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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 我买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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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萧。一脸纯真稚气,柔弱可怜的卫清萧!
右将他被抽得血痕道道的脑袋抱在怀中,他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像个迷路吓坏的小孩终于找到了亲人,悲伤又痛快的哭泣着,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中的恐惧和委屈。
洛羽痕则在试图从唐果手中挣脱,跃跃欲试着想上前再教训那小子。唐果使劲拉住他:“喂,你要干嘛?”
“我要打他!这个人最讨厌了!”洛羽痕蛮横的说道。
卫清萧哆嗦了一下,藏进右的怀中,只露出一对惊恐的眼睛看着洛羽痕。
右闻言冷冷一眼瞥过来:“洛羽痕,你若是再敢欺负他,我十倍的打还你。”
卫清萧闻言,仰面看着右,脸上浮现出一个信赖的笑容,眼神清澈如泉水碎光。
洛羽痕不甘心的看看卫清萧,再犹豫的看看右,转身往回一扑,扑到唐果身上,恼火的一阵揉搓:“猫咪欺负我!猫咪欺负我!呜……”
寒非离与左护卫施施然穿过混乱诡异四人组,径直走向湖边楼阁。远远望见一片破败,再看林中数只奇怪的大鸡窝,左护卫道:“主上,你之前对于绝影宫景致的赞誉,未免有些……过誉了。”
寒非离叹道:“绝影宫原本要好许多。……今晚难道要朕睡鸡窝吗?”
……
唐果和右分别将两个闹腾的家伙哄睡之后,已是半夜时分了。左护卫轻轻敲响了门,请唐果到湖心小岛上去,说是主上有请。
湖心小岛的亭子里点着灯,寒非离在灯下自斟自饮。似乎有些微醉了,拿手支着脸颊,慵懒的靠在案边,银发如月辉般流泄。唐果缓步上前,在案子对面坐下。
他缓缓抬眼看她。酒意浸润了他眼中的深沉暗影,墨眸中纯粹的清濯竟一如往昔,赤色瞳孔的色泽因酒意而迷蒙,犹如黑夜深处的柔和火光。他微微的有些醉了,看向她眼神,不再遮遮掩掩的把情绪暗藏,水一般的眸光,分明流露着几分伤感、几分痴迷、几分懊悔,最终变成一个任性的肆意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不肯移开半分。
她在这样的注视下垂下眼帘,低低说一声:“谢谢你。”
寒非离缓缓阖了眼。将所有情绪都藏到密密睫后。却是沉默着没有回应。
她又轻声道:“我听左护卫说了,你传书信给他,要他不杀卫清萧……”
“我或许会因此后悔一世……我真蠢。”他合着眼睛,冒出带着叹息的一句。
“……”她无言以对。
他却睁开眼睛,不依不挠的追问:“我真蠢,是不是,果儿?”
“……”这时的寒非离,没了半点叱咤风云、君临天下的威风,忽然变成了个伤心的小孩。酸涩的滋味在她的胸口蔓延。
寒非离又闭了眼,良久不说话。在她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被酒水濡湿得薄润的唇轻轻翕动了一下:
“果儿。”他的声线已是匀净安然,“我将绝影宫周围一带划为封地,让你们永久在此居住,可好?”
“好呀,谢谢你。”
“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准许我常来这边小住。”
“……天下都是你的了,你会稀罕这样一个小地方吗?”
