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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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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叫她做师傅,不妨叫我师伯。”步青澜弯着眼笑道。那双眸子少了几许锋芒,多了几多柔情,言辞婉转,如春风般的轻柔。
  凤墨涵闻声出来,惊喜地叫道:“萧颖你来了,七哥,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步青澜携了江萧颖进屋,江萧颖红着脸说道:“你们”
  “我和你师傅前些日子成亲了,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师伯?”步青澜含笑看着他。
  “师伯!”江萧颖赶紧叫了一声,师傅敢带着他私奔出京,自然是十分地喜欢了,师傅自己挑的人,他哪里敢说不是。何况步青澜向来没有皇子的架子,与师傅看起来是极为相配的。
  凤墨涵问道:“你总算来了,没将我的行踪告诉别人吧?路上可有什么人跟着?”
  江萧颖摇了摇头,得意地说道:“我一出京就有几拨人跟着,不过被我甩了。”
  凤墨涵点了点头:“那就好,师傅教了你这么久,但愿不是白教的。你赶路也累了,今日就歇一晚,明日再回程,你既然出了府,以后也就不用回去,免得那府里的人拿你说事,暂时就跟着取药之人,我会在信中说明。”
  “师傅,我想跟着你,你的本事我还未学会”江萧颖红了眼,他还想着学一身本领,报仇雪恨,再带着哥哥脱离苦海。
  凤墨涵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道:“我在这里只是暂住,等我安顿下来,自然会派人通知你,你急什么?”
  江萧颖听她如此说,这才安下心来,当日就住下,把京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静亲王被革职,步青澜的表情凝重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内疚与不安。
  “我们就这样走了,我父亲那里倒没什么,只怕连累了你的家人”
  “不必担心,我母亲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她早就料到了,皇上总会找个由头收回她手中的兵权,我这次违抗皇命,正好给了皇上机会。”想到静亲王对她说过的话,对她的洞察力由衷在佩服,皇家的人,果然个个是人精,你算计我,我算计你,都明白得很。
  凤墨涵把制成的药丸全装好了,让江萧颖带回京去。
  “这药是给谁吃的?”步青澜问。
  “一个苦命之人,只可惜也不过是延长些许日子,再好的药,只能吊命,终归救不了她。”
  原来南下为舒儿找药续命,也是她离京的原因之一,只不过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而已。
  简单教了江萧颖一些易容的手段,一大早就催他上路,舒儿的病耽搁不得,她生怕晚上一天,那药就派不上用场了。刚走出家门,巷口卖豆浆的黑妞冲着她笑了笑:“陆官人,来碗豆浆。”在这里她姓陆,他姓漆。
  “这里的豆浆不错,喝一碗再走。”她对江萧颖说道,吩咐黑妞打三碗豆浆上来。黑妞欢快地应着,麻利地将热气腾腾的豆浆端了上来,油条和包子也摆上了一盘,一边摆桌,一边以极的声音问道:“大清早的就看到陆官人家门口好些人影,是不是来客人了?”
  凤墨涵抬眼看她,眼中有着询问,黑妞笑意盈盈地微微点了点头。凤墨涵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等两人吃完,给了黑妞一锭碎银,说道:“不用找了,余下的就当打赏你吧。”
  黑妞放大了声音说道:“谢谢陆官人,以后记得常来啊!”
  “今日是最后一次喝你的豆浆了,怕是不能来了。”
  “怎么,陆官人要走了?”黑妞问道。
  “是啊,我是来这边做生意的,如今家中有事,着人来催了,这不,今日就回去。”
  步青澜和江萧颖均觉诧异,但见她眼眸一扫,知她如此说定有深意,便未出声相询。出了城,凤墨涵一直没有提回去,直送他到了荒效野外,眼看离宛南城越来越远了,江萧颖忍不住问了出来:“师傅,你真的要回去?”
