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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0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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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花浑在不意,对满脸惊愕的马行空道:“爹,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我师父唤你呐!”
马行空省过神,脸色恢复正常,转头看一眼大汉,慢慢走向萧月生地马车。
徐铮看了看马春花,低下头,扶着马行空,慢慢走去。
“寨主,点子扎手,这小娘皮好轻功,咱们还是先撤吧?”一个壮实的青年汉子磨蹭到大汉跟前,低声道,小心翼翼。
大汉一转头,吓了青年汉子一跳,寨主双眼圆瞪,满眼血丝,像是下山地猛虎一般。
他颤一下,双腿软,忙道:“寨主,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大汉双眼凶光四射,慢慢收了回去,想了想,点头:“嗯,你这话有点儿道理,走罢!”
说罢,也不说场面话,一挥手:“弟兄们,给我撤!”
转身便走,大步流星,消失在林子里,那面写着大智的旌旗耷拉着,有气无力。
“道长!”马行空来到马车前,抱拳道。
萧月生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总镖头请进!”
徐铮嘴皮动了动,没有出声,却是暗骂:“好大的臭架子!”
马行空进了马车,车厢里宽敞,萧月生坐在榻上,马行空进来,也不显拥挤。
萧月生放下书,打量他一眼,指了指案前的绣墩,淡淡道:“总镖头,你受了内伤却强行压抑,一旦爆出来,非同小可!”
“唉”马行空摇头叹气,苦笑一声:“没想到,这大智寨的如此棘手!”
“他外功火候颇深。”萧月生点点头,下榻来到他跟前,叼起手腕,稍一探脉,便自怀中取出瓷瓶,让他服了一粒丹药。
马行空毫不迟疑,服下丹药,笑道:“这次多亏道长你!”
萧月生淡淡一笑,知道他所指,马春花解厄,大展身后,是赖他的教导之。
他摇头一笑,神情淡然:“春花她天资聪慧,倒没让我费心。”
马行空感谢一番,不停的说着好话。
正当萧月生不耐烦之际,马春花娇脆柔和地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师父!”
“进来罢!”萧月生淡淡道。
“小老儿告辞。”马行空观颜观色极精,看出了萧月生的不耐,忙告辞离开。
萧月生点点头。
马行空出了车厢,马春花进去,满脸带笑,兴奋难抑,秀脸放着光芒般。
“师父!”马春花坐在绣墩上,甜甜叫道。
萧月生拿起书,扫她一眼,淡淡道:“一个不入流的家伙,高兴成这样?”
马春花睁大眼睛,不满叫道:“师父,那个家伙可不是庸手,厉害得很呐!”
萧月生,漫不经心道:“寻常而已,算不得高手,胜过他,不值一提!”
说罢,指了指案上茶盏。
“哦”马春花站起,双手扶住案上的红泥小炉,一动不动,双眼紧盯它。
片刻过后,红泥小炉咝咝作响,慢慢的,白气飘出来,带着泌人的茶香。
白气越来越盛,茶香
浓,充满了整个车厢,透过车窗,丝丝飘出外面,
汩汨声响起,她开始动弹,执壶斟满两茶盏,放下红泥小炉,抹一把额头。
萧月生抬头,目光自书上移开,笑道:“累出汗来了?!”
“师父,我内力还差得远。”马春花羞惭地道,她曾看到,萧月生按上小炉,四五次呼吸的功夫,炉里的水煮沸。
“知道便好,你学了这么久,败一个外家高手,不值一提!”萧月生点点头,淡淡说道。
“是”马春花耷拉脑袋。
打跑那帮人,众人对她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令她陶醉其中,难抑兴奋。
萧月生却浇了她一盆冷水。
马春花捧起一盏茶,递到他手上,道:“师父,他所使的是大智拳,这是什么功夫?”
