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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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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辔保粼谝T兜腂市靠父母,她一个人无人管无人问的躺了三天,那感觉是非常孤独而消沉的。

宋病秧子此时的处境,按说比自己当年还要糟糕,亏他还有闲情耍酷。

康三元将纱布的一头在宋病秧子的腋下系紧了,老样子的问:“感觉如何?”

宋病秧子伸手摸了摸胸腹处的绑带,惜字如金的道:“尚可”,第一次没有指使康三元,自己端起了药碗。

康三元看他抬手间,衣襟上那个剑切的口子便张大了,于是发了好心道:“你喝完药进去躺着,将这衣服脱下来我替你补一补吧,呃,叫邻居看了也不像话”

宋病秧子放下碗来,伸手摸了摸那个洞,似乎欲言又止,依然端着架子点了点头。

康三元那些没有出手的旧货都堆在这个堂屋里,此时便将一张半人高的方桌放到了当地,她要数钱。

这次数那一套她彩绘过的白瓷碗售价最高,一套十二个,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买走,给了十两银子,这对于康三元来说就是很大的交易了,她喜滋滋的抚摸着那两锭银元宝,手感细腻,原来元宝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准备明儿再去那个少爷家收购烧坏的瓷器,顺便打听哪里有烧细瓷的窑子,有了货源才能保证自己的财源滚滚不断。

康三元颠来倒去的数了三遍,刨除本钱,这次共赚了十三两六钱银子,够她过两个月的日子用了,但是想开个小铺子还差的远。

康三元仰靠在藤椅里,揉着头顶,心里飞快的计划着自己的生财之路。

时间匆匆仿若白驹过隙,眨眼又两个月过来了。这是非常忙碌的两个月,康三元赶了六次庙会,卖了自己也记不清的枕头荷包碗盘碟子旧家具。同时还得到了二颗解药——两粒黑色的,很劲道的,有点像发霉了的牛肉的味道的药丸,她吃了没有上吐下泻,问宋病秧子是为什么,宋病秧子皱眉垂头思索了片刻道:“这药是因人而异的,我也是根据你最近的气色方调整的配方”康三元将信将疑。

现在是九月底的天气,秋高气爽,而康三元也攒够了盘小铺子的钱。

她穿着自己新做的宝蓝色粗布夹袄裤,脚上是藏青色新布鞋,正站在院子里梳头发,康三元的头发非常的浓密,在阳光下泛着栗褐色的光芒,想是因为她从小营养不良,头发并不十分黑,然而发丝很细,柔软而有光泽,是一头好头发。李牧刚穿越来那会儿,穷的没办法,还曾经想过要卖这一头长发来着。后来发现没有买的

现在“李牧”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已经有点陌生了,她差不多已经适应了“康三元”这个新身份,只是在睡不着的夜里,还常想起上一世的情景,想起自己的父母弟妹,作为家里的老大,她总是操心家里的一切,即使现在穿到这里了,依然会在闲下来时算一算家里的经济状况——自己出车祸赔偿的钱能大约花掉多少了?弟弟妹妹现在应该在忙什么了

就如同现在,她手拿铜镜和木梳,站在院子里等头发干的功夫,心里也是在温暖的盘算着家人的。

她身边两尺远的地方,围着一群黄的、白的、黑的绒球,那是她刚买的一群小鸡。那小黑屋里的母鸡她已经放出来了,又买了两只差不多模样的,送给了前街的王大婶家,王大婶烧香时在山门上磕伤了腿,康三元去探望她,怀着惭愧的心总算补偿了王大婶。

这小院子现在看着是焕然一新,东西两屋已经全部翻盖了一遍,砖墙茅草顶,十分整齐。花了康三元十几两银子。不盖不成,她收的货越来越多了,堂屋放不下,又不能放在院子里,因此在半月前,她便狠狠心雇了些泥瓦匠来,一并连堂屋也修葺了一遍,换上了新的今秋刚下来的金黄色茅草,不会再漏雨漏风。

