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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公子by春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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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看见前面人群围成一堆,很是热闹,当下走了过去。
只见前面围了一圈人,都是书生打扮,只是脸上都有愤愤之色;正在那里议论纷纷。一个书生在一张小方桌上奋笔疾书。
沈静舟俯身下去看了看,对曲天虹说道:「还有这样的事?看不太明白。」曲天虹正待也去看看,袖子却被一个书生拉住。跟着耳边顿时是滔滔不绝的说话声。那人似乎过于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曲天虹和沈静舟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群书生似乎是急于将此事告诉每一个路人,此时见到有人主动走了过来,更加是求之不得。曲天虹和沈静舟见他们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此地有个王状元,做过一任知府,现在已经告老还乡,只是昔日的威风还在,他早年和李家定下亲事,将自己的女儿许了给李家少爷,如今李家破败,他便要反悔,偏偏李家公子和那小姐曾经相见过,彼此都有情意,那李公子便不死心,上门去找了王老爷几次,岂料开始是被他家仆呵斥怒骂,前几日竟然将他打的半死不活出来。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沈静舟问道:「那你们是……?」那些人纷纷说是李公子的朋友。不惧怕这个王老爷。
曲天虹见沈静舟面色又变了,便低声笑道:「沈大侠,这件事我们管不管?」沈静舟不去理他,对那些书生说道:「那现在是怎样?王老爷打了人,有没有反悔之心?」那书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善良,那王老爷不但没有反悔之心,反而气势汹汹,言明这次是伤点皮肉,下次要还是让他碰见李公子,就要打断他的双腿。」
沈静舟听得气往上冲,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书生又是一笑,说道:「王法?什么叫王法?那还不是人写出来的?刑不上大夫,公子没听说过?」沈静舟对那人说道:「你的意思,现在是告又告不得,忍也忍不得?」那书生冷笑道:「说来好笑。那王老爷虽是阴沉狠辣,却好歹是个状元,道貌岸然之至。此事闹大了以后,那王老爷便放出话来说,他何曾瞧不起李家,只是不想女儿所托非人,定要嫁个有才之人。他出几个题,只要李公子答的好,他就将小姐下嫁。分明是打了人还不够,还要狠狠的羞辱一番。」沈静舟说道:「那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书生说道:「公子这话好笑,王老爷才气可不是一般般的,他要着意刁难,天下的读书人,只怕就没几个敢去应答了。况且就算你答了出来,自以为不错,他说不行,你又有什么法子?今日正午,王老爷要在家里大摆家宴,请了不少的宾客清流,说要请李公子当场对答。只剩一个时辰了。」沈静舟说道:「那你们怎么办?」那书生苦笑道:「还有什么法子?李公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到时我们一帮子人去还是要去的,徒然丢丑罢了!」曲天虹忽然说道:「那位正在奋笔疾书的是在做什么?」那书生说道:「他气愤之极,要将此事写成长诗,流传天下。」曲天虹听了,微微一笑。沈静舟忽地对曲天虹说道:「我们走吧。」曲天虹点了点头,两人走回了客栈。
沈静舟问那店小二要了件干净衣服,对曲天虹说道:「烦劳教主穿上它。」曲天虹满脸惊讶,说道:「你干什么?」沈静舟二话不说,就去解开曲天虹的衣服,曲天虹脸上登时一红,说道:「今天沈公子热情的很……」再看沈静舟时,只见他脸上涨的通红,似乎连这句话都没听见,神色异常激动;这才心下了然,说道:「我自己来。」当即换下了衣服,边换边说道:「我的静舟要去大显才华了,还是为了别人的姻缘美事。」沈静舟脸上一热,曲天虹和他说话总是持之以礼,此时竟然说「我的静舟「,实在是过于亲密,沈静舟颇觉不好意思。又见他穿了如此素淡的衣服,忍不住一笑,左看右看,忽然摇头道:「你虽说穿的是这样的衣服,但是……」话说到这里,脸微微发红,没有再说下去,拿过一块方巾,蒙在曲天虹脸上,只露出眼睛,说道:「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你病了,得了风寒,吹不得风。」曲天虹无可奈何,点头答应。沈静舟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目不转瞬,看的呆住了,曲天虹问道:「怎么了?」沈静舟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更红,忽然拿过一支笔来,蘸了浓浓的墨,就要往曲天虹的眼睛上涂去,曲天虹忍无可忍,将方巾一把扯下,说道:「你要将我变成丑八怪,何必如此彻底?」沈静舟只得放下笔,满面委屈之色,说道:「不如此,谁会信你是我的书童?」曲天虹对他狠狠看了一眼,这才将方巾戴上。
两人出了门,一路问到王状元府上,只见果然气势巍峨,好大一座宅邸。
那下人见沈静舟衣饰华贵,言语之间便颇为客气。沈静舟照着曲天虹叮嘱的胡说八道一番,那人居然将他放了进去。
