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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清尘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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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主子,您就少说两句,赶快退下吧!”旁边的李德全早已吓得跪在地上,用哀求的语调说话:“万岁爷,遥主子年少气胜,您莫怪。”
“我不小了!二十八了!”我大声说道:“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已经成了老姑娘了!而万岁爷您却依然无情啊!”
“噢?吟丫头,你倒说说,朕怎么个无情法?”康熙并没有理会李德全,而是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直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
“那好!”我干脆直接了当地说:“为了皇权,为了阴谋,为了棋局,你牺牲了很多人的幸福。”
我停了停,说:“于我,于静贵人,甚至是良主子。”
“李德全,送遥主子出去。”康熙冷冷一笑,似乎没有耐心了。一发令,李德全立刻站了起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遥主子,请。”
“即使你拥有了一切,你也失去了你最珍贵的东西。”我站起来,注视着那一张毫无感情的脸,冷冷道:“今天算我来错了!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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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无情,那边是等待,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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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良妃的寝宫时,胤禩已经在那了。
在我们眼神交触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心疼,还有,柔情。
我没有言语,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母……妃,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四个字。在一瞬那,他眼里最后那点亮光,熄灭了。然后奔至良妃床前。
“额娘。”我说着看向旁边的胤禩,他的表情里并无太多惊讶,我接着说:“皇上说他政务繁忙,不能来看您,特意叫奴婢把这封信交给您。”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良妃。
那是我模仿着康熙的笔记伪造的。康熙的字,良妃看得极少次。即便是我写得有些难看,相信良妃也认不由出来。
“良儿,朕因有政事脱不来身,不能前来看你,良儿你保重!
良儿,你知道吗?在这个你争我斗的皇宫里,朕只能用冷落你的方式来保护你。
在皇宫里,爱并不代表爱,而不爱恰恰代表真爱……”
信很短,只有几个字,不过这才能显出康熙的繁忙。
良妃颤抖地打开信,看了之后眼泪就流了下来:“禩儿,原来,你皇阿玛不是不喜欢我,原来是为了保护我!禩儿,别怪你皇阿玛这几十年来冷落额娘……”
我忍着眼泪看了胤禩一眼,他皱着眉头盯了那封信看了一下,然后把眼光盯向我,没有说话。他也看出那封信是伪造的吧!他也想良妃死的时候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吧!
良妃抚摸着她手中的信,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胤禩:“禩儿,好好待吟儿,她是个好姑娘,虽然,你们有缘无分。不过,比你那个,福晋好多了……”说完,良妃突然眼睛发亮,手举着那封信:“玄烨,玄烨,良儿不恨你,良儿不恨!终得帝王一生宠,来世,良儿还要和你做夫妻……”说完,良妃的手重重地垂下了。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这个为爱守护一生的女人,在今天,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她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封伪造的信,也带走了对康熙,对胤禩浓浓的爱。
“额娘!”我扑了上去,抱住良妃那瘫下去的身子,胤禩一把抓住良妃垂下的手。
“额娘,别离开我。”
“额娘,你醒过来啊,吟儿再给你讲那故事。”
那天,天,确实特别寒冷,十分的。
心的温度连同天气的寒冷,到达了最低处。
浮生若梦,为几何欢。奈何,奈何。
附注:
良妃,卫氏(? ——1711),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原系辛者库之贱籍。是康熙妃子中父母地位最低的一个。入宫后,于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胤禩,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进为良妃。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五十二年二月十七日奉安。
第一百零八章:一杯浊酒
那天晚上,我和胤禩守着良妃的遗体,欲哭无泪,也只能默默地对望着。感受着良妃那原本温热的身体,慢慢地冰冷下去,慢慢地……一直冷到我心里。
我低下都去,愣愣地看着良妃垂下的手。等到再次抬起头来时,我惊异地发现,他已是泪流满面。
一滴眼泪,滴落在良妃的手上。那是我的眼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良主子归天啦!良主子归天啦!”
外面,太监宫女叫唤着。一下一下,一声一声,都打在我的心弦上。
不!不!我真想站起来,冲出去对他们说良妃并没有死!
