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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倾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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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要吐血的诡异表情,我从被子里窜出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辩驳就被莲步一脸惊慌的摁进去,满脸的哀求,“我的姑奶奶,您就老实一回吧,那大婶说过,这几日一定不能受凉!”
被子从天而降把我蒙住,自己差点气厥,好不容易泛过神来,无力的哀求,“叶澜大老爷,那大婶还说了什么,她是不是还说我要死在这床上才行啊。”挑眉看他一眼,我冷讽,“哦,情况诡异,我想想……”三八的靠过去,我贼笑,“那大婶是老大什么人啊,莫非是你丢失多年的母亲大人,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出你这么听她话的理由,老大,人家求求你,不要那么听她的话好不好,说不定她就是在害我呢?”
被我无以伦比的变脸技术气到嘴角抽搐,莲步伸出食指点点我的额头,“小鬼头,这一会脸色就变了好几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娃娃会川西变脸呢!”
被他指头轻轻一点仰到枕头上,我不满的嘟嘟嘴巴,“管我变脸不变脸,谁让你那么听她的话,嘿嘿,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吧!”看他又要动手,我立刻垂死挣扎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成功的用余光瞄到莲步瞬间写满担忧的脸庞,“唔,好痛,我的头痛死啦。”
坐在床边,莲步伸手摸摸我额头,焦急的看着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又痛了,你等着,我去请大夫来这里。”
趁他不备抢过来他的手指头,我得意的咔吧一咬,蜷缩着身子哈哈大笑,“让你说我是小鬼头,让你喊我娃娃,老男人,我咬死你!”得意的捏着莲步的下巴,我贼兮兮的笑,“快给爷从实招来,你和那大婶什么关系,就不怕她害我。”
得意洋洋的扬起头,莲步摆出个任君采撷的动作,满脸的骄傲让我觉得他肯定办了什么蠢事,“不会的,我找来的那十几个大婶都是这样说的,一定不会出错的。”
全身猛地一抽搐,我眼前一暗,十几个老女人,我好想吐血哦。可一想这一段时间自己已经浪费了好多血,现在还是省着点用吧,只好硬着头皮忍住,“她们为什么要帮你,还那么仔细的告诉你这些,不会是你出卖色相换来的吧。”
不满的瞪我一眼,莲步脸上写着万种风情,“人小鬼大,还出卖色相,想哪里去了。”放我躺好,他温柔的轻语,“我一人给她们一两银子,你说她们有什么理由骗我。”
差点当场飙泪,我哽咽着问候一下他大爷,“你花那么多银子请来十几个老女人问这种事情,就不怕她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啃吧啃吧给吃了。”咳咳,就是不吃你肯定也把你当成色狼,瞧你还一脸美滋滋的,以后娶不娶得到老婆还是另外一说呢。
难得后知后觉一次,莲步肯定的点点头,正经八百的看着我,“所以,小丫头要听我的,有些事情你不懂,还是过几日再洗澡吧!”
得来,又回到原来的起点,还以为自己岔开话题就能把他饶晕呢。还我不懂,姑娘来这个没有几百次也有几十次,敢说我不懂,根本就是侮辱我新时代女生的先进观念。
孜孜不倦的争执来争执去,最后还是以自己的战败告终。
疯狂的挠挠自己黝黑发亮白雪飘飘的头发,我一心一意的盼望着这种日子的结束,所幸这玩意也就是几日的事情,所以自己很快就获得了洗澡的权利。
弄一大桶水搬进房间里,我愣是在里面泡个将近一个时辰,差点就把莲步给泡崩溃,在外面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声音那叫一个凄厉,要不是大白天估计都能把‘兄弟们’招来,用他的话就是用这个声音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
听着他在外面嘶声力竭的呼叫,我被震得头发晕,身边没有了什么东西可以丢,终是受不了他的聒噪,随便套件外衫就跑出来,说实话,自己还真怕这家伙突然闯进去。不是担心自己发育不好的小身材被他看见,我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禽兽不如的把他给摁倒强了。
差点就要推门,莲步看我神采奕奕的走出来,这家伙才放下大心事的样子长呼一口气。
后来的某一日,我突然想起他的那句话,好奇的挑起眉毛,怪笑,“这那个声音和怎么确定我还活不活着有什么关系?”
竖起英眉,某人的回答如此理直气壮,“只要你活着,我每嚎七八声就必定会有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你呼哧呼哧的怪异喘气声!”
