真想马上就答应她，但是马上就想到了表叔那里的工作。
　　　　我想了一会问：“每天从几点开始？”
　　　　“你要上班，所以我希望你晚上七点开始，到十点。每天只唱十首歌。如果客人点歌，你可以自主选择唱还是不唱，如果你唱，那点歌的钱你和酒吧对半分。你看可以吗？”
　　　　我点头说：“条件很优越，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要和我的老板商量后才能答复你。”
　　　　“好的。”唐婉儿又问我：“你在公司里挣多少钱？”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工资待遇还没有和老板详细谈过。”我照实说：“想来一定没有你给的多。”
　　　　“如果你可以辞职到我这里来做专业歌手，为客人全天演唱，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其他条件不变。能考虑一下吗？”
　　　　我摇头回绝：“我不能那么做。做人应该有信用。答应人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唐婉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才点头说：“很好。我欣赏你的原则。希望今后能和你合作。”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出那修长白皙的小手：“合作愉快！”
　　　　我握住她的手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第十三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同唐婉儿一起回到同事那里。
　　　　刘思扬笑眯眯地问：“方哥，真要当歌星了？”
　　　　我笑了摇头：“还没呢！对了，许部长，我们公司允许员工从事第二职业吗？”
　　　　许萍想了想：“好象没有规定不允许从事第二职业，只是规定不能在工作之外从事与广告有关系的工作。也就是不允许为别的广告公司干私活。”
　　　　“那就是说我答应在这里客串是不会违反公司规定了？”
　　　　“应该是的。”
　　　　我转头看着一边的唐婉儿：“老板，看来我们要开始合作了。”
　　　　唐婉儿很高兴：“太好了，为了庆祝你加入我的酒吧，你们今天晚上的一切消费都由我买单了！”
　　　　同事们都发出惊喜的欢呼：“好啊！”
　　　　马上，他们就开始毫不客气地要这要那了。唐婉儿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笑着在一边看着。看她没有走开的意思，出于礼貌，我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坐。唐婉儿也不推辞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你歌唱的这么好，是不是专门学习过？”唐婉儿也问了和许萍一样的问题。我只好又把刚才的答案说了一遍。
　　　　“老板，来！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敬你一倍！”刘思扬站起来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我先干为敬了！”
　　　　说完豪气十足举杯一饮而尽！我敏锐地发现刘思扬似乎对美丽的女老板很有好感。看样子他是想借机会追求这个绝代佳人了。我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谢谢。”唐婉儿举起自己的酒杯：“我的酒量很差劲，这一杯恐怕是喝不了，一半好吗？”
　　　　“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刘思扬不肯答应：“酒场和战场一样，是显示一个人气概的时候，老板可千万不能临阵脱逃啊！”
　　　　“对啊！”胖子也适时地来凑热闹：“是英雄和是狗熊可就看现在你的表现了。拿出个英雄的样子来，让他们看看！”
　　　　唐婉儿淡淡一笑，她的笑容充满了幽雅和美丽，让人觉得很有女人味：“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小女子。”
　　　　“酒席上可不分男女。”刘思扬似乎是想借题发挥：“就算是女人也因该做一个巾帼女杰啊！”
　　　　唐婉儿笑眯眯地望着刘思扬：“你不会是想接机灌醉我，企图不轨吧？”
　　　　刘思扬没有想到唐婉儿竟然会这么问他，一下子就羞了个大红脸。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四周的同事一起哄笑起来，让刘思扬的脸更红了。
　　　　我不忍心见刘思扬受窘，忙为他解围：“唐老板误会了。我的兄弟可不是这样的小人。只是想大家都开心，能尽欢而散。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更何况是唐老板这样的绝代佳人，当然会让我们这些在座须眉心生爱慕了。我们无以表达只好借助水酒一杯，表达对唐老板绝代风华的仰慕。希望唐老板不要推辞才是。”
　　　　“怎么？你也想追求我吗？”唐婉儿笑了转着那亮得如同夜空中最明亮星星一般的眼睛望着我。不愧是开酒吧的，果然是词锋犀利。
　　　　我微微一笑：“我虽然有此心，但无奈身不由己。谁让我的判决书早就下来了呢！可惜啊！”
　　　　“判决书？”这次连其他人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路云明马上就来了兴趣：“方哥，什么判决书啊，说说。”
　　　　我笑了：“你们没有听说过吗，结婚像是被判刑。幸福的婚姻就是一场甜蜜的无期徒刑，让人甘心一辈子接受改造，无怨无悔。痛苦的婚姻就像是一场冤假错案，让人奋起抗争不断申诉，至到最后由法庭改变判决，结束自己的苦难。”
