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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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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塔塔附身在聂冰灰的身上,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弹得一首好钢琴,沉默寡言,温柔体贴,他们的气质,他们的相貌,他们的语气,原来……原来!!!
“这些事……聂家那伙人,知道吗?”我缓和了情绪,小声问:“两兄弟,他们早就知道吗?”
“嗯,知道。”
“是吗?他们……知道。”
怪不得,每次聂峰与黎峻见面,我都会错觉地感觉两个老头子的对话很拧巴,当聂老头说什么如果有一个我这样的女儿会开心死,当黎峻说什么以后我就是聂家的人,两个人都话中有话别别扭扭好像暗战,原来……原来!!!
我记得,聂翔飞绑架我的那一天,对我说,当在他全心全意接受塔塔,喜欢她,疼她的时候,她死了。原来,她是他的姐姐,那并不是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呵!
“老子看人很准的!聂翔飞是个好孩子,傻小子当初偷资料搞腾升,一来是为了让我求上聂老头,他好有机会接近你,二来,他是想知道资料里是否记载了你的身世,他八成是怕连你也是他的亲妹妹啊!
7岁时摔断手腕,妈妈跳楼,两兄弟有很灰暗的童年……前阵子,我和翔飞彻夜长谈,原来他几年前就暗恋你,偷偷地跟着你,看见你和别的男孩子亲热就会眼红,又不敢接近你……简直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啊!
但是,他比我聪明,懂得利用很多手段得到心爱的女人……不像我,我是个懦夫啊……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最后还忍不住去参加她的婚礼,我想看到她幸福,看到她幸福就满足了啊……”
“傻瓜黎峻。”
我埋在他胸口的脸,怔怔地抬起来,喉咙被一口酸涩的液体堵住。
“你的衬衣领子,脏死了……”
他淡淡地笑了,“以后女儿嫁了,孤家寡人岂不是会更脏?”
虽然眼泪遮住我的视线,可我仍能看见全世界最英俊的黎峻,他的笑容如此俊朗不凡,仿佛欧洲中世纪的挥舞长剑黑骑士,守护在我的身边。
我轻轻地抹掉他的泪痕,“不会,我们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两父女,所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Chapter 12 (1)
“每当我无所适从,都会坐在这里,只有这里才能让我安心。”
炙热的夕阳仿佛一颗巨大的红豆,被薄情人遗落在远方的山顶,聂翔飞坐在塔塔如向日葵般灿烂微笑的黑白照片前,仰头靠在墓碑上。
“记得那天,我暴怒地用拳头捶墙,手指血淋淋的全是伤。但那只是一时的无法接受而已,当我得知康塔塔是我姐,支撑了十几年的紧绷绷的身体忽然轻松了。你知道吗,作为一个没妈的长子,多希望有一个姐姐……”
细长暗紫的眼睛淌过潺潺的忧伤,聂翔飞已经独自一个人在墓园坐了一整夜。清晨的曙光照他铁青的脸庞,我登上台阶坐在他的身旁,用湿巾替他擦掉脸上浑浊的污渍。
“我暗恋了三年的女孩子,居然是塔塔的妹妹……上帝把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他颤抖地握住我的手,浑身散发着后怕的恐慌。
“黎离,我不要我们分开,把一切处理妥当,然后离开这个城市,不是逃避,我只是希望两个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彼此安康,不离不弃。”
是呵,世界上有谁没有这样的奢求呢?
我的指尖划过硬邦邦、冷冰冰的墓碑上塔塔乖巧的笑脸。命运注定戏耍固执的人,多么可笑,塔塔,你一定想不到,你的两个最亲爱的人最终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希望对你来说,是个值得庆幸的消息。
那天中午,聂翔飞回圣高处理高考事宜,我开车在千秋墓园绕了一周,沿着曾经飙车的路线直奔西山风景区。我坐在钓鱼湖长廊的台阶上向山下作出了巨大的瞻望。
这个熟悉的城市,我们在这里出生、成长、恋爱、消亡,生命多么短暂,而我居然不畏耗损地斗争了这么多年,如此倦怠……
下午和黎峻约好,准时到达医大附属医院肠胃科看病。当胃镜管再度探入我的胃,我发觉自己已经不懂得该怎么样疼痛,怎么样哭泣,只是静静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瞅着白口罩上面的半张纯净冷漠的表情,忽然意识到原来除了我之外,好像每个人都在认真过活。
我从病床爬下来,抓住女医生白大褂的袖子,神经兮兮地问:“你拥有过爱情吗?”
她愣了一下,口罩摘下来,露出脸颊上半巴掌大小的胎记。我怔忡地松开手,听她微笑着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从医院出来,我用手掌搭帐篷,遮住额上明晃晃的阳光。给聂翔飞打了一通电话,如同五亿分之一的那通电话般的,尽管他看不见,也尽量保持最完美的淑女微笑,我说,亲爱的,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去瑞士。
Chapter 12 (2)
聂翔飞很快开车赶来,玫瑰大道的破天桥越来越碍眼,周遭的事物也显得陈旧了。时间是一个不留情面的爬行动物,爬到我们的脸上,爬到建筑的身上,爬到未来的某个悲剧里,从不顾虑爱它的人是不是为它受了伤。
银色奔驰停在夏奈尔的专卖店,我让他在马路对面等十分钟,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导购员热情地接待了我,我从背包里掏出太阳镜放在茶几上,店长很快从办公室踱出来。
“你们卖过它吧?”我说:“这个城市的夏奈尔只有你们一家店卖太阳镜,能帮我查一查是哪一年的哪一款么?”
