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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生包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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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那扇始终没有关上的窗轻轻地合上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影七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洗刷完毕下楼去吃……晚饭。狼吞虎咽的同时,耳朵里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附近几桌人的谈话。
这个说:“哎呀,我昨儿一晚上没睡着,就听有人在外面真情告白,可把我感动死了!”
那个说:“还真的呀,我也听到了,声音太好听了,肯定是长得非常英俊潇洒的公子,哎,昨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位紫衣飘飘的公子,一看就是从江南来的,比姑娘还水灵,不会~是他吧?”
这个说:“可是自始至终都没听到有人回应,不会是单相思吧,哎呀,要是我啊,早就飞奔到他怀里去了,这么好的男人!可是他声音太低了,没大挺清楚,似乎是以前伤害了对方,不过,若是我啊,我还是会飞奔过去的!”
那个说:“得了吧你,你那身高体重肯定会把公子撞飞的!真想见见他们,肯定是对痴男怨女……对了,不是住在楼上左拐第一间的那间房的姑娘吗?去看看!”
旁边一桌有人反驳:“你们搞错了吧,我咋记得那间房住的是个男人呢!”
遭到一致敌视,“滚!没有证据别乱说话!难不成那紫衣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不成?哼!”
捏碎了手里的一块粗面饼块,影七心里已经把殷诫大卸八块,匆匆吃完了饭,扔下银子逃出了这间客栈。出门的时候险些撞上一个人,影七匆忙道了歉,跨出客栈在街上消失。
茫茫前路,其实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离开天下第一堡,只是为了能与殷诫彻底断了消息,眼下这个原因却是无法达成,到底该何去何从?站在镇子前的交叉路口,影七第一次有了迷茫……
“是你?你杵在这里是做什么?”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却是在他身边停住了,有人很是惊诧地问道。
影七回头,却是陌生的一个人,“你是何人?是否认错人了?”
那人赶着马车,后面堆放着许多货物,身上却是一派的潇洒风姿,看上去更像个江湖人,笑起来的模样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不,你误会了,只是刚才你从客栈匆匆而出,差点与我撞在一起,我还能认得你。”
原来如此,影七略带歉意地点头,“抱歉,在下,有急事……”
那人心知他是说谎,也不点破,诚心相邀:“我看你好像并无坐骑,而且沙石镇也不好搭车,你去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如何?”
两个人的话,也好!就怕殷诫他……想到之前那一桩血案,影七心下一沉,刚要拒绝,那人指着远处天边的一层暗云,“快起风了,这里的天气就是千变万化,再过一个多时辰怕是有雨,兄台还是赶紧上车,我们赶到前面的落脚点,否则这途中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再拒绝恐拂了他人好意,影七道了谢,然后坐进马车,靠着边缘坐着。
一路上气氛还算和谐,这人名叫柳若风,很是健谈,天南地北地都能侃上一侃,影七也逐渐放下了沉重的心绪,与他攀谈起来。
行至半途的时候,陡然一阵狂风刮来,柳若风从车里翻出斗笠蓑衣,把自己全副武装,然后对影七道:“兄弟,你往里面坐坐,免得风沙吹到你身上。我把边缘压压。”
自己搭便车,总不能让别人劳累,影七试图说服柳若风换自己赶马车,却被阻止,理由是他赶马车多年了,这种风沙小意思,若是让新手来赶,指不定赶到哪个山旮旯去。影七无奈,他也不算是新手吧,好歹替主子赶了不短时候的马车呢!
马车艰难地在狂风中前行,影七隐约听到后面不远处似有马鸣,刚巧这时柳若风大声道:“巧了!后面也有和我们一起赶路的呢,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啊!”
此时出现在后面的,还能是谁?殷诫即使在脖颈上围了厚厚的纱巾,依然不能阻挡乱飞的沙石,平时优雅的形貌早已狼狈不堪,尽管如此,依旧牢牢地跟在那辆马车后面,冒火的眼睛盯着那该死的马车。
什么东西?竟然敢离我的小七那么近,主动相约,肯定不是好东西!
番外 为你生孩子 3 。。。
暴雨突降的时候,柳若风扬声道:“兄弟,我们运气不好啊,赶不到前面的镇子了,我知道左边不远处有个破庙,不如我们去躲躲?”
声音清晰地传至后面殷诫的耳朵里,殷诫瞪大了眼睛,莫名觉得头上顶了片绿云。本宫主岂能让你们独处?快马加鞭与柳若风的马车一前一后进到破庙里面,双方各自占据了左右两边的地盘,遥遥相望。
柳若风熟练地捡了干燥的稻草,还从车上拿了备用的木柴,让人不由感叹到底是经常出外行走的!拿火石把火燃起来,两人便坐在火堆前烤馒头肉类的垫垫肚子,柳若风笑着从背后变出一壶烧酒,“兄弟,这大冷的天,喝点暖暖身子?”
