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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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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才刚在上清湖畔的亭子里坐下,听其他宫妃奉承她,还没有享受完,便有宫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道:“贵妃娘娘,公主殿下让人将珍姑姑她们扣押起来了,之前去抬慈元宫家具的几个仆妇,在被杖责。”

☆、第34章

  第十二章
  杨氏既惊愕又恼怒;下面的其他宫妃都噤若寒蝉;她们既不敢得罪杨氏,也不敢得罪公主,不过大约会在心里看好戏。
  阿珍是杨氏的得力助手,而且这么打她脸的事;她要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话;那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威,于是她没有耽搁,好好的上巳节不过了;就跑去慈元宫和长宁公主打擂台。
  她坐在宫轿上,恶狠狠地想,一定要把长宁这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事情传出去,看以后谁敢娶她。
  娶她就是娶另一个高阳公主,等着戴绿帽子吧。
  长宁无意对杨氏手下的几个宫人留情,要是不杀鸡儆猴,到时候,后宫更是没有规矩。
  当杨氏到慈元宫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宫人被打死了,地上流了一滩血。
  阿珍吓得面色惨白,满额头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长宁心里也不舒服,但她强装镇定,坐在那里好似非常淡定地在晒太阳赏花。甚至眼里还带着一些纯真和天真。
  她很小的时候,长牙齿,嘴里痒得她分外难受,但她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啃手指头和咬乳母的乳/头,但会用肉干在嘴里慢慢磨,曾经有宫女将一块表面看着就不好的肉干给她,长宁自然不要,而且大哭,后来这个宫女被皇后处置了。
  当时长宁是真的很天真,以为她只是被贬去其他地方了,因为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那肉是不是真有问题,那宫女是不是真居心叵测,后来知道那宫女其实是被处死了。
  皇后死后,长宁觉得自己的心也冷下来了,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能够护住自己,没有谁会护她了,而她既害怕又不安。
  杨贵妃到了慈元宫殿外的院子里,看到长宁一脸平静地坐看人被打死,不由心下吃惊。
  因为皇后在时,对长宁公主护得很好,别说在她面前打死人,就是在她面前斥责别人的时候都很少,怕把长宁公主惊了魂。
  但杨贵妃实在没想到,长宁公主居然可以这样心狠手辣。
  她在心里甚至生出了害怕,并且想,她真不愧是皇帝的女儿。
  作为定天下的皇帝,启元帝手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有时候他暴虐起来,杨贵妃也时常害怕。
  长宁看到杨氏来了,便从椅子上起了身,说:“贵妃娘娘,宁宁给你问安了。”
  杨氏被噎得愣了一下,长宁都已经对她这般剑拔弩张了,没想到还能做到面色平和地和她打招呼。
  杨氏走到长宁的身边去,说道:“是本宫给公主殿下问安。”
  “贵妃娘娘坐吧。”长宁笑了笑,请贵妃娘娘坐,然后她抬了抬手,一位宫人将一张胡床搬来放在了杨贵妃的身边。
  胡床,也就是个马扎,请贵妃娘娘坐马扎,显然是很不尊重的。
  但长宁就这么做了。
  杨贵妃看了看那张胡床,再次愕然。
  没想到长宁却说道:“还请贵妃娘娘包涵,这殿里家具几乎被搬光了,这张胡床还是从别处搬来的,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嫌弃,将就着坐吧。”
  杨贵妃不坐,脸色越发不好看。
  长宁并不理睬她,自己坐下了,又说:“慈元宫的所有家具和器物,都是有造册的,造册时,本宫便让一式三份,慈元宫的管事女官秦嬷嬷手里有一份,本宫那里有一份,宫中尚宫局有一份。本宫记得,本宫离开时,慈元宫中还有很多家具,现下却几乎空荡荡了,就怕是这些奴才偷盗宫中之物,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家便不能治好,又何以治天下。故而对于此事,本宫觉得不能轻忽。秦嬷嬷为了逃脱责罚,便言道是娘娘你让人将家具借走了,娘娘现下管理着后宫,借一两件家具走,也无可厚非,但就怕这些奴才,借着娘娘你的名,将家具和其他器物搬走拿到宫外去卖。这种奴才,若是不处死,以后宫中便再无规矩可言,后宫被这些蛀虫搬空,那么,估计也是国将不国的先兆了。娘娘,您觉得呢?”