店长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起它,浮现笑容:“的确是我们店的06年情侣限量,全球只发行2000对,当时的市价是三万元左右。”
“请问,”我难以启齿地说:“能查出当年是谁在这里购买的吗?”
“这个眼镜是……”店长疑惑地斜睨我,“你的?”
“它属于我死去的姐姐的男朋友,可是我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我再没有力气编造谎言,实话实说,“我想把眼镜还给他,毕竟是两个人曾经珍贵的回忆,对不对?”
店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因为是限量,所以只有在本店消费超过十万元的贵宾客户才有资格购买,我们的资料里有他的信息……但是,资料在北京总店,大概要一个工作日之后才能提取。”
我把眼镜留在夏奈尔的店里,将准备好的钱放在茶座上,在他的名片上写上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有消息,请你给我打电话。”
我在橱窗的台阶上深吸一口气,踏上自行车行道。
一辆漆黑的风暴太子急刹车停在我的眼前。
我吓得后退一步,手提袋滑落在地。凌野没有戴头盔,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紧紧握住我的肩膀:“我有东西要给你,可是现在没在身上,跟我上车!我带你去拿!”
我下意识地望向马路对面的银色跑车,车窗降了下来,聂翔飞的眼睛落在凌野的身上。
“请你不要再出现了,我对你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我搬开他的胳膊,昂起头不理睬他,继续过马路,“别再跟着我,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凌野跨上摩托车用很慢的速度跟在我的身后,大声说:“黎离,难道连说几句话也不行了吗?”
“我们的关系,连说半句话都不会被原谅。”我浅浅地嗫嚅双唇,加快脚步横穿马路,“可能你不知道,我已经订婚了。”
风暴太子横身挡住奔涌的车流,突然停在马路中央,整条马路的车鸣开始剧烈咆哮,然后,摩托车疾速向北驶去,嘶哑的声音萦绕在嘈杂的空间:“明天下午去圣高!”
Chapter 12 (3)
我坐上聂翔飞的车,冷气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他冷漠如干冰般的口气让我心寒:“你和他,还没断绝来往?”
“人的一生必须要做到两件事情,感情才能得到永恒——忠诚,信任。”我不愉快地说:“只是一个巧合。这个城市太小了,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不是么?”
“你真的、真的会跟我一起去瑞士?”
“我发誓,我会和你一起去瑞士。”我用温暖的手心抚上他冰冷的手背,“纪伯伦说,比爱更沉重的,是信赖。”
他没有再说话,唇角也没有笑容,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什么,不知道这个不可一世的聂大少何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消极悲观,只有引擎发出美好低沉的隆隆声,回荡在夜幕即将降临的黄昏……
……
市院加护病房。聂翔飞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紧闭双眼。
我一个人轻轻地推开病房门,仿佛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一切如往日。白翼仰躺在床上,右腿凄惨地吊着,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地望向被窗纱遮住的窗外,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静静地瞥向我,终于流露一丝难以捕捉的笑容,艰难地支撑起身子,伸出手停在半空:“快过来……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伸出冷得僵硬的手指,搭在他的手心。两米距离的指尖触碰,无法迈前一步,无法接近,唯有咬住干裂的嘴唇的力气,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与疼痛,
他意料之外的镇定,苍白的嘴角勾起勉强的弧度,小声说:“都是我不好,不该到处乱跑……现在,我没有办法唱歌给你听了……”
我受惊地缩回手,摇头,摇头,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他在怔愣中回过神,一只手凝停在半空,拼命地想抓住我的手。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远了,他吃力用臂肘支撑着坐起身子,像拿不到玩具的小婴儿,固执而焦急地在空气中抓来抓去,急得嘴唇开始颤抖。
最终他放弃了,身体一瞬间如死亡般地仰躺下去,漆黑空洞的眸子望着天棚。
“我还记得,你说,白翼是你这辈子第一个锁定目标去爱,并且发誓一定要彼此相爱的男人,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这是一个事实。”
我千疮百孔的心脏,落井下石地碎裂成泡沫。
“告诉我……你说的这些,还算么……”
我无法睁开眼睛,我怕哭肿的双眼看见他的样子,会流出鲜红的血液。
“那么,一切都是真的么……康柏蕙真的是黎峻的妻子么……如果没有塔塔,你不会遇见我……不会说爱我……不会为我流泪,甚至连指尖的触碰,也是不可以的么?”