“天下虽大,却也难寻这样一处让人心境安宁清爽的去处。”
“好呀,你想来时便来吧。”
“嗯,甚好……”他的笑意深深的,似乎十分满足。
“可是,洛羽痕折腾的很,房子都让他给拆了,你来恐怕也吃不好住不好的。他现在也不懂什么身份地位的,若是冒犯了你,你别怪罪他。”她心虚的瞄了一眼寒非离的脖子,那儿依然横着一道红色的伤痕,那是洛羽痕送给他的礼物。这两位的过节可是不小,洛羽痕现如今失了基本的顾忌节制,报复起人来可是加倍的心狠手辣。
“这个,你尽管放心……”他的笑意里含了些微的忧伤凉度,她却是听得不明不白。不知他这话的意思说他不怕没地方住呢,还是不会怪罪洛羽痕的冒犯。
沉默了一阵,她忽然道:“寒非离……不要用蛊术了,好吗。卫清萧是前车之鉴。”
寒非离点点头。“我会尽快摒弃蛊术的手段。我保证,让蛊术自我辈断绝。”
唐果的心中忽然放松了,如同卸下一块大石。“其实,统治天下靠的是得人心,而不是控制别人的身体。你能这样决定,真是太好了。”
“是啊。”寒非离轻声道,“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我既不能成为果儿喜欢的人,却也不要做果儿厌恶的人。”
唐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觉深夜的湖上升起凉凉雾气,打湿了眼睫。
正文 大结局
右恋恋的凝视着卫清萧宁静的睡颜,伸手替他掩了掩被子,悄悄起身,轻盈的来到门外廊下。
回廊里,伫立着左削瘦硬朗的身影。听到声音,缓缓转身,目光沉甸甸的落在右的身上。
右因为之前听唐果说过左的心意,此时被他这样深深看住,有些不自然。
“右。”左轻声唤道。
“左……”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一下,道:“谢谢你。”
“因为他吗?”目光斜斜扫向合着的房门。
“是。”
“其实……在他饮下三岁水之后,我还是险些忍不住杀了他。”
右惊得睫毛一跳。
左凄然笑道:“我想,杀了这个人,洛羽痕也就死了。我可以得到右,主上可以得到唐果,何乐而不为?可是竟在他断气的前一刹那又松了手。因为我觉得,或许是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明白。否则的话,主上那样挚爱着唐果,却又为何特意传书信于我,让我留下卫清萧的性命,以保全洛羽痕?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不顾一切的占有吗?又何必苦着自己,拱手相让?我弄不懂主上的决定,因此我不能擅自妄杀,我得想清楚些再做决定。
“我想了很久,忽然记起了当初唐姑娘误以为洛羽痕蛊发身亡后,眼中那种死气沉沉的神情。仿佛灵魂跟了他去了,只剩了一个会呼吸的空壳。我想如果卫清萧死了,右会不会也变成一个空壳。我宁愿选择看着右幸福,而不愿看到只有空壳的右。”
右的脸颊有一滴泪跌落在尘埃。
左忽然伸手递过一页纸去。
右不解的抬头看他。
左:“在隐雾岛时,我发觉主上对唐果用情至深,唐果的心中却只有洛羽痕。我便想,如果洛羽痕的蛊解除不掉,那就等于命悬一线,主上岂不是有了很大的机会!我为何不替他制造这个机会?于是,在主上修炼蛊术之前,我便偷偷潜入圣坛,开启密匣,将这一页召唤蛊的解蛊术撕下私藏了。如今才知道,这一手实在是下作之极,徒给他二人添了诸多折磨,也未能帮到主上半分。还劳烦你将此页解蛊术转交给唐姑娘,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她直言。替我……道一声歉。”
将这页薄薄的纸交到右的手上,左转身离开,白衣的身影如一抹清辉,渐融入夜色。
右凝视良久,才收回目光。拿着这页纸,飘向湖心小岛。
……
自从卫清萧在三岁水的作用下心智退化成小儿状态,不仅是洛羽痕,连郭轩也受了连累。不过据郭宇骆说,郭轩本是处在“七岁八岁烦死狗”的年龄段,自从倒退成幼儿,倒比平时更乖巧招人疼了……
寒非离依照“解蛊术”,配制出了解药。初次使用十分谨慎,在唐果的建议下,特意先给洛羽痕试药,若是有效,再给郭轩解蛊。
计算着合适的日子和时辰,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时分,喂洛羽痕服下了解药。
洛羽痕如今的头脑十分简单,全然弄不清楚自己吃下的是什么,只知道唐果要他吃,他就吃。服下解药后,很快觉得十分困顿,揉着眼睛忍不住想睡。
唐果抱着他让他枕在臂上,轻轻的拍抚,柔声哄道:“睡吧,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虽是困得厉害,却恋恋不舍的揪着唐果的衣襟,努力的眨着渐渐迷蒙的眼睛,抵抗着睡意。
唐果道:“困了就睡啊,不要硬撑了,乖。你睡着的时候,我在这里守着你,一步也不会离开,直到你醒来。”
他忽然清晰的吐出一句:“我害怕……在梦里迷路。害怕醒来后,找不到果儿。”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搅得她心中一阵莫名疑虑。在梦里迷路?恐怕真的是只有三岁的心智,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吧。人怎么会在梦里迷路?