  凤墨涵摇了摇头:“萧颖,你的功夫还是没有学到家,被人一路跟踪到这里了。”
  “怎么可能?”江萧颖大吃一惊,这样一来,凤墨涵的行踪岂不是因他而暴露了。
  步青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要看来的是什么人。”
  凤墨涵看了看身后:“来意不善,没准是想取你我性命之人。”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一支剑从树林里飞出,向着凤墨涵刺来。步青澜身形一动,拔出剑间佩剑站在了她的身前,大声叫道:“退后!”凤墨涵的手中没有武器,他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他架住了飞过来的剑,兵刃相交,很快两人就斗成一团。
  大白天的穿黑衣,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这个女子想必是穿惯了黑衣。凤墨涵打量着她,见她腾挪之间身形轻巧,宛如飞鸟,轻功很是卓绝,心头一动,想起了她是谁,这就是在拓州城所遇的那个黑衣女子。此人上次对步青澜动过手,此次上来剑尖却是直指她的眉心,想来是要取她的性命。
  既然派出如此高手来对付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有些好奇起来,对方是顾忌步青澜,还是知晓了她的底细?
  “师傅,你还不快帮帮师伯,咱们回城中去。”江萧颖急得扯着她的袖子叫道。
  “既然敌人在这里设了埋伏,后路想必也是断了的。”凤墨涵说道,敌人袭来,她就将他护在身边,江萧颖还没有实战经验,何况对方是高手,她不能让他冒险,步青澜却不一样,看着他剑舞得潇洒,黑衣人一时被他缠住,脱不了身,凤墨涵心中很是骄傲,要知道她的夫郎可不是绣花枕头。
  江萧颖回头,果然来路上蹭蹭蹭地冲过来一群人,一色的黑巾蒙面,将他们团团围住,想来这些人从他们出门就跟在身后了。
  “怎怎么办?师傅?”他从未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之间有些傻了眼。
  凤墨涵皱眉说道:“等会儿我们一起冲开一个缺口,你骑上马赶快走,留下的人我来对付,如果路上遇到不利的情况,记住我教你的,出手要快,一击即退,保住自己的命才是要紧的。”
  说话间蒙面人手持钢刀,向她的头顶砍了过来,步青澜被先前的黑衣人缠住,根本分不开身过来援助。凤墨涵暗自庆幸敌人不是用箭,近身搏击是她的长项,左手扯着江萧颖,展开身形躲过一击,右手伸入怀中,解下腰间淡红的丝绦饰物,她一向不愿杀人,但一向珍惜自己的性命,别人要她死,她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她展开流云步,身手十分敏捷,手中柔软的丝绦勾刺劈挑,竟然给她舞得尤如宝剑,所中之人尽皆毒发,瞬间麻木,丝虽然不能挡剑,但它可以变化,长短任意伸缩,凤墨涵速度快,反正丝上有毒,扫到敌人的哪里都行,很快蒙面人就倒下一半,冲开一个缺口,让江萧颖逃了出去。
  凤墨涵出手,与步青澜对阵的黑衣人就露出了一丝异象,再看她用手中丝绦瞬间伤了好几人,更是大惊,忽然出声道:“千丝万缕竟是你夺了去。”
  凤墨涵一边阻止你去追江萧颖,一边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何人了,七哥,这就是在拓州伤你之人,不必和她客气。”
  “哼!纵然有千丝万缕在手,你以为就杀得了我?”黑衣女子声音冷然,语气中透着不屑,“你以为我打不过他吗?只不过我的主人要保他,我们要取的是你的性命!”
