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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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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真是个孩子。”鸨儿轻轻地用葱根一样的指头点了一下高元的鼻尖,轻笑着说,“怪不得找你来服侍林公子。他出手很阔绰吧?”
“对啊对啊,给了你多少银子?”
高元不了解行情,心想自己现在这副德行,能有生意就不错了,于是小声回答说:“五两。”
妖娆的女子们都一脸失望地摇头叹息,高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鸨儿娇嗔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这个小傻瓜!林公子原来出手就没有低于一百两过,你虽然长得差了点,怎么也得跟他要个五十两啊。伺候那么胖的一个人多辛苦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若是我的话,一百两都不答应。”
“可不是,一想到那么一大块肥肉压在自己身上,我就觉得恶心。”
女子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反正总是离不开“肥”这个字。高元难掩心中的不快,粗鲁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认识江玉郎吗?”
话一出口,高元又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心中忐忑不安。几个女子顿时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仿佛在交流着什么高元不知道的事。沉默了半晌,鸨儿突然放声大笑,几个姐妹也跟着笑得不可收拾。
“原来这孩子看上江家那黄毛小子啦!”鸨儿用丝帕擦着笑得渗出眼泪的眼角说,“那可就没戏喽。”
高元原本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被她们这么误会也无妨,说不定更容易打听消息,于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差点把插在头上的珠花都给甩下来。
“那小子是个吃软饭的,只喜欢有钱的夫人,你要是想接近他,赶紧从林公子那多要点银子吧!”
“五两还不够吗?”
高元故意装傻。
“五两还不够进门钱呢!你可要知道,进了咱们这里的门,要了房间酒菜,至少也要给个四五十两。如果想要姑娘陪伴的话,不拿出个一二百两是休想如愿的。江家那小子囊中羞涩,每次都要女子来付账,你说你这五两银子够不够啊?”
“他每次来都跟姐姐们玩吗?”
“要是跟我们玩,谁帮他付钱啊?”
一个眼睛圆圆的女子调笑着反问。高元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歪着头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还是个榆木脑袋哪!要是跟姐姐们玩,同来的女人还不被气得火冒三丈啊!他每次都跟同一个女人来,两个人在这里偷偷相会。”
“既然有了相好干嘛不成亲?害得我朝思暮想了好长时间哩。”
高元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大大叹了口气。鸨儿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戳着高元的额头说:“若是能成亲,谁会偷偷摸摸来这里相会?那个女人虽然每次都打扮得像个丫头,但她绝对是个有钱人家的夫人,错不了。”
“是啊,妈妈看人的眼光最准了。”
并不是什么好玩的话题,女子们却笑成一团。高元被她们夹在中间推来推去,脸颊还被不停地拉扯玩弄。几乎是逃回了二楼的房间,一进门就发现林琰面色焦急地等在门口。轻轻关上门以后,高元终于松了口气。在女人堆里他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身体,否则胸口的两个蒸饼早就露馅了。
坐下喝杯酒喘口气,高元心里不停地反刍着鸨儿的话。江玉郎的确有个情人,但这个人不是春梅,而是梁夫人。当时江玉郎被自己质问的时候,之所以承认与春梅的关系,就是为了保护梁夫人的名誉。
把这件事告诉林琰后,他安静地点了点头,眼睛注视着远方,思绪好像跟着飘走了。沉默了半晌,林琰才长叹一声,转头对高元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鸳鸯。梁夫人本来是韩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就跟江玉郎相识。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原本能结成一段良缘。但是韩家家道中落,欠了梁斌很多钱,后来韩姑娘突然嫁给了梁斌,欠的钱也一笔勾销了。”
相信梁夫人嫁过去的时候一定心不甘情不愿。高元见过他们夫妻两次,那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是飘荡着冰冷冷的气氛,相互漠不关心。他本以为是春梅的事使他们不合,不过现在看来,这桩婚姻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裂痕。
“江玉郎为什么在危机关头不出手相助呢?”
高元心里还残存着江玉郎寡情薄幸的印象,不由得语气重了起来。
“江家那个时候因为跟我爹作对,已经日渐衰微。韩家欠梁斌的钱不是小数目,就算把江家全部家当拿出来也未必足够。虽然他们两个被迫分开很可怜,但毕竟韩姑娘已经身为人妇,再怎么样也不该跟江玉郎藕断丝连。”
林琰皱着眉头说。高元想起了那个凛然如孤松的身影,虽然只见过两次,但他觉得梁夫人并不是个□轻佻的女子。她声称自己每日都要午睡,实际上是与春梅换了衣服,与自己心爱的人见面。那么春梅失踪的那天,梁夫人是不是也用了这个伎俩呢?
