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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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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相如走进宫家,远远见到皇帝的影子,连忙先走过来行礼:“臣不知圣上今日到臣家里来。”
“朕不过是带两个小皇子散散心。”黎子墨轻描淡写。
花夕颜退到了一边去,招呼两个儿子。
眼看,厨房里先备好了一些小点心。宫夫人是担心两个小外孙饿肚子了。
有的吃,两只小吃货争先恐后冲进屋里,不会儿,木木的脑袋和小猪的脑袋一块趴在了桌上。
宫家的点心没有御膳房做的好吃,但是有姥姥的心意在。拿了一块桂花饼,小木木边吃边直夸:好吃好吃。
听到小外孙说好吃,宫夫人愁着的那张脸一下子展开了。
小太子爷斯斯文文地小手捧着茶盅,只喝花茶。出宫之前,他其实才吃了点东西,肚子并不饿。
宫太史和儿子女婿继续聊着话。到了家里,当然是不问政事了,只说些家常。知道过几天,两个小皇子要参加秋猎,宫太史给两个小外孙准备了猎狗。
六叔走去后院的狗屋,将两条小狗儿抱了过来。
宫太史没有准备大狗,是怕吓坏了小孩子。再说了,小孩子小狗狗陪多可爱,大狗就不好看了。照宫太史这想法,给两孩子准备的这两条小狗,确实挺出乎人意料。
花夕颜都诧异自己父亲的心细,竟是比她这女儿家的心更像女儿家。
两条白嫩嫩的小犬儿,全身毛色都是雪白的,可见其血统高贵,像花夕颜在现代见过的狮子狗,毛发长长的好像长辫子精灵,两只绒绒的小耳朵像是小兔子耳朵一样,坐在那儿,高傲的眼神,宛若两位高贵的小公主。
小太子爷对着那狗儿高傲的眼神,倒是没有多大惊奇,想他养的宠物哪个不是鼻孔朝上天的。
对于小木木而言,这只高傲的小狗儿明显不是来给他当宠物的,而是来给他当主人的,于是小眉头皱了皱,指着狗儿问姥爷:“它是男狗狗还是女狗狗?”
花夕颜听这话,伸手要过去拎儿子的小耳朵。只是,她爹她哥加上皇帝,都在这儿看着,害得她反而不好动手。
三个大男人,听着小木木这话,不由都会心一笑。
宫太史摸着胡茬,笑得有些贼滑,对女婿说:“你说这孩子像你不?”
黎子墨哪敢承认自己像儿子小小年纪耍流氓,轻嗽一声,道:“他小时候不在我身边。”
言外之意,小太子爷那种规规矩矩的,才是他黎子墨的样子。
见她爹她哥的眼神都朝她这儿瞟过来了,明显怀疑她是怎么教的儿子。花夕颜恼到那手指头用力地绞了绞,等会儿,看她回屋怎么收拾儿子。
宫太史又是会心一笑,对着小木木,问:“是男狗狗,还是女狗狗,有区别吗?”