  “他现在是我的人,你的主子还在惦记着?你趁早告诉二公主,让她死了这条心吧,想从我手中抢人,门儿都没有。”
  凤墨涵带着微笑,说出的话却很冷,透着丝丝凉意。正拿刀砍向她的蒙面人只觉眼前一花,忽觉脖子有些发痒,她看到身边的同伴砍向凤墨涵的刀落在地上,脖子忽然歪向一旁,断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红得耀眼。她惊惶地用未拿刀的手抚向自己的颈项,摸到了一条细细的线,蓦然大叫一声,双手抱住脖子,丢下刀狂奔而去。
  凤墨涵失笑,其实刚才为了快些撤回来对付身后的人,这位的脖子只是划了一道小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她被同伴的死吓到了。这些人一向是杀别人,何时被别人杀过,眼见凤墨涵不过瞬间就毒倒一片,杀人的手法更是恐怖,一时之间心头惶然,连连后退。
  黑衣人想来也不知道这次任务会如此棘手,忽然使出暗器,向着凤墨涵心口飞来,此人不仅轻功了得,内力也不弱,凤墨涵凭空向后一翻,暗器夹杂着风声,险险从她的身畔飞过。
  “此人若是杀不了,你们回去也难逃一死。”黑衣人一边怒喝,一边快速跟上,弃了步青澜,掌风连绵不绝,向凤墨涵袭来。
  余下的蒙面人听她如此说,不顾性命地一起向凤墨涵袭来,纵然她厉害,以少胜多也是不易,何况现在加上了黑衣人这个武功高手。那人知道千丝万缕的厉害,竟然剑锋连绵,专门向它削来,蛛丝毕竟不是钢丝,此人武功之高,凤墨涵不是敌手,一件好好的武器就这么被她削成几段,只剩了一小截握在手中。
  敌人都不是庸手,为了护江萧颖离开她不得已动了真气,静亲王也说过,她体内的真气不可妄动,此刻心口隐隐作痛,她强忍着,想像得到自己一定脸色惨白,幸好有人皮面具隔着,敌人看不出来。
  步青澜与她并肩而立,伸手拉住了她的,准备一起冲破敌人的包围,却发现了她的手心一阵寒一阵热,从小他就知道凤墨涵有此疾患,知道发起病来她便没了先前的威力,只怕会丧身在这群人手中,心中一颤,也不管自己了,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急急说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她们不敢杀我。”
  黑衣人似乎也察觉了凤墨涵的异样,攻击更为激烈,凤墨涵只有运起内力才能与她相抗,可是她越是加快运行内息,越是心痛如绞,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黑衣人得了这个空档,双掌齐出,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步青澜惊骇欲绝,情急之下什么也不顾,插到两人之间替她生生受了一掌,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黑衣人见他冲过来,撤掌已是来不及,只得收了几成内力,反震之力也令她受了内伤,嘴角溢出一口鲜血来。
  “七哥,你怎么样?”凤墨涵搂着倒在地上的步青澜,见他双目紧闭,心头愈加疼痛。“你敢杀他?”凤墨涵怒视着黑衣人。
  她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不敢杀他,不过主子并没有说不可以伤他!”
  “这就是为什么二公主非置我于死地吗?”凤墨涵问道,“她难道不知道杀了我对她并非有利吗?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黑衣人沉默不语,凤墨涵闭上眼,说道:“罢罢罢,我本就是个不长命之人,若要我的性命,只管来拿去好了。”嘴上是这样讲,她的手却摸到了腰间,千丝万缕的残丝握在袖中,暗暗将内力聚集,忽然出手,黑衣人躲得快,其他人却不能幸免,全部被千丝万缕击中,骇然倒地。
  凤墨涵拼尽全力是后一击,再也站不起来,只得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黑衣人与她隔了一定的距离,扫了一眼遍地的尸体,毫无波动地说道:“你诡计多端,可还是失手了,最好自己了断吧,落到我手里,你一样是个死,自行了断,好歹死得好看些。”
  凤墨涵笑了笑,喘息着说道:“你怕我!”