屋里全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装了门窗,糊了雪白的墙纸。地上铺了红砖,看起来整洁干净,康三元的打算是,房租贵,铺子暂时租不起大的,货多了放不下,这个小院以后得兼着大仓库的功能,因此将东屋在翻盖的基础上,扩大了一半。

宋病秧子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王大夫又来过两次,嘱咐还要静养,外面暂时结痂了,里面却还没长全,不能下水,更不能让伤口再复发。另外宋病秧子身上的毒也还没解尽。

王大夫的态度比之以前,恭敬小心了百倍,对康三元也十分的客气,弄的她十分不解。

又开了一张方子,宋病秧子继续心安理得的叫康三元养着。

康三元现在搬到了西屋住,宋病秧子依然住在堂屋里间,此刻,他正悠闲的负着手,在院子里散步,不时停下来,似是凝神思考着什么。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粗布薄夹袍,其布料同康三元这身出自同一匹布

卖布的老板说,同一匹布买两丈以上便宜一百文钱,所以康三元就在同一匹布上扯了两个人的衣裳。

康三元头发密,梳理半日还是不见干,她急了,随手找了根绳子松松的一绑,露出白皙的颈项,然后从井里提出半桶水来,拎到院门外浇菜去了——她新在大门外两侧的荒地里开出两块菜地来,种上些大白菜、萝卜、黄瓜、野豆角之类的,小菜才刚刚冒芽,需要每天早上浇一遍水,这些都是小时候她爸教给她的,非常实用。

为了防止鸡鸭糟蹋菜地,她还在菜地周围插了一圈的荆棘,当夜便在灯前挑了半天刺,无果,最后宋病秧子总算注意到了她的困境,替她一根根挑了出来。

此后某一天,宋病秧子在院子里散步养伤时,康三元硬塞给他一柄竹竿,叫他随时驱赶前来偷菜的鸡鸭,宋病秧子诧异的望了望竹竿,又望了望她,末了,十分不乐意的收下了。不过倒真还替她照看的仔细。

康三元今日要出去看铺子。前几天在收家具的同时,她便陆陆续续的打听着,看好了一家位于南城区较繁华地段的小店面,大小相当于现在的三十几平米,约好了那家店的主人今日谈价格。

她浇好了菜,看看天还早,便又坐到院子里将还未清理好的旧货,继续洗刷了一遍,恰好头发也干了,便又回屋梳头。这里的已婚妇女大多梳同心髻或者流苏髻,康三元为了干活方便,只将头发总结一根松松的麻花辫,然后在脑后盘起来,用发梳和帕子固定住,既简便又新巧别致。

挽好了头发,铜镜中一张双十年华的脸显得朝气蓬勃,康三元的眼睛很黑,水盈盈的像两只幽深的潭,鼻子嘴巴又都很小巧,配在下巴有些尖的娃娃脸上,十分的柔美可人,她忍不住对着镜子摸了一把脸——这姑娘长的还真不赖,难怪钱家旺会惦记。

她回身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粗布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她所有的积蓄,约有五十八两银子。她拿出一块约二两重的碎银揣在袖子里——如果价格谈得拢,就要先下定金了。

出了东屋,宋病秧子还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康三元走到院门口了又折回身来道:“宋——那个,官人,我去看铺子,锅里还有粥,你午饭对付着吃些罢。”

宋病秧子正好溜圈溜过来了,闻言抬头,看到她似乎愣了一愣,目光转瞬落到柴门上,对着柴门说:“唔”

康三元现在已经基本习惯了宋病秧子的存在,对他就如同对自己地里的菜一般,只可惜他中看不中吃。

出了院门顺着小路往外走,便看到银姐的公婆也在他们家屋后的菜园子里浇菜,银姐家的菜长势喜人,在暖暖的阳光下,泛着碧绿的波浪,康三元和两个劳作着的老人打过招呼,一路哼着歌向城中心走去。

这里宋崖负手立在柴门边,对着远处看了半晌,方转回身进了堂屋,在房内又低首徘徊了几步,方伸手拿过高案上的一捆宣纸,铺在矮桌上,将砚台压在纸头一侧,倒了点茶水进去,飞快的研了几圈墨块,拎起狼毫笔,饱蘸了墨汁,疾书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情节没有很多进展,对不起大家,下章补之