“男狗狗我就不要了。”小木木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率到像白开水。
花夕颜巴不得能冲过去马上把小儿子的嘴巴捂住了。只是,她爹她哥和皇帝,都是兴致勃勃地听小木木说话呢,哪肯让她打断了兴致。
“为什么不要男狗狗?”宫太史继续问小外孙。
“我是男子汉,养条狗,他还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我要它做什么!”小木木气势汹汹地说,“但是,如果我像对妮妮那样鞭策它,它要嗷嗷叫,说我欺负它,干脆不要。”
宫太史拿小太子爷举例子:“可是,太子殿下,没有意见。”
“殿下是太好人了,你瞧瞧殿下养的马,你瞧瞧殿下养的鸟,哪个不是把自己当皇帝似的要人侍奉着。”
心肠对于小动物很软的小太子爷,被弟弟说得满脸羞愧。
“如果不是男狗狗,是女狗狗,你要吗?”宫太史摸摸胡茬,又问。
小木木双手抱胸,摆出一幅大人的样子:“女狗狗的话,我可以照顾它,可以任它发脾气,不会有人说我不像男子汉。女孩子嘛,总是比较娇气的。好像娘那样三天两头拎我耳朵我也不能生气,因为娘是女的。”
哈哈哈,宫太史仰天长笑。
花夕颜被父亲笑到想拿头去撞墙。眼看她哥平日里不怎么笑的嘴巴都裂成了一道弧线,若不是碍着父亲的面,八成也没有给她留脸。
至于天子,高深莫测,笑而不语。毕竟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自己儿子。笑了等于笑自己。
宫太史告诉小木木:“这里一只男的,一只女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女狗狗给你养。男狗狗给太子殿下吧。”
两只小狮子狗跳下凳子,分别跑到自己的新主子脚边。小猪妮妮为此跳到了女狗狗身边,拿猪鼻子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小白鹭见着它这模样,鸟脸一扭: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是有什么样的宠物,流氓猪!
在宫家逗留了将近一个下午,皇帝这才带了全家打道回宫。
花夕颜在与兄长告别时,想起齐云烟的事,问:“我听说她病了在家里。”
“她家里请了大夫。”宮相如这话本是澄清关系,听在花夕颜耳朵里,明显不是这个味儿,若不是他关心齐云烟,怎么会知道齐府请了大夫。
此地无银三百两。
花夕颜眯了眯眼。
回宫,夜晚夫妻休息在月室殿。
她轻轻拿拳头帮他捶着肩膀。今日他劳累辛苦了,为了给她爹祝寿的两个福字。
他让她捶了会儿,让她停手,贴在她耳畔说了句:如果槿汐愿意,帮朕解决身体另一桩急事儿更好。
脸颊飞上一道绯红。
知道她身体不大好,才说了这话。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熠熠,透着一股渴望。
想她还从没为他做过那种事儿,可终究是夫妻,他有这个需要,她总是必须尽力满足他。于是点了头。
两个人在榻上一齐睡下。在忙活的时候,她趁机像逮住了他的软肋,说话了:“臣妾想,将李家的小姐配给林将军。”
“哦。”他舒服到想睡的样子,眼睛迷迷糊糊的,抓住她的皓腕不放。
“圣上以为臣妾这主意如何?”
“林将军是要把朕给宰了。一个不够,又塞一个。林将军若是发牢骚也是该的,怎么皇帝不想后宫三千,于是把女人都往他府里塞了。”
她弯弯唇角,是想起了林璟琪那副冷到掉渣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看,即使圣上和臣妾把女人都塞进他府里,他不见得碰。”
“嗯。你是说他心有所属了?”
“圣上并不满意他所选的人,是不是?”
“他是堂堂一个将军,再如何,娶妻都不能娶个家仆娶个侍卫。”墨眸一眯,“莫非槿汐是想成全他人?”
“有何不可呢?”她眸里的微光微微一转,是在揣摩他心思。
“如果他不得朕的心意,那倒无所谓。他想娶谁便是娶谁。然而,朕以为,他是个好男人,是不是,槿汐说呢?”
原来男人对兄弟之间,都有惺惺相惜的情感,皇帝不例外。她的秀拳往他肩头上一推,不予置评。
得了吧。真心是疼惜兄弟,会将林慕容送进人家府里?
对此,皇帝可不认同,被她推了把,又立马把她搂住,亲了亲她脸颊:“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他不一定碰了人家呢。我看,即使他自己喜欢的,他都不一定碰了的。”
对男人来说,越是放在心里头越是珍贵的女子,越是不希望随便玷污了对方。这一点,她确实没有他了解的透彻。
他轻轻蹭着她耳际说,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夜里打翻了酒酿醉人:“想当初,朕想要槿汐,不也忍到大婚。不然,以朕那太子的身份,真想提前要了你,你家和你又怎敢抗旨?”
