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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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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骄傲地仰起下巴,“传说之中这首歌被称作‘魔鬼的邀请书’,许多人听过之后不是心脏暴毙就是自杀。你有这个感觉,说明我的演奏很成功。”
我怨气横生地将煮好的粥放在餐桌上,“吃吧。”
“咿嗒嗒KI麻丝。”微眯眼睛忽然睁开,他举着饭勺愣住,“这是什么?一碗粥?”
“好眼力。一碗粥。”我点头。
“拿来喂鸟的?我必须要吃饭才能饱,糖醋排骨,寿司,天妇罗,澳洲牛排,随便什么。”他一脸严肃,好像我触犯了他做人的原则。
“既然是早晨就应该这个暖胃的骨肉相连青豆粥,你懂不懂食疗?”
Chapter 5 (3)
“你有没有诚意?”他发脾气地推开碗,“第一次给我做饭就糊弄,以后我就要饿着肚子上班,吃饭也要抢儿子的……”
“阿拉嗖阿拉嗖!”上帝,为什么这个幻想狂与我心目中的死神完全判若两人呢?见他毫不妥协,我随手抄起辣椒酱与调味料,一股脑地倒进粥碗里,用一根筷子发泄地搅啊搅,“你要遭天谴的,你知道非洲有多少难民没有饭吃吗?”
“那他们还有钱烫头发?”他顶嘴,我愤怒地端起粥碗,往塑料垃圾桶走。
“你要干嘛?”他“霍”地站起身,夺过我的粥碗,从餐台拿起羹匙,将被调味料染得色彩斑斓的肉骨粥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
我看着他的怪异举动,“你还真是命贱啊。”
“唔,我喜欢吃调味料。”他狼吞虎咽,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吃饭的样子,喊道:“愣着干什么?让我这么强壮的男人吃粥?还不快给我做饭去?”
我的上帝!
初春,阳光普照,明晃晃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挥洒在彼此僵持的脸上。
我在餐台前将卷发挽一个结,像康柏蕙年轻时的那个发型,俨然一副名厨的模样,餐台上摆着煮熟的虾,鱼铺老板送来的新鲜的三文鱼,水煮香菇浸泡在酱油、糖、酒调味之后的煮锅里……电饭煲的指示灯亮了,我掀盖子,脸凑在袅袅热气的饭香中陶醉地闻了闻。
我转过头,见聂翔飞正深邃地凝视着自己,心脏咕咚咕咚跳起来,我黑着脸问:“喂,你在这干什么?”
“等吃饭啊。”
“三十分钟以后才可以,你上楼自己玩吧。”
“不要。”
“你这个无赖。随你便吧。”
“寿司、寿司、寿司、寿司……”
难道这个男人患了人格分裂的怪病?我将盛出的米饭用烧热过的海带醋拌匀,再加些日本清酒,嘀咕说:“如果没有海带醋,白米醋也可以;如果没有日本清酒,用白葡萄酒代替也可以。然后再放些糖,洗掉原醋的冲酸味道……”
“好像综艺台《教你学烹饪》的节目……”他忽然打断我的话。
“当然,都说我有明星范儿。”
“主持人是个欧巴桑。”
“……”
“喂,黎离,我把结婚誓词背得滚瓜烂熟,你想听听吗?”他的嘴唇忽然凑近我的脖颈,我措手不及被米饭烫了一下,一种缠绵悱恻的温柔语气,“我要和你结婚。越快越好。”
哦,“我要”,不是“我想”。周身蓦地僵硬,大脑空白地假装没听见,我恍神地说:“醋要一点点的加下去,一边加一边拌,像这样——”
Chapter 5 (4)
我一边用木勺子在电饭煲拌饭,一边喋喋不休:“如果是大木盆就好了,这样米不会冷得很快,可惜你家没有……醋要加到米中有酸味为止,味道可以重些,因为等米冷了,味道会淡下来……”
一直很安静。我疑惑地抬起头,他仍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的脸。我恼羞成怒地说:“死黄花鱼,我不是学校食堂的阿姨,让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一辈子?”他双手搭在我消瘦的肩,邪肆地说,“奉陪到底。”