☆、藕断丝连2
这种事情只能跟对方亲自证实才行。高元开始觉得有些累了,本来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今天一下子掉进了女人堆里,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林琰低沉的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眠曲,硬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抗拒睡眠的诱惑,沉入了梦乡。
睡够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盖着软软的被子。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高元看到林琰正趴在桌子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呼噜声。乱掉的发梢扎在头皮上,带来无法忍受的瘙痒,高元忘了自己正顶着女式发髻,毫不顾忌地伸手去抓,结果发髻整个散了下来。这个变故令高元完全清醒了,他慌忙跑到梳妆台前,镜子里自己的仪容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头发乱的像个鸟巢一样,脸上的妆也被蹭得掉了下去,最重要的是胸口的那两个蒸饼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如果这副德行下楼,一定会被鸨儿认出自己是男的。虽然已经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但县令扮成女人出入行院这种丑闻高元是绝对敬谢不敏的。
身后传来了响动,高元从镜子里看到林琰坐起身子,脸上还残留着压过的红色痕迹。视线在镜中相对,林琰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瞪大了眼睛。
“怎么搞成这样?你的睡相是不是太差了?”
“睡着了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高元不悦地反驳道。林琰跑过来帮忙,在高元头上弄出了四不像的东西,最后还是垂下双手表示放弃了。他匆匆忙忙走出了门口,很快就提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回来。
“穿上这个吧!”
说着,林琰敞开了宽大的黑色斗篷,披在高元的头上。他用指尖抬起高元的脸仔细端详,高元的心几乎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果然不行。”他叹着气说,然后将斗蓬拉得更低,几乎遮住了高元的眼睛。
“我看不到路了。”
高元咕哝着想要撩起面前的斗篷,却被林琰的大手阻止了。
“看不见路总比被老鸨看见的好,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说着林琰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高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的心跳声,身体也飘了起来。下楼的时候,林琰害怕他摔倒,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在摒住呼吸的同时,高元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我这是怎么了……答案似乎就在眼前,然而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不知是出于焦躁还是什么原因,高元的身体变得很热,下楼梯的双腿都有些颤抖。
“别紧张。”
林琰在他耳畔低语,似乎误会了他的异常。他连忙垂下了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到了一楼,鸨儿不出意料过来寒暄。林琰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飞票,塞进了鸨儿手里。
“哎呀,林公子真是客气,以后要常来啊!”
鸨儿话中的每个字仿佛都带着兴奋,看来那种飞票数目不小。
“会的。”
林琰冷淡地回答。鸨儿几乎是欢呼着对他们道别,跟昨天背后谈论林琰时的态度判若两人。虽然明知林琰是在敷衍,但是那两个字还是令高元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暗暗呵斥自己不要犯傻,高元一声不吭地跟着林琰进了马车。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高元取下斗篷,捋了捋散落的头发。胸口的骚动无法抑制,他故作轻松地对林琰说:“昨天那些姑娘们说,有一个香兰姑娘一直喜欢你哩?”
“谁是香兰?”
林琰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怎么知道?你想想你以前跟哪个香兰姑娘相好过不就明白了。”
“这可就麻烦了。”林琰一脸严肃地说。有过鱼水之欢的姑娘太多,所以现在不记得了。高元一想到这里,就莫名其妙地气愤。
“我从来没跟哪个姑娘相好过。”
“咦?”这个出人意表的回答令高元睁大双眼,顿时慌乱起来,“可是人家说你出手很大方,每次都不少于一百两。”
“那些啊,”林琰恍然大悟地说,“都是应付而已。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人家准备了姑娘,若是不接受的话就是不给主人面子。不过我不喜欢这种事,每次都是直接给了赏银就走。”
“怪不得姑娘们都争先恐后投怀送抱,你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虽然是带着责难的语气,但高元心里已经敞亮了起来。
“我不知道应该给多少。手里的飞票都是一百两的,我就顺势给个一两张。”
林琰无比认真地说出了令人冷汗直流的话,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难道你就不能带点碎银子吗?”
高元忍不住大声反问。
“麻烦。”
两个字就打发了高元的困惑。每天都要精打细算来生活的自己实在无法想象这种情形,要知道在高家,可是连一文钱都不能浪费的,否则就会被高元他娘的唠叨功法折磨而死。
“安平县竟然有你这种人,你干脆当散财童子好了。”
“我怎么了?”