杏眸微垂,想他那会儿婚前一双看着她的目光,让她其实已经像被囚的猎物一样无处可逃。
“槿汐,像朕一辈子会囚住你身边一样,他一辈子也会囚住那人,即使得不到她。所以呢,槿汐你这是下错了步棋,不过这不怪你,因为你从不希望了解朕的这个想法。”
他的这些声音和话,在她心头犹如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下错了棋。或许是的。她本意是想帮他讨好林璟琪,所以把追月放了回去。说到为什么会发现追月和自家主子似乎感情不一般。那当然还是在她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在林子里,追月受到重伤,林璟琪装的再冷,都能让她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家仆一种异于普通人的情感。结果,他说他这步棋错了。林璟琪永远不会碰追月,因为他知道追月不可能成为他妻子。若是如此,追月还真不如永远呆在她身边更好,眼不见为净。
“其实,只要圣上给她赐个身份之类——”她托出沉凝许久的主意。
话声刚启,被他指头点住。
“赐了,也不能改变她的贱格。除非她死了重新投胎。”他的目光深沉犹如大海,没有商量的语气,“而他是白虎,东陵四杰的主子。他的妻子,怎可以是一个贱格?”
花夕颜一时无话。对于灵宠的事她确实了解极少。里头一些不给人知道的规矩她是都不清楚的。
这样说来,白虎要娶的妻子,最少是必须与东陵四杰齐名的主子?
“他自己都清楚这一点的。”黎子墨缓缓地搓着她的手背,把她的指尖放到唇边亲吻慰藉,“然而,槿汐说的将李家小姐赐给他当妾,朕以为不失是个好主意。”
又说是个好主意了?花夕颜等他往下解释。她当初的设计,可是把李秀瑛和追月一块送给林璟琪。但是,现在他不同意让追月嫁给林璟琪,只剩个李秀瑛,林璟琪能不恨死他们两个人?
“听说李家那姑娘,性情泼辣,比起林家小姐,有过之无不及。送进他府里后,他以后倒不用再操心怎么哄后院的女人了,一个都不用碰了,让两个女人自己在后院里咬来咬去就可以了。相信这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又都没有娘家撑腰的,只凭各自的本事,一下子想扳倒对方都绝无可能。”
当他缓缓托出自己的奸计时,花夕颜想翻白眼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皇宫里,最奸诈的绝对不是后宫的女人,而正是那个坐在龙椅里的男人。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这些男人的心,才真正是海底针。难怪她今早说了那些话之后,那个林璟琪,竟然对她回答说是那会是他的福气。原以为那是林璟琪的反话,如今听皇帝这解释,其实是那只白虎的真心话,确实可以说是他的福气了。
经他这解说,花夕颜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赐婚,好赶紧把李家小姐送进林府解决白虎的燃眉之急,耳边,只听传来一道绵长的呼吸声,回过头,只见他闭上眼睡的好舒服,手指就是握住她皓腕不放手,想必是要她服侍他一夜。
花夕颜额头猛垂下三条黑线。服侍他完一夜,她这手得断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柳姑姑过来服侍她起床时,正觉奇怪,她昨晚不是没有被皇帝宠幸吗,怎么都累成了那个样。
花夕颜无语问苍天,洗了脸,化去副倦容,问到那来京的客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柳姑姑点头,说:“是的,都排长队等着见娘娘呢。因为听说娘娘忙得不能抽身见客,因此一群人又都去了行宫见陈太皇太妃。”
这里要说到东陵皇室那些亲戚了。以前,花夕颜只在后宫呆着,后宫没有三千佳丽,使得她几乎遗忘了天下哪个皇室不是皇亲国戚一大把的。他黎子墨没有,不代表他父亲和祖父没有。先帝废过的皇后有四五个,还不包括在外柳暗花明温柔乡里的私生子。明诚皇高祖那就不用提了,明明白白告诉天下是后宫三千。