“好!”影七爽利地接过他手中的大碗,一人一碗干了。这边喝得痛快,那边……
殷诫躲过庙顶上滴下来的水珠,暗道:破庙就是破庙,外面下暴雨,里面下小雨,真是窝火。要说人倒霉,殷诫后来一步,干爽不漏雨的地方早已被柳若风抢先占据,就连马车的待遇也比殷诫好,没有时不时从顶上落下来的雨。
因为之前的风沙,纱巾上都是灰尘沙粒,殷诫索性把它解下来扔到一边,反正有些热,谁料这一动作,便把他之前一直藏在纱巾后的容貌全都露了出来,柳若风碰巧一瞥,眼睛有些发直,谁能想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竟是如此貌美的……男子,谁能想到这如江南名画般得男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殷诫心里冷笑,一双勾魂眼似是不经意地瞟过他怔愣的脸,然后在庙顶上一滴水珠落下来的时候没再去躲,任由它滴落到自己脸上,“啊!”低叫一声。柳若风回过神来,颇有君子风范地开口:“呃……这位公子,你那边庙顶似有破漏,若是不嫌弃,到这边来吧,还有火堆暖暖身体。”
殷诫心里非常想过去,但又装作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影七:“太打扰了,说不定你的朋友他不太愿意呢!”说到朋友俩字,竟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柳若风并没有听出来,他看向影七,影七在此情景下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柳若风于是潇洒一笑,“都是出门在外,能互相照应那是好事,我这朋友也不在意,你赶紧过来吧,瞧衣服都湿了。”
于是,殷诫迈着“婀娜”的步伐过来了,小心地靠坐在影七的旁边,佯装没发现他越发僵硬的身体。柳若风递给他烤好的一小截羊腿肉,同时与他攀谈起来。越听越烦躁的影七便以太累为借口,跑到一边歇息,柳若风倒没忘记在马车上为他拿了一件厚重的毛毯。
不知什么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影七陡然感觉浑身发凉,稍一动便发觉有人正紧紧握着他毛毯下的手,还能是谁?影七使劲想挣脱,又怕动作太大惊醒到身边正沉睡着的柳若风,稍微平复了下心绪,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天气如此酷寒,与自己相握的手却热度惊人,内力深厚的人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温热,但没有人会热到如此地步,这样的温度好像是……他忍耐着向睡得离自己非常近的殷诫看去,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还能看到其面颊上红通通的色彩,手稍微离得近了些,就能感觉到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果然发烧了……一时间影七有些惊诧的感觉,原来殷宫主也会生病的,随即又觉得自己好笑,是个人都会生病的,但怎么那么容易就生病了呢?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上半开的窗子,影七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会的,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坐一夜呢?
再次使力,终于掰开了那只滚烫的手,影七抓着那只手正想送进毯子里却愣住,他生病就生病,与我无关啊,不要做多余的事!丢开那只手,影七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破庙外雨已经减小了,等明天大概又是一个晴天吧。
拿起柳若风放在庙门口斗笠和蓑衣,默念声抱歉,影七趁着依稀还有些墨色的早晨消失在破庙前。
被丢置在毯子上的手慢慢地重新握在一起,似乎那人的手还在自己掌中一样……
自相遇那天起被影七忍痛抛弃的马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好吧,不得不说影七这顺手牵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两个当事人睡在破庙里无人知晓。马儿身上的包裹仍好好的塞在皮囊里,拍拍马儿顺滑的鬃毛,影七还是决定回中原然后北上,殷诫的身家大部分都在南边,只期望他赶紧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别再纠缠不清。
一路走回,竟然又听闻客栈或酒楼里发生命案,影七细想之后发现,都是自己去过的地方,难道又是他?可是他又没与人起过冲突,若是他自己,也不会无聊到每处地方都做出这种事,莫名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会是谁呢?
已经不是一个人对他露出小心防备的神情了,他想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那个凶手的样子,描述地跟自己差不多,大概是自己的穿着着实有点显眼吧,这年头,人只要不露出整个脸与别人交流,总会引起无端的怀疑。
只是……这里虽不繁华,天南地北的商人旅者,奇装异服地也不再少数,怎会恰恰盯上自己?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柳若风赶着马车从面摊上路过的时候,影七正在喝一碗牛肉面,手上拿的烧饼才咬了第二口,一脸好巧的柳若风语气里带着笑意在他面前坐下,“我们还真是有缘,我从扎木西镇折回来再往东走都能碰到兄弟你,怎么样,请我吃个烧饼?”
