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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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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对自个儿不咸不淡的那个劲儿,怎么想怎么觉着委屈、别扭,后悔露了面。挂在脸上的沮丧失落被另一朵“金花”看在眼里,一问二问掏出了原委。“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他掰!”有人就说。“哪有那么便宜,跟他要青春损失费,没有给我借去!”有人强调。倒是老外的新嫁娘算经了事的,心气稳得多:“女人呀,还得靠自个儿。他不就跳槽吗,谁不会呀是怎么着。就你的人才相貌,往哪儿搁还不得震了,顶不济还能比他差。让那人也看看,谁靠谁呀……”她比较中意这番话。对方非但没对自家丈夫对自己的垂涎还以微词,反倒让老外帮忙寻找机会。“咱直接递话儿,不比招聘会上让人牲口似的挑挑拣拣拉风。”她憋着一口气,冲着小姐们儿的热情和老外游刃有余般的自信应了下来。

月圆四季(18)
不到一星期,她就被带到一个日资商社面试。姐们儿说如今欧美的也鸡贼起来了,特抠儿,她外语又不好,日资公司更合适,外语没压力,介绍进去的人薪水也低不了。
  果然,面试的“课长”会说中国话,几经推敲,把她安排在了行政部门做助理,月薪两千元,说助理刚上任不能再高了,很快就会有机会提升加薪。她觉得钱少,可也不好驳朋友面子,人家可是搭了人情的,再说那课长也很想留下自己。既是赏识,升职加薪还不就是个时间问题,于是挺高兴地定了下来。
  这事她没找舒扬商量,也没敢跟设计院打招呼,想先试试看,合适了再动。帮着从中联络的姐们儿也是这意思,说如今谁还那么傻正二八经搞调离呀,挂这儿一天他就得给你开支,傻子才不要呢。想想也对,女孩子吗,请个一俩月俩仨月病假也没人瞎打听,院里原先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何况自家老妈还有关系,开假条更是不在话下。于是就有了那两个星期的病假。
  让朋友撺掇着,她了下决心跟舒扬提分手。
  一个礼拜干下来,别的还没觉出什么,公司里有个日本小伙子倒先惹上了眼,京都大学硕士实习生,高大英俊不让三蒲友和,比舒扬高出大半个头,会说中国话,认识第二天就约她吃饭,非常客气,非常有修养,还据说是望族后代,准继承人,却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什么活儿都抢着干,说对自己有好感,希望做最好的朋友。多含蓄,多绅士。发达就是发达。相比之下,舒扬不过俗人一个。但凭心而论,她也没打算彻底放弃舒扬,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哪,分手的话其实说得也有些半真半假。她特别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以及能拿出什么补救措施。当然了,如果没什么下文,这也算友好分手。她不想把事做得太绝,不想到头来再闹出什么不愉快。要不是赶着去给帮了自己大忙的姐们儿送机,她甚至还准备再多跟他呆一会儿呢。
  随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小金花一去不复返了,好像就此消失在了无边的天际,留下蹒跚学步的*独自迎接不可预知的漫长未来。没人再得到过她的消息,也没人去看望那个小女孩,也就更无从知晓这对母女后来的命运了。
  对李丽媛来说,同时消失了的还有舒扬。秋天眼看都要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哪怕一点点的音讯。姓武田的日本小伙子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她无奈只得应付一下。
  “武田先生,别这么费心吧……”
  “丽媛小姐,请叫我武田,好吗。”
  “还是叫武田先生吧。比较好一些。”
  “丽媛小姐,我是很认真的。请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拒绝您的美意。但是,请让我再想想。”
  “那么,好吧。我的耐心会令你吃惊的。”
  ……
  院里说不能再请假了,不过是含蓄些的说法而已。其实谁都明白,这等于已经发出了警告:要么就办调离,要么老老实实回来上班,别拿单位当福利院。
  她有些慌神了,特想找个人商量商量,可左看右看都没合适的,家里的态度又令人失望……父母都主张她赶紧回院里上班。女孩子家,安分点儿好,外企多复杂呀,拜金主义窝子,有点儿姿色的女孩子去了不等于进了染缸!只有弟弟举双手赞成她离开设计院。“不就日本人吗,板儿拿!哈……姐。明儿给我带一日本姐夫回来,把他们丫全吧嘎了……”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的大嘴巴掀出了屋,劝回的意见更坚决了,别说好主意,赖主意也没一个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月圆四季(19)
其实她清楚,这事儿只要一找舒扬,立刻迎刃而解。别的不说,翻人际关系组织关系的牌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自己的调离就办得张弛有道,干脆利落。可惜那会儿没怎么留意。如今,实在有点儿放不下脸来主动找过去。从提出分手到现在,树叶子由绿变黄,已经开始纷纷落地了,得有多久了呀,他从没打过电话来,该不是真的死心了吧。这个笨蛋、死心眼、忘恩负义的东西!