只是,又有何用呢?也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这时我看到胤禩的脸色,也是苍白苍白的。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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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花落无痕,流水无痕。
花谢花飞。
我坐在窗前,轻抚着那把萧,一缕若有若无的浅笑挂到嘴边。
那个计划,真的很成功。要不这一年的光景,怎能恢复这样快?只是,这次良妃的死……额娘的死……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握在手里细细观察了一下。我这一生之中,也只喝过几次酒。
一次是胤禩纳流萤为妾的那一晚,喝过酒之后,便是离别。
一次是除夕那晚,我那时在客栈里当伙计。胤禩抛下宫中繁华的一切虚无,我们两人对着大雪之后在云端里散发着清幽的明月,喝着酒。
接下来便是这一次。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我端详着酒杯,心里暗道,又是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虽不能让人忘记,但有时候,也需要这种东西,来暂时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
人啊,总是太清醒,终归不好啊!还是活在梦里来得美妙。
我看着酒杯,突然笑出声。
“醉了,醉了。”我念念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复而,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想象着,要是这时候胤禩在,那他会怎么做呢?
“他会一把抢过酒杯,厉声说‘不许喝酒'?”
“还是和我一起一醉方休?”我自己念念着,酒一杯一杯下肚,直到脸上泛起红晕。到最后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已然有些疯狂了,一边饮酒,一边大声念叨着:“酒不醉人人自醉。”
人啊,这一生,就是生活在梦里。清醒了,反而不好。倒不如在梦里,还有个希望。
我疯狂地笑着,笑着,笑得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停地喝。
欺骗,背叛,孤独,寂寞,忘记……
这便是我的一生。
但其中,也有真爱。
只不过,多年来的聚少离多,使我对这段记忆渐渐模糊。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清寒谁与共?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种痛苦,太深太重。
良妃,额娘……我开始哭泣起来。
就这样,一边喝着一边大声地哭。哭到最后天昏地暗,哭到声音都哑了。
最后,我就这样直直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多好啊!多好啊!最后一刻,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要是能这样就死了,那该多好啊!
尘世太苦了。
番外:
“你们说,主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外面,一群宫女吵吵嚷嚷着议论:“自从良妃娘娘归天后,主子从延禧宫那边回来之后,就一边喝酒一边大笑着,后来就变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了。”
“不过话说,良妃娘娘死得倒也挺突然的。我记得以前良妃娘娘虽然身体有些不好,但调理得当,一直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这次入冬以来就一病不起。太医来看过,说吃几剂药就会好,可却越来越虚弱。”
“八阿哥那边也是哭翻了天了,听说八阿哥从宫里回八贝勒府后就病倒了。说是在宫里受了风寒,今天连朝也没上了。”
“话说,主子都喝了快一天的酒了。谁也不让进,进去就拿酒坛子砸。刚才霜儿姐姐进去,之后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找太医。听说是晕死了过去。”
第一百零九章:尘世变更
我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后来听霜儿说,期间似水带碧落和云落来看过一次,然后就是梦弦来看过几次。便无人再过问。
“那……八阿哥呢?”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此时一定很伤心吧!
“八阿哥啊。”霜儿愣了下,之后想了一下才答道:“他跟主子差不了多少,听说当晚从宫里回去就受了风寒,也是大病一场。听说有一个多月没有去上朝呢!”
我……他……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看着霜儿的眼神,还是忍住了。又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主子,主子,该喝药了!”这是霜儿摇了摇我,道。
“不喝,倒了。”我转了个身,念念道。
“这,怎么能行呢?主子,多多少少,喝一点吧!”霜儿犹豫道,细声劝着。
我把头深深埋进被窝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喝药,喝药……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我以前的那个身体就经常出问题。除了人为的意外,再加上天生的疾病。所以生活中药是不可少的一件东西。
我回忆起以前每一次的喝药。药,都是挺苦的。有的,甚至苦到让人嘴中毫无知觉。可是,这些苦根本不算什么。比这更苦更痛的都经历过,还在乎什么?
只是有一次例外。那次,便是他喂我吃药。
那是我第一次使起性子。
女人,一但身边有了男人,就会变得无比依赖,就会变得越来越懒。
呵呵。
我不竟笑出了声。
“主子?”霜儿听到我的笑声,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听到霜儿的声音,我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说罢接过她拿在手中的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了。”我把碗递给霜儿:“谢谢。”
“霜儿。”我突然叫住霜儿:“你说……女人,一旦身边有了男人,是不是就变得无比依赖,越来越懒?”
