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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完结-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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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媳俩的脸色非常之不好,红袖正要告辞的话就咽了下去:“太太、大奶奶,可是有什么难处?”
  西鲁特氏强笑道:“没什么大事儿,你回去代我们给太子妃请安,再问小阿哥好。”
  红袖更是觉得不对了,索性实话实说:“太太恕奴才放肆了,家里要真有什么难处,太子妃早晚会知道的,与其与旁人口中知道,还不如咱们先说开了,也好有个数儿。哪怕消息不大好,奴才也能从中缓缓告诉主子不是?”
  觉罗氏道:“额娘,这个不是小事儿,真要闹出来,怕不传遍四九城?还是……”
  西鲁特氏叹了口气:“佟国舅府上堂客要来吊唁。”
  这是好事,但是红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佟家老太太与我是相熟的,极有规矩的一个人,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一个儿子。”
  温都氏也不知内里,见西鲁特氏顿住了,乃道:“既来的是堂客,额娘叹什么气呢?”
  觉罗氏见西鲁特氏气得脸已发白,接口道:“老太太来就罢了,那位隆国舅,叫他家里的那一位也单过来了!”口中难掩忿忿之意。
  “隆国舅宠妾灭妻,上个月……他夫人不是说走路不慎跌断了腿了么?怎地也要挣扎过来?只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生气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能这样挪动了?——你真信是她自己跌了的?还不知道是那贱人怎么整治的呢!”
  西鲁特氏咳嗽一声,觉罗氏连忙转回正题:“可恨那个贱人在自家关起门来作就罢了,还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这来的怕不就是她!”
  温都氏与红袖都是大惊,红袖道:“不能够罢?”
  温都氏道:“昏头也不是这个昏法的。”
  “佟家老太太倒是想带正常儿媳妇来,可惜带不了。忽地听说隆国舅打发人套车,说是夫人要出行,老太太还心疼儿媳妇呢,叫儿媳妇不必来,她代儿媳妇过来讨个情。”
  接下来一通鸡同鸭讲,才知道,夫人是四儿!
  老太太那叫一个生气呀,儿子他是管不了了,丈夫又去上朝了,等丈夫回来再递贴子罢,时辰又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舍出老脸来,提前打发人来先道个歉,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您先担待着。打发管事娘子的时候,老太太脸都青了,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得把事情给圆回来。
  红袖整个人都囧了,她原在石家当差,后入了宫里,经的见的多了,却没见过这样囧的。
  西鲁特氏吩咐她:“这里我们来想办法,太子妃那里,先不要说,能瞒则瞒,等生下孩子再讲。她现在不能再生气了。”
  福海家的这时又进来回话:“大姑爷、大姑奶奶到了。”
  红袖道:“奴才在这里多等一会儿,给大姑奶奶磕个头再走。”她总想在这里多看一看,探探情势再回宫里,多掌握一点情报,会有更大的主动权。再者是真的不相信,隆科多能残成这样。
  她是太子妃与外界沟通的桥梁之一,之前也听过隆国舅的事迹,不过都归于隆科多宠小老婆过了头,弄得大老婆很憋屈。回来之后提醒太子妃:一定要小心小老婆。可是这一回,她听到了什么?小老婆把大老婆弄残废了,还公然出入太子妃娘家在和硕额驸的丧事上想大出风头?!
  反了天了!
  虎着脸坐等。
  淑娴来了之后,对于这事却不是很惊讶,气愤是真的:“太打脸了!”话锋一转,“太太,这事儿……能事先避就避,避不了,也只能忍了。那到底是两朝国舅家。”
  这是最理智的建议。
  西鲁特氏回以更理智的方案:“到前头叫庆德来,他不是认识鄂公爷么?”
  众人想喝彩!不愧是太太啊!
  庆德本就对隆科多和四儿极为不忿,当下就答应了:“老鄂就在前边儿!我这就去说!”
  西鲁特氏厉声道:“回来!”
