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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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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70、再上银川(1)
“小柳,你把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账再理一理,看除了上次老张和小陈去要的数额外,还有没有别的欠款!”早上一上班,包大成就来到了财务室,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尤其是那些纸箱和编织袋,你再仔细地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没入到账面上去的单据?过几天,我亲自去趟银川。”
柳娜回答道:“这家的往来,我已经清理出来了。从我们手头的资料来看,对方和我们只发生两笔业务且货款都没有结算。出库单上都是石厂长签的字,对方总计欠我们一百五十万四千元的货款,其中账面上的欠款是八十万元正;没入账的出库单上体现的是七十万四千元。可是,相关单据上除了石厂长在领导签子处的签名和保管员的签字外,没有对方的签字,所以,无法入到对方的往来账面上去,我只能和其他无法入账的单据一样,都粘贴到了一个账簿上?”
“你工作做得很细,谢谢你!”包大成显然对柳娜的工作很满意。
“厂长,这七十多万元的货款对方能承认吗?”
包大成没有正面回答,他忽然问道:“上次张天龙和陈守坤去宁夏要账时,是不是还没有发现这没入帐的七十多万元欠款?”
“是的!一会我把相关单据送到你办公室去。”
包大成站在窗户前,心事重重地望着远处。
柳娜推门进来,把一本粘满了细心整理起来的破纸片的账簿摆放在包大成的办公桌上,翻到了中间的位置说:“这就是没入账的那七十万多元的商品出库单!”
望着这拼凑起来的碎旧纸片,包大成的眉头紧锁,他说:“谢谢你,小柳!方便的时候,请你把咱们所有能找到的,你认为可能记载货款收付事项的相关资料都再仔细地整理一下,看还有没有落掉的赊欠单据!”
“好的!”
“另外,你把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这几张单据给我复印一份,我带到银川去要账,可能的话,顺便让对方补个手续,也好入到账面上去!”柳娜答应着走了出去。
下班后,包大成没后走,他把柳娜已经复印好的出库单摆在办公桌上,静静地望着‘提货人’后面空白处,想像着上面‘宁夏红日商贸公司’的字样,脑海中浮现出了一连串的场景:满满一大车的产品被拉出厂门、工人们连天加夜辛劳工作的身影......他越想越气,随手把单据装进了手提包,走出了办公室。
晚饭后,包大成还在为那出库单的事发愁,他在茶几上又摆上了那几张出库单的复印件,想像着自己宁夏之行可能遇到的场景:
红日商贸公司的刁老板两手一摊耍起了无赖:你们再困难也不能这样要账,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厂提的货,出库单上有我们的签字吗?......
“一群窝囊废!”包大成自言自语道,他猛的一拳砸向茶几,茶杯内的水飞溅到了沙发和地板上。
刺耳的响声惊动了老伴,她知道老包又在为工作的事烦心,她起身为包大成重又换了一杯茶水,劝道:“老包,天很晚了,该休息了!”
包大成没有言语,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茶几上的出库单发呆:就凭这两张没有对方签字的出库单向对方索要货款?不要说对方可能会拒绝,就连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包大成越来越感觉到与之相对应的还应该有一张发货单,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张发货单,可发货单在没在留守处还是两说,心急如焚的他随即拨通了柳娜的电话:“小柳,我是包大成!我想问一下红棉厂和银川红日商贸公司的这七十万多元没入帐的货款,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张发货单?”
柳娜回答说:“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没有发货单很难说服对方还款,应该找到这两笔出库单相对应的发货单,可我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就连张天龙与对方签署的往来核销协议书的那八十万元的出库单都没有发货单。发货单肯定还在发货人那里,可发货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出库单上只有石厂长和保管员的签名。我想这么一大笔货款,保管员应该能记得提货人是谁,我问保管员不太合适。明天,还是你打电话问问张文靓吧!”
有了柳娜的这几句话,包大成心理宽慰了许多。
第二天上午,在包大成的邀请下,张文靓来到留守处。
一开始,张文靓很紧张,在得知情况之后才稍微镇定了下来。在张文靓的回忆下,最后查出发这批货的当事人,是当时的销售科副科长曲小辉,可曲小辉早在两年前就去了日本,发货单的事根本就无从查起了。
包大成没再说什么,他找来付东海说:“小付,回去收拾收拾,后天跟我到宁夏去出差!”
