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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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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孩子,看到爹娘过来就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真是个傻孩子。”
夫妻两个满面红光,一唱一和的,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因为“高兴”才愣在当场的。
高元嘴巴一张一合,很久才发出声音:“你们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婚事啊!”
母亲理所当然地说道,每一个字中都透着相当的兴奋。
“嗯,婚事。”父亲点点头附和道。
“我在家书里说自己有了心上人,没想到老爷夫人就立刻赶来了。”高艺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当然要过来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昨天我们也见了那位叶姑娘,贤良淑德,很不错哦。过两天咱们就把婚事定下来,这么好的姑娘早点娶进门来才安心。你说是不是啊,孩子他爹?”
“可不是。”
叶姑娘,那个动不动就对自己冷嘲热讽、以前还做过江洋大盗的女人贤良淑德?这种母老虎就算放一万年都不会有人抢,那么着急娶进门干什么?高元偷瞄了高艺一眼,心里有了小算盘。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意中人啊?”话题一不小心就转到了自己身上,高元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自己的婚事,算是完成了?只是不能告诉爹娘而已。
“没有也没关系,娘帮你相一个好姑娘。不知道这里哪个媒婆比较好,要找那种靠得住的,这可是终身大事。”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一提起这种事就会兴奋得什么都忘了,连高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僵硬都没有发现。
“娘,我还不着急。”
前天已经男人私定终身,而且还有了肌肤之亲,今生不准备再有其他人这种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什么叫还不着急?你都二十一了,别人这个年纪都有好几个小孩了。你也跟高艺学学,多干点正经事,不要老是要娘替你操心。”
“是啊,别让你娘替你操心。”父亲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道。
高元忍不住瞄了高艺一眼,结果发现对方正在幸灾乐祸地笑。
“我……不想那么轻率。”勉强挤出了一个稍微像样点的理由。自己应该就是轻率的典型吧?如果被这么期待自己成亲的爹娘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个打算,恐怕会伤心得病倒。辜负了他们期望,还在他们面前撒谎,高元心里满是罪恶感。
“说的也是,光是准备高艺的婚事就会忙得不可开交,你的就再说吧!”母亲很爽快地接受了他的谎言。
总算松了口气。成亲不是小事,怎么也得准备个两三个月。想到自己有两三个月不用为拖延婚事而心烦,高元就开心得不得了——哈哈,高艺,这次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等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你们两个都来了,长安的铺子怎么办?”
“呃……”他爹难得在他娘之前做出反应,不过只是铁青着脸而已。
“卖了。”母亲一脸轻松地回答,“你们两个都不在身边,我们呆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
“那可是爷爷留下来的店铺,怎么说卖就卖了?”高元忍不住大声问。难怪爹的脸都青了,他没哭出来已经算好的了。长安的胡麻饼铺子是从他爷爷那辈就开始经营,直到高元出生才真正打响了名号。他知道对于他爹来说,这铺子是仅此于生命的东西。不过很显然,他娘比他爹的命还重要。
母亲丝毫不以为意,还用她即将收拾高元之前那种特有的温柔语气说:“你对爹娘的决定有意见吗?”
“没有。”高元憎恨自己没骨气。
“大人,时间到了。”林琰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高元的爹娘。
虽然爹娘还不知道这件事,高元还是心虚地冷汗直冒。虽然见面不可避免,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爹娘是铁了心不回长安了,以后每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可怕。他不自然地抚了抚自己的后颈,清了清嗓子,对父母说:“这位是林参军。”
母亲上下打量了林琰一番,就像街边的地痞无赖看见漂亮大姑娘一样发出小小的口哨声。高元的母亲其实并非普普通通的良家妇女,年少时曾经跟着一帮大男人行走江湖,后来遇见了父亲才安定下来。她从不以过去为耻,还经常做出像这样与礼不合的举动,不过父亲从不介意。
“没想到你的县衙里还有这种人才啊!”她笑着对林琰点点头,“在这种矮子县令手下干活真是难为你了。”
高元的全身的血液一下冲到脑子,额头上冒出了青筋。我这个“矮子县令”还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在家里损损自己也就算了,干嘛要在初次相见的人面前这么做?
