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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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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一瞬间,只想拿手捂住眼睛。
不用说,小木木这些做法,都是只有她这个去过现代的娘能教出来的。儿子的赖皮样追究到她这儿,她这脸不就丢大了。而且,少不了要挨宫夫人说了。
不管老婆怎么想,宮弘文是被孩子亲到一张脸全红了,红得像桃子似的,真的像是做了寿星福光满面的样子。所以,宮弘文是很高兴的,高兴到不得了,两只手,一把将木木抱起来,哈哈乐道:“哎,你这孩子怎这么可爱呢!好,姥爷天天给你做东西,姥爷一辈子陪你看着你。”
一手抱起木木,一手摸着小太子爷乖巧的小脑袋,宮弘文感动到两个眼眶都有点红了,对女儿女婿说:“教的好,教的好。”
花夕颜这颗悬着的心,才稍微踏实了些。
黎子墨带着她,献上刚从金铺里取出来的福金,同时说了一些祝词。
宮弘文连说“好,好”,带着他们进屋,非要他们喝过茶歇会儿再走。
宫夫人在女儿要进屋时,冲女儿使了个眼神。
花夕颜无奈地扶了下额角,随母亲走去别院。
果然,宫夫人见皇帝不在的时候,开始说她了:“不是让你不要说吗?”
“娘,不是我要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非带着我和孩子来。”花夕颜说。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和他一块来,毕竟兴师动众的,她本来都想好,自己找个时间偷偷来送福金。哪里知道,他消息快得像什么一样,马上知道她在哪儿订福金,非要插手插脚。
想到那福金里其实还有她哥的一份,花夕颜低声告知宫夫人:“哥委托我打造的福金。”
“我知道的,你哥和我提过,为的也是避免到时候你爹收到两块福金大惊小怪。”宫夫人道。
福金一般是一个人送一块的,送多也不好。她和他是夫妻,一齐送一块就够了,送两块同样是多了。
“哥呢?”花夕颜进家门,见宮相如不在。
“你哥能去哪儿?还不是去为朝廷办差了。”宫夫人说。
花夕颜对这话却保持怀疑。他们从宫中出来,她哥若是在刑部,难免不会得不到些消息。到至今宮相如都没有动静,只能说,宮相如不在刑部,或许不是在办差。
齐云烟躺在家里,因为脚没好,小腿骨折需要养上几个月最快才能下床走路,因此,只好每一天都无聊地在家里躺着。
令她头疼的是那个陈友峻,真像之前说的那样,天天来看她了。齐老爷从第一天陪着陈友峻过来见她,从第二天起,则睁眼说瞎话起来,完全视若无睹,让陈友峻直接在她闺房进出。他自己知道陈友峻来,干脆出府,要么说是去衙门干活,要么说是去会老友,归之是,不想在这儿打扰小年轻人谈恋爱的态度。
齐老爷这豁达的态度,连王嫂看了都惊奇,说齐老爷这是开放到像大宛人。
陈友峻坐在她床边,除了给她把脉看病,又是拿了本医书,知道她对医术感兴趣,借着这个话题,和她亲近。
不得不说,这陈友峻做人做事,哪怕追女人,都是有点头脑和策略的。知道她抗拒他,这不先借着她喜欢的东西寻求破题。
齐云烟躺在床上本就无聊,无聊只能是看书或是和人家聊天。和人家聊天不是她长项,看书看久了又疲倦。倒是有个人,像老师一样给她讲课,让她精神反而济了些。
陈友峻为了给她讲药,甚至把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药草拿了一些给她看,让她闻。
药草的清香沁入心脾,齐云烟顿觉心旷神怡,又想:他是不是在宫家里也种了药草呢?