包大成从陈守坤的叙述中,了解到了红日商贸公司的相关情况。有了第一次的和红日商贸公司的接触,包大成这次改变了和对方打家道的方式,他打算预先和付东海商量好对策,然后再去登门拜访。
为了节省经费,包大成和付东海没去买卧铺票,而是坐到了硬座车厢。包大成是一个年近六十岁的正处级干部,他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一样挤坐在硬座的车厢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四章 71、再上银川(2)
临近年关,车上的人很多,车厢过道上连下脚的地方都很紧张,本来只能容纳三个人的长座上挤了四个人,包大成斜着半个身子,半坐在茶几旁靠车窗的硬座上,半个脸紧贴着列车的窗户,看上去比站着都难受。
看到包大成被挤成这样,付东海心理很过意不去:“厂长,我去给你补张卧铺票吧!”包大成指了指身边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你看,他的岁数肯定比我大,他都能坐硬板,我为什么就不能坐?”接着,包大成又把自己的胳膊弯成了肱二头肌的形状打趣道,“小付,你是不是看我已经老了?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跑百米你不是我的对手!”付东海苦笑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入夜,火车像一条火龙在辽阔的东北平原上奔驰,包大成斜靠在座位上打着瞌睡。付东海扶着他的肩膀,把老人散开的衣襟合在了一起。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位和自己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老领导:头发已经花白,深深的皱纹刀刻一般突显在老人饱经沧桑的脸庞,依稀可见的老人斑......
想起包大成连续几个月陪自己南下北上去寻找妻儿的场景,付东海流下了眼泪,自己亏欠这位老人的太多太多。
银川街头的一个小饭馆内,包大成和付东海一边吃着抻面,一边商量着对付刁振海的办法:“张天龙如果没从中拿好处,那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刁振海掌握着,不然,他不会不请示就接了人家的五万元钱了事。”付东海分析道。
包大成点了点头:“你分析得很对,老张这个人是有些小毛病,这次被抓就是因为手伸得太长。”
“不过, 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这样的话不可以乱讲的,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这次银川之行的目的是要钱,明天见了刁振海不要多说话,尤其是上次张天龙来要账的事,他不提,我们千万不要去提起,先探探刁振海的口风再做打算。”包大成补充道。
张天龙被检查机关逮捕后,他的家就像塌了半边天一样,他的妻子整天都是以泪洗面。这天,她又来到包大成的办公室,包大成不在,她就缠着刘天明:“刘书记,看在你和老张一起工作几十年的份上,你们就想想办法,救救老张吧!”
“这个时候谁能救得了他?不要说我一个将要退休的人,就是市长恐怕也没有办法。不过,法律是公正的,如果老张是清白的,把相关情况交代清楚,司法机关很快就会把他给放了,你先回去吧!”刘天明耐心地解释道。
张天龙的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起话来嗓门比男人都粗,性格泼辣又争强好胜,在红棉厂是出了名的母夜叉。没退休之前,厂子里的人都躲着她走,生怕惹上这位厂长的丈母娘而引来自身的麻烦。平时,别看张天龙在外面好像很吃得开,可在他的这位夫人面前温顺得象只绵羊,每月的工资全额上缴。自从老伴退休后,他才稍稍有了一点私房钱供自己享乐,可老伴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厂子里去查岗,稍有不顺指着张天龙就破口大骂,张天龙连个屁都不敢放。
泼辣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似乎是一种伪装,这位六十多岁老女人比老道的张天龙不知要精明多少倍,张天龙有什么事都要向她汇报,所以,张天龙的事她基本上都清楚。这次,她到留守处名义上是去求包大成和刘天明来帮助被逮捕的张天龙,实际上是去探口风的。在得知包大成去宁夏出差的消息后,她很快就回到了家里,鞋都来不及换,拿起电话就拨起了银川的长途:“喂!你是宁夏的刁经理吗?我是红棉厂财务科老张的老伴,我们老张为了处理红棉厂与你们往来账的事,前几天被检察院拘留了。包大成昨天晚上坐火车到你们那里去要钱了,老张让我转告你:千万不能在包大成面前乱说,要不这事也会把你牵扯进去。现在有老张一个人顶着就行了,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老张啊!老张可都是为了你好。”
“你放心,老嫂子,我不会对不起老张,明天包大成来,我不见他就完了。”刁振海边应和心理边骂道:妈的,红棉厂有张天龙这样吃里爬外的败类,不垮掉才怪呢!
听到刁振海的承诺,老太太放心地挂了电话,“哎呦!我的娘唉,差点误了大事!这个张天龙折腾死我了。”
包大成到了银川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红日商贸公司,可刁振海办公室的大门紧锁着。隔壁副经理办公室里的一个年轻人说刁经理出差了,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眼看,天就要黑了下来,包大成和付东海草草地来到了距红日商贸公司不远的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
第二天,包大成又来到了红日商贸公司,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昨天的那个年轻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刁经理出差了,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还能骗你们呀?”