太尊长公主

康三元相中的铺子的主人住在北城区,康三元已经看过铺子,今日需要去店主家商量,因此,她一路穿过南城区,进入渝州城主街道金鹊桥大街。

走着走着,康三元渐渐觉出怪异来,今日渝州城里巡逻的衙役怎么这样多?城里的住户也大都大门紧闭,商贩们俱忐忑不安的立在铺子门首观望,一边窃窃私语。金鹊桥大街上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设了许多站岗的衙役,大街上干净异常,行人都贴着墙根走。

康三元纳闷了,拉住街道旁烧饼铺子里一个看起来耳聪目明的小伙计问:“这位小哥,城里出什么事了么,街上怎地这么些衙役?”

这小伙计看来是知情人,见问既惊奇又兴奋的道:“大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是咱们渝州城的主子——太尊长公主要来了”

康三元也做热切状的道:“真的?太尊长公主来我们渝州巡视么?”

小伙计撇了撇嘴道:“大姐你是真不知道啊?!这事儿全渝州城都传遍了,太尊长公主明日大寿,今儿是特来咱们渝州城的上珈山泡那个什么温泉沐浴的。不只她来,还有咱们清乾国的大将军林尚坤林将军也护驾前来,再有三个时辰车撵就到了”

“哦,原来如此——”康三元心说我不过在家洗了三天的旧家具,就出了这么件娱乐新闻,差点错过了。今日得见见世面,瞧瞧这清乾国的长公主是什么模样。

只是,京城距离渝州虽只有半日的车程,这公主风尘仆仆的来沐浴完,再乘车回去,又是一路风尘,这澡洗的有必要么

她便闲聊似地又问小伙计:“太尊长公主是不是常来我们渝州城泡温泉啊?”

小伙计想了想道:“沐浴倒是第一次来,不过据说以前长公主也来过咱渝州城一次,那次是为了避难,一般人都不知道,去岁——”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道:“去岁景刘谋逆时,传言长公主带着当今皇上来咱们渝州避过一阵子,太子暴卒后,长公主才带着皇上回宫登基——”

康三元听的稀里糊涂的,疑惑的问:“景刘谋逆?是太子和景刘串通好了逼宫吗?”

小伙计闻言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十分诧异的看着康三元道:“大姐你难道不是清乾国人?去岁这件天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康三元被这小伙计连连鄙视,尴尬的笑道:“咳咳,我官人管的严,平日少出门,这些事也就不大听说了——”

小伙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算了算了,这些话我也不该说,被人知道是要砍头的,最近风声才松了些,大姐也别乱打听这些事,小心祸从口出。”说完就抱着膀子不理康三元了。

康三元很没趣,又想既然还有三个时辰长公主才来,不如先和店主人将铺子的事谈妥,再来瞧热闹也不迟。于是便别过小伙计,也贴着墙,快速的顺着金鹊桥大街向北走了。

康三元惦记着看热闹,所以同店主签好了租赁文书,交了定金之后,便匆匆的又折了回来。她一边走一边兴奋而紧张着,拐上金鹊桥大街,果然已经人山人海,马路沿上已经站不开人了,余者都挤到了面街而立的茶楼饭馆里,一个个从二层楼的窗户里、栏杆上探出头来,翘首以待。

好位置都被人家占尽了,康三元上不得茶楼,只得挤进了人堆里,勉强找了个下脚地儿,从人缝里往外观瞧。

天气虽然不热,但挤得难受,康三元瞄到城主殷大人——一个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身穿大红蟒袍,正带着随从官员跪在金鹊桥前,不时直一直腰舒缓一下。殷大人的左右两侧拱卫着六七个贴身侍卫,康三元看到堂哥康望福也在里面,便又忍不住留神搜索了一番,竟没有夏捕头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憾意,不过倒轻松起来。

康三元杂在人堆里等的心焦,便询问旁边一位大嫂,知道这殷大人已经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了。

