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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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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林琰的一句“长着张蒸饼脸”算是触到了高元的逆鳞,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官威了,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屏风后面,嘴里还叨咕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藏头露尾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高艺和侍童都不由得惊呆了,连忙冲过去要拉住高元,但为时已晚,高元看到林琰的真面目以后,发成了刺耳的惊呼。事情已经败露,侍童按着额头退回原地,而高艺虽然没有发出惊呼,但好像不发出些声音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悄悄地叹息起来。
“你……是林琰?”
高元仍然无法相信似的出声询问。对方惊诧的面孔瞬间变得怒气冲冲,就像要喷出火把他们两个烧死一样。
“你……你……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啊!”男人结结巴巴,失去了刚刚游刃有余,好像草庐诸葛一样的气势,“你以为你是县令就可以在别人家里乱闯吗?你读过书吗?知道‘礼’字怎么写吗……”
男人好像开了闸门一样破口大骂。高元异常平静地看着他因气愤和羞耻混合而涨红的脸,对于自己被骂的事实毫无察觉。他的所有兴趣都集中在了男人那张脸上。沉默了良久,高元终于回到了现实。
“什么呀,”高元用手指着林琰,笑着对高艺说,“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我长了张蒸饼脸呢!”
☆、水火不容2
高元人如其名,虽然没有高中状元,却长了张和母亲相似的小圆脸,加上皮肤白皙,的确跟新出笼的蒸饼很像。但是他跟林琰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实际上,林琰是个大胖子,全身的肉好像要把他的皮肤胀开一样多。突出的肚皮好像田间的青蛙,而脖子这种东西基本已经被掩埋在了层层堆积的下巴里。因为脸上的肉太多,就好像两个蒸饼把五官夹在了里面一样,看起来异常臃肿。在与高元谈话的时候,林琰就好像一滩发面团似的躺在坐塌上,一动也不动。
“是你无礼在先的吧?我可是本县县令,你居然说我长了张蒸饼脸。”
看到林琰被发现秘密的那个窘迫模样,高元已经忘记了生气。他似乎明白了林琰闭门不出的原因,恐怕也是不想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到吧。
“你的脸就是很像蒸饼……”
“你的才像!”
……
商讨事务的气氛荡然无存,现在已经完全变得就像小孩子吵架一样。头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事,高艺也站在旁边窃笑。最后林琰面红耳赤地下了逐客令,在高元走到窗户根底下时还不忘在里面大喊“今天午饭就吃蒸饼”的话来故意气他。但是高元也不示弱,冲着屋里大叫“最好吃十个”后,气呼呼地出了西苑。在门口等候的男人一脸诧异,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目瞪口呆地把高元送上了轿子。
在轿子的摇晃中,高元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努力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林琰应该是不会借钱给县衙了,而州府那边也指望不上。但是道观里的灾民们不能再等了,秋月她们也无法长期照顾这么多病人。沉思了一会儿,高元掀开轿帘,对轿夫说:“到江家的古董铺子。”
他记得江玉郎曾经提过,江家看不惯林家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与之对抗。所以他们家应该不会忌惮林琰曾拒绝自己,不过江家似乎并不太富裕,恐怕想要借到三千两纹银有些困难。总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江家的古董铺子生意不好,楼下只有一个伙计,上次来的时候高元已经见过。他正在拿着鸡毛掸子给架子里的古董清灰,一看见高元进来,立刻行了一礼,跑到楼上叫人。下来的人是江玉郎,他礼貌地把高元和高艺请上了二楼。
“高县令突然来访,是小郎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高元还没坐稳,江玉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暂时还不能透露。”
高元心虚地回答。江玉郎脸上一瞬间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又换上了爽朗的笑容。
“我明白,那个奸徒非常狡猾,他的狐狸尾巴不是那么容易露出来的。”
“其实我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高元顿了顿,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听到三千两纹银,江玉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沉吟道:“大人爱民如子,忠肝义胆,草民本应全力支持。无奈自己才疏学浅,经营不善,要我们三千两纹银恐怕有些困难。实不相瞒,当初没有支付小郎的赎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们家根本拿不出三百两黄金。但是家严爱面子,在高县令面前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窘困。”
“本县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不过渡过难关以后,本县一定会如数奉还。希望江公子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支持本县。”
江玉郎垂下视线,默默地盯着茶杯。过了半晌,他终于开口问:“如果一千两的话,草民还可以做到。”
高元感激地点了点头。江玉郎非常爽快,他走出房间,很快就拿着十张一百两的飞票进来,放在了桌上。高元想要借用纸笔写下字据,也被江玉郎用“信得过大人”这句话阻止了。
“家里是小生意,用一百两的飞票比较方便,希望大人不要见笑。”
高元将飞票收进衣袖时,江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会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忽然想起那天听到的险恶对话,心里不禁一阵纠结。迟疑了一下,高元终于开口说:“对了,江公子,如果你有心仪的对象,就要尽快明媒正娶,免得错失良缘。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快乐而遗恨终身。”
虽然很想直接说有人想要对跟你幽会的姑娘下手,但那天听到话到底有几分是真还无法确定,万一弄错了就真的是尴尬至极了。江玉郎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瞳孔游移不定,看来他真的提醒对了。
“多谢高县令关心,草民明白。”
因为上午已经派了叶姑娘、林若光和曹文去道观帮忙,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很担心那里的情况。所以他决定先回县衙换身衣服再去道观确认一下人数和病情。他就这么一身好衣服,如果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以后就只能穿官袍见人了。
现在县衙应该空无一人,高元连门都没关就轻松自在地哼着歌换衣服。刚套上布衫还没来得及合上衣领,身后就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想都没想高元就以为是高艺进来了,于是转过身来,结果伴着一声尖利的惊叫,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得高元一阵耳鸣,昏暗中冒出无数金星,晃晃悠悠地靠在了床栏上才没有摔倒。
“怎么了?”