可是唐果却实实在在的害怕了,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在梦里迷路,再也回不去的人。当初她醉酒睡着,一觉醒来,魂魄已是迷失在了另一个时空。寒非离说,洛羽痕服下解药后,要沉睡七天才会醒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那长长的深眠里,找不到回来的路?
这怪异的想法让她惶恐不安。忽然瞥见两人手上的半心戒指,急忙抬手与他十指交缠,让两个半心紧紧相合。
“洛羽痕,”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记着,两只半心戒指,要始终在一起。即使是混乱的时空将它们分开,它们也要彼此寻觅,直到找到对方。”
洛羽痕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沉入了睡眠,他或许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可是她坚定的语气却给了他足够的安慰。
唐果疼惜的抱着睡得深沉的人,让他的脑袋舒适的靠在她的胸口,手指轻理着他的黑发。
用解药让洛羽痕及他体内的蛊虫沉睡,只是解蛊的第一步骤。现在需取得一样施术的材料了。
卫清萧紧紧靠在右的身边,看到寒非离左手执一把小刀,右手拿着一只小杯子缓步踱了过来,顿时惊慌失措,往右的身后藏去。
寒非离走近了,站住脚,对右说道:“让他将手伸出来。”
右轻声哄着,劝他把手伸出来:“只划一小下,不会很痛……”
卫清萧勉强伸了手出来,紧张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有。寒非离手中银光一闪,他的腕上顿时被划开一道小口,鲜血涓涓流入小杯中。卫清萧委屈万分的趴在右的肩上,无声的抽泣,像个胆小又脆弱的小孩。
待接满一小杯血,右连忙替他包扎,将他带到一边,千哄万哄去了。
寒非离将这杯血缓缓倾倒在距离洛羽痕几尺远的土地上,口
中念着古怪的咒语。血液渗入土中,留下一个暗色的印迹。
第二日,血迹处冒出一个鲜红的小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长叶、打骨朵,到黄昏时分,一朵血色花朵腥红绽放,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寒非离说,洛羽痕体内的蛊虫已在解药的作用下沉睡并慢慢蜕变,七日内,卫清萧的鲜血化成的这朵花,会引诱它从洛羽痕的身体里出来,他也就再也不会受到蛊虫的纠缠了。
听寒非离如此描述,唐果认为那蛊虫会以极恶心极可怕的方式从洛羽痕的身体里爬出来,于是反复给自己加油打气,免得到时候吓得精神崩溃。
到第七天的时候,仍在睡梦中的洛羽痕忽然不适的蹙了蹙眉头。她的神经“铮”的绷紧,几乎要绷断。紧张得抱住他的身体,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一个劲的语无伦次:“不怕,不怕,不怕,出来了就好了,就好了……”
睡梦中的洛羽痕突然被呛到一样,猛咳了一声。她吃惊的看到,随着这声咳嗽,一只巴掌大的蓝色蝴蝶从他的嘴巴里喷了出来,在半空中翻滚了数圈,才扑棱着翅膀稳住它纤细的身体。轻盈的在半空中盘旋两圈,盈盈落在那朵血色花朵上。闪着美丽莹光的薄翼一开一合,翅缘有淡淡的光晕流转。
被蓝蝶采撷后的血色花朵迅速枯萎了下去。蓝蝶旋即飞起,消失在竹林间。
唐果目瞪口呆的望着蓝蝶消失的方向。
那个就是……蛊虫的化身吗?万万想不到,蛊虫会以化身成蝶的方式,离开它的宿主。丑陋的蛊虫化成的蝴蝶,居然如此美丽。
脸颊忽然传来柔滑的触感。转脸看去,正对上洛羽痕初从梦中醒来,含着迷蒙笑意的眸子清濯如一泓春水,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