  杨贵妃原来以为长宁只是发个脾气,将人杖责,此时站着听她说了这一席话,她才知道自己又小看她了。
  于是,她忍下胸中怒火,在那马扎上坐下了,坐下之后,上面的棕绳便往下一沉,这让很久没有坐过胡床的杨贵妃心下一惊,生怕长宁会整她,让胡床的绳子是朽的,那她必得摔一跤不可,摔了还不能拿长宁怎么样。
  但等她坐稳了,才发现自己是多想了,胡床没问题。
  之后转念一想,便明白长宁不会是在胡床上动手脚的人。
  因为长宁就是和皇帝很像,决计不会在这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上和人纠缠,或者他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让人痛不欲生。
  皇帝叹息长宁不是男儿,看来是在他心里,他觉得长宁更像他吧。
  贵妃只得附和长宁的话,说道:“公主殿下所言不差。”
  长宁便说:“本宫想,娘娘借走的家具,想来也有登记造册,还请先拿出来对一对比,看这些奴才们是不是有干监守自盗的勾当。”
  既然长宁这么说了,贵妃已经骑虎难下,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想说此时自己去查就好,但又怕长宁到时候诬告自己将宫中的东西拿出宫,那到时候估计更麻烦,于是只得让身边的桂娘去拿来登记造册的册子。
  册子拿来,长宁就让和慈元宫里本来的册子做对比,然后开始检查各种家具物品,进行清查。
  尚宫局里的几位总管和下面的管事也都满额头冷汗地跟着清查。
  此事一时间闹得很大,整个宫中都震动了。
  皇宫这般大,肯定有宫人*鸣狗盗之行为,所以一时间,不少有偷盗行为的人就惊恐起来。
  这上巳节,宁宁就是在清查慈元宫中物品中度过了,她没和杨贵妃闹得难堪,杨贵妃之后让人将借走的东西都还了回来,又勒令尚宫局对整个皇宫都做一次清查。
  当然,慈元宫里的确出了事,有些物品是对不上号的,有人将东西偷走了,所以下狱的便也有好几个。
  宁宁的目的达到,下午就出宫了。
  杨贵妃坐在自己的翠羽宫中,她一向爱坐的那张美人榻没了,放在门前的屏风也没了,都送还回慈元宫了,她很气恼,但是又有些气无可气的味道。
  只能说,她太小看长宁公主了。
  要是长宁只是说她搬走了东西不对,她尚有理由搪塞,而且即使皇帝回来了,她也有话说。
  毕竟皇后薨逝了,长宁又搬出宫住了,她的翠羽宫里缺东西,去借两件来用用便无可厚非了。
  但长宁说有人借此偷宫中的东西出去卖,她便只能站在长宁的一边了,不然就显得是她参与了这监守自盗的事情一样,要是这事不推脱干净,皇帝回来了,她可就糟糕了。
  逃不掉的罪名就是管理不了后宫,让后宫出现物品被偷出去卖的事,再者,皇帝也可能怀疑她发卖宫中物品。
  杨贵妃兀自郁闷着,恼恨着,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即使是对外面宣扬长宁公主性情跋扈,别人大约也不会相信的,反而会觉得她治理后宫有一套,以后把她迎娶回家了,能够很好地治理后宅。
  虽然解决了事情,但长宁的心情并没有杨贵妃想的那般好,不仅不好,反而有些怔怔地心情沉重。
  她坐着马车回了太子东宫,太子和群臣去了郊外上水边踏青郊游兼祭祀,此时还没有回来。
  连太子妃也出门去了,是和其他王妃和京中诰命们一起去郊游去了。
  宁宁回来,太子东宫显得很冷清。
  她刚回自己所住的天河居,并刚收拾了一下,就有人进来请示道:“英国公府的慕昭公子受静安长公主的命来给公主问安。”
  所谓问安当然不是简单的问安,应该是还有话说,或者送了东西过来。