影七抬手招呼摊主加了一碗牛肉面和三个烧饼,加上一小碟咸菜,这小摊子虽小,东西还不错吃。“一个烧饼怎么够?我记得柳兄你的饭量不小啊!”上次在破庙了啃了只羊腿还不够,烤了七个馒头他吃了五个,肚皮够分量。
柳若风也不推辞,东西上来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影七看他稳妥地放在路边的马车,后面的货物又换了一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柳兄,你这做生意的可真让人羡慕,走南闯北的,既能见识不少新鲜事物,还能赚大钱吧?”
三两口吞下一只烧饼,此刻柳若风的吃相与他略显斯文的外貌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擦擦嘴很是骄傲地道:“那是,兄弟我做学问不行,做生意可是一流的,这人活在世上总要出门闯一闯,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浅。”
“柳兄说的不错,”影七点头赞同,“下一站打算去哪里?继续向东?”
“也不一定,我这生意是边走边做的。”柳若风指了指日落的西头,问道,“兄弟,找到住的地方没,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晚上的厢房,安静、黑暗,只依稀听到有人的呼吸声传来。
忽然,门从外面打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个人,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下床上之人的脉搏,确定什么后,动作便变得笃定起来,掀开被褥,双手直袭床上之人的胸膛,就要把衣物撕开——
啪——手被挡住,身下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就是你的目的,柳兄?”
柳如风躲开他的掌风,直直往后跳了五六步,停下,“你,应该中了我的九香迷魂散在昏睡才对?难道,你对我早有防备?”
影七跳下床,抽出枕下的兵器,“没错,你出现的时机每次都太过巧合,行走商人?你的功夫未免太好了些,你造我的谣,就是想在杀人夺货后转移官府的视线吧?可惜,你不该做多余的事!”他的内息平稳,即使行了那么多路,也丝毫没有寻常人略显粗重的喘息,而且那时殷诫远远地行在他们后头,他竟与自己同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该说他对自己的行骗技术太有自信了吗?
柳若风哈哈大笑,白日里斯文的能轻易引起别人好感的面容忽然变得邪气起来,他用着淫邪的目光打量着影七未着外衣的身体,添了添舌头道:“多余的事?是指我爬上你的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我心意的身体当然要好好享用一番,兄弟,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却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想到这个主意的,一路跟着你,再想办法嫁祸于你,可惜这么快就被你识穿了,真没意思!”
影七语气冰冷道:“到官府的地牢里去找寻意思去吧?”
柳若风的动作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轻、快,无意中被他用手指拂过腰际,影七幡然想起,“你是黑蝶刘风!”江湖上有一败类,不单单是杀人越货这么简单,还会在他所停留的地方做下人神共愤的无耻行径,数不清的女子(也有男子?)遭此人侮辱暗害,偏他来去无踪,人称黑蝶,是官府和武林白道极力追拿的目标,只是他在前段时日只杀人未辱人,一时间影七没有想到是他。
黑蝶刘风捻捻手指,邪笑道:“哦?看来你听说过我?不如别这么扫兴,我们两个好好乐一乐算了,都是江湖人嘛!别动不动又打又杀的!”
影七紧了紧握着兵器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民除害!顿时屋里剑影重重、桌毁凳翻,不知道过了多久,影七只觉腰眼一酸,差点跪倒在地,刘风停下,语带得逞地道:“哎呀,终于发作了,你的武功还真是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过这拈花指可是我的绝技哦,要不然这么些年怎么没人抓得住我呢?别抵抗了,乖乖地来我的怀抱吧!”
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但这并不是你至今未落网的原因,武林盟主刚即位不久,中原武林的内部纷争让林盟主无法□他顾,朝廷恐又与武林互相推诿了吧……未等刘风的手接近他,影七手中寒光一闪,刘风脸色煞变,险险缩回手,差点变成无指刘风。
“你竟然还能对手,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也许你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小,不过我可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免得将来麻烦,本想好好疼爱你一番再送你上路,现在看来不用了!”刘风终于褪去了让人发冷的笑,面色阴寒。
一再被人语言上侮辱,影七也拼足了气力,即使双腿有些使不动力,也依然不让刘风占了便宜去,渐渐地,屋子里出现了一场奇怪的拉锯战。要说之前那药没有一点效力是不可能的,江湖人对付江湖人,自然不会拿普通的迷药,否则影七不会大意让刘风得了手,触到了他的腰。
时间一长,刘风也不淡定了,“兄弟,看来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了,不错啊,本来以为我刘风将来会孤孤单单一个坟坑,这下子可有人作陪了。”
影七还未开口,门外传来一个阴沉到极致的声音:“是吗?原来你已经料定自己今天会死,坑就不必了,本宫要你尸骨无存!”
门外什么时候有人,两人都没有发觉,听到这个声音,刘风脸色骤变,“殷宫主你,刘风与你素未有恩怨,为何你?”自从在破庙得知殷诫身份,他无时无刻不在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下手,虽然那时他似乎看上去不太对劲,可自己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是他哪里出了差错,殷诫竟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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