  庆德站住了脚,老实听训。
  “你玛法的大事,不许闹笑话儿!我也瞧那个婢子不顺眼,却不会自降身份,你懂不懂?”
  庆德闷闷地应了。
  红袖就更要等消息了。
  鄂伦岱与隆科多有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以鄂伦岱同学的等级观念,隆科多是跟他一国的。但是你不要忘了,鄂伦岱对于法海那是相当地鄙视!法海的生母乃是佟国纲家的侍婢,不知道怎么跟佟国纲生了个儿子,结果呢?不但不是母以子贵,反而是子以母贱。法海生母死后,当家的鄂伦岱愣是没让人家进祖坟!
  挽袖子,太丢人了!里面还杂着庆德同学委屈得想哭的大脸!
  鄂伦岱策马狂奔,在半道上截住了他叔叔和堂弟家的车队!
  佟国维很生气,这个侄子原就不着调,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了:“你这是做什么?大街上不够丢人的!”他与隆科多都是骑马,女眷是乘车,公公与儿媳妇要避嫌,他还不知道儿媳妇已经换人做了。
  鄂伦岱一咧嘴:“叔,我跟兄弟说句话。”
  纵马上前,三个男人一台戏。
  隆科多还在不以为然呢,鄂伦岱更火了:“小子,你媳妇不是腿断了么?怎么能出门儿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隆科多脸上不自在了。佟国维年纪大了一些,但是换算过来却正是三百年后说的“政治家的黄金年龄”的尾巴上,马上抓住了重点:“有什么不妥?快说!”
  鄂伦岱再犯浑,家族的面子也还是要的,咬牙切齿:“这小子!叔,我这么说吧,要叫个人进去看,是断了腿的,我给她赔不是,要是两条腿好好的,我就把那两条都打折了!”
  隆科多低吼一声:“你敢?”
  “你什么时候这么疼老婆了?你疼的不是那个不三不四?”
  行了,佟国维明白了!
  抖着手差点儿抽飞了隆科多:“叫她回去!少丢人现眼!”策马过去,到了妻子车边小声说着什么。
  佟家老太太赫舍里氏是很高兴的,她不想带四儿出来,但是隆科多说了:“您跟阿玛说了不带她也成,我叫她单去,儿子大小也有个顶戴,贴子上写儿子的内人也够能见人了。她总是为儿子生儿育女的,这点面子总要有的。不然您孙子也没脸面不是?”
  现在半道上露馅儿了,赫舍里氏只有高兴的。低声说了,佟国维看看四下,已经有一些酱油党在围观了,只能暂且按下火气:“把人送回去。你叫她回去还是我送她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隆科多气结,却不敢当众忤逆父亲,到了四儿车边,伏低做小,四儿在车里抽抽噎噎,隆科多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再哄道:“你别哭,终有一天我叫你扬眉吐气。”
  鄂伦岱冷笑,亲眼看着佟国维吩咐心腹押车走人,才上前与佟国维同行,落后半个马头,老鄂一副流氓相:“叔,兄弟年纪小,随兴一点儿也就罢了,别出来丢人就行了。这要不是我知道得早,后头的事儿传不到前头,您要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要扫多少人的脸。”
  佟国维刚刚觉得这个侄子是比儿子靠谱的,现在又收回了前言。
  一场吊唁很顺利,虽然佟家人的表情怪了一些,佟国维是铁青着脸、鄂伦岱是歪斜着眼、隆科多是嘟噜着嘴,好歹,都没有笑场。内里佟老太太面有愧色,西鲁特氏见四儿没来,放下心来,又同情起佟老太太来了,儿子不要有太大出息,别抽风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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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红袖的表述,几人都咋舌:“竟有这样的事儿?”