　　　　“哦”众人才恍然大悟。忽然我看到许萍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痛苦的神色，似乎我的话出动了她的伤心处。难道她的婚姻生活让她感觉痛苦吗？坐在另外一边的唐婉儿也若有所思。
　　　　刘思扬感兴趣地问我：“方哥，那你拿到的判决是甜蜜，还是痛苦？”
　　　　我认真地回答：“我只知道自己无怨无悔，你说是应该是什么样呢？”
　　　　“可惜！”许萍轻声叹气：“甜蜜的判决太少了。”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一阵哀伤从她的眼中掠过。看来她的婚姻一定很不如意。想想也是，如果她的婚姻是幸福美满的，怎么可能和表叔发生那种关系呢？
　　　　看到两个女人默默无语在想心事，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举起手里的酒杯：“人的生命只有几十年，何必要在哀愁痛苦中生活呢？我最欣赏李白的两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生命里已经有那么多的痛苦要我们去承受，我们又何必总要用眼泪来折磨自己呢？让自己活的开心点，快乐点不好吗？来让我们用这欢乐的酒来赶走往日的烦恼郁闷。我提议大家举杯，干了这杯快乐的美酒！”
　　　　我说完了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其他人受到我话的感染，也都高喊着，应和着，纷纷举杯喝干了杯中的美酒。连唐婉儿这次也没有再找借口，和大家一样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人生就是应该快乐开心，不要总是和泪水痛苦做伴。你说呢？
　　　　“你说话很有感染力。”许萍在一边赞许地点头：“将来一定会是公司里的业务高手。”
　　　　“谢谢夸奖。”我摇头说：“可惜，我还有个坏毛病，就是太喜欢说实话了。所以我得罪了许多人，有时候我自己都没有觉察。”
　　　　“现在太诚实的人就像是恐龙！”胖子路云明插话了：“那可是稀有动物。”
　　　　唐婉儿皱起眉头：“诚实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人都喜欢上了说谎？”
　　　　我回答她：“下午的时候，一个人说了一句话，我还记得。她说。原来社会上，到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人人都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善良的。现在就不同了，满大街都是披着狼皮的羊，人人都充满了警惕和进攻性，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不好欺负的。心里学家说过，说谎是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起作用。社会竞争太激烈了，人人都想占上风，想着保护自己的利益。我猜这是现在说谎人多了原因。”
　　　　许萍点头表示同意：“我想也是因为这个。谁也不想让社会淘汰啊！说谎也是逼不得以。”
　　　　“可我还是想做一个恐龙。”我说道：“要是对谁都有戒心，对谁都充满戒备，那不是活得太累了吗？那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唐婉儿打量着我：“你这个人很特别。”
　　　　我一脸认真地说：“我很正常，我保证！拜托千万你要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我绝对不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是医生给了我一天的假啊！”
　　　　众人都楞了一下，才突然明白我是在开玩笑。马上就开心地哄堂大笑起来。
　　　　我笑了：“对！就是应该多笑一下，生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让我们留恋。来，为了快乐的明天干杯！”
　　　　“干杯！”在场的人都举杯高喊起来
第十四章　言辞尖刻的冰美人
　　　　快乐总有结束的时候。当我和同事意犹未尽地从酒吧走出来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唐婉儿客气地把我们送出门外。大家和唐晚儿道别，一同走了段路后，同事们纷纷坐车走了，只剩下了我和许萍、刘思扬、路云明，让我奇怪的是，那个冷冰冰的闻俏竟然也没有走。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许萍转回身来看着我：“今天晚上我玩得好开心啊，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小方，真要谢谢你。你让我开窍了。你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干嘛非想那些烦人的事呢？我想开了，以后会让自己活得舒服点！。”
　　　　我笑了摇头：“不用谢我。快乐是每个人是内心的感受，任何外力都不能让人真正体会到快乐。”
　　　　“是啊！好了，不说了。”许萍伸了一个懒腰；“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要先走了。思扬，云明，你们两个多照顾点小方。”
　　　　刘思扬和路云明答应一声，许萍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刘思扬说：“方哥；我们也走吧。”
　　　　见我目光转到站在一边的闻俏身上；他解释到：“哦，忘记说了。俏俏也住公司宿舍。所以我们搭伴一起走。”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闻俏没有和其他同事一样离开。