一头黑线,我呲牙咧嘴的拎着莲步的耳朵狂捏,还呼哧呼哧的怪异喘气声,我那是气得好不好,还敢说的这么暧昧。
好不容易平息这件事情,我和莲步原打算去遵化瞧瞧。
可还不等我们打好行李,玛父病重的消息就飞鸽传来。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我一直知晓莲步这些时日都和玛父保持联系,所以那封信来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问,只是快马加鞭的往吉林乌拉赶。
一步不敢停,自己灰头土脸回到吉林乌拉的时候,玛父正端着酒杯坐在后院赏花饮酒,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别的倒是看不出来。
腿一软,我差点倒在地上,还是莲步搂了我一把,把头埋进他怀里,我把眼泪都蹭在他衣衫,这才嬉皮笑脸的走到玛父那里,“玛父,你骗人家啊!”说着夺过来他手里的酒杯,气愤的看着旁边的大叔,“大叔,玛父现在怎们能饮酒呢,您都不管着他点。”说着瞪大眼睛,把眼角那一丝忧伤埋在心底。
委屈的瘪瘪嘴,负责照顾玛父的大叔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示意我低下身子,玛父用他的手一下接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带着万般的留恋,似真似假的说道,“我们的娃娃长大了,都知道关心玛父,呵呵,别怨你大叔,是玛父想娃娃想得厉害,这才借酒浇愁。”
把头靠在玛父膝上,我闭上眼睛,轻声细语,“玛父想我就让人找我回来就好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把两只手放进玛父的手掌,我浅浅一笑,“玛父,娃娃小时候是不是特别喜欢这样靠在玛父膝上,好熟悉好舒服的感觉。”
哈哈哈一笑,玛父咳两声,看着天际感慨,“是啊,玛父的乖孙女小时候最喜欢靠在玛父膝头睡觉,粉红的小脸皱成一团,真好看!”想着想着就低声叹口气。
第二卷:莲步篇 逝去
“粉红的小脸皱成一团,那根本就是猴子嘛!”摩挲的玛父的手掌心,我嘟起嘴吧,狡黠的笑笑,“那玛父是在暗示人家现在不好看啦!”
哈哈一笑,玛父对我的狡辩不置一词,只是不经意的歪了歪身子。
“小小姐,老爷在这里坐在的时间很长了,你也赶了好久的路,还是早些回房歇息一下吧!”打断我们的话,大叔眼圈发红,轻声问我说。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直起身子伸个懒腰,勉强笑笑,“对啊,人家在那边刚洗的白白净净的就一路骑马回来,玛父,你闻闻啦,都开始发臭。”赖皮似的靠过去,玛父立刻搞笑的皱皱鼻子,装出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对我挥挥手,“臭了臭了,我家的娃娃发臭了,还不快去洗洗,就不怕到时候都没人敢娶你。”
哀怨的抱玛父一下,我调侃,“那才好呢,这样我就能陪着玛父一辈子,唉……”长叹一口气,我臭屁,“就怕到时候要娶人家娃娃的人要从吉林乌拉排到乾清宫呢,唉,人家还要仔细认真的挑挑呢!”
被我臭屁的大话乐的找不到北,玛父笑的瘫在木椅上,连连的对我挥手,“我家的娃娃啊,这口气还真是大,得了,快去歇息一会吧,看这小脸都黑了。”
潇洒的挥挥手,我把心底的忧伤深深埋藏,“好啊,玛父,咱们都去歇息一下,晚膳的时候娃娃过来陪玛父一起用。”
“好,玛父等着娃娃一起用晚膳,乖,去歇息一会儿。”放开我的手,玛父温情的看我一眼。
先好好的洗个澡,等我躺在床上准备歇息的时候,一阵尖叫从玛父那边传来。
浑身颤抖,呼吸□,我慢慢起身,把丫鬟给我拿来放在床头的衣服穿好。原来,在现实面前,所有的准备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脸色苍白的推门跑进来,莲步一身的湿漉漉,好似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娃娃,娃娃,玛父他……”
看他一脸担忧,我深吸几口气,心反而平静下来,勉强笑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啊,自己还有什么不知道呢,顾八代,三十七年,以病乞休。四十七年,卒。雍正十三年,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驾崩。
可笑的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命运我都知晓,唯一不知道的也只有自己的结局。我想,自己认真的陪他们走过曾经的岁月,到离开的那一霎那,他们应该会少一点遗憾吧,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我想,玛父的离开告诉我,我该回到京城去。即使遗憾,即使失落,我也不要抱憾!
进了玛父的院子,一干奴才丫鬟都哽咽着跪在那里,看我走进来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从玛父房间走出来,大叔和大夫掩上房门,眼圈红红的看着我。
比哭还难看的淡淡一笑,我小声吩咐,“大叔,劳您给阿玛额娘送信去吧,就说玛父要留在咱们的老家,让他们尽快回来吧!”说着推开玛父的房门走进去。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玛父已经穿上了新衣,脸上很平和,没有一丝的痛苦。眼睛干涩的厉害,我眨也不眨的看看这个老人。在顾辰溪的一生中,这个老人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先是无限度的宠爱,求了免于选秀的资格,悉心的呵护我的纯真,然后带我离开京城,让我去游览这锦绣万里河山。玛父,是不是你的心里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一生,自由自在,让我像鸟一样飞翔!
软软的蹲下身子,我把头靠在玛父的手臂上面,泪水洇湿衣袖。
沉重的喘息两声,玛父困难的把另一只手放在我头上,歉意的笑,“娃娃来了,玛父睡了一会,唔,怎么哭了,傻孩子,哭什么!”
哼哼鼻音,我低下头在衣袖上蹭去泪水,“没哭,娃娃没哭,玛父累了就歇息一会儿,过会儿咱们爷孙俩还要一起用饭呢!”