  红袖冷笑:“看到他们家人走了我才回来的,我大奶奶跟我说话,这样的事情,还不止一回呢!也就王爷家里隆国舅不敢闹,旁的,哪怕是一二品的诰命呢,他都能叫小老婆待客。”
  诰命回家一定加倍重申家规,狠压小老婆。
  秀妞道:“既然事情已经结了,且不要告诉主子了。”
  紫裳道:“那是,老爷与三位爷要丁忧,也没心情凑那个热闹,正好了。”
  一切等咱们过了难关腾出手来再说吧。
  若干年后,太子妃知道了内情之后下此评语:“咒人的大阿哥是出生的时候上帝忘了给他的脑袋里灌浆,犯抽的隆科多出生的时候上帝倒是记得给他灌了,可惜,灌的是豆浆!”
  此评语内部流传,内部到除了太子妃没人知道。
  豆浆,你躺着也中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口号是绝不伪更!

  意想不到的变化

  十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冲击着大家的神经,有些人因为丧事而懊恼,有些人则因为后续的事情而兴奋。
  兴奋也分很多种,红袖这样的,忙着不许大家告诉太子妃一些让人不高兴的消息,是精神紧张的兴奋法。胤礽接二连三受打击,束手束脚动弹不得,把自己的困境想了一回又一回,是破罐子破摔的兴奋法。而如胤禔这样,想趁着太子放假,赶紧多捞点好处的,又是另一种兴奋法了。
  红袖与紫裳等商议,反正太子妃惯用的就是她们几个,平日里不是你在身边就是我在身边,大家看紧了,最近这一个月不要让太子妃听到惹人生气的话就好。
  紫裳道:“这两天是大阿哥的事儿,人杂乱些,咱们多上些心。过了这两天,还如以前不就成了?”
  秀妞见过西鲁特氏几回,了解虽不深却知道那是个知道轻重的老太太:“这一回,家里太太怕是不能过来陪主子了,咱们倒是真要多费点子心。”
  三人开完小会,又去请了赵国士等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来密议。赵国士一口答应:“这些我们也明白,外头的事儿交给我们罢,内里的,还要你们多多费心。”统一战线初步成立。
  这些人里,陪嫁进来的,家里人都有了好安排;太监们的后路也都被安排好了,太子妃管家,安排他们在外头铺子里或多或少领了一份子红利,未必很显眼,却是长久;至如秀妞等人,太子妃又是另一种安排的方法。
  到了明年,又是一年一度的小选,小满的妹子恰在其列,然而小满家中只有姐妹并无兄弟,父母在家着实令人担心。太子妃已经许诺,明年的时候会跟佟贵妃打声招呼,让小满的妹子落选回家照顾父母等出嫁,或者干脆招个上门女婿。
  这些安排都是长久之利,安稳,却有一个前提条件:太子妃一切顺利。最妙的是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暗示,比起一下子给你一座庄子,这样细水长流的做法更显得恩泽无时不在,浸润生活。
  这样的做法之下,何人不愿效力呢?
  胤礽这里,并没有亲自跟进弘暘丧事的全体流程,他的工作重点不在这里。康熙给了他两天假,说是让他休息,其实休息不了。一共两天假,头一天是要与许多安慰他的人周旋,又遇上妻子昏(睡?)倒。
  第二天,就要准备发引的事,他可以只在重要时刻露一露面,却不能不出来表个态。在这一天,他还要写个报告这两天假期相关事宜的折子,好在第三天销假上班的时候递给康熙。
  忙!皇太子是真的忙!