两人进了大厅,只见果然宾客济济一堂,都是些儒雅人物。王老爷也坐在其中,白面微须,更是显得儒雅端方,沈静舟看着他,心中说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便不再搭理。再看时,只见那些书生也都坐在厅中。
酒过三巡,王老爷站了起来,说道:「各位今日光临寒舍,不胜荣幸。闲话少叙,今日不才就出几个题,李家公子不来,他的朋友同好相答亦可。哪一位先来?」那些书生都是面有怒色,有几个人已经准备站了起来。
王老爷呵呵一笑,说道:「今日来的都是儒雅之士,贵胄名流,各位如何应对,自然会让人铭记于心。」他此言一出,有些人就沉默了下去。
原来这些书生都是贫寒之士,虽说出于一腔义愤,但也没想到王老爷能请来如此多的达官显贵。就算这些贵客中有些和王老爷的私交一般,自己若是出了丑,必然贻笑大方,连累了仕途,则此生完矣。心中虽然愤怒,却是不敢强自出头。整个大厅一片沉寂。
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小可不才,愿意答题。」
这声音清亮优雅,在这沉寂的大厅里阵阵回荡,众人都觉得全身一震,齐齐望向了那个说话的人。
那人长身玉立,身穿华服,这大厅本已是明亮之极,但众人望向这人时,却觉得他的容颜光彩照人,让人觉得这大厅都更加明亮了起来。
这人自然就是沈静舟了。他看了眼望向他的众人,却丝毫没有胆怯之色。
王老爷微微一笑,说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沈静舟说道:「小可姓周,名静沉。无字。」
曲天虹心下暗笑:「他居然将自己的名字倒了过来。」
王老爷仍是满面微笑,说道:「原来是周公子。」又拈须一笑,说道:「不知周公子的字体如何?」沈静舟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那王老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废话,请周公子大展才华,写上五种字体。」沈静舟说道:「是不是不拘写什么?」王老爷笑道:「这道考题,只为考究公子的好字。」右手轻摆,仆人将文房四宝送上。
沈静舟微一沉吟,拈笔在手,写了下去。过不多时,便已写完。仆人将那幅字拿起,面向众人。只见那清雅的花笺之上写了一首诗:「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笔致妩媚,墨香馥郁。王老爷细看了一遍,轻叹道:「这一幅卫夫人簪花小楷,真是令人观之不倦。只是周公子故意将北方二字改为绝代,可有深意藏之?此佳人者,所指为谁?」再看这位周公子时,只见他清瘦白皙的脸上微现红晕,却没有回答。曲天虹站在他旁边,心中也是一动。
沈静舟又蘸了浓浓的松烟之墨,在一张素笺上写了下去。未及写完,王老爷已是轻咦一声,待到那仆人将字展给众人看时,赞叹之声四起。只见那素笺之上,录的乃是「清奇「一格:「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渫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王老爷拈须笑道:「好一句可人如玉!柳公玄秘塔碑清奇之意,尽在笔意之中。」
待得又一幅字展现在众人之前时,很多人已是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原来暗花古笺上,正是一笔张旭的狂草。录的是「飘逸「一格:「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画中,令色氤氲。御风蓬叶,泛彼无垠。识者已领,期之愈分。」那字体飘逸潇洒,真有挥毫落笔如云烟之致。
第四幅字写完时,众人已是不由自主的大声喝采。原来那精致之极的描金花笺上,竟然是以瘦金体书之。此种字体极为难学,这幅字却是几可乱真。写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待到最后一副字时,众人已经再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文雅,都纷纷离席上前,细细观看。原来在这难得一见的烟花软笺之上,写了韦应物的一首诗。字体却是非王非柳,非颜非钟。乃是独具一格,从未见过的字体。写到那最后两句「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时,力透纸背,笔意纵横,飘忽灵动,几欲破纸而去。曲天虹默默看着,心想:「这首诗的笔法,他竟然和我写的一模一样,只不知他独自练了多久?」
王老爷拈着胡须,说道:「公子如此之才,若是去应考,定当蟾宫折桂。」沈静舟摇头一笑,说道:「功名富贵,于我如浮云,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王老爷听他如此说,干咳了一声,说道:「公子果然好字,难得的是取法乎上,得乎其上,融会百家,了无痕迹。佩服佩服。」沈静舟微微一笑,说道:「心正则笔正。」王老爷脸色微微一变,那些坐在下面的寒士却不由的心里暗暗叫好。也有些贵胄名流,见沈静舟虽然俊美端方,举止优雅,却不是相熟的官宦人家子弟,心中都微有纳罕。又见他一介书生,却又是衣饰华贵,骨格清奇,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慕之意,都不由得暗暗喝采。
王老爷面色如常,便似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说道:「公子的好字,各位已经见识过了,不才想请公子画一幅画。画题乃是踏花归去马蹄香。」见沈静舟没有答话,又说道:「公子就不必效仿那些院师画法了!」沈静舟微微一笑,说道:「那是无可再俗的画法。」轻轻拈笔在手,调好了颜色。