  宁宁对如意示意了一下,如意便让将慕昭带进天河居来,在前面的堂屋接待他。
  宁宁所住的天河居在东宫前庭后院之间,在这里接待表哥也不算过分。
  在几位宫人的伺候下,宁宁重新梳好了头发,因是上巳节,头上还别了一朵粉白粉白的芍药,芬芳扑鼻,身上依然是一身素衣,就这样去了前面堂屋见慕昭。
  慕昭坐在堂屋里最末位的椅子上,身姿坐得笔直,眼睛目视前方,像是紧张,又像是他从来就是这副模样。
  宁宁从后面进了堂屋,慕昭听到声音便看了过来。
  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宁宁了,实在想得厉害,因为今天是上巳节,静安长公主府里也非常热闹,美丽的女子们,穿着鲜艳的春衫,在河边湖边游玩,拔草摘花,戴在头上。
  慕昭突然就更想宁宁了,几乎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于是静安长公主大发慈悲,摘了漂亮的鲜花,用篮子装着,让慕昭送到太子东宫来,一篮子给长宁,另外一篮子则给太子妃。
  于是慕昭就带着篮子骑马前来了,一身锦袍的少年,骑着白马从街市上飞驰而过,俊美而傲然,一路不知道惹了多少人驻足观看。

☆、第35章

  第十三章
  一身素色的宁宁就像她头上别着的那朵粉白的芍药花;素净,美丽;端庄;又带着艳丽的媚色。
  乌发衬托着她雪白中透着一点粉色的面颊;乌黑的眉眼,静静看过来;一旦和她对上;便如同对上深邃而神秘的夜空;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慕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嘭嘭嘭地跳着;声音那么大。
  宁宁走到了他的跟前来;说:“昭表哥,你来可是姑母有什么吩咐?”
  慕昭这才回过神来,他亲自去从小仆手里拿过了一个篮子,亲手递给宁宁,说道:“这是舅母采的花,说拿来给你。”
  宁宁没有让宫人替自己接过篮子,而是亲手接了,篮子编织得非常精美,里面放着还带着水珠的鲜嫩的花朵,有粉白的、紫红的、粉红的各色芍药,还有雏菊、紫藤等等,这些花,都很漂亮,宁宁对慕昭笑着说:“多谢姑母了,真漂亮。”
  慕昭又指了指另外一篮子,说:“那是送给太子妃的,也请收下。”
  他说完,便有宫人过去拿到手里了。
  这时候,其实也该是慕昭告退告辞的时候,不过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依然看着宁宁。
  他的眼神清亮又温柔,静静看着宁宁,本来心情沉闷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宁宁,这样被他注视着,精神便莫名地稍稍好些了。
  她将篮子递给了身后的如意,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只素白的芍药在手里把玩,轻轻嗅着芍药花的香味,又抬眼问慕昭:“昭表哥,不知还有何事?”
  慕昭有些许不自然,他看得出宁宁好像精神和心情都不大好,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关心,踌躇了一会儿,他才说:“不知公主殿下可有什么烦恼,我可以为你分担。”
  宁宁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不由些许惊讶,微微抬起了头来看他,慕昭黝黑又坚毅的眸子温柔地盯着她,里面好似有一片海,让她沉溺。
  宁宁慢慢跺了两步,才又走到慕昭的跟前去,低声问他:“你可曾杀过人?”
