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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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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县要治你的罪!”
  “那我就给老夫人写信,说你想她了,希望她过来。”
  听到这句话,高元立刻泄了气,一脸赔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今天我也累了一天,而且又碰上这么棘手的事,不吃点好东西怎么会有力气呢?”
  “可是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吃完饭我帮你收拾啊!”
  高元拉着高艺的袖子,谄媚地说。
  “不能吃太贵的。”
  “知道知道,我又不要去酒楼,随便在小食店吃点就可以了。”
  最后耐不住他软磨硬泡,高艺无奈地跟他出了门。跟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一家小店。店里虽然朴素,但干净又整齐。他们要了一碟烤羊肉,两个小菜,又尝了店里的特色美食葱香饼。这葱香饼外皮酥脆,里面混合着葱末的肉馅又香又软,高元吃得不亦乐乎。吃完以后,又买了两张准备当宵夜。
  吃饱以后出了门,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在门口乞讨,高元身上没有碎银子了,于是一咬牙把饼给了他。小乞丐连声道谢,把饼装在口袋里以后就飞快地跑了。高元满心疑惑地问高艺:“他不是饿了吗?怎么不直接在这吃掉?”
  高艺蔑视地瞟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讨到了东西自己不吃,肯定是别的地方有人等着他。”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高元也只能乖乖承认自己阅历不足。以前为了考取功名,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读书,从没有注意过这些事。现在他信誓旦旦地把案子揽上了身,实际上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根本该不知道从何下手。想到这里,心情就变得郁卒起来。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高艺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回到县衙,两个人一直收拾东西,到了子时才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被高艺拉起来,他们今天要去四个孩子的府上问问详细经过,顺便了解一下安平县的情况。
  最先去的是在城中开米铺的刘贺南家。他今年已经四十九岁,死去的刘宝生是他唯一的儿子,今年八岁。刘府就建在他家米铺的后巷,不是很大,但碧瓦朱甍,非常精致。送上名刺以后,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着素服的妇人接待了他们。刘贺南昨天伤心过度病倒了,只好由妻子来接待他们。刘夫人幽娴雅静,落落大方,身着素服仍不失美艳。
  一番寒暄之后,高元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宝生本来在西郊的蒙馆读书,初八那天我们把他送到蒙馆以后,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宝生被抓走了,要我们第二天晚上子时带着三百两黄金到普济寺,放到观音像下,三天后酉牌时分到东郊紫竹林领人。另外,还不许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如果说了,宝生立刻性命不保。那封信里还有宝生从小带着的长命锁,我们本来将信将疑,但是蒙馆那边派人来说宝生不见了,我们才确定宝生真的被人抓走了。老爷按照他的指示做了,结果到了紫竹林,就……”
  刘夫人垂下头,用丝帕按了按眼角。
  “那封信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
  “已经烧了。信上说读完就立刻烧掉,宝生在他手上,我们一点都不敢违抗,老爷为了保险就把信烧了。”
  那就太可惜了,高元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有了凶手写的信,至少可以让县里的人帮忙认认,这么好的线索就这样没了。                    
    
    
    ☆、疑团丛生1

  “好奇怪啊……”
  从刘府出来以后,高元低着头喃喃自语。高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昨天是五月十二,刘掌柜他们发现了孩子的尸体。根据刘夫人说的,刘宝生是在初八被人劫持。可是仵作验尸的结果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死了至少四天。也就是说,孩子刚被绑架就遭到了杀害,那个时候凶手还没拿到赎金。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想这正好解释了凶手为什么同时绑架四个孩子。正是因为他抓到孩子以后立刻就杀了,所以如果有人提出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话,他就没办法拿到赎金了。所以他同时绑架了四个孩子,一方面能得到更多的赎金,另一方面也想要提高胜算。”
  “因为这种理由就杀掉四个孩子,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高元忍不住发出感叹。在人蛇混杂的长安生活了那么多年,他都从未听闻过如此狠毒之事,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凶残的人。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高艺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有些得意,“我觉得刘宝生可能不是刘夫人的亲生骨肉。”
  “为什么?”