我的身体抽空一般瘫软,一生的眼泪被卷进海啸般的漩涡。
Chapter 12 (4)
“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么……因为死去的塔塔是你的姐姐,所以你恨我,是么?……所以,你接近我,爱上我,离开我,这一切都是欺骗……你对我,哪怕是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是么?”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他的瞳孔慢慢地缩紧,恨恨地握住拳头。
忽然,双拳砸在床上!他霍地坐起身,似乎听见碎裂的肋骨来不及愈合再度破碎的声音,石膏撞在金属链上,调板哗地歪过去。0。01cm的距离,脸颊的细汗触目惊心,他的双手握住我的双肩,骨骼咯吱作响。
上帝作证,此时此刻,就算他将我揉碎了捏碎了,我也不会喊一句痛。那双我曾经深爱的钻黑深瞳,绝望死死地盯着我,慢慢地变得澄澈明亮,忽然涌出一滴浑浊的眼泪。
“……你把我当成什么呢?你会永远恨我,因为恨我,你时时刻刻都想报复我,对么……”
仿佛一只被抛弃的断线木偶,任凭他吃力地摇晃着,撕扯着。
“回答我!回答我!!!”
他挣扎嘶吼。我的黑天鹅,他的腿已不再是美好洁白的船骨,而是冰冷的铁板和钢钉,狠狠地撞在金属链和铁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铛铛声。
“回答我!回答我!说你恨我!你永远恨我!”
“对!我恨你。”我恸哭地按住他不住摇晃的身子和腿,低声嗫嚅:“白翼,你听着,我恨你,我永远恨你,时时刻刻都想报复你……”
他的唇角居然露出淡笑,宛如捧起一掬圣泉般地捧起我的脸颊,轻轻地吻着我的泪,“只要我是杀死塔塔的凶手,你就会永远、永远的恨我……你的恨是一把巨大的枷锁,永远锁在这里、这里!!!”
他抓着我的手,重重地捶在他脆薄的胸腔,我终于哭出了声音,拼命地推他:“对!我永远恨你!永远恨你……恨不得亲手将你送进地狱,恨不得,同你玉石俱焚!”
“……所以,黎离,即便是不爱我,折磨我,你也会因为你的恨,而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对么?”
砰——
房门重重地推开,撞在墙上,惊动天地!
幽紫惊蓝的细长眸子,泛发来势汹汹的怒色火焰。聂翔飞的绝美手掌按在墙壁上,仿佛梅超风抓住了死人的头颅,“白翼。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白翼深邃的眼底,泛起熠熠摇晃如烛光抖动的忧伤目光,他深邃地与他对视,流血的嘴角,淡淡地翘了一下。
聂翔飞狂奔过来,甩开他的胳膊,如野兽撕咬般地将我从他的怀里扯出来。
恸哭中象被扯开的破碎娃娃,浑身撕裂地疼痛。我终于,匍匐在床上,吐出一大口暗黄色苦兮兮的液体,融在唇角的血丝和眼泪,竟是那么绝望惊艳的味道……
Chapter 12 (5)
……
一抹刺眼的橘光划过眼皮,我从昏迷中缓缓地苏醒,周遭是红与黑如吸血鬼废墟的巨大空间。
香榭丽舍的家,我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手背贴着输液后的白胶带。我轻轻唤了一声聂翔飞的名字,没有人应,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我去附近超市买饮料,停水了。
脑子沉重地坠在绵软的枕头上,依稀闪过弥留之际,在聂翔飞的怀中疼痛地缓缓失去知觉,白翼惊慌地滚落在地……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到他们的嘴唇在翕张蠕动……空气中弥漫着席卷的白雾,石膏碎裂两半,他挣扎着向我爬过来……
独自一人蜷缩的大房子里,黑暗的恐惧慢慢地吞噬着我。微微的夜风吹起窗外的枝桠,毛耸耸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夜太寂静,静得可以去死了。
原来整天有一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觉得烦,突然安静下来承受一个人的孤独,竟是这样可怕的事。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给聂翔飞发了一条短信,我说:我在大门口等你。然后,我打开大门,走进黑漆漆的夜里。
夜幕降临,我蜷起胳膊抱住身体,在香榭丽舍的这片悄然无声的人工花园里慢慢地踱着步。夏至时分,小径两旁的植物伸展着繁茂的枝桠,月光透过树梢在银白色的路砖上熠熠跳跃着。我听见了远方传来犬吠声,孩童嬉戏玩耍声,黄金时间电视剧的插曲声,以及灰蒙蒙的云层掠过城市天空的声音。
我呆呆地伫立小凉亭里,倾耳聆听这一片宁谧,那些温暖幸福的声音听起来既可怕又冷漠,它们似乎从未属于过我,与我相隔的距离那么遥远。
眼前的月亮与路灯照射的路面,晃了一下。
忽然——
身后响起钝重奔跑的脚步声,我惊慌地转身……
一个长长的黑影举起一块大石头,朝我砸过来!
我惊叫一声躲开身子,左手下意识地掩住头,右手扳住他的胳膊,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石头落在我的肩膀上,沉重地疼了一下。
而他并没有后退,而是疯狂的逼近我,冰冷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凉亭的柱子上。终于看清楚了,苍白的月光将她鲜红的嘴唇映得幽幽如血般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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