  “我干嘛怕一个必死之人,我从未怕过。”
  “如果你不怕,为什么不敢站得离我近些,还让我自行了断?你怕我,怕我还有机会对付你。没想到干你这行的还会怕死!”她叹了口气,讥笑地看着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抬起手中剑指着她:“隔得远些好,你会使毒,可是你没有力气过来了,我却可以轻松地用剑杀死你”
  话未说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凤墨涵。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黑衣人没见到过,当然以为是个小盒子,她先前看凤墨涵举起来,还以为是放毒药的,不过那却是洛蓝雪留给凤墨涵的无声手枪。
  淡蓝的火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黑衣人感到自己的心裂成了很多片,她睁着眼,看着太阳光一点一点地淡下去,在她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黑暗降临,包围了她,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想问凤墨涵,是什么暗器击中了她,可是再也没有机会。
  凤墨涵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枪,如果没有它,今日可能就真的报销了。尽管她全身痛得要命,可是看着昏迷的步青澜,她不允许自己倒下去,低头凝视着他,黑衣人既然说了不敢杀他,那一掌应该不至命,可为什么任她如何呼唤,他就是不醒?
  这里不是久留这地,忍着胸口传来的钻心剧痛,她咬着牙站起身来,拖着步青澜往前走。也许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他最近越来越瘦,不过正因为如此,凤墨涵才拖得动他。经过黑衣人的旁边,她犹豫了一下,拉下了她的蒙面巾,很意外,那是一张太过年轻的脸,也许还没有凤墨涵大,她愣愣地看了半晌,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山雨来,风满楼

  凤墨涵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为步青澜推血过宫。他身子本来就虚,自中了黑衣人一掌后,五脏六腑更是差点移了位。天气越来越热,他的身子却总是发凉,对凤墨涵来说内力根本没什么用,还会带累得她被反噬,所以干脆天天输送内力给他疗伤,一炷香过后,步青澜的脸上泛起了红色,她收了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闭目静坐调息。
  睁开眼时,步青澜已经醒了,乌黑的眼睛正安宁地端详着她,专注而认真。
  “你醒了?今日觉得如何?”凤墨涵眼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怜。
  “几时了?”他问,声音有些哑。
  “巳时将尽,今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已经出门转了一圈回来,买了他喜欢吃的菜。
  “这些事本该我来做”步青澜苦笑。
  “咱们是一家人,谁做不是一样,何况你以前没做过,还是我做的好吃。”她笑道。步青澜闻言也笑起来,他确实没想到凤墨涵连家务事也做得这么井井有条,尤其有一手好厨艺。
  还好她的记忆很牢固,烹饪的细节也给记住了,什么都会做,第一次做东西给步青澜吃时,可是让他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嘴。不仅因为这里的女人根本就不做家事,这些事是男人做的,还因为她做得太好了,吃过她做的菜,步青澜倍受打击,直说自己做的只怕她根本就咽不下去。
  她在厨房忙碌得差不多时,步青澜也起床收拾好了,他倚在门上看着她,眼睛有些湿润。他心想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能够遇到她,成为她的夫。
  最近他总是越来越嗜睡,睡着了什么都吵不醒,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睡着时就跟死了一样,凤墨涵医术不差,探查下来说没什么问题,可他感觉事情就是不对劲,这一点让他们原该完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
  事情过去一个月了,那天她费力地拖着步青澜往宛南城走了几步,还好黑妞及时带了人来,为了不惊动官府,树林里的尸体都被秘密处理了。看到黑衣人胸前的伤口,黑妞吓了一大跳,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伤的?好像有一股火药味儿。”
  “确实是中了火器,可惜身上只有一颗,为了保命用在了此人身上,否则倒可以给你看看。”凤墨涵轻描淡写地说道。
  黑妞是清月教的人,只是她不会武功。凤墨涵发现沈轻飞的下属其实很多都是下层百姓,三教九流都有,不过正是这些市井之徒的帮忙,使她和步青澜的行踪再次深埋,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现在他们住在离宛南城不远的乡下,舒儿小时候住的地方。
  清月教的人拿她当上宾对待,显然是舒儿和沈轻飞交待下来的,他们的眼线遍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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