“果儿,我为何会睡在这里?”他讲话的语气,虽然因为久睡而慵懒绵软,却已是恢复了正常的成*人口吻。“我似乎睡了很久。”
“久是久一些啦,幸好,你没有在梦里迷路。”她含笑带泪的目光,如丝丝密密的雨水,柔软湿润。
他忽然模糊记起了什么,举起了左手,与她的右手相扣,细细端详合在一起两枚半心戒指。
穿越
不管时空如何转变
时间怎样流转
不管迷失在哪朝哪代
生成怎样的模样
身着怎样的服装
前世的记忆有如暗夜的微光
指引着命运的方向
哪怕是穿越千年浮世
寻遍历史的星云苍茫
半颗心也会始终不懈的
找寻另外的半颗
今世的命里
烙有前世的印
不可磨灭,永不相忘。
番外郭糖在现代(上)
指婚……该死的指婚……
睡梦里,郭糖又在咬牙切齿的咒骂。
“但愿有一天,这世上不再有指婚这种混帐事,不再有皇帝这种混帐东西!”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像是说了梦话。该死,这种梦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会不会满门抄斩?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果果。做什么梦呢?梦话都这样精彩。”
是谁?这么温柔的语气,莫非是姨娘?她怎么找到酒楼来的?……不对,姨娘不会称她果果,只会称她“糖儿”。究竟是谁?
努力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向旁边望去。估计是之前喝酒的缘故,头有些昏沉。待看到眼前的情形,就更混乱了。
什么情况?
她发现自己不是在杏花酒楼里,而是在一个奇怪的房子里。苍白的光线。单调的线条。白色和青白色的色调。毫无品味的简单桌案。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板板竖在桌上(电脑)。其中一个板板正在发着光,前面坐了一名穿着十分伤风败俗的女子,头发很奇怪,就像被雷击过一样又蓬又乱。
而她自己则是躺在一个很柔软舒适的大椅子上。
被雷击过一般的女子察觉她醒来,转脸看过来,温柔一笑:“果果,醒了?在桌上你喝的太多了,完全醉的人事不知,如果送你回家,你爸妈一定要骂你的。反正我今晚要加班,就把你扶到公司里来睡了。”
果果……是谁?公司……啥意思?她迷茫的眨了眨眼。
女子忽然起身向她走过来。她吓了一跳,坐起身来,准备逃跑。女子却没有察觉她的异样,顺势坐到她的身边,很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晚上你有点失态哦。嗯……不过,楚坤的行为的确是太过份了。都还没跟你提分手,就带着新女友跳到面前来,换谁谁也受不了。这家伙忒不是东西了,咱不稀罕他。”
一面说,一面很鼓励的抱了一下她的肩膀。抱得她愣愣的,虽然还是不明白这女人在说什么,却莫名的感到亲切。
女子继续道:“这事我跟狐总解释了原委,但他仍是有些生气呢。毕竟是在那么重要的客人面前。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这一次你的作品上首封的事。哎,先别多想了,你还是去洗手间洗漱一下吧,满身的酒气。”
女子轻推了她一下,她却没有动,愣愣的看着对方,诺诺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女子呆住。旋即抓住她的肩膀一阵大摇:“我是小珂!小珂!老板的助理小珂呀!失恋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事,犯得着刺激得失忆吗?!你个没出息的!现在记起我是谁了没有?记起了没有?记起了没有?!”
郭糖被她凶悍的模样吓到,慌忙道:“记起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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