陈友峻见她出神,抓起她一只手,指尖摸着她的手掌心。
那一瞬间,把她吓到闪电般缩回手,脸色都黑了一半,嘴唇哆嗦着是准备要下逐客令。
陈友峻只是冲她笑了笑,浅浅的酒窝里,几分明媚的春意希望能化去她忧愁一样,说:“齐小姐既然知道小生的心意,小生也不想隐瞒。可以的话,改日,小生派媒人到齐府提亲。”
齐云烟吸口气,说:“陈大夫的心意民女无福消受,还请陈大夫尽快打消这荒诞的念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对齐小姐一片痴心,怎么就是荒诞的念头了呢?”陈友峻说,话声里几分温柔,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柔情似水。
看得出,他对她是认真的,而且是势在必得的。
齐云烟冷硬地道:“既然陈大夫都知道民女是什么心意,又何必固执己见,害了自己?”
“齐小姐真那么喜欢那个人吗?”陈友峻温声道,“小生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个人。或许,不能给齐小姐荣华富贵享受,但绝对会照顾齐小姐一生,让齐小姐快乐,不会让齐小姐忧愁。而在小生看来,那个人,除了让齐小姐生病和忧愁以外,并不能让齐小姐感到快乐。这样的人,让我也不能信任地把齐小姐交给他。”
这些话,无疑都是说中到她心头的软肋。谁说爱上一个人是快乐和幸福的,如果爱是建立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忧愁上面才是最真实的话,她齐云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爱。
不管如何都好,她爱他。喜欢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看这陈友峻也不是什么坏人,她真心想快点放了这人走,因此冷起面孔说:“我要休息了。请陈大夫自便。”
陈友峻只是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一直没有见好的迹象,眉头深深忧愁。走出她闺房,望了望天,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药童:“今日,宫大人有去仁心斋吗?”
小药童答:“好像是听说宫大人今儿是要到仁心斋的。”
陈友峻走出齐府,对那抬轿的轿夫说:“去仁心斋。”
宮相如这段日子,因为身负监视疫情的重任,经常是要到仁心斋巡查。来的次数多,每次百姓围观,让他头疼不已,所以,偶尔没有带太医院的人来的时候,像今日这样,直接从仁心斋后门进去,视察下馆内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到的时候,得知他在馆内后院,直接走到了后院去。
由于宮相如吩咐了要自己一个人静会儿看看情况,那些大夫药童,都不敢围着他转。宮相如一个在馆内后院搭起的棚子里头走着,偶尔停下来,看一下一个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见机,在别人都没察觉的时候,蹑手蹑脚走到宮相如身后。六叔见是他,没有阻拦。
“大人。”陈友峻毕恭毕敬地轻轻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宮相如慢慢转回身来,看到是他,眼睛慢慢夹起,温吞客气的微笑,噙在唇角一直没变,问:“陈大夫找本官有事吗?”
陈友峻面对他,只觉他这样温文尔雅的脸都是在无言之中自成一道凌厉,到底是个做官的,不是个普通的大夫,距离显而易见。但是为了她,陈友峻硬了硬头皮,道:“是这样的,大人。之前大人交给小生一个病人,小生为其诊脉过后,发现在病人乃心病所生,情况至今都未有好转,不知大人可否去探望下这位病人?小生实在怕有负大人的委托。”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宮相如的侧颜,刹那之间模糊不清。沉默,充斥在了两个人中间。
【105】婚事
六叔噎了噎口水。
宮相如说:“病人既然委托给了陈大夫,本官没有道理插手这个事,这样,反而是对陈大夫的不信任,会最终导致病人的不信任。”
一句话,简单明了,拒绝了陈友峻的建议。
不去,该说的都说了,这样对她而言最好。
垂了眸,宮相如转身又继续往前走了。陈友峻望着他的背影,眉头越揪越紧,到最后不得一甩袖口,似是有些气愤,转回身,径直走出仁心斋。走到门口时,心头一口气实在难以发泄,陈友峻又急速地转回身,匆匆走到邻近宮相如的地方,压抑着嗓子,道:“若是她要死了呢,宫大人是不是照样见死不救?”