花夕颜之所以没有感觉到自己夫家庞大的亲戚群,只不过是因为东陵皇室,每个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不无例外,都是在登基之后,把能威胁到自己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概都驱逐出京城。有的被放到极远的地方,乃至边疆的地方,相当于流放,有的被免去皇籍,作为平民,同样不能进出京城,有的,被皇帝嫁到了远方,甚至国外。这里头,只有长公主府,由于一直是明诚皇高祖和先帝的掌上明珠,拥有特殊的尊贵,得以留在了京中。
这一大帮子亲戚,每年,只有一个时间,能回到京城里,那就是秋猎。秋猎中要供奉先祖,拥有一脉相承的子孙都必须回来表现孝心和忠心,皇帝不能阻拦。
正是这样的缘故,黎季瑶对小木木说能见到许多小公子小姑娘,一点都没有错的。这些亲戚回到京中,肯定是托儿带口的,为的,也就是希望能在皇帝或皇后这儿讨点念头。皇帝或是皇后看中谁了,喜欢上谁了,将其留下一年半载都是好的,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了。
这样的事儿,时常几乎年年都有发生。只是花夕颜以前几乎没接触过,了解的不多。饶是黎子墨这种冷酷无血的,偶尔看某个亲戚实在是混到太可怜了,连吃口饭的问题都难以解决,想都是有皇家的血脉混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丢皇室的脸,像去年,她未回宫时,黎子墨方才赐了个小县官给某个皇家的亲戚。
今年,这个小县官带了自己一家两个小女儿,对皇帝是感恩戴德的,说什么都要进宫向皇帝三跪九叩以表恩情。
花夕颜无论在古代或是现代,最烦的,也就是讲人情了。而人情讲的最多的,无非是亲戚。想他这一大帮子良莠不齐的亲戚们一来,是让人头疼。先是要先分门别类的看。最重要的,当然是要看这些人对皇帝和她忠心不忠心。
听柳姑姑说一群人全去讨好太皇太妃了。是不是真讨好陈氏不好说,但是,想必这些人肯定是像冲着长公主府里一样,是想从陈氏这儿再获取多点情报。是谁都听说了,京中这段日子经常变天,再有她这个皇后娘娘死而复生,被天下人津津乐道。
陈氏早在几日前,已是不怎么清闲了。想那次自己差点掉下皇帝和皇后联手设计的陷阱,若不是自己老油条,早就被梨花坑到一块进天牢里了。每次想起梨花那死到一点尸骨都没能留下的惨景,她这活了两百岁的身体忍不住地打抖。
她要活着,活的再长久一些,那就无论说什么好,都必须更加的谨慎言行。
那些皇室的亲戚来见她时,她本是都不想见的,想花夕颜都没有见这些人呢,她这样见了这些人,岂不是在花夕颜面前摆样子,她是万万不敢在花夕颜面前摆样子的。只是,这人来人往的,都挤到她行宫门口了,她把两个门紧闭都挡不住。再有她这人向来手段圆滑,谁都不希望得罪,于是和长公主府一样,很快被这些人攻破了大门。
锦帛良玉,财宝金银,一箱箱,往她行宫里抬。
她在静慈庵呆了那么多年,离宫那会儿就没有家当了,以至于回宫之后,手头一直不阔绰。手头不阔绰的主子,想吩咐底下做点事都是很难的。当今皇帝皇后又是宫中节俭,给她那么一点银子,还不够她塞牙缝,若按照她在明诚皇高祖那个时代,没三天可以花完一个月皇帝给她的俸禄。现在三天的钱,变为一个月花,真是把她愁死都有。
无疑,这些人现在往她宫里送的东西,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
收人银两,吃人嘴短。
陈氏坐在那儿,开始听着各种各样的人到她这儿诉苦。
这里头,甚至还有些明诚皇高祖留下来的亲戚,于她,真有一点沾亲带故的。
其中,一个一样姓陈的老夫人,与她说到自己儿子身为与皇家带点亲的,一直考不中官员,希望皇家能给儿子在哪儿弄个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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