我的心脏突突直跳,呼吸局促,我的死神仿佛彻掉面具,他的灵魂从漆黑的瞳迸射而出,直袭我的呼吸。他的身上淡淡散发着POLO味道,心底突然罪恶地萌生一个奇怪的念头,原来两个人的生活,也蛮有趣的。
那天中午,聂翔飞带我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说是神秘,其实只是偏远郊区的一个狗场。他呆呆地坐在远离工厂的二层楼小办公室,捂住鼻子,不停地打喷嚏,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这个症状明显是宠物过敏,据说是过敏性鼻炎。
他和貌似狗场主人的老人熟络地聊天,并没有谈及狗场的来历。但,我看出每个员工都对他很尊敬。傍晚的时候,我和老人一起去草地饲养场,才发现,原来他精心策划一个约会,就是为了让我遇见我的宝贝乖。
是呵,那条刚满月的小狗躲在墙角,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像宝贝乖的狗狗。当我站在一群小白狗中央,大声呼唤宝贝乖的名字,它突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尽管跑几步就会摔跤,也决不放弃地跑到我的身边,我蹲下身子抚摸它的小脑袋,它的毛茸茸的小尾巴就仿佛一束甩来甩去的菊。
我哭着抱住它,说:“乖,你回来了……”
后来,聂翔飞告诉我说:“这里所有的狗,都叫宝贝乖。”
……
奔驰停在香榭丽舍,我抱着小狗跳下车,看见坐在门口台阶上的白翼。
他看见我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从容地对戴着口罩打喷嚏的聂翔飞微笑,说:“我来拜托你,这些东西先寄存几天,我没有地方放。”
他没有应翔飞的邀请进去坐,临走时他朝宝贝乖的头上抓了一下。彼此贴近的距离,我看见他憔悴的眼睛微微的肿着,胡渣子长了一些,仍是一袭黑衣,脸色很差并且嘴唇干裂。只是惊鸿一瞥,他的黯淡目光落在我无家可归的眼神上。
记忆里的白翼,永远是华贵而高傲地令人望而却步,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忧伤的眼睛,原来,一个人的改变竟是这么可怕的事。
远处的那双幽蓝的深瞳,错觉似的划过一抹冥紫的钻芒,我的背脊倏地冰凉,屏住呼吸,望着白翼离开的背影,慢慢慢慢地收紧眸子转过头去。
Chapter 5 (5)
我看见,聂翔飞一只手挂在裤兜,靠在门上,莫名其妙地勾了勾唇角……
下午黎峻吩咐我准时三点回家,说有个小聚会务必参加。后来才发现,他把饭店的茶点师带回了家,邀请了聂翔飞他爸喝下午茶。我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想,我知道黎峻将会与我有一段怎么样的对话。
整个下午,黎峻都没有去上班。聂峰走了以后,他站在窗前连续吸了两根烟,夕阳缓缓落下,夜幕降临时,他突然简短地说:“订婚吧。”
“我有条件。”我不假思索,已经慎密地思考了这么久,这是我唯一的回答。
黎峻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注视着我,我很有魄力说:“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你的帮忙,当然你对他并不陌生。他不是花瓶,所以他可以给你赚很多钱,这样的条件,作为商人的你不会拒绝吧?”
见我严肃,他也认真起来,“你该了解我,扔掉的东西,老子是绝不会重新捡起来的。除非,你能让我发现原来扔掉的那块石头,其实是一颗钻石。”
“我知道你很忙,也不缺人才,可是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答应。”我站起身往浴室走,扔给他一句不容拒绝的话:“再过四个小时,贝贝宝迪见。”
“他值得你用婚姻做赌注吗?”