耳鸣声中高元似乎认出了高艺的声音。
“大人衣衫不整,轻薄于我。”
叶姑娘啜泣着回答。这可是了不得的误会!高元连忙甩了甩头,总算把眼前的金星甩飞了,慌慌张张地反驳说:“我只是在单纯地换衣服而已,是你自己一声不响进来的。”
“那是因为大人没关门。”
“我以为县衙没人才开着门的。”
这样比较凉快,高元咕哝着说。
“原来是误会啊,我还以为大人饥不择食了呢。”
林若光站在一旁事不关己地说,被叶姑娘和高元同时愤恨地瞪了一眼。
“既然是误会,大家就忘了吧。”
曹文□两人之间,干笑两声打着圆场。叶姑娘一把推开了他,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高元面前说:“这个误会都是大人的错。看到大人衣衫不整的德性,我可太吃亏了。要知道我可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如果以后长针眼的话,看病的钱就由大人你来付。”
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大好青年呢,被你看了才吃亏,高元暗暗想着。刚要反驳,一抬头就看见了叶姑娘那张仿佛泛着绿色火焰的可怕的脸,于是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心里的想法也变成了女人真可怕之类的抱怨。
“我家少爷的身体还没猥琐到看了会长针眼的程度,叶姑娘你就放心吧!”
“但是大人还没跟我说对不起呢。”
叶姑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元。高艺笑眯眯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曹文为了息事宁人,也在一旁拼命鼓动,而林若光则交叉双臂,像是等好戏一样满脸期待。最后——
“对不起。”
高元心里满是委屈,迫于叶姑娘的气势还是说了那三个字,不禁暗暗埋怨自己的软弱。没办法,他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胆子小耳根软,这个个性遗传自他的父亲,所以在家的时候也跟父亲一样,被他娘压得死死的。高艺也经常背着他娘欺负他,他也没能力反抗。说白了他就是个软柿子,到处被人捏。
“话说回来,你们不是去道观了么,怎么都回来了?”
高艺及时地岔开了话题。听到了他的问题,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咦”的困惑。
“我们刚到那里没多久,就有一群人抬着轿子过来,把灾民都接进城,安置在各个药铺医馆里了。不是大人旗开得胜,借到钱了吗?”
“算是借到了,但我还没安排人去接灾民呢。”高元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亲眼看着灾民被安置了吗?”
叶姑娘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指着林若光说:“林县丞还逐个做了登记,不会有错的。”
“那秋月她们呢?在城里行乞的那些孩子呢?”
“他们啊,有家人的留在家人所在的医馆帮忙,没有家人的女子在城里的裁缝铺做女红,孩子分别送到了茶庄、米铺和绸缎庄的账房学习。”
“都确定被接收了吗?”
“确定,一到城门口各个掌柜就来接人了。我亲自送过去的。难道……不是大人早就安排好的吗?”
高元愣愣地摇了摇头,他才刚刚借到银子,哪有余裕去安排这么多事。
“各个药铺医馆的掌柜有没有提钱的事?”
