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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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的样子真是美妙，如果我是男人，恐怕已经扑上去了哦。〃　
〃。。。。。。。。。。。。！〃　
若不是制服杂乱的遮蔽，自己就完全曝光在对方面前了。落　迅速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姿势坐起身来，痛感也在此时清晰而犀利地袭来让全身悚然。落　微微皱眉……被那人抚摸、亲吻、甚至在他身下挣扎的记忆片段不请自来在头脑中闪烁。。。　
〃脸好红啊，教官还真是可爱。世界上像教官这样的动物已经不多见了，我也算身经百战吧。。。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害羞。〃　
〃J·C你。。。什么事？〃　
〃啊？。。。。。。哦！这个给你。喏，把它们涂在这些有点淤血的地方。还有这个，如果什么地方受伤了，就用这瓶。〃　
J·C说完转身离开，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忘了说，现在的样子很适合教官，尤其是身上那些点缀，希望能经常见到教官现在的样子。。。。。。〃　
〃J·C！〃　
〃嗯？〃她转过头来。　
〃我想再睡一下，别来打搅我好吗？〃　
〃。。。。。。〃橙色眼睛露出狡黠的视线〃当然，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手指卷绕着长发，J·C拨开茂密低垂的植物枝叶，雷　正给受伤昏睡的人更换葡萄糖。　
〃你这野兽，〃她将半块口香糖塞进口中〃以为你是部下的好上司，没想到胆敢玩弄VISG，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雷　不说话，只认真的把湿毛巾搭在　柯　额头。间谍小姐觉得有趣：　
〃你躲我干嘛？之前的勇猛样跑到哪里去了？看到你那勇猛的样子，都不得不觉得　雷　是好男人。。。。。。有空也让我体验一下吧。。。。。。？〃　
〃有时间在一边开玩笑，不如帮　柯　更换纱布。〃　
〃不要转移话题嘛。。。。。。啊对了，我把　卡　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虽然我知道教官很想留下一两件他的东西作纪念，但是VISG好像不能这么做对吧？所以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卡　的东西。。。。。。〃淡茶色双眉又纠结在一起。卡　的东西的确不能留给任何人，最亲密的战友也不例外。　
〃我想，你也许有权利看这个，〃J·C托出一样东西〃是日记，你一定感兴趣。〃　
那东西飞到　雷　手中，像字典一样厚重，有着纯黑的封面和银色的签名。。。是　卡　的原名啊，字迹不很清晰，雷　于是翻开一页………字很小，密密的排列在同样细小的横线间隔内。不同颜色的字迹记录了不同时间的许多事。雷　草草翻着，有时会停下来细看。最终他闭合了日记：　
〃这东西我收下了。〃　
〃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还有两本，藏好它们哦，不然会被要求上交的。〃　
〃当然。〃　
伤者的眼睑间透出碧绿，他想要翻身却被痛感抑制住。身边两人看到动静立刻围拢过来。柯　扫视了一下，终于开口：　
〃妈的，渴死我了，拿水来。〃　
〃就算失血让你口渴，也不能这么赤裸裸地忽视照料你的人啊。。。。。。〃J·C送上水壶，他快速补充着水分。　
随后碧绿的视线落在军官身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家伙在哪？〃　
〃我昨天傍晚就到了。落　他。。。。。。〃　
〃那家伙没事吗？〃　
雷　侧过头去：　
〃他没什么精神。这里的事我已经我大致了解了。。。。。。但现在我们还不能停下来伤心。〃　
〃。。。。。。。。。。。。〃鬣犬似乎在笑〃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为亲手了结的人‘伤心'呢？〃　
〃…………！〃　
淡茶与橙色的瞳孔同时不可思议地盯视着伤者。　
〃落　没告诉你们吗？最后一枪是我开的，这次很准，直接穿过心脏。。。。。。〃他欣赏着两种颜色惊异的目光〃你们没看到那时　落　的表情。。。。。。。。。。。。。。。如果可以，我还想再看他绝望的样子。。。。。。〃　