“不对呀!我们到银川来,先前刁振海并不知道呀!想必刁振海真的出差了?”包大成自言自语道,他又转向付东海,“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空着手回去!等!我们在银川在等几天。”付东海没有言语。
第二十四章 72、再上银川(3)
包大成和付东海省吃俭用地在银川等了十多天。期间,他们曾多次到红日商贸公司去拜访,都没能见到刁振海的影子。一位姓邹的副经理说:“刁经理去内地要账去了,这往来款的事都是刁经理一手经办的,他不在,我们没权处理,只有等刁经理回来后再说。”
包大成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刁经理一个星期就能回来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
邹性经理叹了口气:“咳!现在要账很难,这你也知道,他什么时间回来也没个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他回来了,我电话通知你们!”
“刁经理手机多少号?”付东海问道。
邹性经理挠了挠头:“哎呦!老刁新换的手机多少号来着?你先等着,我去帮你们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邹性经理进来了:“哎呦,两位不好意思,他新换的手机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号码,他走了这十多天了也没来过电话。”
又是几天过去了,两个人始终都没能和刁振海联系上。晚上,包大成苦苦地思考着应对的办法,他越来越感觉到刁振海在有意地躲着自己。
“包厂长,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肯定是刁振海在有意地躲着我们!”付东海从招待所的床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想,如果刁振海真的出差了,为什么他们连个手机电话都不给我们?作为公司的副经理,那个姓邹的不可能不知道刁振海的手机号码。”
“这样,东海,明天我们到红日商贸公司去设法打探一下刁振海的家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到他家里去堵他。如果不是张天龙弄的这个往来账核销协议书,我早到法院起诉他了。这个张天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望着手中张天龙签了字的往来账核销协议书,包大成气愤地说。
“喂!红日商贸公司吧,请问刁经理在吗?”付东海变着声调把电话打到了红日商贸公司办公室。
“刁经理不在,你是哪里呀?”
“我是刁经理的同学,我找他有点急事,请问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您贵姓?你把电话号码留下,等刁经理回来,我让他给你回话好吗?”
“不用了,我再给他打,谢谢你!” 付东海“啪!”地挂了电话,利用这种方法他依然没有得到刁振海的下落。
包大成走了一天,也同样没有刁振海的下落。他在法院咨询到,象这种情况红日商贸公司如果真的把张天龙签了名的往来账核销协议书拿到法庭上,红棉厂就真的无法再从红日商贸公司要回这笔钱。他失望地望着天花板:“这一百多万元钱就没法要了?”
“包厂长,我去看一个在银川多年没见面的老战友,看他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我们一把!”早晨一醒来,付东海向包大成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包大成在外面转悠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招待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付东海还没有回来,他焦急地望着窗外昏黄的灯光,生怕这位走失了妻儿的年轻人在这塞外的边城再出现点什么意外。他不停地到楼下的值班室询问,可直到晚上11点钟,付东海还是没有音讯,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想到付东海有往女人堆里钻的坏毛病,包大成越想越有些害怕,几次下定决心要到附近的娱乐场所寻找,可自己的手机没电,又怕付东海往招待所打电话没人接,无奈之下,他只好焦急地坐在招待所一楼的大厅里等。
时针指向零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招待所的门前,付东海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走了下来,包大成赶紧走了上去把他扶到了房间。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包大成抱怨道。
“没…。。没…没办法,老战友多年没见面,就多喝了几杯!”付东海说话嘴有些不好使。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付东海就显得有些不要意思:“包厂长,昨天我多喝了几杯,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包大成道:“小付呀,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我们这是在塞外,不是在内地,不能什么场合都去,更不能这么晚才回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包大成显然对他昨天晚上的举动很不满意。
“下不为例!”付东海举起右手,嬉皮笑脸地发誓道,“哎!包厂长,刁振海是不是还没有下落?”
“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但不管怎样,我们这次都要对红日商贸公司的这笔款有个说法。”包大成说话的语气很是坚决。
“这事你不用考虑了,刁振海肯定是想要耍赖,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在招待所休息,我去想办法。”付东海显得很激动。
包大成显得有些不放心,他叮嘱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刁振海打不了赖的,可我们千万不能把事情搞砸!”包大成喝了口水,“要帐的事千万不能胡来!东海,退一步讲,这钱实在要不回来就拉倒,这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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