  踌躇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自己拿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乱哄哄的,说在广州,才开始吃晚饭。“都几点了。”本想说:“这么晚才吃胃受得了吗。”可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事儿吗?”他没接茬。“我……我换地方了。是……”“噢,那好,那好。祝你顺利。啊,先这样吧。”他不由分说抢挂断了。那一刻,她真正明白了,认定了……他们已经分开。彻底地分开。原来的舒扬消失了。那一页永远翻过去了。
  握话筒的手冰冷,冷得像窗外的月亮。那是秋天里最后一轮圆月,似乎已蒙上了一层薄霜。月亮无言地高悬着,仿佛也在细细倾听话筒里传来的微弱忙音。
  她缓缓按住插簧,忙音没了。她的嘴唇轻轻颤动,好像在寒冷中颤栗。她歪过头夹住话筒,呆呆凝视着月亮。多圆哪。多白啊!
  她就那么盯着月亮,直到眼睛发花,直到按插簧的手僵冷。她抬起手,放生出拨号音,清冷的夜似乎又恢复了些活力。她长长叹了口气,生硬地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喂……武田君吗,我是李丽媛……”这一次,她没有再称呼“武田先生”。
  考虑再三,李丽媛终于还是决定交辞职报告。主管部门领导说句“先放这儿吧”,就没了下文。她也没多问,抱着等消息的心思回办公室收拾自己东西。课长只准了半天假,下午还得回去呢。
  进出走廊时,不料竟遇见了大个子杨江。“哎哟姐姐,您好您好!老不见了,刘哥好吗?”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刘哥”就是舒扬。她笑笑,没回答。“来了?”问。没打算等答案。“可不是吗,这回可是真落听了。我们二爷都来谈了。叫什么,正式立项。”“那好。恭喜。”她绕过大个子准备离开。“哎哎哎姐姐……”杨江其实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只是觉得还应该客气两句,刚想跟过去,梅副总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对不起啊杨子,让你久等了。”她婉而一笑。
  “哎哎哎……正好。二爷……姐姐姐姐您站一下,正好见着了。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我们二爷,这是原先那位刘工的……爱……人。”
  两个女人冲对方一笑,互相打量了一眼,梅副总趁机拭干水湿的手,朝李丽媛伸过去。
  “您好,我叫梅寒雪,别听小杨瞎叫。”
  “您好,我叫李丽媛,您也别听他瞎编排。”
  “得,合算我整个儿一个满嘴跑火车。”
  杨江一句哈哈把两个女人都逗笑了。这一笑,把原本简单的打招呼拉成了一番闲聊。李丽媛自是有点儿心不在焉,但对这个梅寒雪倒是满看得上的。娇而不艳,媚而不俗,端庄大方,成熟友好,连临别那句“改天再聊,有什么能帮忙的不必客气”都说得特别诚恳、亲切。
  她握着那张名片,边回办公室边仔细端详,“副总经理?”不禁念叨起来。“嘁,还真敢印。”说着毫不经意地随便往包里一扔。
  “谁呀?”对面的大姐问。
  “谁知道谁呀!”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忽而又不痛快了。 。 想看书来

月圆四季(20)
21月宫秋深
  和前几个月相比,小梅此时的心情要轻松得多,话也就多起来,回程路上还问起杨江李丽媛的情况。
  “反正是一对儿吧,谁知道结没结婚哪。管她呢。”
  “那可不能乱说,杨子,我觉得人家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没事儿,那女的压根儿也不是什么溜子。要不冲刘工面子我许都不搭理她。”
