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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彼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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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齐皱皱眉,忍了忍才说:“我想同你一去回去。”
  傅暖玉顿了顿,“那茶楼怎么办?”
  “让谢公子打理吧。”
  裴齐说得很恳切。他想同傅暖玉一起回去。心不安地躁动,总感觉只要让傅暖玉回去,他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不会回洛阳找他,然后自己只有守着那间名叫悦馨居的茶楼等一辈子,就算等一辈子也等不到那个修长的身影再出现。这样的念头让自己不安。
  裴齐咬着下唇看着傅暖玉,傅暖玉愣了愣,又低头亲了亲裴齐的额头,道:“明天我们就回去。”
  上船的时候谢韵终于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脸,拍拍傅暖玉的肩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暖玉说:“不知道。”
  大家便都不说话。渡口人来人往,有为丈夫送行的妻子抱着模样可爱的孩子对丈夫招手,有迎友人下船的挚友。只有他们三人不动也不说话。
  船上传来船夫吆喝的声音,谢韵突然笑起来,对裴齐说道:“早些回来,不然茶楼我可要据为己有了。”
  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笑有多难看,裴齐却也学着挤出那样的笑,道:“嗯,才不会让你占便宜。”
  挥手作别的时候风吹起三人的衣摆,船悄然离岸。
  谢韵站在岸上突然对裴齐大喊道:“记住我那天喝醉的时候和你说过的话!”
  裴齐一愣,原来那次谢韵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并没有醉。看着岸头的人越来越模糊,裴齐吸了吸鼻子。
  傅暖玉拉住裴齐的手,问道:“谢韵跟你说什么了?”
  裴齐笑了笑,却道:“暖玉你看,当初我们
  来的时候渡口也是这个样子,现在要走了渡口还是那个样子,感觉,没有变过似的。”
  有船桨划动水波的声音,哗啦哗啦,涟漪荡出好远好远,把洛阳的岸都荡得看不见,傅暖玉与裴齐并肩低着声音:“我们还会回来的。我答应了你的,不会食言,还是,你不……”
  “我信你,”裴齐抬头,“暖玉我信你。”、
  便彼此都不言了。但手心的温暖那么那么真实的存在,把一切都托付与对方,因为爱他,所以甘愿把一切作为赌注去相信他。这样,江风吹来了花香。
  江南,近了吧。
  船头靠岸的那一刻,花香更浓了。
  傅暖玉下船对裴齐伸手,“下来吧。”
  裴齐看着岸,那一道岸,岸上有人来往,那一道岸,可以通向熟悉的街道,还有酒街的酒香,向晚青石的阶梯,那岸,踏上去了……便不知道会怎么样?岸上是繁花紧簇,还是枯枝败叶………那踏上去的不仅仅是岸,或许,是岸的尽头。
  裴齐再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那么细长,白皙如玉,想起娘以前对自己说看一个男人长不长得好看先要看他的手,手长得好看的的男人脸也差不了,但要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好男人,就要看他的眼,一个人的眼光是骗不了人的。裴齐没有抬头,抿抿嘴唇,抓住那只手,一脚踏上了岸。
  各自回家,在南街分手,恋恋不舍。
  推开那扇被装饰一新的门,裴齐有些诧异,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花草束束门院安静,还以为会是衰草横生门可罗雀。茗烟拿着鸡毛箪子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裴齐,眼睛瞬间就红了。
  “裴齐!”
  裴齐笑了笑,“我回来了。”
  茗烟似乎不敢相信,跑到裴齐面前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才确定,喜极而笑,擦擦眼泪,“我收到你写的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说完拉着裴齐到院子里坐下,裴齐左右看看说:“到处都收拾得很干净,茗烟谢谢你了。”
  茗烟摇摇头,脸有些泛红,道:“我一个人哪里做得了那么多,我……你走后,有人来提亲,是东江船上的船夫,人老实待我又好,我们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婚了。”
  裴齐一听,笑道:“那是好事啊茗烟,遇到一个待自己好的人不容易。”
  茗烟不好意思地笑了,顿了顿突然问道:“你在洛阳过得好不好?”