  高元困惑地问道。在县衙的公文里,刘宝生的生母就是刘夫人。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精心化过妆。咱们两个到了以后,刘夫人很快就出来接待,说明她的妆是早上就画好的。如果真是她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心思?而且她说话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处在丧子之痛的人。刘掌柜娶了她以后,一直无所出,后来又娶了八房小妾,还是没有动静,我想,问题可能出在刘掌柜身上。刘夫人怀孕就是在刘掌柜娶了第八房小妾之后,她很有可能是不想让刘掌柜继续纳妾,买通了郎中稳婆装作怀孕,然后买一个男婴回来。刘掌柜以为刘宝生是自己的孩子,非常疼爱,但是对于刘夫人来说,他只是维持自己地位的工具,并没有太多感情。”
  “有可能。”
  高元微微颔首,非常佩服高艺的观察力。虽然眼睛看到了同样的事实,耳朵听到了同样的话语,但是高元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也许只是经验的差距……他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
  出了刘府以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何府。七岁的何昌谦是何府老爷何泰的独生子,他在城中有一间酒楼,两间邸舍。何泰夫妇一起接待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尤其是何夫人,双眼红肿,黯淡无光。他们说的跟刘夫人的话没有太大出入,不过交赎金的时间不一样,是在亥时。两个人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泣不成声,断断续续,毫无条理,使得高元更加相信高艺的判断了。耗费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把事情说清楚,而且两个人也按凶手的吩咐把信烧了。就在高元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何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高县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跟犬子被害有没有关系。”
  何泰犹犹豫豫地说。
  “你尽管说,任何线索我都会尽力去查。”
  “前一阵子城里多了很多流民,有一次我看见四五个小乞丐在酒楼那里行乞,觉得他们太臭会妨碍生意,所以就把他们赶走了。有一个小乞丐走的时候一直瞪着我,还骂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我一气之下踢了他两脚。现在想想,他们会不会为了报复杀了我的儿子呢?”
  虽然对于何泰的做法颇有微词,但高元还是礼貌地回应了。若是真的如他所料,那么何泰今生恐怕都要生活在悔恨之中了。无论如何这是一条有力的线索,他不能怠慢。
  已经过了午时,高元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又想起昨天吃的葱香饼,不禁口水直流,不由分说地拉着高艺又去了那间小店。这个时候店里人很多,乱哄哄一片,大部分都是粗布麻衣的汉子,也有几个穿红系绿,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他们两个一走进来,很多人都停下筷子盯着他们看,虽然有些尴尬,但高元抵不住葱香饼的诱惑,跟高艺找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大概以为他们是普通的穷书生,其他食客很快失去了兴趣,又开始高谈阔论。
  高元一边吃着,一边留心听听他们都在讲些什么。
  “我这几天可真是倒霉。那天我在东郊那碰到了江家那个小兔崽子,好家伙,小瘦身板还骑着匹马,给他得意的。我过去跟他说了两句吉祥话,这小子还挺不上道,我一生气就把他拉下来了。本来想给他表演个戏法,让他乐呵乐呵,再让他睡一觉,谁知道这小子回头就是一马鞭,正好抽在我的宝贝上,到现在还肿着呢,连香姐那都去不了了。”
  黄牙黑面的壮汉说着把手伸到桌下,对面的像只猴子的男人缩着脖子嘿嘿直笑。高元听得云里雾里,迷迷糊糊,根本不明白壮汉在讲什么。
  “江家那对父子可不好惹,你居然也敢上。”
  “我手里有那小子的把柄,改天一定要上门把我的汤药钱弄到手。”
  “能是什么把柄,八成就是跟哪家的小娘子有一腿吧?我跟你说,你呀,先吓唬吓唬小娘子,说不定还能爬上人家的床呢!那些女人跟你的香姐可不一样。”
  “好主意。”
  两个人卑劣地笑了,高元不禁皱起了眉头。真想把这两个人抓到大牢里,这个想法马上就被高艺看穿了,他用筷子敲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
  “那还用说?不过,你最近有事瞒着我吧?是不是发了财啊?”
  “前两天手气好而已,现在不就请兄弟喝酒了吗?”
  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之后又说了很多猥琐的话题,不过高元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了。沉默着吃完饭,高元就迫不及待走出了小店。两个人的话似乎把店里的空气都污染了,充满腥臭味。昨天的小乞丐还在那里乞讨,高元看到以后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从衣袖里拿出十枚铜钱放在手上,却不放进小乞丐的碗里。他堆出一脸和善的笑容,弯着腰问:“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人挨过何掌柜的打呀?”
  小乞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高元,紧紧抿住了嘴唇。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这些都……”
  话没说完,小乞丐一阵风似的跑了,高元追在后面说要把十个铜钱给他他也没回头。喘着粗气回来,高艺正靠在墙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高元气哼哼地嘟囔着,抱怨小乞丐胆子太小。
  “是你太吓人了,居然上来就问,怎么也该套套近乎再说啊!”
  “你放这马后炮有什么用!”