六叔吃惊的眼神,落在陈友峻脸上。是没有想到陈友峻这样看起来八面玲珑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敢公开和他家少爷叫板了。
可见陈友峻对于齐家小姐的心思,至少有几分是很真实的。
六叔为此有些垂眉。他家少爷这么做究竟好不好?真把人推进到别人怀里。而瞧陈友峻这份认真劲儿,真的说不定就此把人抢走了。
宮相如背对他,只能依稀见着一些淡淡的眉眼末梢,道:“这只能说明陈大夫看诊未能看到透彻。若是真正断明了病因所在,会明白,本官不去看她才是对的。”
陈友峻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说,齐云烟这病不是单纯的单相思引起的?
六叔的头低得更低了。宫家与齐家的是是非非,岂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可为难他家少爷了。
陈友峻沉默了一阵似乎在认真琢磨他这话,之后,拱手,一脸认真的表情:“小生会认真断明齐小姐的病因,到时候,若宫大人所言是真,还请宫大人不要有后悔之时。”
宮相如一直头都没有回过一下,背影随那清风一阵清清淡淡地自若着,象征了他一向来的作风,清者自清。
这抹背影倒是给陈友峻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恭敬地再行了礼,陈友峻这回转身走出仁心斋,再没有回头。
宮相如在仁心斋里头走了几圈。六叔尾随在他后面,看他似乎并没有被陈友峻的话所影响,但其实,六叔看的出来,看出来他似乎比以往更沉默了。这时,宫家里有人来报信,终于在这儿找到了他,说是他妹妹一家到宫家给老人家祝寿了。
听到消息,宮相如急忙带六叔回宫家。
此时,黎子墨在宫家里,和岳父大人长谈有一段时辰了。
宫夫人不知道女儿一家在不在这里用膳,只能尽心筹备一些。想到家里的家常,定是比不上宫里的御膳,这不愁到要死,早知道将明日给老爷做寿宴的大厨先叫过来做饭。说起来,这皇帝女婿,是第一次在宫家里吃饭。以前,皇帝作为太子爷时,来宫家玩,也只吃过宫家的点心和茶水。
家里事忙起来,宫夫人不免发牢骚。花夕颜难免被她说了又说,说到两个耳朵都快生茧了。而宫夫人见自己骂了以后,女儿一幅听多了变成死鱼般的厚颜无耻的表情,益发气愤:“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儿?”
宫夫人后面那句话,让厨房里做事的所有下人,吓到全傻住了。
玲珑紧张地把嘴唇咬着,惊魂未定地看着两个主子。
宫夫人说完这句气话,心里似乎也有些后悔,眉头一簇,同时是拉不下面子,一句缓和的话肯定都不说。
宫夫人那性子其实是很傲的,虽然不爱说话,所以那性子显得更傲。素来是在家里,宫太史和宮相如,都需要让着她至少七八分的脾气。
说这宫家其实谁在做主,只要宫夫人铁定要做主的事情,真没人能扭过宫夫人。只是宫夫人极少喜欢管事,更希望别人拿主意,自己不需要负责任。
花夕颜的眼睫毛整齐飞快地刷着。
家里头,说宫夫人这性格最像谁,没的说,了解宫家人脾气的,都知道她花夕颜的脾气至少在宫夫人那里遗传了七八分。到后来知道原来自己亲姨妈是在云族当过宗主夫人的,花夕颜更清楚了宫夫人的娘家周氏,八成脾气都是宫夫人这样清高傲骨的。
对宫夫人最后那句“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儿”,花夕颜不止听了进去,而且,知道宫夫人这个疑问,是不止一日两日的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灵魂里有另一半,经历过了现世,有了另一个母亲。宫夫人感到母女之间的感情有些异样,是很正常的事。
