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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后半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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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亢旱,入秋大涝,好几个州县颗粒无收,晚春时节补种的庄稼眼看就要收了,却突降大雨,霖雨一直下了近一月……房屋毁坏、人畜伤亡无数。他……正在考虑是否要下罪己诏。”
秦武眉头稍皱,看得出他对目前的状况也很忧虑。
“这个……是老天的事,也不是谁能解决的,关键是赈灾的问题,饥民、流民、暴民是一体的,只要机会适当,身份转换的很快。”
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古代生产力本来就不高,只要老天发脾气,那天底下的农民就完了!饥荒一来,卖儿卖女……白居易“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描述可以概括所有帝制时代的大饥荒景象啊。
“赈灾的事就不晓得到底怎样了,据说在春天里开了长安的粮库赈灾,但是……有人进言说主管官员中饱私囊、层层克扣!当时看完拾遗的折子,他气得连夜召宰相。现在……又有几个州的人等着救济呢,长安的粮库已经没有余粮,还好洛阳的粮库是满的。”
大灾之后的流民潮是可怕的,我知道,以前的农民起义基本上都发生在饥荒年月,反正不造反是饿死,造反失败也是死,晚死总比早死好!
话说完,秦武把手里提的一个袋子打开。
“哇!”
原来是满满一袋子苹果。此情此景,正是三年前的那个清晨洛阳“牡丹苑”里那一幕的再次上演。
“还是长宁寺的,已经是全长安最好的了,只是春旱秋涝的缘故,寺里的果子结得比往年少了许多,果子也小了些,将就着吧。”
我能说什么呢,在外将近三年,水果一直是难得的奢侈品,吃也吃过一些,只是品质完全是……不要说远远及不上皇宫里的,比长安市上卖的也是差一大截。想来好笑,水果没得吃的时候我就抱着根胡萝卜啃,自我安慰胡萝卜便宜有营养还养颜。算起来,这两年多胡萝卜真吃了不少。
在秦武的注视下我仔细地削了一个苹果。
放下刀子我把苹果递给秦武。
“拿来就是给你的,我不吃。”他很坚决。
“这是你的,我再削一个。”
我硬是把苹果塞到秦武手里,很迅速地拿起一个又削了皮。
“你这是要干什么?”
端木云开了门后看到我手中削得光溜溜的果子,满脸惊异。
“吃了吧,不然我扔了。”
把果子塞到端木云手里后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关了房门,两个男人陪我吃饭,庆祝我二十一岁生日。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但我却开心极了。和两个关心自己的人一起吃生日饭,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我本以为师兄弟之间会有些那个什么……龃龉,因为我,可是在饭桌上端木云和秦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喝了酒后,三个人的话都来了。首先是秦武。
“飘飘……你能够天天都有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我谢了他。接着是端木云,这个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口饭桌上的气氛就变了。
“我是继续叫你‘飘’呢,还是叫‘嫂子’?……可是不管叫什么,只要你愿意,我端木云可以为你死!”
说完,他端起碗,不顾我们的目光,将满满一碗酒喝下。
几天后秦武对我说他不久后要带大队人马去打猎,可能未来几天里都没法来了。我有些不解,打个猎要这么长时间么。
“说是打猎,其实是巡边,况且军中向有秋猎的习惯。”他微笑着向我解释。
原来娱乐和工作已经连成一体了。
“想看么?”
见我不语,他上前几步,盯住我的眼睛。
“这个……”
我以前曾经陪元重俊打过猎,不过那是在皇家禁苑里,行动不自由,而且还招致一片骂声,说皇帝耽于逸乐,说我是专意惑主。若说想不想“观猎”,似乎……很想。
“想来就来吧,一切有我安排。”
秦武总是这样,不用说一句话,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全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喊端木云,生意毕竟还是要做的。可是左喊右喊不见应门,我疑惑了,这个人不会是和我生气了吧……于是提起拳头擂门,结果还是无人答应。我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屋中无人。
“阿云!”
我喊了起来,四顾望了一通后,突然间脑子里一闪……他不会是走了吧。
“阿云……端木云……”
我跑到院子里继续喊,可是柴房、厨房、大堂……哪里都没有!
颓然地坐到床上,我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是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午饭时分不见他的踪影,晚饭时分不见他的踪影,第二天、第三天……三天后,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在秦武来之前,我把店暂时关了,没有端木云,我还怎么继续下去?三年来,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恋人,不是,兄妹,不是,主仆,更不是……“搭档”?也许这个词比较恰当。对的,这两三年来,我和他之间就像是搭档,非常好的搭档。
“他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也许用不了多久他还会回来。”
晚上秦武这样安慰我,可我的心能静下来吗?我理解他,三年的默默付出……到头来还是遥遥无期。他是侠客,不是文人,愤怒时他不会高喊“黄河之水天上来”,他能做到的就是拔剑,他出身草根,不是贵府公子,高兴时不会一掷千金,他只会自己笑,笑得手舞足蹈……
可是没有了他,生活还得继续。
“这样吧,不如干脆把店彻底地关了。”秦武说。
“店关了我怎么办?”