身后的声音很低沉,我关上门,兀自往浴缸放热水,没有回答——黎峻到底了解我多少,这么多年来,对于我的每一个任性的决定都表现得漠不关心,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无所不知的态度,他从未主动向我提过康塔塔的任何事,关于她的生活和死亡,他只字不提,但是,就算没有抚养权他也是她的父亲不是么?
我神志不清地躺在热水里,用浴室里的电话拨通了白翼的号码……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在贝贝宝迪的门口看见白翼。他刮了胡子,一如既往地漂亮,但眼神已不如从前那么空洞冷漠,仿佛水汩汩地覆盖了一层朦胧潺潺的忧伤。我侥幸地心想,其实忧伤也不错呵,至少眼里有内容了。
他与我肩并肩走进太空门。第一次有胆量趾高气昂地行走在这条光芒璀璨的通道,不用乔装,不必怕被认出,尽管白翼惹来许多女生的回头率,我也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是的,他的高贵气质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如同浮在他头顶的闪耀光环。
我和白翼并没有下场,而是径直走进化妆间。很多歌手、DS、搞笑艺人围在桌前甩扑克,看见白翼之后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听说,其中好几个年龄略长的演员是白翼亲手从每天出场费几百块的小白带到几千块的腕儿,他们半真半假地喊他师父攀谈起来。
Chapter 5 (6)
“让白翼上台唱首歌。”走廊里,我递给舞台总监一张名片,“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打电话给黎峻,他会同意的。”
舞台总监是个25、6岁的年轻男人,他居然看也没看名片一眼,塞进燕尾服的兜里,“若是别人,半句都不行。老白的话,十首都没问题——演出方面,我可以做主。”
“够义气。”我拍一下他的肩膀,“东方瑾最近不来吗?”
他“哼”地笑一下:“他忙啊,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忙着泡妞喝酒。”
我没有和白翼打招呼,拜托总监帮我传达一句“我会在台下认真听他唱”。然后走出后台,透过昏暗光线看见远处包厢里抽雪茄的黎峻。他和两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桌上的洋酒是上等货。互相介绍之后,我一屁股坐在黎峻身边,小声说:“你尊重女儿一些行吗?我求你办事,你求别人办事,真是人情世故两不误……”
他爱理不理地瞟了我一眼,对两个男人端起酒杯频频敬酒。没多久,主持人上台走形式地打了招呼,几个笑星闹完了场,气氛白热化的时候,蝙蝠翅膀DJ台上的人突然说话了——
“今天贝贝宝迪的特邀嘉宾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爱玩的朋友对他不陌生,我们曾被他的歌声打动过,我们曾为见他一面疯狂过……玫瑰大道的巨星,我们的白翼!他回来了!”
最后两句气势如虹,也不管究竟认识不认识,全都热烈地呐喊鼓掌。
贝贝宝迪一如既往地火热爆满,时光的流逝让人们逐渐忽略了白翼到底有多久没有站在这个舞台上,记得我第一次听他唱歌是在半年前,张靓颖的《如果爱下去》,那时候我想,如果他能抓命运中的某一个机会,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此时此刻,镁光灯下的他那么忧伤,比从前的冷漠更显英俊而成熟。白翼唱了第一句,耳边黎峻和两个人男人互相吹捧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注意到黎峻,当他看到白翼出现时,并未流露任何的出乎意料。而两个男人却是很认真地在欣赏,但是他们给人感觉很奇怪,并不像是在享受,而是很颇具研究与兴趣的那种怪异目光,仿佛两把手术刀在解剖尸体。
我站起身斜倚在木栅栏上,看见白翼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面朝黑压压的人群,面朝价值百万的麦克风,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他的衣服仍旧是黑色,只是,他的眼睛已不再是紧闭的,而是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脸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孤独的街在烟雨中浮现,多想拒绝这苦涩的世界,灰色的天空,堕落的霓虹,我站在路口迎着风雨不再闪躲……”