〃是你开枪把　卡。。。。。。？〃　
柯　张开手掌，一粒金色的空弹在他手中：　
〃这是　落　帽子里的子弹，记得没错的话，是　卡　给他的。我用它结束　卡很合适吧？你们不用那么惊诧地看着我。换做你们，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会开枪。要不是我，卡　的脑袋就被那个紫眼珠切下来了。〃　
〃所以你就在小落面前。。。。。。〃　
〃他应该感谢我，不然　卡　留给他的最后形象，将是身首异处的恐怖场面。我说小军官你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在责怪我吗？我认为自己什么也没做错。还有　落，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责怪我是没有道理的。〃　
J·C在一边插话：　
〃教官怎么可能责怪你？要不是他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你也会被敌人斩首了，教官在你昏睡这段时间里非常体贴。。。。。。。。。。。。我完全没看出任何异常。〃　
雷　摇摇头：　
〃竟然是　柯。。。。。。。。。。。。小落心理会有什么样的感受？竟然那么平静的面对我，是不愿我为他担心吧。。。我却还对他。。。。。。〃　
〃‘对他'？〃伤员敏锐地察觉着变化〃你对他。。。。。。？〃　
〃哼，〃女孩似乎早想看到对方是何反应〃对他做那种‘不可原谅的事'哦。。。。。。〃　
如期待一般，碧绿的视线快速沸腾着：　
〃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输液的葡萄糖吊袋猛烈震动着，他狠狠扭住他衣领却说不出一个字，两人在浓烈滚烫的空气中对视。　
〃好了，〃细腻的女声仍然平静〃这种场面居然不是为我这位美少女争风吃醋，让我身为女孩的尊严受到很大打击呢。柯　不要那么激动，即使你没受伤，也无法借此让教官振作。你想看到一个了无生气的教官，每天失魂落魄地走来走去吗？雷　不责怪你对　卡　的最后一击，你也没道理责怪　雷　哦。。。〃　
绞扭衣领的手微微震动，然后越发剧烈，最终骤然失去力道，他用力甩开对方：　
〃那家伙现在在哪？〃　
〃嗯？〃　
〃我问　落！他现在在哪里！？〃　
还是J·C在悠然地解释：　
〃两个小时前在车里，他说要好好睡一下，不让我们打搅他。〃　
〃从现在起别让他离开视线。〃　
〃为什么？〃　
〃我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听到那紫色眼珠在通讯器里说：你们的战友我带走了。〃　
〃谁？他带走了谁？〃　
〃当然是　卡！他把　卡　的尸体带走了。〃　
〃想做什么？那个变态。〃　
〃那家伙好像跟　落　有仇似的，他说：你们不想让他的身体被破坏吧？我会好好保存。如果想要回这位金发少年的身体。。。。。。〃　
雷　和J·C睁大眼睛：　
〃要怎么做？〃　
〃他说：‘想要回金发少年的身体，落　啊，就用你自己来交换'。〃　
〃开什么玩笑……！？〃军官也难以抑制对这话的厌恶。　
〃如果不肯出现，〃柯　继续解释〃他说：就让你们的战友变成碎片，每天还你们一点点。〃　
〃这些话教官都没有提起过，我去找他来，问他想怎么办！〃　
J·C起身快速离开。雷　盯着自己的膝盖，一种极恶劣的预感席卷着他………对这件事那人为什么只字不提？也许他自己早有打算，而以他的作风，一定会作最危险的选择。。。。。。　
时间不长J·C便匆匆返回：　
〃雷…………！〃　
雷　应声转头，看到她在不远处脸色十分糟糕………雷　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被印证无疑。　
〃他不在车里对吗？〃　
〃军装背包。。。什么都不在。〃　
雷　暗中握紧双拳：　
〃那个笨蛋。。。。。。。。。。。。〃　
93　
凡　也不愿靠近他。　
在雨林角落一群木制的高屋中，手持不同武器，着装也不相同的人们正跳出车门。首领淡紫色瞳孔中正搅动着不快的情绪。　
凡　的确不愿靠近他，因为首领每迈出一步，压抑的气息就从高大身躯四周加速溢出一次，让这被硕大植物包围的营地呼吸困难。可最终还是要迎接上去，凡　调整一下表情：　
〃你回来了　隆。〃　
对方不作回答，把手中沉甸甸的长枪和子弹带扔给少年，独自走上高屋钻进房门。　
〃遇到不愉快的事了啊。。。。。。〃朱砂色眼睛追随他宽阔的背影，随后自己也小跑着追上去。　