  高元大声反驳,既然知道就该早说,现在已经把小乞丐吓跑了,估计以后他见到自己都会躲着走。等高艺笑够了,他们才继续寻访。一路上高元还是放心不下那两个无赖说过的话,一想到将有个姑娘被这两个无赖糟蹋,心里就好像放了一块大石头。但他知道就这样贸贸然把他们抓回去,他们一定矢口否认,无凭无据也只能放他们走。
  接下来是周家。死去的周怡十二岁,是四个孩子中最年长的,他生母早逝,父亲也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之后就一直跟继母相依为命。穿过一条小巷,高元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宅,高墙红砖,飞檐反宇,好不气派。他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寡妇住的房子好大啊!”结果被高艺翻了一个白眼,指着附近的一个小院说:“这才是周家。”
  高元心里懊恼,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错,眼前有这么座大宅,谁还能注意到别的小院?不过说出来估计又会被高艺鄙视,他便忍着没有开口。周家不大,昨天坐在树桩上哭泣的女子今天也是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虽然没有像何泰夫妇那样哭哭啼啼,但也伤心地一直叹气。
  “奴家的命好苦,怡儿虽不是我亲生,但他五岁的时候,我就进了周家的门,看着他长大。老爷去了,怡儿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只希望县令老爷能抓到凶手,还怡儿一个公道,我也就能安心了。”
  周夫人垂泪说,高元连忙安慰。
  “不知夫人交了赎金没有?”
  高艺礼貌地询问道。
  “交了。奴家一个妇人,胆子小,也没个人商量,只能按照信上说的办。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送到了普济寺,可还是没能救回怡儿。”
  “那封信夫人还留着吗?”
  “没有,奴家按照指示烧了。那凶手神通广大,怡儿本来在书房里读书,我出去给他买个桂花糕的工夫他就不见了……”
  周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两个人安慰了一番,走出了周家,高艺不知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高元一问,他就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我说,周夫人可真漂亮啊!”
  走到了离周家很远的地方,高艺才重复说。
  “什么呀,你这个色中饿鬼。”
    
    
    ☆、疑团丛生2

  高元愤怒地注视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青年。自从两岁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以来,他从来没对这个人如此生气过。不光是因为两个人出来办正事,高艺却不专心,这其中还夹杂着对于高艺比自己更加成熟的嫉妒。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对于他的愤怒,高艺只报以淡然一笑,丝毫没放在心上,这令高元更加焦躁了。
  “寡妇太漂亮,奸夫就一定少不了。至于以后的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看我们又有一条线索了。”
  “你是说周夫人和奸夫是凶手?”
  “这个倒不敢肯定。不过周夫人不是说了吗?家里有个先生,每三天来一次,两个人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的,看来我们需要去见见那位先生。”
  “哦。”
  高元垂头丧气地沉吟着,赌气似的踢着脚下的石子。随随便便发脾气骂人是不对,可是怪丢脸的,不想道歉,干脆就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两个人朝夕相对了整整十八年,就算是裸裎相对也可以无视对方的存在,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吵架。
  终于到了最后一户,高元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他已经厌倦了劝慰哭哭啼啼的父母,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抓到凶手,还他们公道。站在骨董铺子门前,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骨董铺子的摆设有些陈旧,架子上摆的货物虽然整齐,但没有什么光彩夺目到能够一下子吸引住目光的东西。跟柜台里的伙计说明来意以后,江掌柜很快就亲自出来,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江掌柜一家似乎就住在这不甚宽敞的骨董铺子二楼,高元感到有些惊讶。他端出的茶具竟然都没有周夫人家里的精致,衣着也相当俭朴。一番寒暄以后,江掌柜就开始讲述自己的儿子江小郎失踪的经过,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哭哭啼啼,但是眼睛里的怒火却比那些人多一倍。令高元惊讶的是,江掌柜并没有交赎金。
  “为什么?”
  “交了就等于纵容这种事!”江掌柜用拳头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我江峰行得端,做得正,决不允许这种奸佞小人得逞。我收到信以后,立刻跟犬子江玉郎追寻凶手的行踪,四处打探可惜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埋伏在普济寺,那是凶手要我们交赎金的地方。我想凶手既然要我们把赎金放在那里,就一定会来取,但是没等到凶手,倒是看见何掌柜和刘掌柜两个人裹着东西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就没了。我当时想他们一定也是孩子被掳劫,过来交赎金的。最后我们等到天亮,也没见有人过来,于是走进普济寺的大雄殿里看看。奇怪的是,大雄殿里什么都没有,何掌柜和刘掌柜带来的两包东西竟然不翼而飞了。”
  “你们仔细看过了吗?”
  高元难以置信地问,江掌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普济寺废除已久,大雄殿内也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而且三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那两个包裹不论放在哪里都非常醒目,根本不可能看漏。”
  “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黄金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高元咕哝了一句,结果后背立刻被杵了一下,回头一看,高艺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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