  裴齐一愣,想起茶楼与牡丹,谢韵与好酒,傅暖玉当时看着谢韵一群人醉倒一片的时候说不管他们的样子,好笑而轻佻……怔怔道:“好啊……过得很好。”又忍不住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开了间茶楼,还是看了牡丹,认识了一个人叫谢韵,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那你们为什么要回来?”茗烟打断裴齐
  的话。
  “啊……”裴齐一惊,顿了半天,才说:“暖玉他爹病了,必须回来。”
  茗烟一听,呆呆地看着裴齐,半响突然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裴齐抬头,疑惑道:“怎么了?”
  “傅与之昨天还在东江上和客人谈生意!阿岳哥看见了亲口告诉我的!”
  裴齐瞬间说不出话来。脑袋里像突然灌进了水,不能思考。
  茗烟摇摇裴齐,急道:“你们,你们……你快去找傅公子,跟他问清楚!”
  裴齐不动,呆了片刻才说:“暖玉答应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又回去的。”
  “可现在这样子……”
  “我信他。”
  待茗烟离开,院子里寂静无声,裴齐坐在那里也不知坐了多久,只知道当听到敲门声的起来开门的时候腰酸得厉害。
  开门,是傅暖玉。
  一时真的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要说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傅暖玉笑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啊,没有……”裴齐让开让傅暖玉进来。傅暖玉来找他他明明应该很高兴才对,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这是傅暖玉第一次到裴齐家,傅暖玉左右看看,有花有草干净整齐,带着温馨之感的小院让人心情愉悦。傅暖玉走了两步,“第一次来,却感觉很舒服。”
  裴齐不说话,跟在傅暖玉后面走。傅暖玉回头,看着裴齐,微微皱眉,“你不开心么?”
  我应该开心么……裴齐咬咬嘴唇,小声问道:“暖玉,傅伯父的病怎么样了?”
  傅暖玉顿了顿,“恐怕要耽搁一些日子。”
  又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裴齐突然觉得泄气,傅暖玉竟然能这么自然地回答他这样的话,自己说自己信他,那他有信我吗?有在乎过我吗?
  “你走吧。”裴齐淡淡地说道。
  傅暖玉一愣,“齐儿你怎么了?”
  “你走!”
  记忆里这还是裴齐第一次对傅暖玉彻底地愤怒,小时候傅暖玉总说他笨他也只是笑,那次他要一个人离开江南同傅暖玉在船上的争吵虽然是吵但心里是不忍的,而这次,心里是凉的。
  裴齐冲进了屋子关上了门,靠着门哽咽了一阵,才无力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了。”
  感觉门往里倾了倾,那感觉……应该是傅暖玉也靠在了房门上。
  一扇门,隔两个人。听傅暖玉说道:“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
  裴齐低着头不回答。又听傅暖玉低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的,但请给我一些时间。既然你现在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有门隔着,傅暖玉的声音都听得不那么真切了,还是如春风般柔软,却没有春风般的温暖,明明两个人的背就背靠着背,却只能感觉到僵直的门轴的冰凉。
  门向后仰了仰,是傅暖玉走了。裴齐用手揉揉眼睛犹豫一阵才打开门,门外果然没有人,而门环上却多了簇小花。
  看着别在门上的那簇淡粉的小花,看着看着,裴齐觉得眼睛又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朋友说我写东西写得很平淡。她说她分析出来了,说我每次看小说情节跌宕起伏的我看过就算了就忘了,看越是平淡的我就越是心酸是因为……人生经历问题==。拜托,我才活了多少年啦,没经历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一个人一生大起大落的很少,平淡的时候很多,而正是很平淡的一些事包含着快乐和心酸。那样平淡地会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事才是最让人触动的。只是……啊啊啊!烂文笔啊!写得好差!