〃让我猜猜，〃凡　侧身倚在门边拨弄自己朱砂色长发〃你没见到敌人是吧？没有把他们吸引出来。。。。。。？看来那位金发的VISG也是被舍弃的棋子。〃　
首领摘掉水壶盖：　
〃不，他们出来了。〃　
〃见到　落　了吗？你不是一直怨恨他吗？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在别墅时被他逃掉，而且救走了伤员，你这样有着无聊自尊心人亲自追上去，却被很不名誉的耍弄了一把。。。。。。〃凡　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换作是我，也会怨恨他，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　
〃闭上嘴，不然一枪打烂你那张漂亮的小脸。〃　
〃。。。。。。。。。。。。。。。。。。。。。。。。哼。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　
首领继续喝水：　
〃本以为那个金发的VISG一定会把他们吸引现身，可是。。。。。。。。。。。。他们的行动似乎不能用常理判断，不但没有正面接触，而且竟然把那个VISG。。。。。。　不过不要紧，落　一定会来，会乖乖到我指定的地方束手就擒。〃　
〃哦。。。。。。？这么自信。。。。。。那我期待你的胜利。〃　
雨林的早晨似乎比别处来得晚些，阳光总是被外层植物阻挡，随后才艰难地照射进来。落　站在难得稍显空旷地面，在清晨蓝绿色的环境中等待。　
卡　的视角就是这样吗………卡　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景物就是这样吗？落　脚下的地方正是战友永远不再回来的地方，那时，也许他正焦急地希望得救，不，落　清楚地知道他如此信赖自己　，他与自己一样，从没想过离开对方、离开这个世界。　
卡　在这里，也许只期待着快点回到训练地，与自己爬树、翻墙、挨教官们训斥，可自己却使他永远不能微笑，永远不能跑来快活地叫‘落'，也永远看不到他熟练地摘下眼镜用袖口擦抹，永远看不到蓝绿色如湖水般清澈的视线。。。可　落　却突然想看，无论如何也想见到那人，现在就见。于是目光带着身体在四周搜寻一下，这地方只有他一人，卡　不会拍着身上尘土边抱怨边走出战壕，也不能将手随意搭在他肩上偷懒。。。　
可是他明明那么喜欢粘着自己，那么喜欢研究各种炸弹，营地还专门为他一人订了全年份的《全金属炸弹全志》。他贴着自己随意调侃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淋漓如金属般的发色显得灿烂奢侈。不知不觉，手指正穿过虚空，而眼前的虚像也正浅浅地消失在指缝。。。。。。卡，我抓不到你。。。。。。　
突然，后悔没有珍惜那些有他的日子，竟认为他在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他也从不声张，只在寂寞的时候上前透露体贴，落　总在那种时刻庆幸………原来自己还拥有了　卡，于是整个世界都快乐起来。　
〃我是多么。。。自私的人。。。。。。〃　
那个原住民男孩，他是怎么说的？落　回忆着，他说。。。　
‘卡　曾亲口对我说，他爱你。'　
就是这句。　
〃爱我。。。。。。〃　
落　不明白这份心意，也愤怒着自己的不解。　
〃我喜欢卡，可是他爱我。〃他单膝跪倒抚摸着那块地面〃如果你爱我，我亏欠你的就太多太多了。〃　
不知怎的，回忆起那段分开的日子，当再次返回营地，看到的是他望眼欲穿的神情。他靠坐在树枝上，像被囚禁的幼兽。教官对　落　说：卡　每天坐在那里向墙外张望，等着你出现呢。　
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还记得自己承诺时，他充满委屈的眼神。原以为他会兴高采烈地嬉闹，可他竟就那样哭了，让自己束手无策了好一阵………原来，那是因为他爱自己。　
卡　解释说他自己是个有话直说、感情外露、无可救药的笨蛋，可是对于‘爱'这件事却从来只字不提，就这样让　落　一再亏欠着他，直到今天，已经再也无法弥补。　
〃狡猾的家伙，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迟钝吗？〃　
〃你永远比别人慢半拍，脑袋里少根弦。〃　
落　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　
这句话　卡　曾重复了上万遍，今天却也一起被他带走了。世界上还有谁会注意到我慢半拍的反应吗？还有谁会指责我吗？还有谁在意我到那个地步吗？落　早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是整个世界，却不敢想象没有这世界将会怎样………我失去了一个‘爱'我的人。　