  “说正事儿吧,现在咱好歹算是能立项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多操点儿心。”
  “没说的,放心吧您哪。”
  “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处得挺好的吧。”
  “哟,这您都知道呀。还行吧,哪天带来您瞧瞧。”
  “行啊。你还满大方的。咱这阵忙,调整好了,可别怠慢了人家女孩子。”
  “那不能。她不能够有意见。这您甭操心。”
  “看你,一付稳操胜券的样子。还是认真点儿好。男孩子呀,追到手就不知道珍惜……”
  就这么聊着,一路回了公司,正好跟出差归来的曲锋在门口撞见。曲锋现在已经从实质上成了月宫的人,全力以赴投入了月宫的工作,甚至包括一些日常工作。可至今也没跟月宫有什么正式约定,既不算员工也不算股东,法律上讲,什么也不是。这种状态是曾子辉一手造成的,也是他所希望的。
  北龙的危机过后,月宫原来的代理业务并没能完全恢复,盈利状况一直不好,先前的发展计划显得更加必要,同时也更加遥不可及。结果倒是曲锋先缓解了首要的困难……资金。北龙放出了许给他的原始股,时隔几天市价便又获攀升。曲锋凭借以往经验,在最微妙的时刻一手尽出,赶在了大手操盘的前几小时,几乎卖到了涨停点。刹时,近百万资金按事先的设定流进了月宫的帐户,一下把月宫的账面撑高了一倍还多。对此,曾子辉又喜又忧。梅寒雪坚持把新入资金另项保管做发展专用,曾并未微词。曲锋也明白不能喧宾夺主的道理,主动表示同意做成私人贷款的办法,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全面参与发展项目的推进。梅的意思是要专门成立一个投资发展部,让曲锋当经理,把杨江陆高一干主要早期参与者拨过去,叫他们放手做。至于之前谈的吸收曲为股东是事,等到第一次还款时再议。可曾子辉又犯了迟疑,还是更倾向让曲保持“投资顾问”的身份,可同时一没聘书二不签合同,只印了二百张名片草草应付。梅虽心中大不相苟,嘴上也不便多说,只有打马虎眼。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名分和分割权力利益,而是尽快激活包括发展计划在内的整个业务。
  她抛开一切琐事,着手全力抓日化销售。先是再跑一大圈,期望能跨着年中间再签回几个代理协议,再又是卯足了劲跑网点,想把原先点状的小批发做成面,新建项目的事倒是先放起来了。她有她的道理:二三季度是批发销售的旺季,抓住时机把销售促上去,新建项目才更有底气。反正要做的前期准备还很多,容得下这个把月时间。
  她跑外的时候,正是一年里最热的季节。公司钱紧,她就拼命省。原先坐飞机的改火车,还是硬座。近地方全是自己开车。饿了就啃干面包,渴了随便喝口什么水。除了必要的开支,一切应酬都免了。除了必要的场合,一切修饰也都不做了。夜以继日一个多月下来,天也凉快了,业务也上来了,人也又黑又瘦了。
  “小梅,不要累坏了。”曾子辉说。

月圆四季(21)
“没事儿,我身体棒着呢。”
  “梅总,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曲锋问。
  “不能。你再多跑点儿资金就最好。我希望新项目一旦启动就不要停下来,尽快见效。”
  就这样,曲锋只身南下去拆借资金,曾子辉坐镇内管和财务,公司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忙碌着。
  “不能够吧,梅总,这事儿都您亲自干哪!多雇俩人又花不了几个子儿。”一位不常碰头的护肤品厂老总说。那是在一次某大包装设备公司的商业发布会上,这位即是同行又是冤家的中年男子向她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被以没时间,还得去上货为由谢绝之后。
