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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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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一家人,要恨,只能恨那个幕后使坏的人,那人想看我们一家不合,我们如果真的这样,不是正中了敌人之计?”
  如果真正的凤墨涵在,也许不会原谅吧,可是她是寅,没有这场杀戮,她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做不了别人,凤墨涵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她只能做自己。
  静亲王激动难抑,她抱住凤墨涵,紧紧地搂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思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似是不相信她居然如此轻易就原谅了静亲王,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咳了一声,他对凤墨涵说道:“涵儿,现在该想想,如何让那人相信你是她的骨肉。”
  “爹爹,这件事就要你亲自出马了,你若是说了,皇上应该不会不信。”静亲王都能怀疑的事,皇上怎么一点也不怀疑呢?原因是齐思洛从未承认过凤墨涵是皇帝的孩子,另一个关键就是当年为她接生的御医,只要那人能证明凤墨涵是足月而生,她就不可能是静亲王的女儿。
  齐思洛摇了摇头:“她生性多疑,很难让她相信,生你时宫中御医想必已禀报过,足月与未足月,御医一看就明白,她早知道你不是。”
  “那名御医是谁?”凤墨涵问道。
  “太医院副使陶信芳!”静亲王答道。
  凤墨涵点了点头:“只要这名太医改口,一切都不成问题。”
  “可那是欺君之罪,她又怎敢?”齐思洛说道。
  “我去找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她改口!”凤楚辛站起了身,眼里闪着寒光。
  凤墨涵摇了摇头,哥哥为了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一点她已经领教过了,可不想那名太医被凤楚辛用非常规手常威胁,那样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连累无辜的人更不好,她有自己的手段。
  “交给我吧,你们都别管了,这件事我会办妥,最迟两日就好。”她说道。
  “涵儿,你如何做得到,还是我”凤楚辛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你妹妹自有主张,就让她去吧,辛儿你不要再插手,我相信涵儿的能力。”
  齐思洛对她点了点头,凤墨涵看着那双坚定的眼,明白了有些事并没有瞒过这位父亲大人的眼睛,她笑了笑,第一次主动伸出了残疾的右手,递到凤楚辛面前。
  “哥哥,我已经好了!”
  凤楚辛握着那只手,接触到指端与掌心的薄茧,心头一惊,那是练剑之人才可能留下的印记,他愣愣地看着妹妹含笑的眼,忽然觉得有丝懊恼,他对她从不隐瞒,而凤墨涵显然隐瞒了他很多事,步青澜,还有手上的茧子,或许还有更多。
  “是了,是我多事,一切随你!”他负气地撒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门。
  “就此说定,爹娘勿需担心。”凤墨涵匆匆说了一句,追了出去,留下齐思洛与静亲王两个相对。
  凤楚辛跑出院外,到了后院的马厩,骑上一匹马就风一般地出了亲王府。凤墨涵追出院门,还是晚了一步,她在后面大喊,凤楚辛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打马走远。
  阚丹青正好骑马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一幕,奇怪地问道:“六郡主,大世子是怎么了?”
  “阚侍卫,借你的马一用!”凤墨涵说罢,从阚丹青手中抢过缰绳,飞身上马,瞬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这两兄妹是怎么了?”阚丹青摇了摇头,随即睁大了眼,六郡主一向身子弱,不曾见她骑过马,自己那匹青骢马性子很烈,外人降服不了,她这一骑上去,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她来不及回府,展开轻功追了出去。
  凤楚辛骑在马上,漫无目的地任马儿奔走,自己并不知道要去向何方,那马儿是凤金安常用的坐骑,林青儿最近变着花样地找乐子与她一道玩耍,加上天气冷,凤金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这马儿也被圈得发慌,这会子得了自由,撒着欢在向主人常去的老地方奔来,居然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醉意居。
  在醉意居门口停下,这马儿不走了,抬了抬前蹄,轻轻嘶叫了一声。凤楚辛挥了一鞭,它原地打了个转,并没有走的意思。醉意居的小倌儿们见到一个俊俏公子骑马跑了过来,都饶有兴味地聚到门前看着,见这些男子打扮得妖里妖气,凤楚辛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脸上一热,更狠地打马,只想着快些离开。
  那马儿可能终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并不想进到这里,惊了一下,转身扬起四蹄就跑,反向来路而去。这样一耽搁,后面的凤墨涵就追了上来,拦住了他。
  “哥哥!”她叫道。
  “上次还跟我说不会骑马,那现在你骑的是什么?涵儿,我就这么不可信任?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哥,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凤墨涵不知道该如何说,凤楚辛从小到大与她形影不离,他的事她全知道,她的所有事却都瞒着他,确实是她理亏,可是她也是出于无奈,如果让他知道,也许他就会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凤墨涵了,那她要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他的妹妹早就死了,现在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是另一个灵魂?