看我强颜欢笑,玛父慈祥的笑笑,“是啊,玛父还等着和娃娃一起用膳呢,我的娃娃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是啊,娃娃真的长到了,以后也就可以好好的照顾玛父,所以玛父要好好的养病才是!”抽抽鼻子,我拉着玛父的手,刁蛮的下命令。
轻咳两声,玛父浅笑着摸摸我的手,双眼迷离,陷入回忆当中,“还记得娃娃小时候,香香软软的,最爱哭闹,一个不高兴就哇哇的咧着大嘴哭,有一段时间还不肯让你阿玛抱着,整日里缠着玛父和四王爷,气得你阿玛看见四王爷鼻子都歪了,记得还有一次,你在十三爷怀里尿尿,把十三爷吓得当场哭出来,生怕别人说是他自己做的。”
脸红的扭过头,我无限哀怨的撇玛父一眼,“人家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么,做错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慈祥的笑笑,玛父的脸色写着担忧,“是啊,那时候小,咳咳,可是,从什么时候,那个小肉团团也长这么大了。”睁大眼睛看着我,玛父有些诙谐的看着我,“我的娃娃长大了,吉林乌拉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可未必是娃娃想要的,要是想回京城就跟你阿玛回去吧!”
撇过头去,我沉声,却没有躲开玛父的手,“谁说我要离开了,我要一辈子陪着玛父!”
被我的话逗得低声一笑,玛父一脸的骄傲,神色光彩,“娃娃,别骗玛父了。你是玛父最引以为豪的孩子,也只有你,最像玛父我。”
扑哧一笑,我蹲下来,把头靠在玛父手臂上,娇声埋怨,“玛父这是夸人家还是夸自己呢!”
摸着我的头,玛父脸色倏地一白,和刚才的光彩迥然不同,却似没有什么事的的抬起头,“当然是夸玛父的好孩子,娃娃还小,你要记住,人总会死的,玛父会死,阿玛额娘会死,四王爷会死,就是我们的娃娃有一日也会死去,所以我们都不必难过,死不一定是痛苦的,两眼一闭尘事不知,活着的人才会感到难过。”
停顿下来大喘一口气,玛父拉进我的手,“我的娃娃是坚强的孩子,是还要活下去的好孩子,所以玛父不希望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希望她掉眼泪。”僵硬的扯扯嘴角,玛父脸色越来越白,却还是调侃的捏捏我的鼻子,“想哭的时候就哭吧,玛父会当做没有看见,也不会打你屁股,可是,娃娃……娃娃,别哭的太久啊,别哭的……”
乖巧的点点头,玛父的手就这样从我手里滑出去。
不经意的抽搐一下,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像小时候那样,张大嘴巴哇哇的哭,鼻涕眼泪抹了一脸,那个一直乐于给我擦脸的老人这次却没有抬起他的手臂替我擦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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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和额娘是七八日后赶回来的。
进了院子,眼前的白色像是一场噩梦。阿玛一个趔趄跪在地上,从没在我面前哭过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喘不过气来,额娘更是直接昏死过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额娘和阿玛扶起来,族里的长辈劝导他们,说玛父是安然过世,让他们不必过度悲伤。
醒过来的额娘四处张望,在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担忧,快步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哭得歇斯底里,阿玛也走过来,一遍遍的抚摸我的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还好,还好,还有娃娃陪在阿玛身边。”仰头看天,阿玛的眼泪接连的落下来,“阿玛……”
在族里长辈的主持下,玛父入殓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吊唁,冷漠的看人来了又走,我只是静静的蹲在一个角落里,女孩子是不能上灵堂的,但因为我是玛父最为疼爱的小孙女,所以我被安排在一个小角落里守灵。
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一群人抬着玛父的棺木出了院子,看阿玛苍白着脸举白幡走在前面,我被莲步打扮成小厮跟着后面,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如此沉重。
把玛父的棺木放在灵内,阿玛拿出玛父生前用过的刀箭焚烧掉埋在灵前。看那些土一下接一下的掉落进去,我突然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大哭,把我的头拢在胸前,莲步的肩膀微微发抖。
很多好奇的目光转过来,大家明明清楚眼前这个哇哇大哭的清秀小厮是我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是玛父的心头肉,有我来送走玛父,也许他会很开心的,所以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漠视。
丧葬过后,康熙皇帝派人来抚慰过阿玛,说玛父是大清朝的有功之臣。
圣旨来的时候我没有出去,康师傅说玛父是功臣,可大清朝的功臣还是会死,所以曾经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大清朝功臣,我没有心情去听这些人的客套之语。
狠狠地大哭几场,我努力把自己的悲伤释放出来,玛父说我可以哭,但不可以一直哭,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做玛父的好孙女,虽然这很难!
玛父是喜丧,他的遗言里让阿玛在百日之后带我回京,所以我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吉林乌拉是属于玛父的,不是属于我的。
掀起车帘遥望那个地方,一阵冷风穿过我的发丝,瑟缩一下,我小狗一样偎进额娘的怀里。因为不放心我,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阿玛莲步不一会就会让人过来瞧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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