　　　　拦住一辆出租车后，我们四个人一同上车。我们仨男人“占领”了后座，而闻俏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方哥，你还很幽默啊！刚才你讲的笑话让我笑的肚子都疼了。”路云明笑嘻嘻地说：“还要坐一阵车呢，不如你再讲个笑话吧。”
　　　　我推辞不肯，可连一边的刘思扬都来劝说我了。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说：“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坐车的笑话。有一个女的上公车时，因为穿得是一步裙，上台阶时迈不上去，她就伸手去解后面的扣子。解了一个扣子，上不去，又解了一个，还是上不去。她一着急就又解了一个，谁想还是上不去，这个时候，她后面的那个男人一下把她抱了上去。女人大喊起来；‘你耍流氓！’后面那男人生气了；‘谁耍流氓？我再不把你弄上来，你就要把我裤子上的扣子都解开了！’”
　　　　刘思扬和路云明哈哈大笑起来，连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吓得忙说：“师傅，拜托千万不要这么开心，小心乐极生悲啊！”
　　　　“放心，我开了二十多年车了，不会有事情的。”
　　　　我摇头说，“久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小心点总有好处。”
　　　　“好的。”司机忙认真开车。
　　　　路云明还在一边哈哈笑着，拍打着我的肩膀：“哈哈逗死我了，方哥，再说一个哈哈…”
　　　　“好了！”上车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闻俏忽然开口了：“还是安静一会吧，闹哄哄的，烦不烦啊！”
　　　　路云明收住了笑声不满地说：“我说，闻小姐，你不开心也别拿我们撒气啊。”
　　　　闻俏连头都没有回，只从鼻子里冷恒了一声，“你？你配让我撒气吗？”
　　　　“你什么意思？”路云明那张胖胖的脸甭紧了，气愤地瞪着闻俏没有回过来的头。
　　　　“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明白吗？”闻俏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你连让我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明白了？比猪还笨，老板怎么会请你，真是的！”
　　　　路云明哈哈干笑了两声：“对，对！我是没有资格，可是有资格的人不是一样把你甩了！”
　　　　刘思扬忙拉了胖子一把：“云明，别说了。过分了啊！”
　　　　前面的闻俏“忽”地转回头，冷冷地看着眼路云明。眼神里充满了蔑视和不屑。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带着冰霜，“我是让人甩了。可至少人家有资格甩了我，你呢？一头猪！不！连猪都不如，没人要的垃圾！你连和我说话都不配！”
　　　　“你——”路云明的脸一下子就因为充血而涨红了，手已经攥紧了拳头，似乎要狠狠地给闻俏一记。
　　　　我慌忙拉住他：“云明，冷静点！你是男人，明白吗？”
　　　　路云明恨恨地瞪了闻俏一眼，闷哼了一声，赌气把头转向车窗外。
　　　　“说人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连那样的丑八怪都敢甩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闻俏似乎不打算放过胖子，语言更为尖刻了：“或许在猪的思想世界里，一向都是认为谁都不如自己生活的好。我说的对吗？笨猪！”
　　　　“你丫的！找打啊！”胖子终于还是爆发了，他挥动自己那只巨大的手掌就向闻俏那如花的脸蛋扇了过去！
　　　　我迅速地抓住胖子的手腕，大喝一声：“路云明！冷静点！”
　　　　出租司机也吓得连忙把出开到路边，一脚踩住刹车，车子猛地停下了。
　　　　闻俏并没有让路云明的举动吓住，相反冷笑着：“哈！果然有男子汉气概，可以毫不客气对一个弱女子动粗，你真行啊！我现在倒是奇怪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抛弃你呢？你不是很有男人味吗？好奇怪啊！”
　　　　“你丫的还敢说！我揍死你！”路云明暴跳如雷，极力想扑向闻俏，我和刘思扬竭力阻止住他。小小的车厢里，我们三个撕扯着。
　　　　闻俏是声音依然在车中回荡：“想想也是啊！有谁会愿意和一头猪生活在一起呢？而且还是这样一头粗暴的蠢猪！人和猪毕竟是不同的，就算那个女人是个丑八怪也毕竟还是个人啊，怎么愿意把自己扔进猪圈了呢？”
　　　　“我X你妈！”路云明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了，双眼通红，连脖子上的血管都涨得很粗。
　　　　我大吼了一声“好了！”
　　　　我声音之大，车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一起吃惊地望着我。
　　　　我原本不打算介入这场纠纷中去，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彼此这么仇恨。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闻俏这个冷冰冰的美丽女孩，言语竟然这么刻薄，这么伤人。这才叫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颠峰”境界。虽然我不清楚路云明暴跳如雷的原因，可闻俏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已经让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再不制止她，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