☆、第三十六章 长短街(二)

  过了好几天也不见傅暖玉再过来,裴齐有些懊恼,坐在院子里抬着头看天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傅暖玉发火,暖玉也为难。
  五月的天,空旷而温和,在院子里坐着时常一抬头就能看见有黄莺从花枝上越起翻过墙飞向邻家去了,多么好的日光,只是……却要一个人赏。
  裴齐心里泛着失落,门突然被人磕了两声,裴齐一惊,想是傅暖玉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门开了,看了看门外的人,连忙又要把门合上。
  一只手突然拉住门,手的主人气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裴齐不说话,看着傅砚一时语塞。门口站着的人似乎没有变,也似乎又变了,淡蓝的衣衫飘飘把人衬得温柔,掉梢眉依旧带着如女子的风韵,嘴唇张合之间透出淡淡凉气,虽然还是俊美的样子,但看那神情,似乎是匆匆赶来的,甚至还看得出胸口因喘气的起伏。
  但裴齐觉得看起来哪里不舒服,想了半天才明白,和以前的傅砚不一样是因为少了以前那种纨绔的气质,眼前这样风尘仆仆模样的傅砚还真让裴齐觉得不舒服。
  裴齐手仍拉着门,“我……”
  嘴突然被堵住。毫无预兆的,不明所以的,就被堵住了。
  傅砚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吻裴齐,似乎是饥渴得不能再忍的模样,急急躁躁地把舌头往里探。
  “唔……你……”
  傅砚丝毫不机会,手反而把裴齐的腰搂得更紧。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响声才让傅砚停了下来。
  茗烟用手捂着嘴,吃惊得让手里端着的碗碟碎了一地,看着喘气的两人憋红了脸,“你……你们……”
  裴齐刚要说话,傅砚一把拉过裴齐的手往前拉着走。
  “你放开!”
  傅砚不回头,只说:“不放。”
  还带着委屈的神情,到底,到底是谁比较委屈了?
  回头看茗烟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急得跺脚,自己被拉着一路走,直直被拉到了船上才被放开。
  裴齐说:“你干什么?”
  傅砚笑笑,从船舱里摸出了两坛酒,往怀里一抱,“找你喝酒。”
  裴齐一愣,他不知道傅砚原来也喝酒,“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啧,”傅砚靠着船弦坐下,然后抬头看裴齐,“若这话是我哥说的你肯定不会这样回答吧?”
  若是傅暖玉说……是又怎样?傅暖玉现在都不理自己了。裴齐更是黯淡,但又不想在傅砚面前露出失落的表情,板了板脸硬声说:“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
  转身要走,袖口却被傅砚抓住,裴齐回头瞪着傅砚。
  “你就这么讨厌我?”
  裴齐不说话。
  “不说话,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吧,”傅砚挑眉,“可是,你说,我有做什么让你讨厌我的事吗?”
  说有,也算不上,说没有,也有些牵强。其实裴齐也就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其他人罢了,特别是傅砚还有叶翼。
  “你放手,我不和你说笑。”
  “我不放呢?”
  “你……”
  “哈哈,”傅砚被裴齐恼怒而又不能发作的样子逗笑了,“你还是老样子。”
  说完顿了顿,敛了笑,神色有些异与寻常,“我哥……我哥待你好不好?”
  裴齐一愣,想傅暖玉待他一定是好的,只是他现在惹傅暖玉生气了,不知道暖玉还会不会待他好,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想显弱,淡淡说道:“当然好……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们还会回洛阳。”
  “谁告诉你你们还会回洛阳的?”
  “啊,”裴齐一惊,“暖玉答应我的。”
  傅砚突然松了拽住裴齐衣襟的手,莫名地笑了几声,把一坛酒抱在怀中揭开红布包住的坛盖,顿时酒香涌了出来,如江面的薄雾一般在四周围绕,傅砚抬头看着裴齐说道:“你以为你还回得去么?”