  更让他惆怅的是,张英与熊赐履联袂而来。论起渊源,他们当过胤礽的老师;论情份,两人都管过詹事府;论延续,两人又做了已经不显很胖的学生胖的老师。在诸皇子安慰完毕功成身退之后,听说这两位过来了,胤礽又重起相迎。
  两人面色凝重。
  对于经历过诸多风雨的两人,孩子夭折这种事情,可以理解又不认为过于严重——太子还有三个儿子,而且个个健康。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两人一人一句:“太子节哀。”之后,就劝胤礽宽心,把目光放长远。
  胤礽心里有些惭愧,他现在的目光确实放得长远来的,连全心哀悼一下夭折的儿子都不能做到。
  张、熊二人对望一眼,终于,张英开口道:“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情要与太子商议的。”
  胤礽道:“师傅请说。”
  张英显是已经找过腹稿了的:“前大学士张玉书丁忧回籍,如今算着已经除服了,皇上有心叫他回来继续当差,还是做大学士。”
  胤礽条理清楚地开始算账:“除去上个月致休的王熙,如今大学士满有伊桑阿、马齐,汉有吴琠与两位师傅,共有五人。他一来,就是六个了。”
  熊赐履道:“正是,向来少有六大学士并存,纵有,圣上也会很快叫它变成五个。”
  大学士里,一个领班的、四个协作的,是近来形成的惯例。张玉书回来了,原有的五个人里面就得有一个人退让。这样的人员操作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个是满汉之间的潜规则:满汉官员人数比,不能达到一比一,或者是满多于汉,也不能少得明显。五人里面,必须保证有两个满臣。
  胤礽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
  “难道只能是两位师傅退其一?”张玉书与吴琠、熊赐履都是顺治年间的进士,而张英是康熙年间的进士,论起来是张英更年轻,而熊赐履与张玉书、吴琠仿佛,这两人怎么就确定是他们要退呢?
  张英道:“殿下,臣,已经写好了乞退的折子了。”
  嘎?胤礽还以为哪怕要退也是熊赐履退呢。
  “臣一向体弱多病,如今年齿渐长,更加力不从心。臣领的是拟旨的差使,稍有不慎,反易生事端。”
  胤礽还在消化这个消息。他岳父家停薪不留职了,他师傅也要退休?
  熊赐履道:“太子勿忧,这……也不算是件坏事。”
  张英接着熊赐履的话头往下说:“张玉书也是太子相熟之人,为人中平执正,避权势,门无杂宾,从容密勿。”不偏袒别人就是太子的胜利。
  熊赐履对此倒是表示赞同,只要不再把明珠啊、索额图啊这样的人物弄进来,朝廷的风浪就会小很多。中平执正?什么是正?在太子和大阿哥间,只要是正了,就会平,就必须离太子近一点。
  张英的折子都已经写了,过来告诉太子一声,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以张英的性子,没有得到康熙允许前,是很难从他的嘴巴里撬到什么内幕的。他肯来,就表示事情已成定局。
  胤礽能做的就只有接受事实而已,他也老实接受了。
  熊赐履安慰他道:“如今圣上行事毋求稳妥,张玉书正是这样的性子,您又不是没知道他,是无须担心有人兴风作浪的。稳得住。”
  谁都没有提到大阿哥,却已经商议好对策了。
  对策就是:接受事情,继续蛰服。有人要闹,随他去了。
  送走了这两位,又来了如伊桑阿这样与太子接触得比较多一点的大臣,不多会儿心裕也来了还带来了索额图的慰问。
  胤礽应付完这些人,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刚想躺下歇一歇,后面传来消息,太子妃昏倒了。
  又是一通忙。
  精神紧张了许久,在淑嘉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淑嘉一觉睡得正好,醒来时天色已晚,胤礽还超级像鬼魂似的坐床沿儿上看她,吓得她差点儿直接把孩子给生出来。
  “我……”转头看看屋子,“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胤礽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申时二刻了,你觉着怎么样?”
  “挺好的。”真的,人要睡饱了,就会有精神,觉得什么困难都不显得难。要是悃疯了,连别人说一句‘你笨蛋’都要暴跳如雷。
  胤礽不敢放心:“御医来看过了,说你是郁结于心、又操劳过度所致。有什么难过的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哭一哭,就会好些。”
  这时候跟他争辩只会显得像在一直宣称自己没醉的酒鬼。淑嘉清醒地转移了话题:“你用过饭了没有?”
  里面的响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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