Chapter 5 (7)
一切回到半年前,初遇他的那一天,我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边种下爱情的蛊,我说白翼,我爱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最深爱的人。
“……孤独的我想避开这生活,怎能把脆弱当作是种解脱,伤感的一幕,剧中人是我,无法去触摸,只有散场的落寞……”
深情的声音如此缥缈,越过热情人海的尽头,越过荒凉沙漠的久远,形单影只凄凄楚楚地,思念并寻找的,是即将离他远去的爱人。
“有谁能告诉我,你是否爱过我,也许这是结果,却为何如此的冷漠。你是否爱过我,你是否还执着,心痛的感觉,蔓延寂寞的我……”
Chapter 6 (1)
白翼在贝贝宝迪献唱之后,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黎峻隔壁的雅间,没喝一口酒,没抽一根烟,没看节目,也没去跳舞。黎峻和白翼的谈话直到凌晨1点才结束。事实上,我从不认为黎峻否定过他,“老子看人很准”,这是他的口头禅。
过年期间没消停,除了情人节和聂翔飞一起去拜祭塔塔之外,几乎整天都陪黎峻参加聚会。这是无奈之中的事,十年来我从未见他有过女人,聚会舞伴也只能由女儿客串了。
有一天晚上黎峻醉成一滩烂泥躺在客厅里,吐了满地,我给他换睡衣的时候,他梦呓般地说:“我这辈子只爱两个女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你。”
薛贝贝没有再出现,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开学之后,为了不让聂翔飞整天戴着口罩见人,只好把宝贝乖偷偷藏在了宿舍。
豆芽菜已经很久没和我一起吃饭,放学铃声一响,她就消失在我的视野,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当然,她没有拿到奖学金,而我也没有把礼物送给她,我将原本打算送她的范思哲给宝贝乖缝了个狗垫子,它喜欢的不得了,天生的高贵气质与我如出一辙。
那天中午,豆芽菜急匆匆地冲出教室,我好奇地跟着她回到宿舍,居然见她换了一件范思哲的小外衣,虽然不是那款有名的红色小礼服,但那本杂志也有过介绍。
“你要去哪里啊?约会?”这次轮到我喋喋不休,“和谁约会?穿这么少不冷吗?”
“男朋友。”她的笑容很甜,转了一个圈:“怎么样,美吗?”
“唔,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我举起大拇指,“哪个男人这么有本事?泡到了本小姐的宝贝,什么时候让我见识……”
赞美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东方瑾。我朝豆芽菜抱歉地摆了摆手,躲在床角,把听筒紧紧地贴在耳朵上,“什么事?”
“白翼回去工作了,听说是你搞的鬼。”
我砸一下嘴,“什么鬼不鬼,拿谁家的钱替谁家卖命,天经地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贝贝宝迪和哈瓦那的经纪人是他,我还有容身之地吗?”
“真金不怕火炼,腾升是上市公司,娱乐圈不行就去搞房地产,你这么有本事还会怕闯不出名堂?”我压低声音,见豆芽菜从卫生间走出来,然后调皮地朝我做了个GOODBYEKISS,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出去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追她,大门砰地关紧了。我加快语速说:“象棋里面只有小卒子才会一去不回头,越牛掰的棋子越是能进能退,你连这点儿魄力都没有?”
“你打算让我退到哪里去?”
“电话说不方便,下午有时间吗?见面谈?”
Chapter 6 (2)
“那就看你的好朋友怎么安排了?”他笑一下,“或许她离不开我,不放我走呢?”
“你说什么?”不明所以的恐慌感猛烈袭来,“你再说一遍。”
“如果想见我,很简单,打开你的窗户,我就在楼下。”
我惊呼一声,长指甲抠进窗缝,用力拉开窗户。西服革履的东方瑾站在宿舍楼下,举着电话仰起头,朝我微笑。而楼道里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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