“他们只说不用担心这件事。”
高元更惊讶了,就算他们不想通过这件事赚钱,药材的成本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不可能免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来不及理出一个头绪,县衙大门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他们五人慌忙跑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蛛丝马迹1
县衙大门的右扇下方出了一个大洞,一辆木车的尖角从洞中钻了出来。他们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时语塞,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谁知外面的人用力推动左扇,结果长年遭受雨水腐蚀的合页彻底折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高元刚想出声阻止,左扇大门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摔在地上化作了碎片。在漫天的尘土和木屑中,款款走来一个高大的男子,只听他用抑扬顿挫到好像站在戏台上似的语调说:“草民一时失手撞坏了县衙大门,罪该万死!”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罪该万死”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男人那种渐渐清晰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但是一时失手?高元怎么都不信。那辆木车上空空如也,推着这么轻的车子怎么可能偏离大道呢?而且他一定是飞快地撞过来,否则也不会把门撞车这样啊!男人接下来的举动更证实了高元的想法。他潇洒地拍拍手,四个木匠就搬着两扇崭新的朱漆大门过来,麻利地卸下了原来的旧门。
“高县令,这两扇门就当作草民的赔罪,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莽撞。”
男人得意洋洋地说完,拿出折扇一挥,露出精致的扇面,轻轻摇动起来。叶姑娘的脸变得莫名地红润,还稍稍别过了身子,男人更是不失时机地冲她微微一笑。可是高元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故意撞坏县衙的大门,然后为他们安上新门。该不会是要勒索银子吧?高元心里一惊,扭过头偷偷问站在身边的曹文:“这人是谁啊?”
“他呀,他是林府副总管,名叫花万月。”
又一次听到“林府”二字,高元惊讶地反问:“是那个林琰吗?”
“没错,就是现在林琰掌管的林家。”
曹文猛点着头说。林若光在一旁嘿嘿一笑,伏在高元耳边说:“这个人外号花蝴蝶。”
男人身穿一身水蓝色的绸袍,腰系一条黄丝绦,脚上穿着朱红的鞋子,简直比蝴蝶还绚烂多彩。花蝴蝶三个字,此人真是当之无愧。
“少在本县面前演戏了!”高元义正言辞地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万月一愣,拱手作揖道:“高县令受万民敬仰,草民怎么会心怀不轨呢?难道大人怀疑我的一片赤诚吗?”
说着,他竟然好像唱戏似的做出擦泪的动作,然后挥挥衣袖,飘出了县衙。高元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傻呼呼地看着木匠安好大门,行礼离开,也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午安排灾民的事,应该也是林家吩咐的吧?其实仔细想想,在这安平县里,除了林家,谁还能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这一切呢?而这个花万月,很明显也是林家派来特地弄坏县衙大门,这样就有理由给县衙换上新的大门。可是林琰明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借钱的请求,两个人还不欢而散,为什么他还要帮助自己呢?莫非……这林琰得了失心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都想不明白,高元干脆放弃了。借出的一千两银子失去了用武之地,还是早点还回去的好。可是上午拉着脸皮借的银子,下午就要还回去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把这件糗事交给了林若光。灾民的事虽然暂时解决了,但还有四个孩子的命案和被抓走的灾民壮丁的下落两件事在等着他,根本就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经过了几天的努力,县衙大堂终于有了点样子,公文案卷也晾晒完毕,触目惊心的绿毛都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这成果大部分都是叶姑娘的功劳,他们几个做起来觉得异常棘手的事,叶姑娘却手到擒来,事半功倍。
他首先找到了周夫人口中的教书先生的文卷,上面粗略只记载了他的基本情况。教书先生姓顾名秀轩,原籍并州,三年前才迁居到此。令高元最失望的是,这位可能与周夫人有□的顾先生,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
曹文礼貌地敲了敲门,端着一杯热茶进来放在了桌上,低声询问道:“高县令,又要着手去查这宗绑票杀人案了吗?”
“嗯,明天准备到县里的蒙馆和教书先生顾秀轩家里查问一下,可能还会去普济寺看看。”
高元看着手中的文卷,头也不抬地回答。一想起这件案子,他就有些意志消沈,真相好像深埋在湖底的石头,而自己身处岸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楚。他突然想起江氏父子的话——赎金离奇失踪在普济寺的大殿里,记得小时候,母亲有一次带着自己去佛寺上香,当时他明明看到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一眨眼,就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一个人。当时自己被吓得惊声尖叫,引来了寺里的其他和尚,他们立刻就抓住了那个凭空出现的人。后来住持方丈还亲自出来见他,和善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夸奖了他。他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但完全不清楚自己被夸奖的原因。
那段模糊的记忆不知为什么突然浮现在脑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也许高艺会记得。抬起头才发现,曹文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高县令,今天如果没事的话,我想早点回家。我儿子病了,现在有点担心。”
曹文面带难色地说。
“那就快回去啊!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知道今天就不让你过来了。”
“没、没关系,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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