“到我军中来。”
……
为了我,秦武专门组织了一次“招兵”,当然,条件定得十分苛刻,就像是二十一世纪招考的某些公务员职位,定出这样那样的条件,将大多数人拒之门外,大大降低竞争的基数。
换了男装,稍作修整后我就大步迈进了节度使府,成了节度使手下的一名“亲兵”。
一个月后,节度使带着帐前精兵出城“打猎”。
盛况空前,灵州的老百姓又有了一次娱乐的机会,男女老少,小贩、行商……挤挤挨挨的,在街道两边排了队,观看节度使大人和军中虎将的威仪。
出城不久就起风了,一时间尘土弥漫,旌旗猎猎。我端坐在马上,紧随秦武。风沙初起时,他偏过头来往后看了一眼,似是在回望后面的人马,其实,他是在看我。
灵州虽地处边境,但离黄河不远,境内水草还算丰茂,城外也有一些天然林,想打个野生动物还是很容易的。午饭吃的还是带的干粮,晚饭就是野味烧烤了。
虽然我是将军身边的“亲兵”,但众目睽睽之下,将军大人也不好时时给我这个才入幕的小兵“青眼”,他身边还有真正重要的人呢,那个几乎和他并辔而行的行军司马钱程是他幕中一员得力干将,熟读兵书,富有谋略,是真真正正的人才。
星星出来了,风沙早静,四野清阔。营帐外篝火熊熊,士兵们或三两围坐或钻到帐篷里休息,只有节度使大人还在和几名亲信人等说话,这其中就包括我。
几个大男人议论了半天,最后一致以为行动还是小心些,说不定会遭遇小股的回鹘散兵。虽说回鹘首领早已归降,向齐称臣,但近年来回鹘内部有分裂的趋势,乌利可汗久病不起,王子年纪还小,整个部族人心惶惶,听说已经有一个部落首领公然背叛了可汗,不时带着小股人马骚扰边境,抄掠一番后快速离去。因此,这虽算不得是很大的边患,但经常这样就闹得边境不宁,老百姓纷纷内迁。
商讨完毕后,人散开了,渐渐地,秦武身边没人了,除了我。
月上中天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向他的马。
待他的马蹄声消失后我上了我的马,掏出怀里的望远镜,追了过去。
“累了吧?”
一下马他就这么说,有些心疼。
“还没做生意累呢,不过是骑了一天马。”
我走到旁边一处很小的水沟边弯腰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说实话,我一点没觉得累,只是觉得脏,风一起就是沙子,况且就是不起风,几百上千匹马跑起来,那个灰尘真是铺天盖地,若不是头盔,我那一头长发就等于是浸在土里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会有仗打,你……怕不怕?”
秦武的口气、眼神……温柔得如同是夏夜的凉风。
“我不怕!当兵就是打仗的。”
“如果遇到回鹘叛军,不要离我太远,知道么?”
说话间他伸出手来,轻轻撩起我被微风吹起的鬓发,指尖触到我的脸颊时,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我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第九十章 初战
接下来的几天里,路是越走越远,一个回鹘人也没遇见,倒是猎物打了不少。几天里,顿顿是烧烤,头两天拿起焦黄的兔子腿我还大叹美味,可是第三天、第四天……还是烤野兔,烤野羊,吃得我嗓子冒烟,若不是跑马弯弓的体力消耗大,我想我很长时间内对野味和烧烤不会再感兴趣了。
“给,好东西。”
手里的大块羊腿肉还没啃完,行军司马钱程又递过来一对兔子耳朵。
“谢谢!”
我粗了嗓子说,伸手接过来。说实在的,这钱程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三十多岁了,在军队中也很有些年头,可对我这个新兵没有丝毫的架子。
“吃了耳朵要听话啊。”
看我接过兔子耳朵,钱程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瞥了眼几米外的秦武。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人不会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吧。但转念又一想,钱程在边地多年,很少到京城,对八卦也不感兴趣,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身分。
说实话,兔子耳朵很好吃,香香脆脆的,对于吃了几天烤肉的我来说仍旧算是美味。可是吃完了兔耳朵,我手里还有一大块羊腿肉,这可怎么办?野羊本来脂肪就少,再烤了,肉更干,虽然闻着香极了,可是……每嚼一口都像是在啃一块焦香的木头。
“怎么了?吃不了?”
我的困难被秦武及时发现了,他走了过来,看一眼我手中的羊肉看一眼我。
“太干了。”
我很无奈,我不是个浪费粮食的人,可是肉很干,饼也干,我渴得难受,觉得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不喝水?”