  “惊喜?确实很令人惊喜!”凤楚辛说道,“涵儿你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有能力了,不需要哥哥保护了!”
  “哎呀,寒大人,许久不曾来醉意居了,是不是楼里的哥儿谁得罪了大人啊?”醉意居的蓝莲突兀地闯了过来,堆着满脸的笑看着凤墨涵。
  “蓝莲公子!”凤墨涵点头招呼,“没有的事,不过是寒默前些日子离京,今日才归来。”
  “大人许久不来,可知红卿病了?红卿虽然不说,我看他心中也是记挂着大人的,大人既然来了,何不进去看看他。”蓝莲说道。
  “红卿病了?”凤墨涵惊问,“什么病?要不要紧?”
  “我就知道大人心里是放不下红卿的,大人一声不说就不见了踪影,哥儿想必以为大人不理睬他了,没准是相思病呢!”蓝莲抛了个媚眼过来,暧昧地说道。
  凤楚辛听两人这一番对话,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善。凤墨涵对蓝莲笑了笑,说道:“今日寒默有事,改日再来看红卿,烦请蓝莲公子转告一声,嘱他好好养病。”
  她是曾经对红卿感到好奇,来捧过不少他的场子,可那人对他一向冷淡,从未假以辞色,她连单独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两次,何来的相思病,这一点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见凤楚辛打马离去,她连忙挣脱开蓝莲,追了过去。
  蓝莲盯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的背影,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爹爹,那位公子长相如此俊美,莫非是寒默大人的新欢?”紫沁依在蓝莲身边,幽幽地问道。
  “她说叫寒默,你以为就真叫寒默了?那是静亲王府的六郡主凤墨涵,前面那位是亲王府的大世子,没见两人生得有些相似么。”蓝莲笑道。
  “哦,是她大哥啊!原来她是郡主!”紫沁说道。不过他的心头总觉得怪怪的,那位大世子看她的眼光,不像是看妹妹。
  一道暗黑的身影从楼上注视着下面的一切,见凤墨涵走远了,飞快地闪身去了后院。
  “公子,凤墨涵回来了!”推开房门,藏在楼上的暗影露出了脸孔,是个年轻的女子,她对着榻上的男子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一个略微喑哑的声音说道。女子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一声低沉的叹息响起:“她终于回来了!”
  另一头,凤墨涵终于凭着青骢马的脚力更胜一酬,再一次追上了凤楚辛,见他不听她的,只管打马狂奔,她只得在两人并肩之时,纵身跃了过去,跳到他的马背上,从后面抱住了凤楚辛的腰。
  “你”凤楚辛吓得脸都白了,终于停了下来,托着她飞身下马。
  “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凤墨涵泪汪汪地看着他,双手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凤楚辛咬了咬牙,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是了,你知道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你有丁点伤害,你吃准了这一点,知道我奈何你不得我是个笨蛋!你既然练过剑,武功也自是会的,我为你担心什么,你大了,出息了,用不着我了。步青澜一定是早就知道的吧,所以他说过小寅没我想的那么娇弱,你可以告诉一个外人,却一直瞒着哥哥”
  “哥哥,你不想我受伤,我知道你是最护着我的,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只有连你都不知道,暗中的敌人才不会怀疑,当年想要我性命的人还活着,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那人是想置我于死地,剑术是小青教我的,他是个守诺言的人,就连对凤元恩也没有透露过半句,他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的右手也许永远恢复不了,在你与梦绮师傅离开的那段日子,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提心吊胆,随时想着会有暗箭射出,要了我的性命,身体上还要受到伤痛的折磨,他那时中了毒,际遇和我一样,是他鼓励我,我才有信心活到现在”

  说不出口的爱

  凤墨涵想到了那个冰冷的水晶棺,那是她的夙命吗?她不想死,不想离开父亲,不想离开步青澜,不想离开眼前爱她的哥哥,泪水流了下来,如果说前世孤苦无依,没有什么牵挂,今生的她却与以前有太多的有同,她有了家人,有了朋友,如果可以,她想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爱自己的人。
  她这么一解释,再看到那眼中集聚的泪水,凤楚辛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可是那种不被她信任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这一点很是伤害了他。
  “你纵然告诉我,我也会帮你隐瞒下去我那么担心你,看着我担心,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他哽咽着说道。
  凤墨涵摇了摇头:“我再怎么强,也是你的妹妹,哥哥担心我,保护我,让我感觉到很温暖,我喜欢被哥哥保护的感觉,难道因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便不管我了吗?你说过,要护我一生的。”