太尊长公主好大的架子。

众人也等的不耐,小小的骚动着,又过了约半个时辰,终于见街道上跑来一个报信的,附耳在殷大人旁边说了什么。

殷大人立即精神振奋起来,挥手大概说了“奏乐”二字,立时鼓乐齐鸣,鞭炮齐响。康三元忙举起袖子捂住震得嗡嗡响的耳朵。有了鼓乐的掩盖,围观群众似乎也放松下来,开始交头接耳的大声八卦。

康三元东听一句西听一句,内容不外乎两句话:“公主快到了?”“嗯嗯,应该快了!”八卦内容很没营养。

堪堪又过了三盏茶的功夫,方看见长公主仪仗的先头队伍逶迤而来,渐行渐近。

一队队身着一色儿大红衣裳的太监在前面举着各色彩旗,后面依次有杏黄衫子宫女捧着金瓜、彩扇、拂子、金水盆之类的,越往后人和东西越多,一片金碧辉煌,康三元眼花缭乱,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有机会穿越,一定想办法穿成个皇女过过瘾。

长公主的凤车在队伍的正中间,周围被侍卫随从围随的风雨不透,康三元踮起了脚,目光在车身上流连了一圈,发现有个骑马的将军紧傍凤车而行,头戴簪缨,一颗大珍珠在头顶闪闪发光,想来就是那个林将军了,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林将军身材健硕,浓眉环眼络腮胡,目光锃亮,康三元觉得这人长得过于凶煞了一些。

长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掀开帘子或者停下马车,一路长驱直入的过了桥,奔殷大人的官衙而去了,殷大人已恭谨的随在凤车旁边。这一队长龙滔滔不尽的过了半晌,方尽了。留下一地的滚滚狼烟,康三元没有看到长公主,觉得有些扫兴,便挪动脚步欲走,众人也开始慢慢散开,犹在唧唧喳喳的议论:

这个说:“你看到那姑娘捧的盆了么,啧啧,全是金子做的——”

那个道:“这算什么,听说长公主的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真的?”

“当然真的了!”

“阿弥陀佛——”

“如今清乾国除了长公主,还有谁最大,她想用什么样的不行吆”

“不是还有皇上吗”

“皇上也是她亲弟弟啊,还不是要听姐姐的,我看啊,她就是咱清乾国的女皇帝”

“哎,你们几个莫乱说啊,是要杀头的”

“就是,就是,莫谈国事,走吧”

康三元肚子咕咕叫,边走边听路边人八卦,进了一家小菜馆。

看来长公主的到来对渝州城百姓的震撼比较大,康三元坐下半晌了,饭馆里的小伙计犹在柜台后,头对着头唧唧喳喳的议论刚才的盛况,丝毫没注意到她。

康三元只得喊:“小二,来一小笼蒸饺”

店小二之一扭头看了她一眼,方不情愿的起身去后厨房传话,脸上依然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一会儿食客多了起来,饭馆里热闹了,康三元一边吃饭,一边留神听隔壁桌的人聊天——隔壁桌坐着四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书生,一般都会关心朝政。此时他们也正在压低了嗓音谈这些。

康三元耳朵很好使,背对着他们,依旧清清楚楚的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首先说:“这清乾国就要败在一个女流手里了,唉!砰!”仿佛是手掌压抑的拍了一下桌子。

另一个较和软的声音立即“嘘”了一声,继而轻声道:“方兄,此是是非之地,莫引口舌之祸”。

然后又一个浑厚的声音□来道:“哎?生既为男儿,则天下兴亡你我皆有责任,当今皇上年幼,致使外戚干政,皇权旁落,怎能不叫你我之辈忧心呐——”洪亮声音接着道:“然也,袁兄这话正道出了愚弟的心声,唉,可惜朝中能抗衡林家的元老重臣所剩无几啦”

这时又一个声音开口漠然的道:“争权夺利之事,从来都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我等又何必抛头颅,为他人做嫁衣裳?若真有人替当今皇上除掉林家,夺回皇权,恐怕下个要被灭族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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