“我的水喝完了。”
我拿起地上的牛皮水囊,在他面前晃晃。里面完全空了,一滴水也没有。
“喝我的。”
他转身走回帐篷拿了自己的水囊来。
“还渴么?”
看着我几乎喝光了他的水,他蹲下身问我。
“不渴了好像。”
“什么叫‘好像’,说吧,想吃什么?”
他的眼睛微微弯着,坐在我对面,像是一个大人对着孩子。
“我……不想再吃什么了。”我有些支支吾吾的,其实我心里在想一样东西。
“说了吧,我给你弄。”
他还是了解我啊,透过我犹豫的眼睛直看到心底。
“我……想喝羊酪。”
说完我立即低头作认罪状。因为我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哪有士兵在行军时要求喝酸奶的。
果然,秦武沉默了几秒,一边的钱程也把眼睛投了过来。我猜他大概就在一直竖着耳朵。
……
午后又起风了,除了守营的哨兵外,大部人马躲在帐篷里,营地里人很少,可是我却从帐篷的门缝处看到一个人在尘沙中跨马飞奔起来。
他出去干什么?一个节度使悄悄地单骑奔走。
一个时辰后,答案有了。
满满两皮袋子羊奶做的酸奶被满头大汗的节度使大人递到我手里。
“这个……你……”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喝吧,喝不了的也不会坏,天凉,可以放到明天呢。”
秦武说的很淡然。酸奶交到我手上后他伸出右手来抹额头的汗。见状我赶紧放下酸奶,掏出怀里的手绢递给他。
“这个,可以给我么?”
擦完了汗他看着我说。
“这个……是兰娘给我做的。你如果没有手绢,回了城我做一个给你。”
看他抖开帕子细细看绣在一角的“飘飘”二字,实在是不好拒绝,可是……那毕竟是别人做的,现在的我,想自己亲手给他做一个,虽然我既不会裁剪也不会绣花。
帕子还给我后他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酸奶非常酸,可心里是甜的。他一个节度使,竟然为我单骑出去买酸奶。这种荒凉的地方,了无人烟,不知道他是跑到哪里才找到人家的。唉,想起他拿着我的手绢的样子,真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他做个手绢,不会绣花就现学!
两天后,秦武决定回城,猎也打够了,风沙也大了,尤其是夜里,睡着睡着就醒了,因为帐篷摇晃得厉害,风声“吼吼”的,比野兽的嗥叫更加惊心。至此,我完全理解了岑参“九月轮台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的意境。这样的风沙还比不上塔里木盆地的,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啊,连大石头都随风乱走。
说好天明回返,我很高兴,这次的“体验生活”足够我将来回忆的了,我现在只想回城好好洗个澡,在床上睡上一觉。
半夜里,我又醒了,风刮的。风过去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滚去十几次后我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坐起来后又无事做。想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吧,于是系上外袍提上剑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风沙静了,天空一片澄明,一片乌云过后,月亮又出来了。
紧了紧袍子,我走出了营地。在这种地方,难得夜里这样安静。
离营渐远,火堆越来越像星星,点点地闪烁着。我踏上了一块小小的石头墩,摸出怀里的望远镜向远处看,也是无聊到家了。
现代科技就是好,无论是星星 、月亮、篝火还是小河、树林……在我的高倍望远镜下都清晰起来。
咦?那是什么?
就在我准备收起望远镜回营地时,忽然一大团阴影出现在镜头中。而且……那黑影是移动的!
端着望远镜的手不禁一抖。
定定神、揉揉眼再看。天,真是移动的巨大阴影!
放下望远镜,我握紧了腰上的剑。
这会是什么呢?狼群,不像啊,狼眼是绿色的,那团阴影可是什么颜色都没有。
天!
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飞奔回营地。
冲到秦武帐篷里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略一思索赶紧回自己的帐篷。果然,他在那里。
“你到哪里去了?”
他满眼焦灼,抓住我的手,握得紧紧的。
“我……”
我三言两语告诉了他我的发现。
听完,他一声不吭,掀开帘子向钱程的帐篷走去。
“走。”
从钱程的帐篷出来后他拉起我,向我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站到了那个石头墩上,我掏出望远镜给他。
“这是何物?”他很好奇。
“别管,这样看着。”
我帮他摆正望远镜的位置。
几秒钟后,他放下了望远镜,神色严峻。
我知道,战斗——就要来了。
“应该是回鹘叛军。”
钱程 、我、还有几名级别较高的将官围坐在秦武的帐篷里,商讨这件事。
“大人可是看真了?” 还有人怀疑。
“毋疑!”
秦武摆摆手,并不提我的望远镜。
决议立刻定下来了。因为秦武在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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