  “不怕您笑话,我们雇不起人哪。”她笑笑。那天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打算亲自搬货来着。
  结果一聊,她竟感到有了意外收获。对方的厂子目下产销滑坡,特想转产,可一没资金二没人力,也正愁着。小梅说不应该呀,你们设备挺好的呀,我还参观过呢。那边说设备是挺好可架不住糟践呀,虽说做得大,可到底还是个乡镇企业,人员素质在那儿摆着呢,好马贪上了孬把势,架不出好辕来。梅说那你管哪,不抓管理哪行。那主儿说我管谁去呀,乡里任命的头头,当家做不了主,谁听我的呀。她说那你们东西不是也销得不错吗。他说哪儿啊,早落后了,原先的工程师跑得差不多了,东西越做越不象样,已经出了几档子事儿,都不敢敞开卖了。现而今小一半人都改了糊纸盒,生产线半载还开开停停的。这不是,想看看包装设备行情吗,干脆改糊纸盒得了,也赚钱,可就是……眼下买不起正经设备呀。
  对这个厂的产品,梅是了解的,对他们的历史和背景,她也还算清楚。所以听着听着眼前就亮起来,心想怎么早没想起他来。
  “老黄,你考虑过把生产线卖出去吗?”那位老总姓黄。
  “考虑。怎么没考虑。谁买呀。”
  “那可未必。我帮你留意着,要成了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哟。咱们随时保持联络。”
  她旋即找曾子辉议了一下,曾有些皱眉。“那不是烂摊子了么,啷个好收吗,又破又大的,怕贱不下来哟。”他其实还是比较倾向房地产,退一步,服务设施也行,反正怎么着都比搞日化来钱快,中国的日化市场早晚是外国人的,做做代理还行,自己搞,总是风险太大。
  “就知道跟你说不通。”小梅半真半假地甩开咧子,“我这一身臭汗算白跑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拧呢!”
  “天哪,倒是我拧了!你让别个评评,曲锋都不会认这个话!我两个到底谁一跟筋哝!”
  “曲锋要在准同意我的意见。”
  “那是他是事情。”曾子辉这话说得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负气还是在推卸。
  曲锋的反应多少也出乎小梅的预料。他说,首先,服务设施项目启动在即,不宜推迟,更不宜轻易废除;其次,那个厂按描述看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阶段,摊子越大越不好收拾,况且他们要原地转产,厂房和配套设施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收购跟建新厂从事务上讲差不多,还没准儿多出些债务,弄不好在财务上也没得可捞,就算收购也需经过细致的调查和评估,不宜急于决定。
  要说曲锋最佩服小梅这股劲儿,不弄出个子午卯酉来,光靠打打电话几句空头批评就草草了事决不可能。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仍然执着地谋求坚实的发展。这不,出差回来还没等歇口气,她就把一大堆调查结果摆到了眼前。

月圆四季(22)
“我看看。”他说,抬眼看看她汗津津的脸。“你怎么了,出那么多汗,天这么凉快了……好吧,我看看。明天,明天一早咱们谈。”他觉得,在那张憔悴的冷汗浇湿的脸跟前,没有任何理由能把推委和应付解释过去。
  “你想过联营么?”第二天一早的会议上,曲锋果然又提出了振聋发聩的见解。
  “两家搞联营。保留他们的法人地位和主体框架,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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