“榆木脑袋。”
“那你告诉我应该给多少银子才对。”
林琰抱着双臂紧盯高元说道。榆木脑袋四个字真的没有说错。但是该给多少高元也不清楚,总之他肯定不是一二百两。他狠狠地瞪了回去,抬头说:“五两。”
“五两啊,”林琰点了点头,“如果带五两碎银子的话也不是很麻烦……”
听到林琰相信了他随口胡诌的话,高元一阵窃喜。昨天鸨儿那失望的表情又在他的脑海浮现,如果以后林琰都出手这么小气的话,一定没有姑娘再惦记他了。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高兴啊……虽然不明白,但就是觉得开心。
怀着雀跃的心情在县衙后门跳下马车,高元转身望着马车里的人,张开嘴露齿一笑。
“谢谢。”
“不必客气。”林琰面无表情地回答,“高县令,保重。”
说完,他就向车夫挥手,马车一溜烟似地离开了县衙后巷。还真是惜字如金……高元暗暗嘀咕着,讪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下难以适应的女装以后,身心都轻松了不少。他叫起了熟睡中的高艺,把昨天鸨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高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江玉郎会不会是为了得到梁夫人而犯下绑架案?如果梁夫人与梁斌决裂的话,就必须偿还欠梁斌的钱,江家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江玉郎只好铤而走险。”
“如果江玉郎是凶手,那么这个人的城府就实在太深了,想让他说真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从鸨儿口中得知了江玉郎跟梁夫人的关系,但若是到了大堂之上,恐怕那个鸨儿不会过来作证。如果江玉郎死不承认,高元也拿他没办法。而且打草惊蛇的话,两个人很可能偷偷串供,到时候就白白失了机会。
“到了考验这两个人感情的时候了。”
高元突然露出恶作剧似地笑容。
“什么意思?”
“就是把梁夫人叫到县衙,然后我们就……”
高元趴在高艺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还真恶毒。”
高艺戳着他的鼻尖恶意地讪笑道。
“你也好意思说?”
不知道是谁跟外人合谋把我糟蹋得不成样子,居然还说我恶毒,他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一想起昨晚自己受的罪,高元就一肚子火。重重地锤了高艺肚子一拳,总算心里平衡了一点,于是站起身趾高气昂地命令道:“赶快去把梁夫人给我叫到县衙来,别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听我暗号行事。”
县衙里还有内奸的问题没解决,所以有些行动暂时保密为妙。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县令啦!正在高元美滋滋地时候,背后突然挨了一脚。
“再臭美小心我揍你!”
高艺在他身后严厉地说道。因为知道惹恼了高艺的话,说不定他会写信给老娘告状,正好给了一直要跟着过来的老娘借口。好不容易才能如愿离开家里,如果老娘过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尽管后背生疼,脑袋也气得都快冒烟了,高元还是忍下,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
“赶紧跟我道歉,别以为做官就可以对人颐指气使。”
高艺不依不饶地叫住了他。
“对不起。”
高元仰着头气哼哼地说。
“根本就没有诚意嘛!算了,我原谅你了,以后要记住,找别人做事的时候要客客气气的。”
高艺好像书院的老先生似地教训说。
“知道了。”
明明自己是县令,为什么要被高艺教训?高元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可是高艺说的没错,他又无从反驳,只好匆匆忙忙把他赶出门。
高艺刚走没多久,叶姑娘就早早到了县衙,还带来了热乎乎的胡麻饼给他们做早餐。她见高艺不在,就一脸担忧地问高元是不是又让高艺去那种地方了,高元否认了好几次她才放下心来。正兴奋地嚼着胡麻饼,叶姑娘进来通传说周夫人到县衙询问案件的进展。
瞬间,高元的食欲全消,看来这件案子他实在拖得太久,着急的已经不光是视子如命的刘掌柜了。
☆、大刑伺候1
抹了抹嘴边的油,高元慌忙赶到后堂。一身素衣、面容憔悴的周夫人起身缓慢地行了一礼。她果然是来询问案件进展的。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但进展缓慢是事实,无论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
伴随着大大的叹息,周夫人低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奴家并无意催促大人,只是我准备离开安平县,想要在临行前能看到大人还怡儿一个公道。”
“周夫人准备离开安平?”
“是啊,老爷和怡儿都走了,我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伤心地。”
每天睹物思人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周夫人的心情他似乎能够理解。一个女子离乡背井会不会太辛苦?高元忽然想起了那三百两黄金,如果有了那个钱,应该会下半辈子生活无忧的。虽然那是周老爷留给儿子的钱,但现在周怡已死,这笔钱理应由周夫人继承。
“请周夫人给本县一个月的时间,你在安平县的产业也需要处理,一个月之内,本县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到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只好把三百两黄金交还给周夫人,也算是一个交代。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狡猾了——高元有点陷入了自我厌恶之中。总而言之,这笔钱不能永远这么留在县衙,总该有个归还的期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定为一个月好了。
“这个……”
周夫人面露难色,高元连忙补充道:“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好吧,奴家就此告辞了。”
低头应承以后,周夫人轻柔地行了个礼,瞬间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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