待到画好给众人看时,有人不由得微显失望,只见那宣纸之上,竟是满纸的鲜花,虽说浓淡有致,花色鲜妍,到底无甚出奇之处。王老爷微微摇头说道:「也未见长。」沈静舟说道:「请看背面。」那仆人将宣纸转了过来,众人都是惊呼一声,原来那背面也有画,却不是直接画在背面,竟是从正面影过来的一匹骏马。竹批双耳,神峻非凡。众人也是纷纷惊叹。沈静舟说道:「烦请在这画上泼上些清水。」众人都是惊讶之极。眼见如此非凡的画作登时就要毁了,都不由得纷纷劝阻,那仆人望着老爷,却见老爷点了点头,当即将一盆清水洒了上去,过得片刻,只见那画上竟然现出奇异之极的景象。
原来这画被水一泼,那骏马和鲜花竟然到了同一面,似乎本来便是如此画的一般,细看之下,忽见那些花丛之中,竟然隐隐有蜂蝶栖于其上,若隐若现。众人都是震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这才不约而同大声喝彩。达官显贵也好,清贫寒士也好,都无不为眼前这位少年公子的才华倾倒。而他才华横溢之外,长得又是如此俊美,行止又是如此端方,站在这明亮的大厅之中,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厅之内一片赞叹之声,良久不绝。
王老爷微喟道:「原来老天造人,竟然真是将福泽齐聚到了一个人身上。周公子真是谦谦君子,人中龙凤。若是得此佳婿,夫复何求?」沈静舟说道:「只请老爷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王老爷一呆,这才想起前因后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也无可反悔,说道:「天意如此,也罢!」沈静舟微微一笑,对曲天虹说道:「我们回去。」王老爷忽然说道:「刚才看公子笔下之意,似乎公子心中,另有倾慕之人,只不知能让公子倾慕的人,究竟要到何种地步?简直是不可想象。抑或只是公子意想之中的人物?」沈静舟仍是没有答话,微一拱手,和曲天虹一起走了出去。大厅之中所有的目光,都在依依不舍的目送着这位翩翩少年,过了许久,仍是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到了客栈房中,曲天虹换回了衣服,对沈静舟大加称赞,沈静舟开始是连连谦虚,后来终究是少年人心性,听他如此盛赞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得意。曲天虹忽然笑问道:「沈公子今天不避嫌疑,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吝啬的称赞自己意中之人,我倒想知道,那人是谁?」沈静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如此一个问题,脸上已经红了起来,想了一阵,只得说道:「你好没礼数!这等私事,也是可以随便问的么?何尝有君子之风?」曲天虹听他这么说,便连连责备自己,沈静舟这才敛了怒色。
两人沐浴过后,天色已晚,曲天虹便将沈静舟抱到自己床上欢好,沈静舟只挣扎的几下,知道反抗无用,只得任其所为,曲天虹偏要将烛火燃着,做那云雨之事。沈静舟欲待将那烛火吹熄,却总是不得手,曲天虹先将沈静舟上衣脱去,给他脱去下身衣物时,隐约见沈静舟的手似乎动了一动,曲天虹心中正是情动不已,便没去留心。他将沈静舟下身的最后一件衣物脱去,将他抱在怀中,吻了下去,却忽觉脸上一凉。
曲天虹吃了一惊,反手去擦,只见手背上竟全是黑色的墨汁。再看沈静舟时,只见他举着一支毛笔,脸上神情竟也似乎在惊诧自己怎么如此容易得手。曲天虹说道:「你怎么如此顽皮?何尝有君子之风?」沈静舟仍是举着那支笔,口中说道:「不是我!」曲天虹笑道:「我知道不是你,是我自己碰上去的。」说完夺过笔来,在沈静舟脸上也画了一团团墨汁,沈静舟大声惨叫,这才后悔不迭。
又过了一阵,这房中忽然传出既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隐隐还有求饶之声。静夜中听来,真是撩人之极。幸好此时已是很晚,廊上少有人行。
两人日日策马而行,只见水荇牵风,落花依依。已是江南景色。斜风细雨中策马缓行,令人心旷神怡。只是沈静舟却常常若有所思的轻叹。曲天虹也似乎颇有心事。
这晚两人在客栈之中,沈静舟望着那支白烛出神,只见灯花炸了几个,微笑道:「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曲天虹见他虽是面带笑容,眉目之间,却是有一股抑郁之意,笑道:「你我天天在一起,就是喜事。」沈静舟叹了口气,忽然说道:「我身上的毒也解了……过几日也要回去了。」
曲天虹看着沈静舟,忽然默默将他抱在怀中,沈静舟脸上一红,却没有挣脱,说道:「这样子未免太过荒唐了。」曲天虹笑道:「你我所作的事情,好像不止于此吧?还有什么好脸红的?」沈静舟讪讪的开口道:「我想去睡了。你放开我吧。」曲天虹笑道:「你有本事,自己挣开我的手。」沈静舟知道自己即便是练几十年武功,也是不可能挣开,见他的手环在自己胸前,猛地低下头去咬了一口,曲天虹吓了一跳,说道:「你是乳狗么?常常咬人?」沈静舟说道:「是人咬狗。」曲天虹忽地将沈静舟压倒在床上,沈静舟吓了一跳,说道:「我不是存心咬你……」曲天虹笑道:「原来沈公子不小心咬人啊,真是奇了。我要做的事,也不是存心。」扯了一床被子,盖在沈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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