萧月生摇摇头:“你太过心急,应看一看再说。”
马春花不好意思地道:“他打伤了爹爹,嘴里又不干净,我实在忍不住了。”
“嗯,对敌之际,冷静自如,对方言语,需得看成是招式,被扰乱心神,便是落了下风!”萧月生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放到案上。
马春花点头受教。
马车外,众镖头与趟子手们纷纷赞叹,没想到娇弱的大小姐,偏偏本事惊人。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小姐的武功,竟然高于老爷,在他们看来,不但不是坏事,反而妙不可言。
飞马镖局后继有人,他们也就有了后路,不虞丢了饭碗。
先前,他们难免时而想起,总镖头年纪大了,再过两年,怕是金盆洗手,退隐山林,镖局传于小姐,或是传于徐铮。
这样一来,没有总镖局的威风震慑,绿林道上再难服飞马镖局,日子定不好过。
如此一来,马春花展露出过人的武功,他们喜不自胜,如此一来,镖局既后继有人,又多了一位高手,实力大增,最好不过。
他们赞不绝口,马行空难掩笑意,称赞女儿,远比赞扬他更惹他高兴喜悦。
唯有徐铮,阴沉着脸,闷闷不乐,一言不。
马行空只顾得高兴,却是没注意到弟子地情形。
**
往后地路上,虽不时有拦道地,但皆无威胁,或是闻飞马镖局的名声而避走,或是打一个招呼,却不拦镖。
走了十几日,这一日,天色忽然大变,乌云笼罩,天地变暗,仿佛到了傍晚时分,眼见着便是一场大雨。
恰巧,旁边有一座大地庄园,想来是一大户人家,于是马行空便过去,叩开大门,想在进去避一避雨。
这家人却也不坏,答应让他们进来。
萧月生自马车里出来,打量着庄子地大门,写着商家堡三个大字,气势不凡,却也不是寻常人家。
“师父,进去罢?”马春花站在他身边,看着众人都进去,唯有师父站在这里看着额匾呆,便催促一声。
“喀嚓”一声,天空蓦地闪过一道银蛇,照得一亮。
随即,雷声隆隆,滚滚而来,自远至近,越来越响,最终,轰隆一声,整个天地都在震动,站立不稳。
萧月生似未觉察,仍静静站着,转过头,道:“这商家堡,隐隐透着杀伐厉气,看来是武林人家。”
“师父看得出来?”马春花惊奇的问,仰头看额匾,用心看了看,摇摇头,莫名所以。
这一年来,她一边勤奋练功,还要用心习文,字已识得全,萧月生学识之渊博,当今无人可及。
他讲文章,吐字如珠,又能深入浅出,因材施教,马春花虽然习文甚短,却已颇有几分根基。
“你书法尚不入门,看不明白。”萧月生摇摇头。
大雨倾盆而下,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一阵风吹来,卷着雨点,更增威势。
飞马镖局众人还未能安顿下来,风雨已至,他们顾不得自己,忙着遮盖镖车。
等忙活玩,个个都湿透,忙进了大厅,生起一堆火,围坐烤火,想将衣衫烤干。
商家堡的人腾出了大厅,让飞马镖局的人自由行事,不必顾忌,只留他们在这里,仆人们撤出来。
“师父,咱们快进去罢!”看着大雨倾盆而下,师父仍不着急,马春花却着急了。
萧月生点点头:“嗯,走罢。”
说罢,他拉起马春花的小手,身形一闪,迅如闪电,脚不沾地般,穿过雨幕,掠到大厅。
马春花低头瞧自己衣衫,却是滴水未沾,不由惊异,抬头看萧月生地衣衫。
萧月生的衣衫,也是如此,滴水不沾,仿佛雨水避开了他们。
她觉匪夷所思,瞪大眼睛望着他。
萧月生摆摆手:“你功力深了也能如此,不必大惊小怪,徒惹人笑!”
他坐到火堆旁,几个镖师忙让出一大块儿地方,他们多是受过萧月生医治,对他敬重异常。
萧月生微微颌,坐下来,火光照着他的脸庞,隐隐透出几分温润之意。
马春花披了一件油布雨衣出去,一会进来时,手上拿着红泥小炉,却是从马车里拿出来的,在萧月生身边坐下。
众人本是谈笑无忌,萧月生坐下,他们却有些拘束,嘿嘿笑着,说话文明许多。
萧月生静静端坐,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笼罩着诸人,令他们感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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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避雨
师妹,咱们出去玩呗?!”徐铮来到跟前,小心翼着头,不敢看她。WWw;;
见他如此,马春花心中一软,本想拒绝,却不忍心,转头看了看师父。
萧月生摆摆手:“去吧!”
马春花点头,答应了徐铮,两人披着油布雨衣,出了大厅,要出去玩。
马行空摇摇头,暗自笑了笑,他们还是孩子,玩心甚重,下这么大的雨,却仍出去玩,也阻拦。
众人围在一起,低声说话。
马春花与徐铮一起出了大厅,大雨倾盆,打在身上,隔着油布雨衣,别有一番趣味。
二人乍入商家堡,有些好奇,便偷偷打量,想要认清地形,纯粹是好奇之念。
大雨倾盆,仆人们个个躲在屋里,难得的休息,不出来自讨苦吃,故也没人拦着他们两人。
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后厅,马春花忽然一顿,一指北面,二人偷偷靠近。
两人地靴子已经湿了。浑不在意。慢慢贴到一座大厅窗户。大雨倾盆。击打着地面。掩住他们足音。
伸手到外面。让雨水淋湿。大拇指按上窗户纸。轻轻捅一个小孔。右眼凑上去。朝里面望去。
“胡一刀。曲池。天枢!”
“苗人凤。地仓。合谷!”
一个老驱坐在厅子东北角椅子上。五十来岁。白苍苍。声音却是冰冷。听在耳中浑身冷。
她对面。一个英俊少年身着劲装。腰间挎镖囊。装着十几支金镖。对面两个劲装大汉。各举一个牌子。上蹿下跳。饶厅疾走。
牌子上画着两个人,一个浓髯粗豪大汉,旁注“胡一刀”,另一个身形瘦长,旁注“苗人凤”,全身的**道也画在上面,极尽详细,似是练功图一般。
老驱每报一个名字,金镖闪动,被英俊少年射出,射中牌子上,手法利落。
马春花一见,马上一拉徐铮,轻轻退后,离开大厅,示意他不要说话。
待走远了,徐铮往后头望一眼,问:“师妹,他们捣什么鬼?”