“我有公事要做。”冷冷地扔下这句话,高元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堂。后面还是很疼,他咬牙忍痛坐下,一心期望早堂无事,然后回房好好睡一觉。
可惜事与愿违,高元刚说完升堂,一个少年就从门口走了进来。少年个子不高,体格纤细,小小的脸上有一对黑亮的圆眼睛,看起来非常机灵。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大堂,恭敬地行礼。高元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直到他自报姓名以后,才记起他就是郊外蒙馆先生的侍童清弥。
少年跪在堂前,看了高元几眼,然后低下头默不作声。一般人都是还没踏进县衙大堂的门口就开始高声喊冤,进来以后还沉默不语的真是少见。不过高元没有心情跟他玩猜谜游戏,被疼痛和心烦折磨的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吓得清弥猛地抬起头。
“堂下人击鼓所为何事,速速道来!”
清弥抬起头不露痕迹地观察高元,歪着脑袋问:“如果我说了,大人会相信吗?”
有一瞬间,高元真想大声冲他喊:“爱说不说!”然后拂袖离去。最终他还是抑制住了冲动,毕竟对方还是个孩子,那样就太没大人样了。
“我相信,你但说无妨。”
他好像安抚小孩子一样答道。
清弥听了以后长出一口气,眼珠转了一圈,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可能……有人要谋害我家先生。”
☆、不速之客2
一旦开了个头,清弥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昨天晚上就寝以后,他听到房外有响动。但是出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外面什么人都没有。他本以为是野猫野狗弄出的声音,可是准备回房的时候,却发现轮椅的位置变了。如果是猫狗,不可能推动那么重的东西。他不敢大意,仔细检查了轮椅,竟然发现轮子被人松动了。
“光是凭这个就觉得有人要谋害你家先生?”
这样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啊?高元忍住了这句话。经常被推来推去的东西,轮子松动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啊。”清弥理所当然地说,“轮子松了可不是小事。平地上推起来没什么事,但是到了山路,很可能会掉下来的。我家先生身体不方便,从山上滚下去可会要了他的命。而且每天回到家里以后,我都仔仔细细检查轮椅一遍,如果那里松动了就立刻送到木匠那里去修。昨天晚上我也好好检查了,我敢肯定那个时候轮子绝对没有松。”
高元想了想。这个侍童虽然喜欢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乱插嘴,不敢跟谁说话都没大没小,但他还是个孩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公堂上说谎。
“赵先生有没有跟人结过怨?”
“当然没有,我家先生深居简出,平易近人,从不跟人结怨。”
“可与人有过钱财纷争?”
清弥歪头想了想,随即否定了。
“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吗?”高元有些焦躁了。
“如果说不寻常的话……”清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前天有一个人从巷子里冲出来撞了我家先生。那里面只有一栋房子,好久没人住,里面到处都是蜘蛛、蟑螂和老鼠,一般人都不会进去的。”
“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终于看到希望了,高元身体微微前倾。
可是清弥摇了摇头:“当时我在屋里做饭,先生在门前看书。那人撞了先生以后书掉在了地上,等先生把书捡起来,那人就不见了。”
结果说了跟没说一样。这么大的县城叫他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
“好了,这几天本县会派两个衙役贴身保护,你想起什么要及时上报。”
“真的吗?”清弥喜形于色,“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家先生。他说这是小事,不能麻烦县令老爷,如果他知道我来了,一定会生我的气。”
要求还真多。
“好,本县会派人暗中保护。”
清弥高兴得连礼数都忘了,连跑带颠地冲到县衙门口。这时他才想起什么似地停住脚步,转过头对高元说:“谢谢大人。”他的脸上绽放着如夏花般的笑容,就连心情灰暗的高元也不由得被感染了,无意识地泛起一丝微笑。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侍童,赵芳姿还真是幸运。高元不由得暗暗羡慕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之后就没有别人击鼓,等了一会儿,高元便宣布退堂了。虽然很像现在就冲回房间睡觉,但是手头的事必须先做完。思考了一下,他决定偷个懒,把安排人手的事交给高艺。
高艺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轻率的个性需要改改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县令,不留心的话就会被别人耍得团团转,还会被某些人利用呢。”
高元偷偷看了林琰一眼,对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根本没听出来高艺是在指桑骂槐。迟钝的人也有这点好处,至少不用生不必要的气。
“我当然是觉得有必要才答应的。”当然也有想早点结束这件事的因素,不过不是主要原因,“那种废屋连乞丐都不愿意住,去那准没好事。你现在就派两个人暗中保护赵先生,然后带人到废屋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一草一木。”
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这么跟高艺说话,自己恐怕已经被揍趴下了。高元正是清楚这点才敢这么大声的。趾高气昂地甩下一句“快点行动”,高元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堂。
“我会跟林参军一起的。”高艺在他身后小声说。
“随便。”
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跟林琰有独处的机会,高元一点都不惊讶。更何况他现在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哪还来的精神跟林琰卿卿我我?看到高艺气得牙根直痒,他简直就快笑出声了,甚至觉得自己翻身的时刻就快到了。
正在他有点得意忘形的时候,耳朵突然被人使劲揪住了。他痛得哇哇直叫,还不忘记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县衙所有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瞧着这边的时候,他的心立刻凉了一半。
“你这孩子,当个小官就学会逞威风了,居然跟人这么说话。”娘揪着他的耳朵还不忘记大声教训他。
“我才没有逞威风……”
“还说没有?娘是怎么教你说话的?”