  凤楚辛越是听她说,心中越是难过。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他难过不是因为她隐瞒了这些事,恰恰是因为她公开了这些事,他宁愿凤墨涵一辈子瞒着他,不要让他知道一切。因为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保护她的理由留在弱小的妹妹身边,凤墨涵如果变强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一直留在她身边?首先静亲王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他知道正是为了留下他保护凤墨涵,她才会容许凤楚辛这么大年龄还守在府中,不曾许婚。不管是爹、娘,还是妹妹,他们最恨的那个人,恰恰是凤楚辛的亲生母亲。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妹妹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从少年时一直护着她走过来,她从那个安静不语的女孩,长成美丽的少女,她总是懒懒地,很多时候都在沉睡,当她睡着时,长长的睫毛在白晳的脸上轻轻颤动,乌黑的发像从来不束起,披散了满榻。她从出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笑过,第一次笑,是为他而笑,因为她说不了话,可是他凭着她的眼神和动作,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兄妹俩的默契,从那个时候就形成了,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直到凤墨涵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步青澜,他发现了那两人有着同样的默契,凤楚辛的心里开始变得苦涩,他不安、不快、不愿!他希望涵儿的身边只有他一个,希望她只是听他的话,只对他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影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无法除去。从林青儿开始,凡是与妹妹有可能有关联的人他都讨厌,无尘公子、红卿、步青澜,没有一个是他看着顺眼的,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无法克制。
  步青澜受伤那段日子,两人天天针锋相对,背着凤墨涵,不知吵过多少次嘴,可是他知道那是妹妹关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敢对步青澜如何,只是在帮他换药时,小小地折磨一下他,每当看到他痛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凤楚辛的心中就开心许多。
  步青澜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的报复就是见到凤墨涵时,明明身体强壮,伤好得很快,却故意装出一幅病弱的模样,不是靠在她身上,就是说这里疼那里疼的,让凤墨涵帮他揉揉,凤楚辛在一旁看得生气,却无计可施,那人还不时背着凤墨涵,用得意的眼神向他示威。
  有一次他警告步青澜别打凤墨涵的主意,那家伙却泪眼汪汪地对他说:“我已经是小寅的人了,我与她同床共枕一整夜,难道还能嫁给别人吗?”
  他气得挥舞拳头向着那高直的鼻梁就砸了过去,可是步青澜早料到了,身手敏捷,嬉笑着避开了。凤楚辛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问凤墨涵,打听过她的一些看法,也不见她有要娶亲的意思。
  妹妹,是了,她是他的亲妹妹,有一天总会娶亲生子,和别的男子笑语晏晏,他这个哥哥不可能真的陪她一辈子。想到这些,凤楚辛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来,他甚至有些怨她,如果早知道她的秘密,也许他也不会就这么陷了进去,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在心中骂自己,明明是自己心思不正,如何又怪到她的身上!他恨自己,恨自己是她的亲哥哥,恨自己这份不能喧之于口的感情。
  “对不起,涵儿,是我的错。”凤楚辛说道。
  “不,是我对不起哥哥,不该瞒着你,以后不会了。”凤墨涵将头抵在他的胸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凤楚辛想挣脱开来,可那样显得自己心虚,只得任她抱着。片刻过后,他迟疑着伸出了手,将凤墨涵整个搂在胸前,低首嗅着她的发香,他在心头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必须避开些,不能再这样对她,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是不是兄妹,该有多好!涵儿,为什么你是这么地独特,这世上可还有如你一般的女子?
  凤墨涵对哥哥的心思,压根就不知情,也无法,她对敌人的判断从来不会失误,在感情上却是个白痴,否则也不会最后才发现教官的感情归属。
  她不比阿丑的机灵,察言观色是人间一流,教官去逝后,两人曾经相对哭了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她听见阿丑轻轻地说:“寅,你知不知道教官喜欢的是你呢?傻丫头,总是这么迟钝,我本来嫉妒你,不想告诉你,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不该对好朋友这样,现在的状况,不告诉你还好些,免得你更加伤心,我也喜欢他啊!喜欢了很久很久。”
  她背对着阿丑睁开了眼,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无声地啜泣,她其实并没有睡着,阿丑的话她全听见了。
  俊男美女相拥在雪地上,男的身着月白的衣衫,女的一袭淡绿长裙,看在人的眼中,好比一幅唯美的画卷,远处偷看的阚丹青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她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了六郡主的亲事,六郡主马上要娶皇子入府了,大世子也该许人家了吧!
  宫卫令沈轻飞再次见到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一次见面却是在宫中。
  还有十来天就是步贵君的生辰了,步贵君多年来很受皇上宠爱,哪怕新人轮番上阵,最后皇帝也不会忘了他,他的地位很是稳固,他为人谦恭有礼,不摆架子,在宫中人缘很好,地位仅在元君之下,这次他的生辰,月皇传命大办,宫外的戏班子、杂耍班子这几天陆续进了宫,安排在西北门的偏殿住下,各宫里都安装了彩灯,因为怕走水和外来的人不懂规矩,沈轻飞这个宫卫令在这期间都不得出宫,也在偏殿住下,负责着宫中的安全。
  他刚巡视过宫中各处守卫,正要回屋休息,因为是男扮女装,他行事也颇为小心。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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