  这句话实在震得裴齐不好开口,良久才回道:“谁又说回不去的……”
  “他要娶叶落嫣,”傅砚突然说道,“爹让他回来不是因为爹病了,那是骗你们的。”
  那是……
  “是为了让他继承家业,娶叶落嫣。”
  酒香漫得更浓,呛到了人的鼻孔里去,裴齐似乎双腿无力似的缓缓地坐在了船板上,呆呆道:“我不信。”
  傅砚拿出两只陶碗来,把酒倒在碗里,端起一碗递给裴齐,“你会信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裴齐心里这样默默念了百遍千遍,胸口一边却还是传来刺痛的感觉。
  酒就在眼前,饮还是不饮?其实饮或者不饮又有什么区别呢?酒不会治病,只会麻痹暂时的思维,让自己以为自己没病。酒醒后才发现其实自己还和喝酒前是一样的,一直病着。
  一口气灌下去,结果被呛得满脸通红。裴齐咳着,傅砚在一边笑得欢,干脆直接抱住酒坛子往肚子里灌。喝过一坛,两人都有了醉意,裴齐看着傅砚的脸,觉得那张脸在打转。
  傅砚把空坛子往旁边,手突然搭上裴齐的肩摇了几下,说道:“你知道么?除了我娘,我没有这么在乎过哪个人,你是第一个。”@裴齐
  抱住另一坛酒要打开,手上却没有力气,怎么也打不开,“哦……”
  傅砚猛地摇了摇裴齐,“哦什么哦,你有听我说话吗?你……你眼里一直有我吗?”
  “娘活着的时候给我说人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但值得你想去多看一眼的人只会有一个。你明明那么傻气,却让我多回头看了你一眼。”
  傅砚说着说着就把头靠在了船舷上,神色散漫,又把嘴一瘪,“怪事!”
  时是五月中旬,离荷塘风光的景色还远,艳丽的荷花应该已经藏在了藕根上,蓄势待发,于是,就遇荷叶婷婷,娇嫩的碧荷高高低低地沿岸铺了江面,裴齐甚至看到一片荷叶伸到了船舷上来。
  荷香……酒香……曲院风荷。
  被酒麻痹了嗅觉,但只觉得那些清爽的荷叶香是从眼前那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人的眉眼,也是心里面想着的那张脸的模样一模一样。裴齐伸出手,摸了好久才找到那些晃动着的人影里找到真实的那个人,摸了摸脸颊,很滑嫩的手感,裴齐觉得有些哽咽,心里憋得难受,轻轻喊了声“暖玉”然后凑了过去。
  嘴唇相接的那一刻局势就无法逆转,两个人都像着了魔,抱住不放。
  暖玉两个字傅砚是听见的,但傅砚不介意,介意那些做什么,留不下他的心,留下人也可以,而且不仅仅如此……
  吻到过火处,裴齐都扯下了傅砚的半边衣衫,傅砚痴痴笑了笑,任由他又扯了两把才凑到裴齐耳畔轻声说:“你回头看看。”
  这时候说再多的话裴齐也只当没有听见,借着酒劲大着胆子继续要亲眼前的人,但眼前的人躲躲闪闪不让自己亲,于是百无聊赖地回头看了一眼。
  岸边站着的……怎么会有两个傅暖玉?!
  裴齐一时失神。
  层层荷叶遮着傅暖玉,船离岸并不远,却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觉顿时所有的荷叶香都消失殆尽。
  “茗烟姑娘找我说让我来接你,”傅暖玉淡淡道,又顿了顿,“现在看来不用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酒瞬时醒了大半。只是那抹白色的身影也走了很远了,裴齐张张嘴,半天才对着傅暖玉离去的方向轻轻念了声:“暖玉……”
  傅砚在一旁不笑也不说话,只是把另一坛子酒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
  后面的几天想傅暖玉过来更是不可能的了,这回真是彻底得罪傅暖玉了。
  回来后裴齐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没吃药,竟然会去亲傅砚,还亲得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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