“练镖呗。”马春花漫不经心的道,左右打量一眼,低声道:“咱们快回去,莫被人现了!”
“为何?”徐铮不在意的问。
马春花瞟他一眼,道:“偷看人家练功,武林大忌,人家让咱们进来避雨,一片好意,若是见到咱们,怕是会成仇人!”
平常时候,在读书之余,萧月生也讲一些武林秩事,将一些武林中地规矩,还有一些阴谋伎俩,细细解剖与她听,人心之鬼域,常让她浑身寒。
“嗯,那倒也是!”徐铮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大厅。
**
乍进大厅,除了镖局的镖头趟子手,脚夫们们,还多了三个汉子,正站着解湿衣衫,看其打扮,是朝廷的武官。
三人转头,看到正在解油布雨衣的马春花时,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不停朝马春花扫来扫去,近乎贪婪,带着火光一般,肆无忌惮。
见他们如此瞧着师妹,徐铮脸色一沉,狠狠瞪着他们。
马春花浑不在意,这样的目光,已经见得多了,她接触的汉子,多是武人粗人,见到美女,都是一幅恶狼般的眼神。
“爹!”马春花来到近前,低声唤道。
“去哪里了瞎转悠了?”马行空正大马金刀地坐着,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闻言睁眼,笑问道。
马春花压低声音:“后面有人练功,这家主人是练家子呢!”
“哦——?”马行空一挑眉毛,神色不动,点点头:“嗯,我晓得了!”
“爹,胡一刀,苗人凤是谁呀?”她低声问。
“嗯——?”马行空眼睛一睁,陡的亮一下,脸色随之阴沉下来,低声哼道:“你怎么晓得他们?”
“刚才在后面瞧到的。”马春花低声道:“好像是这家主人的仇人,正拿他们的画像练镖呢!爹,他们是什么人?”
“胡一刀,早在十年前已经死了,那苗人凤,嘿嘿,可是如雷贯耳,人称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
“哟,好大的口气,比师父如何?”马春花来了兴趣,忙问。
马行空沉吟一下,摇摇头:“没比过,不过,大抵道长还是差一些的罢。”
“哼,师父地武功深不可测,我不信!”马春花秀脸一沉,扭头便走,来到萧月生身边坐下。
萧月生坐在火堆旁,孤零零一个人,旁边空出好大一块儿地方,是镖师趟子手们不知不觉中让出来的。
马春花伸手提起红泥小炉,给萧月生斟了一盏,轻声道:“师父,喝茶!”
此时,那三个武官除下湿衣,却在马春花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挨得很近。
马春花转向他们,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瞥,扭过头去,黛眉却是蹙了起来。
“师父,我坐这边。”马春花起身,来到萧月生另一边坐下。
萧月生扭头,淡淡一瞥三人,清冷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转,面无表情,淡淡点头:“春花,替我向三位大人敬一盏茶!”
“师父!”马春花不依。
萧月生眉头一挑,飞快打一个眼色。
“遵命!”马春花会意,仍是一幅不情不愿地模样,自旁边木盒里拿出一个白瓷茶盏,执壶斟满了。
“师妹!”徐铮脾气火爆,见状大怒,吆喝一声,腾的站起来,怒瞪萧月生。
“铮儿,坐下!”马行空沉声一喝,神情威严。
徐铮兀自不服,却一向不会违逆师父,一**坐下,仍气哼哼瞪在萧月生。
马春花双手端盏,她手上肌肤莹白温润,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与羊脂美玉一般无二。
她步态轻盈曼妙,慢慢走到三人跟前,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容光慑人,大厅安静下来,人们地目光都被她吸引住。
三个武官站起身,双眼放光盯着她看。
马春
流转,在三人脸上一掠,落到最壮实的一个汉子身前,笑道:“官爷,请喝茶!”
话音乍落,她双手轻轻一送,白瓷茶盏倏的飞出去,平平稳稳,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慢悠悠的朝大汉飞去。
众人惊异,没想到她竟使出这一招。
大汉一挺胸膛,嘿嘿笑了笑,关节粗大的右手慢慢伸出去,去接茶盏。
刚要碰到茶盏,它去忽然一晃,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划出一个圆弧,恰到好处地避过大汉地手。
“咦?!”大汉讶然,大厅中诸人亦如此。
他脸色一沉,众目睽睽之下,抹不开脸面,手臂一振,五指箕张,呈鹰爪之形,罩向茶盏。
茶盏未再变化,被他稳稳抓住。
他沉着脸,龇了龇牙,脸色不甚好看,稳稳拿着茶盏,揭盏轻啜一口,一合盏盖,猛的推出,喝道:“还你!”
“呜——”茶盏化为一道白光,划过空中,射向马春花,惹得众人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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