想掩盖都掩盖不了,她依然孝敬宫夫人和宫太史,然而,想让她再像以前那样对宫夫人无条件事事恭顺,被宫夫人摆布,她是做不到了。
一层感情的陌生和隔阂阻碍在那里。这种有些变样的情感,宫太史或是不在意,那是由于宫太史是父亲,父女之间的感情和母女之间的感情本身已经有些区别。再有,她在现代轮回时没能得到父爱,宫太史对她而言,是唯一的父亲。她花夕颜在现代轮回时的母亲,教导她花夕颜的是要学会独立思考独立做人,绝不会阻碍她花夕颜的个人发展。这种西方的教育方式和宫夫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她如今几乎是与宫夫人处于完全抵触的状态。
这一切,宫夫人都感受到了。
宫夫人感觉她既是自己的女儿,又不像是自己的女儿了。
她宫槿汐确实是变了,变得益发厉害,是把宫夫人以前否定的那一面自由的旗帜,在经过现代轮回的陶冶之后,发挥到淋漓尽致。如果说她还是宫槿汐,不如说她其实更像花夕颜,只是带有了些宫槿汐的记忆。
她可以装,继续装,但是,再怎么装,装到最后,没法改变,真面目依然会暴露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她再如何否认都没用。如同他发现她并没有爱上他,因为没有爱上他,只能重新一切从头开始。要么她就着他们,要么他们就着她。
花夕颜弯下腰,捡起宫夫人刚发脾气时不小心摔落在地上的一条帕子,这时,若她对宫夫人说两句小心翼翼赔不是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要开口时,宫夫人回眸,冲她一个尖锐无比的眼神:“回屋休息去吧,娘娘在这儿不过是添乱。”
饶是在旁听的玲珑,都感到了宫夫人今日不同于以往,言语里带着的刺,让她听着心里头都难受,何况是花夕颜。
要佩服花夕颜忍得住,低声道了句:“母亲有事再让人到房里叫槿汐。”
玲珑连忙让开门口,让花夕颜走出去,回头,见着宫夫人骂了女儿反倒自己更辛苦的模样,坐在那儿拿手捶打心口,因此连忙走上前为宫夫人抚背倒茶:“夫人,您这是何苦呢?”
宫夫人的手扶着额角,深深地闭上眼。白龙寺高僧那些话,在她耳际边缭绕,说:其实人死了,是不可能回来的。
不可能回来了。她的女儿宫槿汐,是真的死了。
小木木拿着姥爷做的风筝,在院子里和小桌子玩得不亦乐乎。小太子爷在旁边瞧着弟弟玩闹,唇角微微噙着笑意。
花夕颜远远眺望两个儿子在嬉耍,眸中含笑,心头舒展。可能也是为人母亲的缘故,她很了解宫夫人的心情。总有一天,这两个孩子一样会离她远去,成长为人。到时候,能陪伴她的又只剩谁。
两只手,温柔地从背后圈住她腰间,亲昵地厮磨她鬓发。
“圣上?”她顾虑的是,刚她在厨房里和宫夫人吵架,都被他看见了。
果然,他耐人寻味的嗓音,循循导入她耳朵里:“岳母大人觉得女儿变了。朕也早觉得,朕的槿汐变了。不过没有关系,只有槿汐一样爱着朕。”
“我变了吗?”她长长的一声叹息声。她作为宫槿汐的记忆还在,实际上,做什么事,都有宫槿汐的一些痕迹,怎么会是全变。只是,某些她从现代带来的习性,让他们感到格格不入,难以接受。
他眯起了眼睛,眯得很紧。
凉风习习,宫家到底不像宫里,让人感觉从囚笼里走出来,看到了另一片天地。花夕颜抬头,与他一齐看着树上落下的黄叶,一片片的,好像雪花一样。到了下雪的时候,该多好看。花夕颜想。
宮相如走进宫家,远远见到皇帝的影子,连忙先走过来行礼:“臣不知圣上今日到臣家里来。”
“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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