  慕昭眼里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去岁在战场上,击杀过两个北齐的斥候兵。”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就像是在说“我中午吃了两碗饭”一样,既没有因为在战场上击杀过敌军而生出骄傲,也没有因为杀过人而心绪有所动摇,他虚岁分明只有十六岁多,但他平平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宁宁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摩挲着那朵芍药,她让房里的人出去了几个,只留了她和慕昭,还有如意在。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已经要到落日时分,门外的夕辉映照进屋子里,斜斜长长,又拉出廊柱和院落中树木的影子。
  宁宁微微垂下了头,轻声问:“你可曾害怕呢。”
  慕昭实在不明白宁宁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他觉得宁宁作为一个女人,应当受到男人保护,自己不该和她说这种问题。
  但既然宁宁问了,他又不能不答,于是在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若公主殿下是指我杀敌时可有过犹豫迟疑和惧怕,出发的时候,只有紧张和兴奋,和敌兵相接时,只想到要如何取胜,等完成了任务,回到营地,才有些其他感觉,诸如惧怕和迟疑。暴虎冯河,圣人不与,不过在战场上,作为冲锋兵士,却是不必多考虑的,思虑多,必定迟疑,便不能做先锋。作为主帅,才需多筹谋。”
  对于不能上前线,只能待在家中宅着看书练武,慕昭是很不满意的,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过这种日子。
  正如静安长公主所言,要是连忍耐尚且做不到,恐怕也做不成其他事,虽然他觉得机不可失,必定要抓住才成,不过这次的仗,他从传回京中的消息判断,估计是打不起了。
  但他觉得,若是现在皇帝驾崩,以北齐国皇帝的好战和狂妄,必定趁着大周新君登基江山不稳之时南下,那时候,就是他的机会来了。
  当然,一方面想娶宁宁,一方面又咒老丈人死的心思,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宁宁知道慕昭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他还以为自己是想找他讨教兵法吗。
  虽然慕昭答非所问,但宁宁却被安抚住了。
  仔细想想,她作为先锋,过分迟疑,不会有任何好处。
  没一会儿,太子妃先回来了,得知静安长公主府里的慕昭公子前来,她便也来了天河居里看了看,还赏赐了慕昭一些东西,才放他走了。
  等太子殿下回到东宫的时候,他和太子妃便也都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事情。
  太子在晚间亲自来了天河居,和宁宁在书房里对坐,太子柔声问她:“可曾吓到?”
  宁宁听闻他这话,心中便很感动。
  别人只当她心狠手辣,可以眼睁睁看着被自己赐死的人被杖毙在自己眼前,但其实她也会害怕迟疑后悔。
  只有真正明白她的人,才能问出这话来。
  宁宁一时没应,但眼睛却湿了,太子起身来,走到宁宁的跟前,轻轻抚摸她的发顶,柔声安慰道:“无事了,宁宁别怕。”
  宁宁伸手抱住了太子的腰,低声唤他:“哥哥!”
  太子爱怜地说:“盗取母后宫中器物,本就是死罪,你没有做错。刑与德共治,天下方得太平,这不是你曾经说给父皇听的道理吗。”
  宁宁没有发出声音,这样依靠了太子一阵,她才变得好起来,仰头看太子,说:“嗯。只是他们在我的面前打死了人,我有些害怕,现下已经好了。”
  太子道:“以后不要观刑。”
  太子送的小白猫这时候从屋外溜了进来,因太子和公主在里面说话,照顾猫咪的宫女也不敢进来把猫抱出去,只得忐忑地候在院落中。
  猫咪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宁宁的腿边,仰头看她,然后傲慢地一跳,就跳到了她的腿上来。
  宁宁深觉诧异,伸手轻轻抚摸它柔软又暖和的毛,对太子说道:“哥哥,我真没事了。”
  虽然宁宁说没事了,但太子还是让太子妃陈氏前来陪宁宁一道睡,当晚,太子妃同宁宁睡在一张床上,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陈氏温柔地轻轻拍抚她,两人说了会儿私话之后,陈氏像是不经意地提起:“长公主府里的那位慕昭公子,倒是和宁宁你的关系不错。”
  宁宁知道她想知道什么,而且她估计都找人打听到了,在静安长公主府里,慕昭对长宁公主有所追求的事。
  宁宁说:“是表兄妹,关系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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