霜儿被我一叫,止了脚步转过身来:“额,主子,这个问题我可不懂。霜儿没有体会过。”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算了。”
霜儿走了之后,我就起身到了窗户边。
胤禩,你现在在的话,该有多好呢……也不知,这一个月里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一个月里康熙迅速地把八爷党的力量瓦解了。从此八爷党一蹶不振……
第一百一十章:良妃奉安
之后的一年内,我都没有迈出遥晴阁一步。就只有似水带着两个孩子和梦弦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弘历,也就是未来的乾隆来看过我。而我对于胤禩,也是想问而无从出口。所以到如今,我也没得到关于他的半点消息。也只听她们说,康熙在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的时候再次废了太子。而沉静也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是绝望了吧……太子被废,也就意味着,八爷党的力量已除,康熙不再需要太子这个傀儡了,所以,把他丢弃掉。
就是这么可怕。
这次,太子再也没有用处了。也没有三立三废了……
“吟心,十七日额娘要奉安【1】,你去吗?”这日,似水来看我和我闲聊之际说起。
我心里自然是一颤,这时旁边的梦弦也开口了:“吟心,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去就去。只是,我怕你想上次良妃娘娘去世那样。”
梦弦这话,触动了那段痛苦的记忆。我不由低下头来。
“话说。”这时候似水开口了:“我上次从宫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听了一些传闻,也不知当不当说?”
梦弦一听似水这么说,也惊讶地抬起了头:“这么说,似水你也听到那些传闻?”说罢不相信地看了看我:“我还以为是宫女太监们胡说呢!”
“什么传闻?”我看着梦弦向我投来的惊讶目光,疑惑问道。
“就是额娘的死因啊!”似水抢先说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惊讶。
“死因?”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嘀咕起来:莫非,良妃是死于非命?
这时候梦弦开口了:“吟心你早些年是伺候良妃娘娘的,良妃娘娘的身体怎样你心中应该清楚。我虽然不了解,可是听宫女们说良妃娘娘突然死了,也确实奇怪。良妃娘娘死前的前几天去给她问诊的太医在良妃娘娘死后几天就告老还乡了。”
“不觉得很奇怪吗?”梦弦顿了顿才道。
听她们这么说,我心中也渐渐疑惑起来。早些年,良妃的身体虽然不好,但因为调理得好,一直没生过什么大病。而去年入冬以后,良妃的身体就骤然坏了下去。良妃死前不久太医看问诊才说只是染了风寒,没大碍,可是过几天就不行了……
“宫女们说什么?”我想到这,赶紧追问道。
“她们说,额娘的死是万岁爷害的。”似水回答道:“我当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万岁爷对额娘无情,可是,毕竟也曾同床共枕过……”
“同床共枕?”我冷哼一声:“即便是陌生人,也没见过这么无情的!”
似水被我这声冷哼吓了一跳:“吟心,我从没听过你这么冷的声音……”
“冷?”我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心都没了,就只剩下冷了。”
“吟心……”似水听我这么说,结巴了一下:“你是说,八爷?还是额娘?”
我似疲倦了般,淡淡道:“我不知道。”
梦弦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扯了扯似水的衣袖,悄声道:“我们还是先让她冷静下吧!”
似水看了看我这副摸样,点了点头说:“吟心,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了!”
梦弦正抱着弘历准备离去,一见我这么说,转过身来:“吟心你说这话也就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啊!咱们认识都有十年了!谢什么啊!”
似水也一手牵着一个孩子,道:“你好好休息!我赶明儿再带两孩子来看你!”
梦弦和似水走后,我靠在床上沉思起来。刚才梦弦和似水的话还在耳边。想了想,这也不无可能。可是康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突然想起霜儿告诉我的:“八爷经历了那次变故后,一个多月没上早朝。八爷党的力量自然也被万岁爷瓦解了。”
变故……我琢磨着……康熙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着解决八爷党呢?
对了!五年之约!那个五年之约!我猛然想起和康熙的那个约定。
五年之内,八爷党在康熙的打击下若还能保持赢者的局面,那储君就归胤禩。
是啊,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在约定的第三年,康熙他等不及了,要收拾八爷党的力量了。也毕竟,他现在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早点为他那个心中的储君做打算,为那个人,清除掉对手了。
呵!这一招……你下得真狠。谁都没有想到……
我的心顿时一片冰冷和疼痛。只不过是冰冷到感觉不到了疼痛。
你狠!真的好狠!
谁也不曾料到,你会下这一步棋。
今年,第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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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二年二月十七日,良妃奉安。
我穿上白色的旗袍,随送行的人走了很久。
额娘,你不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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