卡　原谅我，卡　不原谅我，卡　永远不再开口对我说话，而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我来补偿你了，我这少根弦的笨蛋又慢了半拍才懂得应该补偿，但请不要拒绝吧。。。。。。〃　
他闭上眼睛，将地面的叶片拾在唇边，这树林的律动似乎有那人的声音，植物的清香中也掺杂了那人的味道，而这声音这味道只有　落　能听到嗅到。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有人能得到他的讯息、再没人能看到他曾存在过的信息，唯一的见证只有　落…………卡　慢慢长高慢慢变强大的样子被一遍遍回忆，落　不要自己也忘记那人，否则，卡　就太可怜了。。。。。。　
〃你在哭吗？〃　
〃………………！〃　
声音从身后传来，落　快速转身站直身体，有人就在眼前………体型稍瘦却还算高挑，黑色面罩遮在脸上只露出咖啡色发丝和眼睛，迷彩装颜色深厚与景色如出一辙，这人来到身后自己竟毫无察觉………落　抽出GOVT手枪………　
〃等等……！〃那人急忙伸手制止〃你不认识我了吗？小维。〃　
〃‘小维'？〃　
落　惊诧的望向那人………他扯下面具，柔软的咖啡色直发也随之簇拥回耳边。他向少年不太自然的微笑：　
〃是我啊，小维。〃　
〃你。。。？小枫！？〃　
（小明插一句：别告诉我说不知道小枫是谁，就是死，我也不会把那个《猎豹之泪》番外漫画改成文字版，决不~~~！！啊啊啊啊啊~~~）　
那人轻轻点头：　
〃没想到你真的来这里了。。。〃　
〃。。。。。。嗯。小枫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柯　那笨蛋没对你们说过吗？我是猎鹰在爱丽斯的内线。〃　
〃内线。。。。。。难道在暗中接应我们的人是你……！？用信鸽送来情报的猎鹰内线。。。。。。〃落　用力回忆〃这么说来　柯　的确提过，他说猎鹰在爱丽斯的内线是‘渡鸦'队长，名字是‘枫'。。。。。。可是、可是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是那个人！〃　
咖啡色头发随着摇头的动作摆动：　
〃小维你好像没什么改变，自从离开那家咖啡店以后就再没见过。。。。。。。。。。。。好像稍微长高了一点吧。〃　
落　有点不好意思：　
〃嗯。小枫还是叫我代号吧，‘落'。。。。。。〃　
对方也有点不自然：　
〃是啊，VISG总是不用原来的名字。不过，那时你竟然直接告诉我本名。。。。。。〃　
〃那个，〃落　抓着头发〃那时我只是以打工者的身份跟你交个朋友，况且。。。。。。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猎鹰的。。。〃　
两人互相踯躅了半天，枫　突然想到重要的问题：　
〃小维，不，落　居然真的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　隆　那家伙对你设下圈套吗？他约你来这里交换那个金发男孩，实际上不知在盘算什么！〃　
〃这个。。。。。。〃　
〃我被派来等你，看到你以后，就把手下人调开才一个人过来。〃　
〃我和　柯　来救　卡　的时候，是你在暗中帮忙才让我们安全脱身的吧？〃　
〃这个。。。救你们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你又出现在这里就白白浪费了我的努力。。。。。。况且你只身一人，如果　隆　不把　卡　交给你呢？就算交还给你，你又怎么带他离开这里？〃　
落　微微笑着：　
〃我不能让　卡　在他手中。。。。。。。。。。。。正好小枫你在这里，你一定要帮助我。〃　
94　
厚木板拼装的长桌上散乱着纸张和几粒弹药，首领坐在有点肮脏的木椅上，食指与中指交替敲击桌面，杯中浓郁的绿茶，在交替敲击中荡开圆形水晕。凡倚靠在窗边斜眼向那人撇去：　
〃你心急什么？落　马上就到。。。我已经看到警制服了。〃　
〃。。。。。。！〃　
他细长泛着淡紫色的双眼一直注视门边：　
〃来得够快，这个人可真单纯，为了一个已死的战友。。。。。。〃　
〃为了一个已死的人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真是太傻了，换作是你一定不会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断送自己。赔上所有人的性命，都要保证我是安全的。〃　
〃。。。。。。自私的人。〃　
〃隆　先生。