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高元虽然很想这么反驳,但是他知道话一出口就会挨揍。高艺至少会在众衙役面前给他个面子,但是他娘才不管这种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高元痛苦地大叫,耳根都开始觉得火辣辣,说不定她真的会把自己的耳朵揪下来。
死死揪住他耳朵的手终于放开了。母亲叉着腰站在他面前,高元顿时感到自己矮了一截。她不依不饶地说:“错了应该说什么?”
高元看看一脸神气的高艺,又看看同情心满溢的林琰,终于低下头,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说:“对不起。”
“那就再把刚刚的话用人话说一遍。”母亲仍旧不依不饶。
死了算了。
“请你派人暗中保护赵先生,并到废屋仔细搜查。”他痛苦地吐出每一个字,感觉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属下遵命。”高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揪住想要跟高元说话的林琰走出大堂。
高元听到他调派人手的声音,发现自己正被十几个衙役注视着,每个人都瞠目结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心里越是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元越是表现得强硬。他使劲瞪了其中一个衙役一样,紧接着他们便像逃命一样全部离开了县衙大堂。
“你这县衙挺破的呀!”
罪魁祸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大堂里东瞅瞅、西望望,还不时地评论一句。
“娘,你干嘛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高元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威严扫地啊?”
“你的威严就是对人颐指气使吗,混小子?”娘毫不相让,“娘告诉你,官可不是这么当的。你要是希望人家发自内心尊重你,你就要先尊重人家。你要是希望人家打心底里称赞你,你就要先做出能让人称赞你的事。以为自己当上官了别人就必须对你毕恭毕敬,那你就错了。什么都不干还想要人对自己歌功颂德,这就是狗官。爹娘把你养这么大,供你读圣贤书,可不是让你当狗官的。你要是成为那种人,娘就把你手脚都剁下来,装在罐子里供人取乐,让你也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这么狠心的娘还真是世间罕有。
“爹。”高元忍不住求助。
但是他爹只是点点头,回答说:“你娘说的是对的。”
娘说得的确没错。可是他从没想过要做什么鱼肉百姓的狗官,被百姓鱼肉还差不多。他只是想在高艺面前逞逞威风罢了。“那个是高艺嘛,有什么关系?”他没底气地说。
“对家人尚且如此,对外人你得神气成什么样?”
“是高艺先说我的!”
“你还是小孩吗?”
高元没有回答。他尴尬地搓着脚下的土,后悔说出了那么孩子气的话。真丢脸,爹娘一定认为自己离家这么久一点都没成长。当初那么着急离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向父母证明自己已经长了。没想到一年多过去,他还是被当成孩子,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垂头丧气地想要回房睡觉,没想到又被林若光拦在了门口。又要干什么?他现在满心地不耐烦。可是如果表现出来,一定又会被他娘抢白一通。
“公文。”林若光言简意赅地说。
他默默地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上面除了刺史大人的印章以外还有刑部的印章。这种公文还是慎重对待为好,他把睡觉这件事暂时放下,径直走向了书斋。林若光跟在他身后,进入书斋以后就关紧了门扉。
“原来就是这破事。”
看了公文的内容以后,高元忍不住抱怨。本以为是有江洋大盗出没之类的事,紧张得高元都快出汗了。结果是刑部尚书下来考察,要各县县令于重阳节到州府,汇报本县断狱情况。恐怕汇报完以后,还要留下参加刺史准备的宴席。高元已经参加过不止一次,每次累得要命。这次一定也不例外,尚书大人到来,他们一帮小官小吏必然要变着花样地吹捧对方,直到每个人都在心里吐了为止。
“重阳节啊,真可惜。”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林若光咋了咋舌头。
差点忘了他存在的高元猛地回过头。“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啊!”他以为林若光对这次宴席有兴趣。
☆、深夜遇袭1
“省省吧!”林若光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一堆人聚在一起不是自吹自擂就是互相吹捧,吃多少东西都能吐出来。”
高元耸耸肩,他们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还真是相近。
“那你可惜什么?”
林若光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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